一聽到那黑色血,李燕雲聯想到自己身上不正是,也有那顏色發黑的黑紅色血液,當即好奇之下,便領著安夢涵前去。


    被太監抬著的龍駕上,李燕雲摸著趴在自己懷裏嚶嚶輕泣安夢涵的後腦勺,聲音很是溫和安慰著,縱然聯想到自己身上的黑色血液,可他一時又無法確定,自然也沒在意。


    “乖,快別哭了,不就一隻狸貓,朕吩咐太監,給你多找幾隻貓,重新取個名字,一個叫步驚雲,一個叫聶風,天天讓你抱著玩!”


    她抬起頭來,抽泣地看著李燕雲:“哪有,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我喂養雄霸這麽長時間,對它喜歡的很,其他貓哪有那麽容易取代它的。”


    “哦?看來雄霸取樂你功不可沒,這樣吧,既然如此,朕就封它為狸貓閣大學士,官居一品,乃是貓中的貓中之貓,貓上貓!”


    本是嬌泣的安夢涵,聽著他如此之言,破涕為笑,扭著身子,輕捶他胸膛:“你就會欺負人,人家明明是想哭的,你竟然說出這樣不正經的話。”她小嘴一癟,聲音又像是笑的聲音,又有點哭腔,好不怪異。


    她這幅模樣,卻將李燕雲逗的哈哈一笑:“你這愛好倒是挺廣泛地,後宮中的奇珍異寶,隻要你看得上的,她們都送你。朕又允許你可隨意出宮,瞧——你貓都掛了,朕還封它個一品官,你也不想想,這等恩寵何人有過——來,給朕樂一個!”


    倒不是李燕雲不願意給雨兮她們這種恩寵,若是雨兮容容等,她們願意,自然也都能得到這些恩寵,當下李燕雲也就是安慰之詞而已,畢竟李燕雲雨兮、容容、聖姑,柳如是、樸知恩……還有民間的苗小婉她們,每一個都有著,深厚的感情,或是難忘的經曆。


    她本是粉唇顫抖著,當聽李燕雲此言,不得不咧嘴強做微笑了一個,一排潔白地小白牙露出來。


    “得嘞,你還是別笑了,比哭還難看,你還是哭吧——”


    “嗚嗚嗚……就會欺負我!”


    安夢涵倒也聽話,一下子又輕泣出聲,不過她細細想來,確實如他所言,自己受他這般恩寵,恐怕是楊貴妃也不過如此吧。


    龍駕旁隨駕而行地小張子,看這一幕,忍不住地掩唇一笑。


    翊坤宮,宮院內,李燕雲剛下駕,就被安夢涵忙忙拉入翊坤宮的正殿中,一幫小太監小宮女,忙忙跪下。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恭迎娘娘!”


    “春娥,你帶他們出去!”


    “是,娘娘!”


    太監宮女離開後,安夢涵拉著李燕雲的大手進入隔間,指著地上的貓窩:“你看,它都快不行了!”


    隻見灰色地狸貓蜷縮在綢緞錦被,製作而成的貓窩中,氣息微弱,貓眼呈黑色,白色錦繡綢緞小被上,盡是黑紅色的血,貓身上皆是抓痕,慘不忍睹。


    安夢涵似不忍看這一幕,雙手抱著李燕雲的腰,將頭埋在李燕雲胸前,嚶嚶輕泣。


    “都是它自己抓的?”李燕雲奇道。


    安夢涵點了點頭:“嗯!”


    “莫非是中毒了?”


    “不可能,我很小心的喂,禦膳房傳來的膳食,皆是經過宮女驗食,如若有毒,我與春娥怎地沒事?”她揚起小臉,淚眸看著李燕雲,顯然不讚同李燕雲的說法。


    真他娘地奇怪了!李燕雲眉頭緊皺,想著與這個小貓相遇地經過,當日抓到這個叫雄霸地小貓咪之時,他還曾被這小貓給撓抓了手背,然後它好像還舔了自己的爪子……忽地,李燕雲眼睛圓睜。


    莫不是自己傳染給它了?小貓抓了自己,然後舔自己的爪子,毒血自然被傳入它口中?李燕雲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一跳,莫非自己真中了聖姑口中的悲歡乾坤?


    說起那悲歡乾坤,聖姑曾說中原無人可解,也隻有女真部,也就是現在的金國也許有人能解。


    可自己都沒發作,小貓咪為何提前發作了呢?


    “老公?老公?”見李燕雲發呆,安夢涵疑惑地叫了李燕雲幾聲。


    “小夢涵,朕問你,倘若人與其他動物得了同一種病,是不是發病周期也是不同?”


    安夢涵點了點頭:“按照二十一世紀的理論是這樣的,人的身體構造,體型與其他動物不同,自然發病周期也是不一樣——不過你問這個作甚?”


    得到安夢涵這個說法,李燕雲身子顫抖一下,沒理由啊,納蘭飄何時給自己下的毒?自己與她又沒有什麽飯食茶水的接觸,她如何下毒?


    “嘿嘿,沒事!”李燕雲拭去她眼角地淚珠道:“別哭了,也許雄霸是生病了。朕說過,宮中野貓多的是,朕會讓太監,給你抓倆隻地,到時候呢,我們就一隻叫聶風,一隻叫步驚雲,如何?”


    “……嗚嗚嗚!”她忙依偎在李燕雲哭泣起來,乖巧道:“好!”


    “嘿嘿,快別哭了,朕也說過,雄霸陪你有功,朕就封它一品官就這麽定了!”


    “哼!你幼稚!”安夢涵吭哧幾聲,淚眸看著他:“——你也要封步驚雲和聶風,我也要它們做一品官!”


    “……”李燕雲呆立半晌,被她這個急轉彎給徹底打敗了。


    “好不好?”安夢涵抿著小嘴。


    “叫朕爸爸聽聽!”


    “爸爸——”她抱緊李燕雲又是輕泣起來,臉蛋紅地如若天邊地彩霞豔麗無比,美不勝收。


    李燕雲皺著眉頭,饒有心事地摸了摸她的香背:“乖,朕準了!”


    如若真如聖姑所說地那般,那自己豈不是也快毒發了?看著貓窩中雄霸淒慘地模樣,李燕雲打了個冷顫,娘地,太嚇人了。


    承乾宮,隨著小張子一聲長喝:“皇上駕到——”宮女小太監們,忙忙出門迎接跪在承乾宮殿門前。


    “白妃呢?”


    “回稟皇上,白妃在皇後延禧宮中打麻將呢。”


    這妮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就打麻將,等她回來,朕非得打她屁股,教訓一番才是。


    李燕雲輕嗯了一聲,走近殿內:“都起來吧,小張子,去派人去禦膳房給朕整幾條不容易死的活魚端來!”


    “謝皇上——”


    “奴才遵旨!可是皇上——”小張子皺眉道:“活魚吃法聞所未聞,皇上要小心龍體才是啊。”


    “朕說過朕要吃活魚麽?”李燕雲臉色一寒。


    “啊,是是是,奴才息怒,皇上這就去,不對……皇上息怒,奴才這就去——”小張子嚇了一跳,連話都說地不利索了。


    至於自己體內黑紅色的血液到底是毒,還是火氣旺,隻有試驗一番才會知道了,李燕雲坐在殿中的紅木椅上,點了點頭。


    皇上蒞臨,承乾宮的小太監宮女自然是不敢怠慢,不一會水果茶盞便被一一端來上來,更有小宮女,前去延禧宮通報白妃。


    沒多時,一身蟒袍地太監小張子,端著銅盆入殿,忙忙跪下道:“皇上,奴才已將活魚取來了!”


    李燕雲輕歎一口氣,看著旁邊站著的宮女道:“你,去將你們白妃那把劍拿來!”


    莫非皇上要在承乾宮殺魚?宮女不敢多問,恭敬地膝蓋一彎行了一禮,說了聲‘是,皇上!’便去拿劍。


    須臾,李燕雲站在水盆前,手中拿著寶劍,自劍鞘中抽出,劍鞘隨手丟給了一旁的小張子。


    他凝重著臉色,緩緩蹲在水盆前,將劍刃放在自己手上,一旁地小張子看的吃驚不已。


    “皇上,不可,不可啊!皇上怎可自傷龍體?皇上你就是殺了奴才,奴才也不能讓您如此啊!”


    “邊去!”李燕雲怒道:“帶她們都出去!”


    “是!”本想阻攔皇上,可見皇上臉色嚇人,小張子不敢言語,氣勢瞬間矮了一大截,乖乖地帶著小宮女小太監走出承乾宮殿內。


    盆中幾條黑魚暢快的在清水中遊著,李燕雲心裏讚賞小張子,不錯,這種黑魚倒是比其他魚不容易死,如若自己血液真的有毒,那麽這些魚定然也會中毒。


    寶劍自手中劃過,立時手心中的黑紅色血直流,黑紅色血液滴入清水銅盆中,瞬間清水黑紅一片,就連盆中的黑魚一時也無法看清。


    “皇上,臣妾來遲了!”


    一襲綢緞百褶裙地聖姑,小手提著裙擺,忙不迭地跑入殿內,跑進殿內一看李燕雲這般行為,她立時花容失色小口輕張,蹲在李燕雲身旁,玉手扶著李燕雲的胳膊,心裏如被刀割般心疼。


    “禦醫,快傳禦醫!”衝外麵喊了幾聲,她眼圈微紅地看著李燕雲:“壞人,你這是作甚?我隻不過晚來一會,你怎地就自殘,都放了這麽多血,你這是要我的命——”


    李燕雲差點昏倒,正要解釋,聖姑忙忙將自己地裙子撕掉一塊碎步,繞在李燕雲手上,不過她如此行為,李燕雲心裏著實一暖,可心情更為複雜了,萬一真中毒了,可如何是好?這幫妮子,定會擔心壞的,整日以淚洗麵……


    “聖姑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記得你上次說的悲歡乾坤?”李燕雲無奈道:“朕正是用自己地血做實驗,倘若這盆中的魚,有個異常,那就說明朕也中毒了,朕恐怕命不久矣,唉,朕一代美男李燕雲,難道就落的如此境地?”


    他言真意切,聖姑卻聽得淚珠滾滾,邊給他手上的傷包紮著,她邊美眸含淚地看著李燕雲,小嘴急急道:“不會的,不會的!壞人你放心,我師傅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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