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獄乃是紫禁城的內禦,一旦進了禦獄或者詔獄,裏麵的各種大刑伺候,剝皮、挖筋、殘忍地令人發指。


    縱是嘴巴在怎麽緊,想保守什麽秘密,那也是很難做到的,進了去的人,不是掉層皮,那半條命也沒了。


    晌午的太陽烈的如火球般,恰如李燕雲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他對這個馬巡的憤怒,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韃靼國與大宗目前尚未敵對狀態,馬巡與韃靼國的刺客勾結,那便是叛國,弑君本就罪大惡極,加上個叛國之罪,更是天理難容。


    禦獄中,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烏黑頭發挽於頭頂的李燕雲,穿著明黃色錦布龍袍地他坐在龍椅上,袍子上的五爪龍張牙舞爪,威風凜凜,正如他此刻的表情一般,一臉森寒,薄怒之意顯於麵上。


    透過禦獄內天窗照射進來的陽光,讓禦獄內不是很昏暗。


    他身側則是站著手拿拂塵地小張子,和一些太監及站崗的禦林軍官兵,見龍顏不悅,他們作為臣子,奴才的,被一種強大的氣場,壓的大氣不敢透一下,生怕被殃及。


    一陣叮當鐵鏈聲作響愈來愈近,穿著白色球衣,身上滿是紅痕顯然是受了刑,頭發斑白,身形略微肥胖的馬巡,被倆個年輕力壯的獄卒拖到李燕雲麵前。


    他早已嚇的麵色發白,見到李燕雲,他麵色動容了一下,忙匍匐在地哭喊一聲:“皇上——臣知罪了!”


    知罪?沒有你送信,那幫刺客,又怎會對朕的行蹤了若指掌?哼!你知罪,朕也不能放過你!


    這人肥胖不已,顯然日子過地挺滋潤!李燕雲看他一眼眉頭一皺,便不想再看,歎了一聲,反感地閉上雙目,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慵懶卻又盡顯威儀:“朕不想和你多說廢話,告訴朕——你送信給何人?那人叫什麽名字?”


    馬巡不敢抬頭,身子抖若篩糠:“皇,皇上,那人乃是一個男子,無論臣怎麽問,他都並未說出自己地名字。隻是給了臣很多銀兩,讓臣無論用什麽辦法也要知道皇上何時出宮,穿著什麽衣物出宮,坐著什麽樣的轎子馬車出宮。微臣隻需將這些告訴他,便可得到不菲的銀錢——”


    據小張子說,他府裏藏著十幾萬兩銀子,古玩字畫更是多不勝數,很明顯這人之前也曾貪汙受賄,這點也在意料之中,正所謂無商不殲,無官不貪,隻是多與少的問題。兩袖清風的清官,有是有,恐怕也是極少數。


    這些暫且不談,眼下知道那個接頭之人是誰,才是最重要的,李燕雲睜開雙眸看他一眼:“不知道名字?那你給朕形容一下,他長個什麽模樣?”


    “皇上,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綢緞錦袍,膚白體健、長得清秀不已,跟個女子似的,很是——”


    “——很是漂亮?”李燕雲好笑似的補充道。


    “對對對,皇上,那男子長得很是漂亮!”


    古嘯月?這名字在李燕雲腦子裏蹦出,他眉頭皺起,臉色一寒,一身白衣,長得跟個東方不敗似的,不是他還能是誰來?


    李燕雲疑惑了,那人之前在京城民間將那些刺客殺的幹幹淨淨,卻又為何想知道自己的行蹤?如若說來,之前遭遇的刺客,必然是古嘯月派人殺自己的。


    深感古嘯月行為太過矛盾了,這裏究竟隱藏著什麽?


    不管如何,那個人乃是幕後指使者,都得抓到,可李燕雲也知,那古嘯月身手簡直強的可怕,若抓他談何容易?多派點錦衣衛,幾百名上千名的,在帶上點特種錦衣衛,弓弩禦林軍,他即使身手再怎麽如何高強,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可一想到那人殺那些強悍的刺客,猶如探囊取物,自己即使派些錦衣衛禦林軍,恐怕也會犧牲不少人!既然如此,老子就將蕭風叫上,確保萬無一失,最好再加上一個秦芷彤!


    “告訴朕!為何信還沒送到你手中,他們卻知道朕與高麗公主出宮了呢?”李燕雲冷道:“是否是他人給你送了信?”


    一想到那些殘忍的大刑伺候,馬巡身子顫抖數下,忙忙道:“回,回稟皇上,乃是宮中淨事房的劉廟劉公公,養的信鴿所送的信——罪臣,罪臣為了萬無一失,也用錢銀收買了劉苗劉公公——”


    果然不出老子所料,雙管齊下,雙保險呐,虧你們想的出來!李燕雲目光看向小張子:“小張子,你可聽到了?”


    小張子急急作揖:“奴才聽見了,皇上!”


    李燕雲眼睛從小張子身上移開,看著馬巡,歎了一聲:“好了,朕都知道了,你可以死了!”


    話畢,李燕雲冷著臉起身,負手於身後,朝外走去,小張子獄卒禦林軍,他們忙忙恭敬跪下,齊聲道:“恭送皇上!”


    “皇上——”馬巡絕望地喊著。


    “來人,將馬巡拉下去砍了——”小張子起身,又看著幾個小太監:“你們幾個也別愣著了,去將淨事房的劉苗這個老奴才,將他抓來一並處死!”


    “是,張公公!”


    坐上龍駕的李燕雲,被小跑出來的小張子,隨著他一聲“起駕”,依仗太監,將坐在龍駕的李燕雲抬起,列著隊打著花傘的太監,宮女、隨著龍駕緩緩朝前走著。


    那古嘯月身手高強,如果有聖姑和雨兮的師傅秦芷彤,在加上蕭風,和精銳的特種錦衣衛,相信那古嘯月也沒轍了吧?李燕雲狡黠一笑:“小張子!”


    “奴才在!”一旁隨駕而走的小張子忙忙弓腰作揖。


    “吩咐下去,讓周朗無論用什麽方法,好生暗暗查探郊外的異族刺客,查到之後好生盯緊——另外放出風聲,上官皇後和白妃,因惹朕生氣,被罰關進禦獄了,務必讓京城盡人皆知,最好成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聊資!”李燕雲笑道。


    那秦芷彤最為擔心雨兮和白若潔倆個徒弟,上次上官雨兮和聖姑倆人進了禦獄,秦芷彤便找到李燕雲,李燕雲用以作為誘餌,暗想,那個秦芷彤也定會中計。


    小張子略微詫異,皇後娘娘和白妃娘娘好好地,為何皇上要放出這種風聲呢?正所謂君心難測,既然皇上吩咐的,小張子深知該知道的皇上自然會說,不該知道的,自然不能多問。


    小張子忙忙弓腰抱拳:“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差人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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