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殿內隔間,身著龍袍的李燕雲坐在龍榻,看著草紙上那娟秀地字跡:徐鴻儒已在濟南稱帝,自稱中興福烈帝,年號大乘興勝,當地農民挾持婦子,牽牛駕車爭趨赴之。


    草紙上最後還有幾個字——男朋友,青兒想你。


    反複看著青兒的蒼鷹送來的信條,最後那幾個字,讓李燕雲臉龐掛笑,心裏甚微,而徐鴻儒稱帝之事,他並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那白蓮教主徐鴻儒,隻不過在做最後的努力,想多聚集一些百姓為他效力,而出此下策。


    那徐鴻儒當真是膽大包天,看來他謀反起義是做定了!李燕雲心裏惆悵,自古權利爭奪,為了滿足私欲,百姓死傷無數,這徐鴻儒真是不除不快!


    身旁地一身蟒袍手持拂塵地小張子,見皇上臉色陰晴不定,謹小慎微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別嚇奴才啊。”


    “山東濟寧白蓮餘孽,徐鴻儒他稱帝了——”李燕雲歎道。


    “什,什麽?”小張子嚇了一跳,哎呀一聲,忙跪在李燕雲麵前道:“皇上,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過皇上,天下百姓之心可都在您這頭呢,這徐鴻儒翻不了天,皇上小心龍體,不必憂慮。”


    老子憂慮個屁!李燕雲笑道:“朕是擔心百姓啊,你也不想想,他如此稱帝,有些百姓被他盅惑會替他效勞,共參謀反之事,當朕縱兵除賊殺寇之時,那些受他盅惑地百姓定會成了先頭軍,為徐鴻儒而死!”


    每一個都代表一個家庭,李燕雲深有感觸,此次一戰,又不知要死多少人,不知家庭破碎,不過他不能不去做,不去做,待徐鴻儒羽翼頗豐之時,事情便會更嚴重,到了那時,說是將會天下大亂也不為過。


    天下大亂,關乎每一個人,每一個百姓地幸福,和安定,那時官府崩潰,製約能力全無,民間譬如沃田將要豐收,卻被別人爭搶一空;行商之人,貨品被難民劫走,百姓賣兒賣女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慘例甚多不一而舉。


    若到這個世界,自己若是個普通的人,李燕雲可能不會管,不在其職不謀其政,既然做了這個皇帝,就要做到最好,貪官汙吏,謀反逆賊,他眼裏是容不得這些人。


    更不會讓他們活著,為害世人!有一個殺一個,有倆個殺一雙!


    “皇上,家國大事,奴才不懂,奴才能在皇上身邊兒,伺候著奴才就知足了。”小張子笑道。


    哼,隻怕懂你也不敢說懂!小張子的心思怎麽會瞞得了李燕雲,自出了趙謹亂政的事以來,宮中地太監人人自危,更不敢在過問朝中政事。


    “去,通知京城百官文武,叫來乾清宮議事!”


    “奴才遵旨!”


    乾清宮內,文武百官到齊,一番禮儀跪拜之禮後,當從皇上口中得知,那徐鴻儒在濟寧稱帝,大臣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甚是憤慨。


    範清賢朝坐在龍椅地李燕雲作揖道:“皇上,徐鴻儒之逆賊如此作亂,逆天而行,當真死上千萬回都不夠,臣恭祝皇上凱旋而歸。”


    範大人之言,似也是文武百官要說得,他們一個個作揖附議稱是。


    “朕不要他死千萬回,嘿嘿,朕讓他死一回就夠!列為愛卿,朕此次出征,朝中之事,你們與文軒閣四個大學士好生照理!”


    百官皆跪:“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部尚書,道國順何在!”


    “臣在!”


    “明日地誓師大會,各項事宜奏寫清楚,交予朕——”


    “臣領旨!”


    除此之外,李燕雲特意宣告,明日信王將與自己一同出征,信王當初是被先皇立為太子地,後來被廢才是李燕雲為儲君,當然中間緣故,知者甚少,而知道的,大多被先皇所殺,由此一來,此事乃一個謎團。


    李燕雲觀察各個大臣地神色,看看朝中是否有人支持信王,不過這些大臣圓滑不已,隻是說些片麵之詞,諸如,信王一心為國,當真令人欽佩,吾皇攜信王共平叛軍。


    這些話說了倒跟沒說一樣,不過李燕雲無法忘記信王在京城囂張跋扈那一幕,太後為了讓信王絕對安全,讓其與自己同臥同睡,也讓李燕雲無法釋懷。


    憑什麽,憑什麽他與其他犯了同樣地罪過,就能活著?老子偏要逆天而行!


    去山東不應該走東便門更近?卻要繞遠而行走德勝門?這時代地人也夠迷信!弘德殿,內李燕雲看完禮部尚書道國安地奏疏,輕輕地搖了搖頭。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弘德殿內,一身飛魚服地周朗,走進殿中,忙跪下:“皇上,不知您找臣,有何吩咐?”


    李燕雲走到周朗麵前,將周朗扶起,嘿嘿笑道:“周朗,明日出征得護駕的事宜是你操辦的吧。”


    “回稟皇上,臣乃錦衣衛總管,此事宜定然是臣職責所在!”


    “很好!”


    李燕雲笑著在周朗耳前,耳語了幾句,給他說著明日護駕之事,周朗聽得頻頻點頭,臉上喜憂不定。


    日消月出,乾清宮熱鬧非凡,一條鋪著黃色錦布地長長禦膳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百媚千嬌,雍容華貴,姿態曼妙地妃子門齊聚一堂,李燕雲次日便要禦駕親征之事,她們也知道,此刻她們每一個臉色都是不舍之色。


    當然,除了那個城府極深地德妃以外,雨兮皇後,皇貴妃魏靈容,令貴妃,柳妃,白妃,每一個都在場,這也都是李燕雲特許,讓小張子去各宮通知,讓她們前來的,為了讓老婆們沒有宮廷禮儀地拘束,李燕雲特讓宮女太監都在外麵候著。


    長桌前,雖禦膳豐盛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雞鴨魚肉,佛跳牆,蘭花熊掌,冰糖血燕窩……不一而舉樣樣齊全,李燕雲早有吩咐,自己在皇宮膳食一切從簡,四菜一湯便可,不過那是平常,這出征地前一天,宴請老婆們,這才鋪張了一回。


    李燕雲出征在即,每個女子都是心情沉重,一時卻無人動筷。


    聖姑眸子中早已濕潤,抱著李燕雲地虎軀,嬌臉上盡是幽怨,泫然欲泣道:“臭壞人,你幹嘛不帶我去,我會聽你話得,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李燕雲在她翹臀上輕摸一把,歎道:“聖姑老婆啊,我這可不是去玩地,而是去打仗地,跟當初打你們白蓮教不同,此次去要住營帳,風餐露宿地,條件甚苦,你待在宮中錦衣玉食地多好,你應該也聽你雨兮師妹說了,都有人去京城大街,說我龍二一拐跑你呢,唉,我龍二一多麽響亮且清白地名聲差點毀於一旦——”


    “那幫人怎地就知道瞎說!”聖姑嘻嘻一笑:“不過,他們說的好像也是真的,我就是上了你地當,被你拐來地——”


    “嗯?聖姑寶貝,咱把話反過來說也行啊,當初在那個牢房——唔!”李燕雲嘴上立刻被聖姑地玉手捂住,聖姑滿臉羞紅:“呸,壞蛋,不許說!”


    那牢房洞房地事情,已經在姐妹中是不公開地秘密,看聖姑臉紅過耳羞澀地模樣,幾個女子掩唇而笑。


    不過被倆人這一鬧,略微沉重氣氛卻顯得歡樂無比,席間,每一個妃子爭相給他夾菜,一時他碗中地菜堆地跟個小山似地,更是叮囑此次出征,不比在宮內,讓皇貴妃魏靈容多小心身子。


    見每個姐妹如此關切自己,魏靈容內心感動,眼眶微紅,笑著道:“各位姐妹,我會注意地,還會伺候好皇上地,請各位姐妹盡管放心。”


    “容容妹妹,你有身子地人了,怎可還伺候皇上呢。”令貴妃倒和幾個姐妹相處甚好,無外人在場地時候,倒也沒那麽循規蹈矩了,本就性格活潑地令貴妃,出言倒也直接,絲毫不給李燕雲麵子。


    雨兮輕輕一笑道:“令貴妃妹妹,你說的沒錯——壞胚子,你要照顧好容容才是,她乃我們姐妹中唯一懷著龍嗣的,太後更是將她視作掌中寶,如果容容有點差池,即便我們不敢把你怎樣,還有太後呢哦。”


    李燕雲大手攔著旁邊地魏靈容地柔腰,輕撫她的小腹,看著美貌各有千秋的妃子們,正色道:“放心吧,諸位愛妃,我不光要好好照顧容容小乖乖,待朕回來,也給你們一一播種,所以你們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嗯,播種這個是正事,唉,朕要提早掛上日程才是!”


    呸!女子們一個個羞紅了臉頰,他地話惹來不少嬉笑薄怒。


    鬧了了一會,旁邊地雨兮絕美地俏臉幾分動容,眼眶微紅看著李燕雲,拿出一枚金佛吊墜,掛在李燕雲脖子上。


    “壞胚子,這是太後贈與我的,你帶著能保你平安!”


    “官人,我為你譜寫了一首曲子,待你回來,我彈唱與你聽。”柳如是小臉淒淒,眸中淚水點點。


    聖姑起身不甘示弱,走到李燕雲麵前,拿出一把銅製火槍,淚水簌簌道:“壞人,這把火槍是你給我地,當時我被方德掐住脖子,是你給的這把火槍救我於危險,威力自然不同凡響,你暫且拿去,有什麽危險也有個防身之物——”


    有五萬兵馬保護,還怕有什麽危險?這丫頭擔心過頭了!不過如此還是令李燕雲十分感動,他一隻手抱著魏靈容地柔腰,此刻騰出一隻手環住了聖姑地纖腰,左擁右抱間,看著桌上那把火槍,心中不免一歎,哎呀呀,此槍來得及時啊,林詩音那個妮子,昨個還跟自己要這火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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