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麽個時辰了,聖姑的禪房內,怎麽會有其他男人在?小王爺李燕山一怔,側頭看去。。


    隻見身著灰色長袍,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臉上掛著微微笑意地李燕雲,腳步輕輕自幔帳中走了出來。


    “你,你是?”小王爺稍一遲疑,便怒道:“大膽,你這奴才,在聖姑禪房中藏匿,意欲何為?”


    奴才?媽地,你在朕麵前是奴才還差不多,李燕雲笑嘻嘻地抱拳作揖,笑道:“藏匿?不不不,小王爺你弄錯了!——小的在房中與聖姑正商量著本教之大事,是小王爺突然到訪,小的怕禮數不周,才躲至幔帳於此。適才小的見小王爺你要調戲聖姑,身為正直地我,當然是英勇地挺身而出了。”


    “你!”


    被李燕雲戳破,小王爺臉一陣白,一陣紅,自知理虧的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心裏卻是想將李燕雲碎屍萬段。


    壞人總算出來了,聖姑見李燕雲挺身而出,心中一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才收起寶劍,臉色轉冷,看著小王爺,道:“此人小王爺不記得了麽?來福客棧後,正是此人檢舉了本教的尖細劉永元,是小王爺令人叫劉永元一刀給砍了。此人有功,本主提拔他為青陽堂堂主了。”


    經過白若潔這一提醒,小王爺想了起那晚的事來,點了點頭道:“你是龍二一?”


    小王爺本來對李燕雲印象不錯,可是經過方才的插曲,他怒從心起。此時像是要將李燕雲吃掉似的,瞪著李燕雲。


    他的神情,李燕雲絲毫不在意,隨意地抱了抱拳,笑道:“失敬失敬,在下就是龍二一是也!”


    小王爺冷哼一聲道:“方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很明顯,小王爺指的是他說的大逆不道,謀反的事情,以及在皇帝身邊安插的那些人手,以及朝中的黨羽。


    這事如果傳出去,將是不得了的事情,小王爺方才激動之下,說出這麽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此刻他發現有他人在場,心裏也是頗為後悔。


    “不不不,”李燕雲忙搖頭,裝傻充愣,嘿嘿笑道:“在下隻聽見你要調戲聖姑,關於其他事情,在下一概沒有聽見。”


    小王爺點頭道:“算你識相!還有,不要胡言亂語,我與你們聖姑是郎有情妾有意,何來調戲?”


    我靠?這廝真是無恥,都快有老子的風範了,李燕雲心裏感動涕零,李燕雲齜牙咧嘴地,一時被他說的不知該說啥好了。媽地,調戲我老婆,你還有理了?等著,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的。


    小王爺目光移向聖姑白若潔,道:“方才小王與你所說之事,還請聖姑多番考慮,事關你白蓮教生死存亡,切莫兒戲,小王告辭了。”


    “那就不送了!”白若潔冷道。


    臨走時,小王爺瞪了一眼李燕雲,這才邁出步子朝外麵走去,他那眼神,似在為此人打攪了他的好事,而感到憤怒。


    李燕雲全當沒看見,倆眼直翻,哼哼,不就個小王爺嘛,你還跟朕神氣?朕的皇位,是你爹那麽好搶的麽?


    待小王爺走後,聖姑忙關上房門,玉手忙握住李燕雲的大手,道:“壞人,白蓮大會在即,不如你就住在這白蓮寺吧,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開了,有你在,我就感覺有了主心骨,不管什麽王權富貴,我都不怕——”


    她溫軟如玉地小手,如絲滑的綢緞般,手感甚好,她言語中情深意切,美眸中蘊淚望著李燕雲,似擔憂李燕雲拒絕,她貝齒輕輕咬著顫抖的粉唇,俏臉淒淒然然。


    這個問題在李燕雲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陸府陸家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而自己來時,就曾提醒過周朗、馬戰他們倆。


    想必此時周朗和馬戰已然在山下,而柳如是娘子在陸府自然會擔心自己,自己便吩咐周朗差人去通知一聲便可。


    且聖姑老婆說的也沒錯,後天可就是白蓮大會了,這來來回回的倒也麻煩,如此一來倒不如住在白蓮寺,一方麵沒準可以遇到雨兮和神仙姐姐,另外,與聖姑老婆,白天沒事和聖姑老婆卿卿我我,晚上無聊的時候洞洞房,豈不美哉?


    李燕雲大手在她翹臀上摸了一把,笑道:“傻瓜,當然可以,隻不過眼下,你得給我安排一個禪房,否則,堂主跟聖姑住一塊,太不像話了。”


    白若潔身子一顫,淒美地臉上顯現出幾分紅霞,聽到他答應自己,心裏羞喜交加,柔柔一笑:“好,就聽壞人的——可是壞人,人家想和同眠,做那夫妻之事,一刻也不曾想分開——”


    “哎?”李燕雲正色道:“聖姑老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此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早早晚晚,萬一我們的殲……不對,萬一我們的愛情,被其他教眾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聖姑老婆,我們要以大事為重啊,切莫被方德還有小王爺那倆狗賊,看出什麽來。”


    說完,李燕雲心裏暗補,奶奶地,若不是為了大事,老子才不會如此正直敞亮呢,這如花似玉的聖姑老婆,老子也是舍不得啊。


    縱然心中不舍,白若潔還是撅著鮮潤地小嘴,委屈地輕嗯一聲,即刻便讓人安排了一間禪房給李燕雲。


    李燕雲在一名白蓮教的人帶領下,進了一間禪房,李燕雲關上禪房的門,打量著房間,隻見,正牆畫著一張彌勒佛畫像,畫像前,擺著香案,房中充斥著一股香灰的味道,除此之外,桌椅整潔,倒也幹淨利索。


    可李燕雲卻無心休息,待半夜,夜深人靜之時,他借著月色匆匆下了棲霞山。


    周朗和馬戰二人正在大樹下坐著,周圍皆是江蘇總督吳修所掌的官兵,在巡邏,而周朗和馬戰身旁,幾百名錦衣衛席地而坐。


    “老馬,你說皇上都這會了,怎地還不下山,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我們要不要帶人衝上山去?”周朗擔憂道。


    馬戰笑道:“那個蕭風,當時看樣子並沒有要傷皇上的意思,放心吧,皇上既然知道我們在此地,就會派人,或前來找我們的。”


    “周朗,馬戰!”


    聽聞此聲,倆人一驚,借著月光忙看去,隻見不遠處樹林裏,一個熟悉地人影,正扒枝踏草的朝此走來。


    倆人忙起身,泫然跪在地上,幾百名錦衣衛見此皆是跪在地上,幸好有周朗人等提前告知,他們才未出聲。


    “起來吧,都起來吧,切莫被發現!”李燕雲走到周朗和馬戰身前道。


    周朗起身道,看著一臉疲憊的李燕雲道:“公子,你沒事吧?那個蕭風有沒有把你怎樣?”


    見周朗眼中布滿血絲,似在這裏等了自己許久,不虧是朕的心腹啊!李燕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無事,無事!對了,馬戰,你差人去驛站,把那些火炮火藥彈都帶過來,記住別被白蓮教的人發現。”


    “是!”馬戰作揖,前去吩咐。


    一想到那個徐鴻儒教主是從水路逃的,李燕雲心裏就暗自懊惱,李燕雲又看向周朗道:“周朗,朕要你差人去通知總督吳修,令他,金陵周遭水路碼頭一定要嚴加把守,三天之內,貨船客船無論什麽船,一律隻準進不準出!”


    “是,臣這就去——”


    “回來,老子還沒說完呢!另外,還有個大事——”李燕雲眼中寒光閃爍:“如若,遇見八王爺,即刻捉拿,不得有誤,切記,捉拿八王爺之事,勿要驚擾到其他人,如果驚擾了,凡是看到的人,一個不留,全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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