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真的被封印了?


    鳳吟霜把洛希城擠到一邊,張開雙臂將鹿悠悠抱了個滿懷。


    “我就知道悠悠是最厲害的,你怎麽可以這麽厲害,我簡直喜歡死你了。”鳳吟霜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說完還在鹿悠悠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這一口下去,直接將鹿悠悠白皙的臉頰上親出了一個紅臉巴。


    鹿悠悠:“......”


    被扒拉到一邊的洛希城眉頭跳了跳,有種自己的人被女人撬牆角的感覺。


    他拉了拉鳳吟霜的衣袖,意思是提醒鳳吟霜注意一下場合。


    誰知鳳吟霜根本不鳥他,整個人都貼在鹿悠悠的身上雙眼亮晶晶的,不知道的以為她看著情人呢。


    眾神一擁而上將鹿悠悠團團圍住,那眼神就跟看到了什麽稀有品種似的閃閃發亮。


    鹿悠悠感受著鳳吟霜和眾神的熱情,受寵若驚的同時又頗為尷尬。


    段星舒和陌寒塵站在人群外,見鹿悠悠如此受歡迎,心裏也替她高興。


    相反的,他倆看到洛希城那被遺棄的孤家寡人模樣,還不忘在心裏嘲笑他。


    如今陣眼被徹底封印了,他們再也不需要擔心陰麵會崩塌。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便打算回到各自的族群。


    白澤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鹿悠悠幾眼,以他的能力是可以提前預支一個人一部分未來的,可是他卻看不透鹿悠悠。


    看著鹿悠悠的時候,他的眼前總是有一片朦朧的霧氣,不論如何都不能看到她未來會遇到什麽,會變得如何。


    一切自有天命,白澤沒有過多糾結,告辭後飛回了昆侖山。


    他走後,接下來就是鸞鳥一族。


    這個族群的人都非常漂亮,穿的衣服五彩繽紛,站在鸞鳥一族最前麵的女子,身上有股特別的香氣,這種香氣對於鹿悠悠、洛希城、段星舒和陌寒塵來說太熟悉了,正是九曲益經果獨有的味道。


    女子名叫青鸞,是鸞鳥一族的山君。


    她有一雙攝人心魄的丹鳳眼,眼角繪製著彩色的羽毛紋路,給她增添了嫵媚和神秘。


    她的目光在陌寒塵的身上來來回回。


    陌寒塵不喜歡她那探究的眼神,淺灰色的狐狸眼裏露出危險。


    “有事?”


    青鸞遲疑片刻,搖頭:“無事,我認錯人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她心中還是疑惑不解,為什麽這個穿著玄色衣服的冷漠男人,身上的氣息會和她未婚夫的氣息一模一樣?


    這股氣息讓她一度以為陌寒塵是她的未婚夫,但是陌寒塵是一條黑龍,而她的未婚夫是鸞鳥,所以她可以肯定,一定是自己認錯人了。


    青鸞忍不住多看了陌寒塵幾眼,除了氣息一樣,這個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和她的未婚夫相差十萬八千裏。


    青鸞帶著鸞鳥一族離開後,接下來離開的就是鳳凰族。


    鳳吟霜麵露不舍,對鹿悠悠發出誠摯的邀請:“悠悠,你要不要來我們鳳凰族做客?”


    還不等鹿悠悠回答,洛希城先她一步開口。


    “不需要。”洛希城一把將鹿悠悠拉到自己身邊,手臂圈住鹿悠悠的細腰。


    “與其去你們鳳凰族做客,不如去我龍族做主。”


    洛希城拒絕的不要太明顯,順便還表現出了對鹿悠悠霸道的占有欲。


    鹿悠悠心跳加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演技了得,還是裝出一副高冷模樣。


    鳳吟霜狠狠白了洛希城一眼。


    “洛希城你也太小氣了吧,搞得我要和你搶悠悠似的。”


    洛希城突然衝鳳吟霜一笑,笑容不懷好意。


    “我覺得你可以選擇讓他們兩個去你們鳳凰族做客。”


    被突然點名的段星舒和陌寒塵對洛希城怒目而視。


    鳳吟霜不解的問:“為什麽?”


    “因為你歲數大了,是時候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正好他們兩個也單身,雖然性格不討喜,好在修為尚可。”


    洛希城丟下這句話就帶著鹿悠悠向龍族飛去,留下段星舒、陌寒塵和鳳吟霜等人在風中淩亂。


    “洛希城你這個王八蛋,我以前肯定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鳳吟霜衝洛希城大罵了一句,氣的臉都紅了。


    罵完了,她又對段星舒和陌寒塵,氣呼呼道:


    “看什麽看。”


    陌寒塵沒言語,段星舒哼了一聲:“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


    鳳吟霜瞪了他一眼,心道: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什麽人啊,悠悠身邊的男人除了長得好看,性格沒有一個討喜的,也就悠悠性格好,換成別人早受不了他們了。


    鳳吟霜不想繼續搭理段星舒,拉著自己老爹飛回鳳凰族。


    半路上,鳳離君突然對鳳吟霜說:


    “吟霜啊,爹覺得剛剛那兩個人看起來和你都挺配的。”


    鳳吟霜一臉無語:“爹,您在跟女兒開玩笑嘛?那個段星舒是個性情陰晴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發瘋的瘋子,那個叫陌寒塵的更不是省油燈,陰森森的像個變態。”


    “有嗎?”


    “當然。”


    鳳離君笑道:“那洛希城呢?”


    “別提他了,要不是悠悠看上他了,我現在都懶得搭理他,哼。”


    鳳離君:“......”


    女人心海底針,喜歡了幾千年的人,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可真是善變啊。


    這樣也好,他的女兒終於不需要為了一個男人傷情了。


    父女二人很快回到了鳳凰族。


    另一頭,洛希城帶著鹿悠悠飛到了鍾山的最高峰。


    太陽西斜,眼看著再過不久就要落入西山。


    洛希城與鹿悠悠十指相扣。


    他指著火紅的落日道:


    “美嗎?”


    “美!”


    鹿悠悠早就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仔細的看過夕陽了,活了幾千歲,靜下心來的時候特別特別的少。


    她似乎一直在為“活著”奔波,不管是陽麵還是陰麵,提心吊膽的過完一天又一天。


    現在,她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和七師姐一起看日落。


    洛希城扭頭與鹿悠悠對視。


    他抓著鹿悠悠的手很緊,他的眼神很專注。


    他說:


    “悠悠,我希望在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和你相依相伴,一起看夕陽染紅霞。”


    他句句沒提愛,卻讓鹿悠悠深深的感覺到了愛。


    平平無奇卻溫馨的話,鹿悠悠聽著聽著眼前就起霧了。


    當一切歸於平靜,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和七師姐過上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鹿悠悠說:“夕陽真美,卻不及你一分。”


    洛希城笑了,鹿悠悠也笑了。


    鍾山山巔,微風拂麵,兩人的衣衫在風中糾纏,風似乎要給他們打個死結,永遠都不能分開的結。


    段星舒和陌寒塵站在兩人身後默不作聲。


    對於段星舒來說,能夠看到鹿悠悠過得好,是他畢生所求,哪怕死了,也此生無憾了。


    對於陌寒塵來說,他心中似有不甘,但捫心自問,他又覺得如今是最好的局麵,他隻能祝福。


    夕陽給洛希城和鹿悠悠身上鍍了一層暖光。


    段星舒和陌寒塵的臉上漸漸浮現淺笑。


    一切都是那麽的寧靜,安逸......


    距離鍾山遙遠的青丘,氣氛緊張。


    夜嬰以畢生最快的速度將雲岫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用力將阿狸丟開,連個眼神都沒有多看阿狸一眼。


    處於昏迷狀態的阿狸,身體撞在了槐樹上,又被反彈到了地上。


    被反複撞擊的她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沉重的眼皮睜開一條縫,看到的就是夜嬰抱著雲岫進入竹屋的背影。


    阿狸趴在地上,全身拆筋斷骨一般的疼痛,她小腹處巨大的洞還在,血一直流,能活這麽長時間,還要慶幸她是神獸風狸。


    阿狸在地上掙紮,狼狽的模樣像極了一條蠕動的蟲子。


    她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額頭出了一層冷汗,頭發貼在臉上。


    阿狸吃力的挪動身體,終於靠在了粗壯的樹幹上。


    她大口呼吸著,隨著呼吸的動作,傷口的血冒出來的更多。


    阿狸低頭看了一眼,她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眼神也是死一般的灰暗,讓人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是何種心情。


    阿狸靜靜的坐著,被夜嬰打穿的丹田,法術潰散了大半,她利用所剩不多的法術開始修補自己的身體。


    隨著法術的運行,阿狸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光,身上的傷慢慢被修複。


    竹屋內,正在給雲岫療傷的夜嬰感受到了阿狸法術的波動。


    他的眸子眯起危險的弧度,卻並沒有去理會阿狸。


    對於他來說,救治雲岫才是當務之急。


    夜嬰將自身的法術十之八九全部傳入了雲岫的身體裏。


    雲岫的傷很快被修複,連一點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夜嬰體內的法術所剩無幾,看著大哥好轉,他的心才算放下。


    但很快,夜嬰又對雲岫生出了怒氣。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擋在我麵前了,你知不知道,比起你受傷,我更希望受傷的那個是我。"


    “你對我好也就算了,為什麽對外人也那麽好,我本可以殺了他們的。”


    “都是你,都是你......”


    夜嬰想要怨怪雲岫,但是從小到大對大哥的信任和敬重使得他說不出怨怪的話。


    雲岫是他的天,是他的所有,是被所有人拋棄後依舊選擇護在他身前的一道希望之光。


    隻要他抓住這道光就可以驅散所有黑暗。


    可是,他也會累,有時候他甚至希望這道光消失,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顧一切的毀滅世界,或者世界來毀滅他。


    他開始迷茫,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是為了大哥?還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後來他才明白,他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死而活。


    “大哥......”夜嬰輕輕喚了一聲雲岫。


    雲岫處於昏迷狀態,沒有回應他。


    他又推了推雲岫,雲岫還是沒有醒過來。


    夜嬰從床邊站起身,當轉過身去的那一刻,麵對雲岫時的溫和瞬息轉換成了沒有溫度的陰冷。


    他出了竹屋。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森林裏顯得那麽清晰。


    阿狸立刻抬頭,對上了夜嬰的目光。


    夜嬰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一直走到阿狸近前才停下來。


    哪怕所剩法術隻有原來的一成,他那一身強者氣息還是讓阿狸倍感壓力。


    “為什麽選擇背叛我,去陽麵和那個女人契約。”


    這是夜嬰一直想要追尋的答案,其實他不太在意了,之所以問出口,或許隻是為了給阿狸一個活命的機會。


    如果她的回答讓他滿意,那麽她可以活著。


    如果不滿意的話,就去死吧。


    阿狸從地上站起來,說話之前,先從上到下在夜嬰身上掃了一圈。


    “你覺得你有哪一點可以和鹿悠悠相提並論?”


    夜嬰不答,落在阿狸身上的眼神已經暗濤湧動。


    這句反問顯然讓夜嬰十分不滿意。


    阿狸要的就是讓他不滿意,更確切的說是激怒他。


    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雲岫,因為狐後,因為她自己。


    “像你這樣性格陰暗的人,你真的以為我會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契約獸嗎?別自作多情了,你連鹿悠悠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我早就受夠了你變態的性格,所以才逃離你的身邊。”


    “你看,我的選擇多麽正確,去了陽麵一趟,找到了鹿悠悠那麽好的小主人。”


    阿狸嘲諷的話語不亞於將夜嬰的臉狠狠踩在地上無情的摩擦。


    所以,阿狸曾經對他說追隨他一生的話都是騙他的,一騙就是幾千年。


    他像個小醜一樣,被阿狸耍的團團轉。


    夜嬰的怒火達到了頂峰,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爆發出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一直保持著沉默,靜靜的聽著阿狸將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阿狸說了很多,沒有一句是他愛聽的。


    等阿狸終於閉了嘴,夜嬰才道:


    “說完了?”


    “是。”


    夜嬰點頭。


    “既然說完了,那麽你可以去死了,正好槐樹也很久沒有喝過新鮮的血液,想必神獸風狸的血會更加滋補。”


    夜嬰威壓一出,阿狸的身上似壓了一座大山。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放心吧,等你死了,我會把你最喜歡的鹿悠悠也殺了讓她去陪你,如此一來,你就不會孤單了。”


    夜嬰的掌心對準了阿狸的頭,要將阿狸的頭顱擊碎。


    就在他即將下手時,身後突然響起雲岫怒喝的聲音。


    “夜嬰,你要做什麽!”


    夜嬰動作一頓,但是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剛要繼續斬殺阿狸,雲岫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抓住了他的手。


    “阿嬰,你太讓我失望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夜嬰突然大笑:“我是什麽樣,大哥從來都不了解,殺人如麻才是我的本性。”


    “好,既然你要殺人,那麽就殺了我吧。”


    夜嬰俊美的臉因雲岫這句話扭曲了。


    “雲岫,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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