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個女伴心裏也是十分驚恐,他們陪著馮誌文當然是為了求財,馮誌文雖然人品惡劣,但好歹不會隨意打罵虐待,不過是陪睡幾場就有不少錢,比坐台可來得快多了!


    她們可以接受人品差,性格差,甚至一些奇怪的要求都可以接受,但唯獨接受不了神經病啊!


    神經病殺人可是不犯法的啊!她們可不想哪一天玩兒著玩兒著,這位大爺突然掏出一把刀把兩人全剁成肉醬。


    想著想著,兩個女伴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不住的往後退縮,正眼都不敢再看馮誌文。


    馮誌文也懵逼了,不對啊,我明明是伸手去打他,怎麽自己挨了一巴掌?我打了我自己?


    他呆愣愣的看了看自己還有些疼的那隻手,果然有些發紅。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連忙抬頭看向齊霄,說話的舌頭都有些打結:


    “你你你,你到底幹什麽了?”


    齊霄無辜的攤攤手,說道:


    “馮總,你不是看著呢嗎?我可動都沒動啊,是你自己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啊!”


    馮誌文不相信,但旁邊的酒客也有些膽大的站出來作證:


    “是啊馮總!剛才這個鄉巴佬確實一下都沒動!是你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沒錯沒錯!是你自己打的啊!”


    這下甚至由不得他自己不相信了,隻是這人可丟大了,他堂堂梁氏集團的高管之一,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自己一個巴掌?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可怎麽混?


    他看了看旁邊酒客的眼光,那些人雖然不敢招惹馮誌文,但眼神中憋不住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們。


    馮誌文注意到,甚至就連自己帶來的女伴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顯然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了。


    他的臉一下憋紅了,連忙找了個借口:


    “別……別誤會!剛才是有個蚊子落我臉上了,我那是打蚊子!”


    眾人一聽這話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哪有打蚊子把自己打個大跟頭的?而且馮誌文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還在呢,這得用了多大的勁兒啊!


    他們不敢說,齊霄卻敢,他突然佯裝關切道:


    “馮總,這話不對,哪有打蚊子把自己臉都打腫了的呢?疼不疼?”


    馮誌文被打得腦袋有點懵,竟然沒聽出齊霄話裏的意思,擺擺手,滿腦子都是怎麽把今天這事兒圓過去。


    “廢話,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看看疼不疼!”


    就在他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齊霄突然嚴肅起來,眉頭緊皺的看向馮誌文的臉,煞有介事的說道:


    “哎呀!馮總,實不相瞞,我會點相麵之術,我看你這不是打蚊子,是打邪物啊!”


    馮誌文本就腦袋一團亂,被齊霄一說,嚇了一跳,說道:


    “邪物?什麽邪物?”


    齊霄捏著自己的下巴,搖頭晃腦。


    “那自然是有人針對馮總你,給你下了降頭!這才讓你的手突然不聽使喚,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馮誌文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聲音有些發顫:


    “降……降頭?別胡說!我平時積德行善,從來不做……不做壞事,怎麽會有人咒我?!”


    但這話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有些沒有底氣起來,腦海中已經忍不住開始盤算到底是誰在暗害自己。


    齊霄晃了晃腦袋,說道:


    “馮總啊,不是我說,你一周之前,是不是和某個不熟的女子做過愛做的事?”


    馮誌文臉色又白了一分,這人自己肯定是第一次見,以前也沒有什麽仇怨,他怎麽會知道?


    齊霄當然不知道,但他的確會看相,馮誌文這個腎虛的模樣幾乎都要寫在臉上了,一看就是縱欲過度,再加上他有權有勢的,哪個禮拜不要找個新女人睡?


    但他肯定不會好心提醒對方,而是繼續裝神弄鬼道:


    “哎呀,壞了壞了,你身上的降頭就是那女人給你下的!這降頭真是惡毒啊!今天是用巴掌打自己,明天可能就是用刀切自己了,至於切哪裏,可就不好說咯!”


    齊霄說著,還不懷好意的看了馮誌文下身一眼,馮誌文立刻感到一股冷意,渾身打了個哆嗦。


    斷他命根子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這可怎麽辦?


    他剛要反駁齊霄,突然感到自己另一隻手又不受控製了,就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把這隻手纏住,硬生生的拽向自己的另半邊臉。


    “啪!”


    馮誌文又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這回連他自己都看清楚了,的確沒有人打他,是他自己動的手,但越是這樣,他越害怕。


    齊霄還在一邊添油加醋道:


    “看看,看看!這就是中了降頭的征兆!”


    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上來一把就薅住了齊霄的手,說道:


    “大師!大師!您可要救救我!我可不想絕後啊!”


    見魚兒上鉤,齊霄反而不急著收鉤,而是抽出手來搖搖頭,歎氣道:


    “不是不幫你啊,馮總,實在是你這降頭太狠了,我也怕不好收拾啊!”


    馮誌文現在早就嚇得六神無主,被齊霄這麽一說,差點沒哭出來,趕緊又上來攥住齊霄的手,懇求起來:


    “大師,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冒犯您啊!您有什麽要求,要多少錢,我都滿足你,隻要你能救救我!”


    齊霄故作為難的歎了口氣。


    “唉,你這個降頭,真是厲害,罷了罷了,今天就當是積陰德了,拚著損耗功力也要救救你!”


    馮誌文立刻露出喜色,說道:


    “大師,我要怎麽做?”


    齊霄歪頭想了想,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嘴角沒忍住勾起一抹笑意,但很快就壓了下去,嚴肅說道:


    “這降頭降頭,自然是從頭降下,那為了防止降頭蔓延,就要倒過來!還要用水來鎮壓!”


    “是是是,您說,我全部照做!”


    馮誌文立刻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齊霄對酒吧服務員說道:


    “來,取一盆清水來!”


    酒吧服務員早就得了消息,這邊是富豪公司的老總,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因此麻利的去取了一盆清水過來。


    齊霄把水放在了桌子上,指著水盆說道:


    “來吧,馮總,倒立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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