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不是梁家子弟,隻是早年承受過梁家恩惠,追隨他自己的師父學了幾年之後,就回到梁家報恩。


    他師父雲遊四方,除武道外,還會風水陰陽術數,因此他也對此道有所研究。


    梁家的風水格局就是他一手做的。


    他本是化勁三階,在西江市不說縱橫無敵,也該是為數不多的頂尖戰力了,誰想到今天遇到一個年輕人就被打得頭都抬不起來。


    最後一下其實他已經抱著逃跑的心思了,跑出墓地,給梁家報信。


    所以他一爪把齊霄打向天空,趁著劍氣掩護衝到了池子邊的這顆大樹前,運起龜息術。


    夜色深沉,自己又運起了龜息術,隻要這個年輕人有一瞬間的猶豫,自己就有信心能逃出去!


    但他沒想到,他繼承自師父的龜息術竟然瞞不過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下一刻,他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他隻看到齊霄說完最後一個字,嘴一張,一道紫色散發著瑩瑩金光的劍光驀然出現,從齊霄的口中一下衝出來。


    那劍光上還隱約能看到九個孔洞。


    “修……仙……者……”


    這三個字最終也沒能說出口,守墓人的腦袋已經骨碌碌的掉在地上。


    一陣夜風吹過。


    “嘩啦……”


    守墓人背後的那棵樹,竟然攔腰而斷,高度超過守墓人脖頸的部分,連著巨大的樹冠,被風輕輕一吹就倒了下去,落在池子裏,濺起不少水花。


    “咳咳……”


    劍光一轉,掉頭回到齊霄嘴裏,齊霄剛剛失去神色的眼睛又恢複了光彩。


    但他也是一口血咳出來,死死的皺著眉頭,飛快的點了幾下自己身上的穴道。


    強行驅使龍氣化為劍氣,導致他的奇經八脈已經嚴重受損,右手的經脈甚至有要破裂的跡象。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最後那一下,他為了求一擊必殺,直接強行驅動了自己的本命劍魂,使劍魂離體。


    本身劍魂離體對他的損害也不至於這麽大,但他現在可是在墓地,又是一個自己剛剛做好的凶局,守墓人一死,他吸入的煞氣如退潮一般湧來。


    他劍魂離體的這一瞬間,竟然就被煞氣趁虛而入,盡管他在劍魂歸體的瞬間就把體內掃了一遍,但還是有一些被煞氣侵入的地方無法立刻消除。


    無奈之下齊霄隻好暫時封掉自己體內被煞氣侵入的幾條經脈,等回去之後再做打算。


    齊霄強撐著散去龍氣,一瘸一拐的走到已經身首分離的守墓人屍體旁。


    守墓人的腦袋上一雙眼睛還圓睜著,死不瞑目。


    齊霄沒有感情的喃喃一句:


    “沒辦法,要怪就怪你為梁家做事吧。”


    他一手提著守墓人的頭顱,一手拎著他的屍身,踉踉蹌蹌的走向風水局中的白虎位。


    齊霄雖然受傷嚴重,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還是咬著牙強行堅持著。


    他把守墓人的屍身和頭顱埋到代表白虎的山腳下,並用守墓人的血在屍體上方的土地上畫了一個隱蔽的煞陣。


    這個煞陣沒有其他任何功效,隻是可以增強屍體死後的煞氣,雖然還達不到屍變的程度,但卻可以極大的改變此地風水。


    就比如此時此刻,就可以利用守墓人的血煞引動白虎,本來青龍被障目,白虎就有所意動,再以血煞勾引,白虎必回頭。


    梁家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災!


    做完這一切的齊霄才長出了一口氣,精神放鬆了一些,險些昏迷過去。


    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直接倒在這裏,於是繼續強提著那一口氣,向梁家墓地外走去。


    可意識卻漸漸的模糊了。


    走著走著,齊霄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但身體還憑著那一口真氣繼續執著的往前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齊霄的身軀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了下來,一頭栽在了地上。


    雖然此地離梁家墓地已經足夠遠,但才剛剛入市裏,齊霄就這麽倒在了路邊。


    天色也漸漸的放亮了,路上慢慢的開始有車來往,卻沒有一輛為齊霄停下。


    此時,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停在了齊霄的身旁。


    “小姐,是一個年輕人,還活著,您看……”


    司機下車查看了一下齊霄的狀態,轉頭向車上的人請示道。


    車上坐著的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她往車外張望了一下,櫻唇輕啟:


    “帶上。”


    “是!”


    司機把齊霄放到車裏,回到駕駛席,蘭博基尼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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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昏迷了多久,齊霄被一陣強烈的光芒晃得睜開了眼睛,耳邊隱約有人在說話。


    “我帶回來這個人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否則族法處置,明白嗎?”


    這是一個清冷的女聲,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感,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明白!”


    回話的是兩個男聲,鏗鏘有力。


    隨即就是兩個遠去的腳步聲。


    齊霄一下恢複了清醒,沒有來得及感知當前的狀態,雙眼無聲的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致素雅的臥室,臥室中的布置並不奢華,卻一塵不染,色調清淡,讓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


    齊霄正躺在一張柔軟的淺粉色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寬大的睡袍。


    “這是在哪?”


    齊霄正納悶,一個衣著休閑的女人走了進來,看樣子不過二十歲,卻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韻味。


    那女人看到齊霄醒來,也是一愣,隨即嫣然一笑。


    “你醒了?”


    饒是以齊霄兩世為人三百多年的見識,竟然還是呆了一瞬間,他不是沒見過美女,他位極劍神之時,什麽美女沒有見過?


    可他還真沒見過如眼前這個女人一樣,美的如此清新脫俗的人,分明是素顏的臉上,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唇齒皓然,眸如星燦。


    “你是……”


    不過是一瞬間,齊霄就回過神來,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失神的尷尬。


    “我叫辛如月。”


    辛如月隨意的走進來關上門,在臥室裏的椅子上坐下。


    竟然是她!西江三大家族之一的辛家獨女,辛如月!


    “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倒在路邊?”


    辛如月略有些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問向齊霄。


    這辛家小姐言談舉止十分禮貌,但齊霄總覺得這人知書達理的背後還隱藏著某種東西。


    “我姓齊,單名一個霄。”


    辛如月小嘴微張,有些驚訝的問道:


    “齊霄?就是齊家的那個……呃,少爺齊霄?”


    她本想說癡呆,但突然意識到當著人家的麵說出這話實在有些失禮,連忙改口。


    “你不是遭受打擊之後就瘋了嗎?怎麽會……”


    齊霄淡淡的開口道:


    “前些日子剛剛恢複,至於倒在路邊的事,說來話長,隻是個意外罷了。”


    辛如月見齊霄不想多說,也不追問,反而是齊霄問道:


    “是辛小姐救了我?”


    辛如月點點頭。


    “多謝辛小姐了,這恩我齊霄會記著,來日也必定給辛家厚報。”


    辛如月仍然笑著看著齊霄,卻沒有說話,心裏卻想到,以辛家的能量,你才剛剛恢複正常,有什麽厚報的辦法呢?


    但被辛如月盯著的齊霄卻感覺到了一絲尷尬,他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袍,而已。


    “辛小姐,不知道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辛小姐忍著笑意,說:“我救的你,那當然是我……”


    說道這裏,齊霄的臉竟然難得的微微紅了紅,雖說他上一世是劍神,但這一世他畢竟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青年而已。


    “是我家護衛給你換的。”


    辛小姐看起來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齊霄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這個年齡還不如自己大的少女戲弄了,但他也沒生氣,畢竟人家救了自己。


    雖然自己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暴露在路上萬一有什麽意外,也不好說。


    不過他終於知道他隱約間感覺到的這位辛家小姐藏著的是什麽了。


    是腹黑惡趣味。


    他忍不住扶了扶額,說:


    “還請辛小姐回避一下,我要換衣服了。”


    “這裏就是我的房間,你要趕我走?”


    辛小姐故作驚訝的說道。


    齊霄又是一陣無語,他還真拿這種女人沒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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