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與“山神夜宴”有點關係了!


    陳霄聽到“虞山君”三個字,沉下心更加仔細地聽他們對話。


    白旋皺起了眉頭,旁邊的閆姓大漢卻反應了過來,他從背上取下了一個木盒,輕輕打開。


    陳霄看了過去,盒中是一支約有尺長的異香,顏色呈黑色。


    清河神君看到這支黑色異香,立即從座位上起來,直接上前奪過了木盒。


    “紅塵香!”他臉上充滿不可思議,“白日裏本座還以為是錯覺,竟然真是紅塵香!”


    陳霄死盯著那支異香,心中也有點震動。這支香上有一種奇特的靈氣波動,但是卻和五行靈氣都不同。


    那清河神君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心裏立即轉過了一個念頭,想要直接擒拿這兩人,逼問他們從哪裏得來的紅塵香!


    卻聽那閆姓大漢突然開口:“這隻是定金,隻要神君把我們引見給虞山君,還有其他的謝禮奉上。”


    “哦?”清河神君暫時打消了心裏的想法,既然能得到紅塵香,那這些人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凡人。


    “另外,聽聞虞山君喜好宴請四方同道,也與神君一般都喜詩文,今日我們特意請來王公子,也有助神君一臂之力的意思。”那閆姓大漢看向了陳霄,對清河神君說道。


    暗暗把內心的想法壓下,想著以後再說。清河神君也看向了陳霄。


    陳霄此時附身的王元易,平日裏養尊處優,現在身著一身錦袍,腰懸美玉,背負長劍,自有一副瀟灑的氣質。


    看到眾人看了過來,陳霄先按下心中的各種想法,輕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王某自幼識文斷字,好讀詩文。幾十年來,雖不敢說名顯於世,但也可以說是小有成就。”


    陳霄開口吹噓,他倒也不怕,反正腦海中還記得一些傳世名篇,隨手拿出來就能應付了事。


    “王公子太過謙了。”白旋笑道,“誰不知道平邑城大才子王家王元易的名字。”


    自己附身這個王公子到底什麽樣子,陳霄早就從宋卜嘴裏知道了個大概。陳霄看了一眼言辭鑿鑿的白旋,心中一陣無語。


    不過肯定不能否認,陳霄反而做出一副傲然的樣子。


    可惜清河神君愛好詩文是假,虞山君喜歡附庸風雅才是真,他盯著陳霄看了一會,過了良久才說道:“明日晚間,虞山君大人就會開宴。到時,你們再來水府,本座會帶你們去虞山君那裏!”


    白旋和那閆姓大漢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點喜意。


    虞山君這位山神與清河神君不同。清河神君有廟宇,有水府,有跡可循。但是虞山君在深山之中,如果沒有門路,連進入的門徑都沒有。


    陳霄幾人出了水府,回到集鎮。


    “這次多謝王公子了,後日還要再次麻煩公子。”白旋說道。


    “無妨,想不到這種神仙事情竟然是真的!”陳霄故意裝作驚訝,心中卻是安定下來,無論如何,總是與副本內容有了聯係。


    這一晚的經曆,如果他隻是王元易,肯定會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對於陳霄來說,什麽都沒有推進這個副本的進程重要。


    以往的副本,哪怕是陳霄站著不動,也會不停有敵人出現,直至副本成功通關,或者失敗。


    而這次這個山神夜宴的副本,不僅給陳霄的感覺更真實,而且他也發覺了一點,那就是需要他更加主動地參與到這個事件當中去。


    幾人悄悄回到了客棧,沒有驚醒其他人。


    第二天一早,陳霄告訴宋卜,還要再停留一天,他也沒什麽意見。


    畢竟也是因為陳霄的緣故,他才不用勞碌奔波,用“走”的方式去府城。


    鄉野集鎮,沒什麽可以觀賞的地方,但隻是和白旋同桌吃飯,交談一番,就讓宋卜心滿意足了,反而覺得多留一天乃是好事。


    直到第二天,天黑不久,白旋和閆姓大漢喊上陳霄,又偷偷溜出了客棧,來到了清河旁邊。


    此時清河邊另有一副模樣,一個如同微型殿宇的房子漂浮在水麵之上,再仔細看去,卻看到了這個房子的前方,有十多條數尺長的黑魚,各個身上套著一道繩索,拉住了這個房子。


    清河神君端坐在這座如同小型殿宇的房子之中,旁邊站著幾個人影。陳霄到了這如同房子的船上,才看清,這些人竟不是血肉之軀。


    白旋和閆姓大漢渾然不懼,陳霄也見過不少奇怪的東西,也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


    等三人都進了房子裏麵,清河神君向前一指,那十幾條黑魚個個都奮勇向前遊去。如果有那一條稍微慢一點,在房子門口的一個人影,就會掐著令牌,發出一道光芒,狠狠擊打在黑魚的身上。


    雖然這如同房子的船,模樣古怪,但是速度極快,陳霄感覺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一處地方。


    原本水流平緩的清河,在這裏陡然流速變快。這艘怪模怪樣的房子船,沒有順流而下,而是在人影的指揮下,猛然間撞向了旁邊的崖壁。


    就在白旋和閆姓大漢緊張的時候,這艘房子船卻一躍進入了另一條河流當中。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道怪不得怎麽都找不到入口,原來是在這裏。


    陳霄倒是沒什麽奇怪的,這個地方應該布置有一種幻陣。


    等進到這條河流之後,又複向前行進了大約半刻鍾,這艘房子船終於停了下來。


    清河神君示意三人下船,來到一處山路前。


    “何人來此?”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洪鍾般的聲音。


    “我乃清河小神,特來參加虞山君的宴會!”清河神君連忙回話。


    陳霄順著聲音看去,卻看到一個醜陋的蛤蟆正盯著幾人。


    這隻蛤蟆巨大無比,足足有半人高,仿若一隻小牛犢一般,不過這個副本很古怪,陳霄也沒感應出來這個妖獸是什麽位階。


    “這幾人可是你帶來的血食?”那蛤蟆說著,就流出哈喇子。


    “此乃前來拜訪山君的凡人,有厚禮呈送給山君!”清河神君連忙說道。


    “哼哼。”那蛤蟆有點不滿,但還是讓開了道路。


    陳霄他們跟著清河神君朝裏走去,路上不停感覺到有窺視的目光。陳霄把背負在身上的長劍拿了下來,放在了手中。


    這個虞山君的住處比起清河神君的住處更加粗狂一些,但是陳霄隱隱約約還聽到了一些人的哭泣聲。


    一路行去,直到進入到了一座石質大殿當中,陳霄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一個醜陋人影。


    看到清河神君進來,立即有人招呼:“清河,你這廝又隻帶了血食過來嗎?”


    大殿裏麵擺滿了桌子,桌子邊已經有不少人存在。這些人穿著奇怪,其中一個人格格不入,他穿著整齊,正在伏案作畫。


    陳霄悄悄感應主位那人的氣息,卻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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