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很無奈,全都點了點頭。


    夜幕。


    月光高掛。


    顧清寒洞府山門外,她站在門口,舉頭望著高掛的明月,口中喃喃自語:“借月思君,君可知?”


    顧清寒忽然自嘲一笑。


    自己師傅也才離開多久。


    但感覺好似過去了好久好久。


    這是一件難事。


    或許也是隱藏的心事吧。


    很無奈的轉身回去。


    而月幽若洞府。


    月幽若在洞府內穿衣已經很很保守了,因為即便她在一絲不掛,師傅也不會再出來打擾訓斥她。


    剛走一天,她可以一絲不掛的出去遊蕩,可是如今沒有那個興趣了,因為想見的人不在了。


    穿著衣衫的她其實也美麗動人,即便沒有之前那般下作依舊十分妖媚,秀外慧中,眉清目秀。


    “師傅,弟子定會好好修煉,絕不辜負師傅的期望的,師傅,你何時才能回來啊。”


    月幽若抬著頭。


    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腦海裏全是和自己師傅生活的點點滴滴。


    這算是多麽寶貴的回憶。


    而林書瑤洞府山門前。


    她已然把書桌搬到了外麵,借助月光,看著自己這麽多的書籍,現如今,已經不需要再防備師傅的窺探,可是,以前的防備,而今的無所謂。


    想想是多麽的可笑。


    很無奈,沾著墨汁,在白紙中卻猶豫許久,墨汁滴落成一黑點,黑點也逐漸擴大,逐漸化開。


    閉目沉思許久。


    最終還是執筆落墨。


    初見時。


    好似人中仙。


    喜得庇佑。


    入仙門。


    修行數十載。


    尚聰慧。


    得恩師賞識。


    喜。


    恍惚一世。


    心結出。


    紅塵問道可行?


    師留之。


    後為師敞開心扉。


    師卻避之。


    再修十載。


    初有小成。


    卻被師罰之。


    再問。


    成仙又豈是無情仙?


    師回。


    尚未成仙又豈戀紅塵債?


    汝知。


    停筆。


    落墨再成一點。


    猶豫許久。


    還是放下了筆墨。


    看著這些字跡,短短幾行字,卻概述了此生,此生也不悔拜師問道尋長生。


    隻是成仙之時,可還與如今這般昔昔作伴?


    雲杉雪洞府。


    她的確閉關了。


    隻是。


    心境卻有很大的阻礙。


    因為。


    師傅不在,也就意味著自己突破出問題,即便因為渡劫時即將衣衫全部轟碎也無需羞澀。


    雖說這樣也好。


    可心中卻懷念著被師傅撞見卻遮遮掩掩的感覺。


    這莫不是自己心裏有些扭曲?


    雲慕靈這邊還好。


    隻是。


    她感覺不能那般何師傅接近了,不可能接近師姐什麽的,此法,倒不如直接閉關,等師傅歸來。


    同樣。


    她也有事。


    那便是飛升之時去世俗看一眼。


    可是。


    大師姐卻說飛升之時無法前往。


    她很無奈。


    但若有師傅陪在身邊。


    或許還行。


    但她想看看自己父母如何了。


    即便已經毫無瓜葛。


    但終究有養育之恩。


    她決定還是閉關吧。


    早日達到飛升。


    打破大陣。


    前往世俗一趟。


    紅岩處。


    淩妙鬆依舊在崖上坐著,可是,望著明月時候忽然有些傷人,因為她恢複以前那修煉方式,可發現師傅既然不在了,又豈會知曉呢?


    反正恢複以前修煉方式。


    對於自身危害也極大。


    也隻能忍著疼痛笑著向往明天。


    好想師傅明天歸來。


    ……


    大陣之外。


    所隔五裏地。


    隔江彼岸。


    有位垂釣的年輕人。


    無勾釣魚。


    效仿薑太公釣魚。


    有一位老伯走過身旁,穿著鬥笠蓑衣,看著這釣魚的年輕人,發現魚竿魚線有,卻不見魚鉤魚餌。


    覺得奇怪。


    又看著自己手裏的幾條大魚,無奈走過去,來到了這年輕人身旁,笑眯眯的問道:“小夥子,在這釣魚呢?”


    年輕人看著他,也笑了笑點頭。


    此時老伯再問:“可你這有魚線而無魚鉤,莫不是被某條大魚拿去了?”


    年輕人笑著搖頭,解釋:“我這是願者上鉤。”


    老伯狐疑,但還是說道:“即便有愚昧的魚,無鉤又如何咬住線?老頭我釣魚十幾年,見過的大風大浪比你吃飯的都多,效仿仙人釣魚,懸啊。”


    年輕人笑而不語。


    老伯將自己釣著的這些魚中,把最大的遞給了這位年輕人,說道:“年輕人,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這荒郊野嶺的,免得讓你父母擔心。”


    年輕人看著這條大魚,笑著搖頭:“我釣魚並非是要魚,老伯,你還是先回去吧。”


    老伯還是遞給了他,說道:“年輕人,你這個年紀不該做我們這些老糊塗該幹的事,有學識者,可考科舉,有力者,可習武報效家國。”


    年輕人又是一笑,而後還是搖頭:“我既無心考科舉,也無心練武報效家國。”


    老伯見到這年輕人這般,頓時就急了,還是把大魚丟在這年輕人的筌箵之中,氣衝衝的走了。


    可是魚太大,裝不進筌箵中。


    年輕人喊道:“老伯,等等。”


    老伯本想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跑不遠,準確來說好像跑的很慢,就是跑不開。


    年輕人放下竹竿起身,把自己的筌箵拿起,走到老伯身旁,把自己的筌箵遞給他。


    “老伯,既然你給我一條大魚,我無以為報,不如就拿著筌箵送您好了,你看我的筌箵也裝不下。”


    這位老伯自然看到了裝不下。


    但又說道:“你要早些回去。”


    年輕人笑道:“好。”


    這老伯也才接過。


    此時也才能走遠。


    他都覺得奇怪。


    回頭望去。


    發現那年輕人又釣魚了。


    正當要回去說什麽時候,發現還真有一條大魚咬著魚線上鉤了,頓時讓他瞪大雙眼。


    因為這一條比他送出去的那條魚還大。


    隻見那年輕人把魚摔上岸邊。


    大魚還在岸邊蹦躂。


    老伯都覺得自己眼花了。


    可又看到那年輕人繼續釣魚了。


    看著這天色。


    頓時就感覺情況不對。


    嚇的趕忙往家裏跑去。


    年輕人看著跑遠的老伯。


    隻是輕輕一笑。


    大魚也在蹦躂中跳到水中。


    其實。


    他的確不是來釣魚的。


    也不是什麽效仿仙人。


    不過。


    的確是在等人。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


    但不代表不可以改變。


    他算到有人會來到此處,偶然進入裏麵,到時裏麵的情況自然會被世人知曉,他要在對方不知情況下勸返,從而改變天機。


    這才告別徒弟百年。


    其實他就在外麵守護著她們。


    因為即便有法陣護著,終究還是有些有緣人能夠進去,見到裏麵場景,這便打破了隱世之局。


    故而他也隻能化作江邊垂釣者。


    等待那有緣人到來。


    他可不會走遠。


    免得裏麵出事都不知。


    他可放心不下。


    往後的時日裏,老伯依舊來回都可見這個年輕人在江邊垂釣,感覺這可能是一位仙人,所以也不便打擾,不過在回去時依舊會把最大那條魚給他。


    因為他發現,自己帶著那筌箵出來時,反而比平時釣到的魚要更多,當不帶來時,直接少得可憐,有時候直接沒有,老伯也不再勸說這位年輕人了。


    六年後。


    蘇木沒有見到那老伯再來,而天空也陰霾,也知道那老伯陽壽已盡,正寢壽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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