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寶將最後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呼了口氣,喜動顏色,心知這一手下完便已破解了無崖子擺下的“珍瓏”棋局。www.tsxsw.com這貨不敢出聲,生恐驚到遠處的丁春秋,目視蘇星河,眼中盡是喜悅之意。


    蘇星河癡癡望著棋盤,神情似喜悅,似憂傷,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小寶,顯得頗為激動。蘇星河把食指放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寶耳中忽然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你切莫出聲,我帶你入內。”[]


    小寶心知這是蘇星河以“傳音入密”之法提醒自己,看來大家都是相同的心思,生怕被丁春秋發覺。隻見蘇星河緩緩吸了口氣,身子驟然微挺,幹癟枯瘦的身軀仿佛瞬間精壯了許多。蘇星河忽然探臂抓住小寶右肩,身形一晃,手攜小寶已到了木屋近前。


    刹那間遠處的丁春秋已有所覺,轉身厲喝道:“你做什麽?!”話音未落,身形一晃,已電射而來。


    蘇星河足尖連踢兩下,兩塊毫不起眼的石塊左右飛出,啪啪兩聲輕響,不知觸碰了什麽機關,四下裏的竹林中陡然有數十根竹竿激射而出,篤篤篤一連串急響,看似雜亂無章的插在地上,剛好攔住了丁春秋。


    蘇星河不理丁春秋的怒吼,轉身拍出一掌,那無門無窗的木屋喀喇一聲塌了一塊,露出一個大洞。蘇星河急促道:“快快進去,我來擋住那惡賊!”說話間腳下不停,又接連踢飛幾塊石頭,竹林中颼颼作響,頃刻間已射出百餘支竹竿,在三座木屋前密密麻麻插了滿地。


    此時小寶視線被竹竿所遮,隻能模糊看到丁春秋的白袍身影在竹竿外圍閃動不休。一波又一波淩厲的勁風不住衝擊著竹竿,可這些亂七八糟的竹竿顯然是蘇星河早已準備好的某種特殊陣法,雖然竹葉紛飛,不停搖晃,實則卻是堅固嚴密,丁春秋不得其門而入,空自耗費內力,怒吼不止,一時間毫無辦法。


    小寶知道此刻萬萬耽擱不得,向蘇星河一躬身,轉身貓腰便鑽了進去。身後傳來丁春秋淒厲的尖嘯,狂怒的咆哮:“蘇星河,老夫定要將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木屋內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小寶屏住呼吸,四下打量。忽聽隔壁傳來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既然來了,就打破木板,進來吧!”


    小寶心頭狂跳,循聲走到一麵板壁前,也不“逆轉經脈”催動真氣,紮個馬步,便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隻聽砰地一聲悶響,那木牆上灰塵四濺,顯是已多年未曾打掃。小寶被灰塵嗆了一口,忍不住大聲咳嗽,手上卻不敢停頓,忍住痛又全力打了一拳,猛踹兩腳。


    木屋古舊,貌似已落成多年,隻是不知用何種木材建造,雖然年久看似腐朽,實則卻結實得很。小寶一身蠻力發作,拳打腳踢了幾下,那板壁居然隻是裂開了小小的一道縫隙。


    隻聽隔壁聲音傳來,語氣頗為意外:“怎地你居然不會武功?嗯,如此甚好!”話音方落,小寶眼前的木板忽然無聲碎裂,又露出一個大洞。


    這貨不敢怠慢,揉著微微紅腫的拳頭,邁步走了進去。一眼望去,隻見又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人坐在半空。


    小寶精神一振,知道此人便是“逍遙派”第二代掌門無崖子,強自按捺心頭激動,凝目細觀,果然見到無崖子身上縛著一條繩索,另一頭接在橫梁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隻因他身後板壁是黑色,繩索也是黑色,二者相疊,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冷丁看到,定然會大吃一驚。


    隻聽無崖子幽幽歎道:“原來是個相貌普通的小家夥,還是個臃腫的小胖子,難、難、難!唉……”


    小寶暗中撇了撇嘴,心道老子的樣貌雖不咋地,但也談不上醜陋,總算比“虛竹”強上一些,讓您老人家少說了三個“難”字。當下躬身行禮,誠摯道:“拜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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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崖子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一絲皺紋,的確比小寶這幅皮囊英俊瀟灑百倍。小寶心知無涯子的真實年紀已年過九旬,但卻神采飛揚,風度閑雅,望之不過四十許人,心道這“逍遙派”的神功確實虎叉,竟然可以讓人容顏不老,青春常駐,當真是匪夷所思。又想這要是學會了之後,他日返回現代世界,絕對可以風靡全球,讓每一個女人為之瘋魔,單是這一項專利就可以穩居世界首富的寶座,不禁心頭大熱。


    這貨正在歪歪發財美夢,隻聽無崖子道:“你叫什麽?”


    “晚輩姓龍,名小寶,原是少林寺的雜役和尚。”


    無崖子微微點頭道:“難怪你全無半點內勁,不識武功。”說完又向小寶仔細端詳半晌,歎了口氣道:“你能破解我的‘珍瓏’棋局,足見聰明才智非同小可。隻是相貌平常,終究難以成功。隻是這三十年來我苦苦等候終於等到可解棋局之人,隻怕日後也很難再等到一個樣貌才智均屬絕佳的完美傳人。唉,世間本無十全十美之事,隻盼你福緣深厚,能為我了卻心願。”


    小寶自然清楚無崖子是擔憂李秋水嫌他相貌不夠英俊,會因此不願傳他武功。心想您老被丁春秋這逆徒暗算重傷,躲在這裏三十餘年,哪會知道您那位秋水師妹早已離開大理無量山的“琅嬛福地”遠嫁西夏景宗皇帝李元昊,現如今已成了西夏國的皇太妃啦!


    再說小寶深知那李秋水媚功無雙,最喜英俊美男,無崖子苦等數十年期盼能有一內外具美的全才解開他的“珍瓏”棋局,無外乎是想讓他的傳人“色誘”李秋水悉心傳授“逍遙派”的絕頂神功,那不就意味著要出賣色相?


    像“嘎嘎嘎”這種“高尚情操”的職業打死他也不會加入其中滴!


    因此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對現下這份尊容感到無比滿意!


    無崖子似乎想通了,微笑道:“好孩子,跪下來磕頭吧!”


    龍小寶可不是那個古板、單純、固執的虛竹小和尚,當下想也不想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咚咚咚咚的磕了四個響頭。無崖子見他其意甚誠,大為歡喜,笑道:“再磕五個,這是本門規矩。”


    小寶應道:“是!”一口氣又磕了五個頭,暗想這下老子就算榮升為逍遙派第三代掌門大弟子了。


    無崖子很是高興,說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全無內力,不會武功,反倒省了我許多麻煩。”說罷雙手一揮,長袖飛出,搭上了小寶的肩頭。


    這貨此時已激動得無以複加,心知如果一切順利,過不多時就能成為這個世界的武林一流高手了。從前諸般奇遇所學的各種絕世武功均可一一施展,此後還有更大的機緣在等待自己,頓時心潮澎湃,默默祈禱無崖子千萬不要令他失望!


    此時小寶大腦已成空白,瞬間感覺時間似乎靜止一般。無崖子身形突然拔起,淩空翻身,頭上所戴方巾已飛入屋角,一頭漆黑的長發垂落,左足在房梁上一撐,頭下腳上落了下來,腦袋頂在小寶頭頂,二人的天靈蓋便連接在了一起。


    小寶緩緩閉上眼睛,默念了一聲“對不起”,不知道無崖子突然發現他經脈中隱藏的真氣,會不會發生意料之外的變故。


    無論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於某個平行宇宙的空間內,還是神通廣大的木瓜創造出來的虛擬世界,總之絕不可能完全與金大俠筆下創造的精彩武俠世界一點區別也沒有。而所謂的變化已經連續發生,龍小寶對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同樣絲毫不知。


    恍惚間忽覺頂門“百會穴”有一縷細細的熱氣衝入腦中,心中一凜,知道無崖子開始將苦修八十年的“北冥真氣”送入他的體內!


    想無崖子是何等人物,天賦卓絕,武功絕頂,內力渾厚至極,乃當世屈指可數的頂尖高手,武功絕不在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任何一人之下!


    此時全神貫注傾入渾身內力,不過瞬間小寶已覺腦殼如要炸開來一般!


    這股真氣一路向下流去,小寶猛然感應到經脈劇震,體內蟄伏已久的陰陽二氣再次洶湧而出,無崖子注入他體內的真氣頓時被阻!


    此刻無崖子也已無法開口說話,這等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全然未曾預料,若能開言多半也會氣得破口大罵!


    不是龍小寶故意欺騙無崖子這個便宜師父,而是他始終牢記當初胡青牛對他說過的話——若想醫好你真氣散匿於經脈的怪病,除非有一絕頂高手甘願耗盡畢生功力為你導氣歸元,強行融合你體內的陰陽二氣,打通生死玄關!但天下又有何人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無私造就他人,便是血緣至親恐怕也難以做出這般偉大的犧牲!


    龍小寶原本對胡青牛所說的辦法隻是保留了一絲虛幻的希望,但是自從那日隱隱猜到丁春秋是來找蘇星河的時候,他便感覺這一絲不可能出現的希望陡然大增,前途一片光明!


    這貨思來想去隻有無崖子是他獲得“重生”的唯一希望,所以當他無比幸運的解開“珍瓏”棋局,進入木屋後,心中已打定主意要再賭一賭運氣!


    無崖子因為壽元將盡的事實心急難耐;苦等三十年的漫長歲月,也讓他因為終於等到了一個有能力破解棋局的傳人而歡喜不盡。諸般緣由疊加在一起便令這天下罕有的絕頂風流人物根本未曾生出親自給小寶“檢查身體”的念頭,於是當早已決定自我犧牲的無崖子突然發覺苦熬了數十年才等來的傳人居然欺瞞了自己時,他已無法回頭!


    那麽接下來無崖子能做的就隻有堅持初衷,盡一切可能成全這個貌似憨厚真誠的好徒弟!


    白癡小和尚苦練《易筋經》和《九陽神功》多年,小寶後來修煉的“九陰真氣”自然與那純陽之氣相差許多。隻是“逍遙派”的武功本就源自道家,《九陰真經》又是道門的無上寶典,天下武學總綱,二者殊途同歸,係出同源,無崖子當機立斷首先憑借苦修八十年的充沛內力強行與小寶體內散於六陰經脈和奇經八脈中的“九陰真氣”融合,然後再去嚐試導引“九陽真氣”一舉衝破小寶閉塞的生死玄關!


    刹那間小寶如墜萬年冰窟,從頭至腳起了一層冰霜,隻覺得體表似乎覆滿厚厚的寒冰;頃刻間忽然又覺得跳進了無邊火海,置身於熔爐之內,渾身燥熱難當,似乎五髒六腑都在燃燒!


    這般冷熱交替的苦楚比起那日丁春秋施加的酷刑之痛猶有過之,但這家夥死命咬住無法控製不停打架的牙齒,愣是不肯讓自己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如此暈暈乎乎聽天由命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寶驟然感到體內某處隱秘的穴道像被穿透了一個小孔,令他死去活來的陰陽二氣仿佛找到了一處共同的宣泄口,一起湧向那處穴道!


    兩股真氣爭先恐後的想要衝過穴道,相互糾纏了片刻突然並流而入,合二為一!


    這一下衝擊猶如巨浪洪流,小寶隻覺體內轟然巨震,大腦一陣眩暈,意識急速模糊,終於昏了過去!


    就在他的意識完全失去前的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那股陰陽相合而成的真氣比之從前猛然暴漲十倍有餘,渾厚無匹,沛不可當,仿佛又穿透了另一處極隱秘的穴道,如同脫韁的野馬轟然衝進了他的奇經八脈……


    睡夢中小寶覺得忽而全身輕飄飄地飛起,便如騰雲駕霧,上天遨遊;忽而身上冰涼,似乎潛入了碧海深處,與群魚嬉戲。一時間腦海中儲存的各種經文紛至遝來,忽而似在少林寺誦讀佛經,忽而又在苦練諸般機緣巧合得來的蓋世武學!


    一忽降龍掌,一忽打狗棒;一忽蛤蟆功,一忽獨孤劍。九陰九陽,少林絕技一一閃過,小寶潛意識中隻想將各種絕學全部練成,可練來練去總是不成。正焦急時,忽覺天降大雨,點點滴滴落在身上,那雨滴卻是熱的。


    小寶的意識逐漸清醒,猛然睜開眼睛,隻見無崖子滿頭滿身大汗淋漓,不住滴落在他身上,而且麵頰、頭頸、發根處仍舊不斷有汗水滲出。


    此時小寶發覺自己橫臥於地,無崖子就坐在他身邊,二人頭頂不知何時已然分開。小寶注目一望,見無崖子原本潔白俊美的臉上竟布滿了縱橫交叉的深深皺紋,滿頭濃密烏發也已盡數脫落。原本烏黑光亮的長髯已成白須,修長挺拔的身材似乎萎縮了一截,如同一個行將咽氣的百歲老人!


    龍小寶心裏清楚這是無崖子將全部內力注入他體內的結果,加之又要強行為他融合陰陽真氣,衝破生死玄關,已然是耗盡了所有精氣,生命即將消逝。小寶心中大悲,不覺落下淚來,伏地叩首,叫了一聲:“師父!”


    說來說去,無名老僧不曾教過他一招半式,洪七公也沒有承認收他為徒,這無崖子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師父!


    小寶心中愧疚,更覺悲傷;無崖子卻麵帶微笑望著他,有氣沒力的說道:“大功告成了!乖徒兒,現如今你一身功力已不在師父當年之下。而且陰陽合一,龍虎相濟,無需多久便可超越為師。很好,很好!”


    無崖子不能動彈,但迷蒙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小寶臉上,隻字不提小寶故意欺瞞之事,眼中真情流露。小寶心裏愧疚更甚,忍不住輕輕抱住他哽咽道:“師父,對不起!”


    這一刻,世界仿佛不再存在,龍小寶隻想陪伴無崖子走完生命的最後一小段路程。無崖子的手臂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抬起手來安慰一下小寶,終究虛弱無力。喘息笑道:“乖徒兒,你莫要傷心,這本是三十年前為師便已注定的宿命。時間不多,你且仔細聽我說……”


    小寶輕輕挪動了一下無崖子,讓他背靠板壁坐得舒服一些,點了點頭跪在無崖子身旁,側耳傾聽。無崖子道:“本派名叫‘逍遙派’,創派祖師便是你的師祖逍遙子。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閑雲野鶴,寄情山水,是本派門人內心之喜,因此‘逍遙派’這三個字在武林中知者甚少。算上你為師此生共收了三個弟子——蘇星河是你的大師兄,那丁春秋便是你的二師兄。隻是如今丁春秋早已不是我‘逍遙派’弟子,反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當年這逆徒心術不正,不知從哪裏學了幾門厲害的邪派武功,趁為師不備突施暗算,將我打入深穀。你大師兄蘇星河分心雜學,武功遠不及他,幸而關鍵時刻仰仗奇門五行之術勉強保住了性命,卻也被丁春秋逼迫發下毒誓,裝聾作啞了數十年!而為師也因此得以苟延殘喘多活了三十年!咳咳……”


    無崖子咳了一陣,氣色更是灰敗。小寶輕輕握住他幹枯的手掌,緩緩渡入一股柔和的真氣。無崖子精神一振,滿意的看著小寶道:“好孩子,你一身所學頗雜,身負數種極上乘的武功心法,每種都不弱於為師苦修八十年的《北冥神功》,實在是福緣深厚!星河的資質原本不錯,隻可惜給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騖,去學琴棋書畫等等玩物喪誌的東西,本門的上乘武學他是說什麽也學不會的了。這三十年來我隻盼能找到一個聰明而專心的徒兒,將我畢生武學傳授於他,再派他去誅滅丁春秋,清理門戶!可是機緣難逢,我苦等多年始終無法得償心願,自知天年將盡,等不了幾年了,這才想著將當年擺下的‘珍瓏’棋局公布於世,以便尋覓才俊。沒想到還沒等星河將這消息傳出山去,便引來了你這麽個乖徒兒,這便是天意啊!”


    小寶垂首道:“師父放心,徒兒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丁春秋,給師父報仇!”這話說得並不激昂,語氣平緩,但其中斬釘截鐵的意味不言而喻。


    無崖子心懷大慰,說道:“憑你的資質,加上諸般奇遇,便是不學本派武功,隻要將為師傳給你的功力盡數發揮出來,足以和丁春秋一戰!咳咳,為師大限已至,再無時間傳你武功,這裏有一幅圖,繪的是當年為師大享清福隱居之地。你拿了去前往大理國無量山中,尋到我藏匿武學秘籍的所在,勤加修習,必然進境神速。你體內真氣融合陰陽,自此後天下再沒有哪種內力可以勝得過你。等你學會了本門幾種上乘武功,誅殺丁春秋必然十拿九穩!咳咳……若是你修習本門武功有何阻滯疑問可以向那洞中的女子請教。隻是你相貌不算俊秀,她多半不肯指點……咳咳,到時你可以求她看在我的份上……隻盼她能指點一二,咳咳……”說到此處無崖子連連咳嗽,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小寶心中難過,知道無崖子怕是不成了。這般光景便是胡青牛出手救治,也是無力回天。手上不斷輸入真氣,隻盼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無崖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呼吸已很艱難,臉上紅光微現,已到了回光返照的時候。無崖子用力從左手指上脫下一枚寶石指環,想要套在小寶的手指上,隻是他力氣耗竭,連小寶的手腕都已抓不住了。


    小寶眼中淚水滾滾而下,接過指環套在左手中指上,又叫了一聲:“師父!”忍不住便要嚎啕大哭。


    無崖子的瞳孔已漸漸渙散,斷斷續續說道:“自今日起……你便是……便是‘逍遙派’第三代掌門人……日後你到了大理無量山找到……找到那女子時,便亮出這……這枚指環……你是……本派掌門,照理那女子不該違抗你的命令……咳咳,很好……很好……”越說聲音越弱,說到這裏無崖子已是聲若遊絲,幾不可聞,突然間哈哈大笑幾聲,身子向前一衝,砰地一聲,額頭撞到地上,就此一動不動!


    小寶手指輕搭無崖子的脈門,已沒了心跳,不由自主的喃喃念起了“往生咒”,心中悲苦無法言表,猛然間放聲大哭,哀慟欲絕!


    哭了一陣,小寶忽然想起蘇星河還在外麵與丁春秋對戰,心中殺氣奔湧,什麽也顧不得了。將無崖子的遺體擺正,畢恭畢敬的磕了幾個頭,輕聲道:“師父,我這便去殺了丁春秋那惡賊!”


    小寶轉身鑽過板壁破洞,隻輕輕一躍,便已竄出屋外……


    (終於雄起了!!然後……今晚開始彩排,無法連續更新。盡力爭取兩三天內折騰一章,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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