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有生以來,第二次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而且兩次還是同一位大神!


    這無比驚魂的一夜無疑會讓曹操刻骨銘心一輩子。吞噬小說 www.tsxsw.com第二天午時醒來的時候,曹操摸著僵硬酸痛的脖子,還有後腦勺兒上那個大大的“金包”,坐在床上發了一陣呆,一邊冒冷汗,一邊在心裏將龍小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無數遍。


    這小子走的時候是毫不手軟,一臉無害的微笑,抬手一拳就把個生人勿進,權傾朝野的魏公、丞相爺,揍暈了事![]


    典型的是個笑裏藏刀的主兒!


    曹操慶幸自己沒有像當年的董卓一樣直接教那個比鬼還可怕的妖孽給掛掉。從這一方麵來講,曹操不免有些疑惑——那個心狠手辣的兔崽子明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將自己幹掉,為什麽卻三番兩次地又放過自己呢?


    曹操百思不得其解,貌似我老人家若是兩腿一瞪,五肢朝天,這天下還不就是那織席販履的大耳賊的了嗎?


    名垂青史,為後世無數史學家,軍事家,文人騷客,爭相仰慕的一代奸雄就算想破頭,也不會想到寶哥隻是個遊戲玩家;是一個樂此不疲地效仿“貓和老鼠”,充滿惡趣味的流氓頑主——隻是在他這兒,愚蠢倒黴的“湯姆”徹底翻身;曹操成了慘遭狠虐的“傑瑞”!


    渾身哆嗦著發泄了半天,感覺好受一點兒的曹操光著腳丫子跑了出去,心急火燎地頒布了一個絕對不容置疑的命令——全軍整備,明晨出發!


    左右侍衛從來沒見過丞相大人如此失態過,麵容扭曲,張牙舞爪,近似瘋魔!


    一大早就過來守在外麵的許褚嚇了一跳,傻看著臉色比自己還黑,拂袖而去的主公,哪裏還敢放半個屁,趕緊親自飛馬趕到城外的大營傳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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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一下,三軍頓時雞飛狗跳,好不熱鬧。軍令來得太突然,數十萬大軍集結起來,豈能如同兒戲?好在畢竟早有準備,手忙腳亂到深夜,總算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至於飽受心理摧殘的老曹同誌,中午飯都沒吃,火燒屁股似地直接搬進了軍營。另外又下了一道軍令——無論日夜,中軍帳外的虎衛軍比從前增加三倍;特令許褚在自己熟睡時可以入賬守護!


    老曹是真害怕了!


    睡覺的時候,床邊突然無聲無息的多了一個人,拿著把刀架你脖子上,含笑溫柔地來上一句親切的問候:“哥們兒,一向可好?”這玩意兒擱誰誰都受不了!


    有事沒事來這麽一出兒,不用多,倆月曹操就夠資格直接上“青山醫院”報到了!


    曆來曹操每次出征,文武百官都要提前候在許昌城外恭送。可這回不一樣了——魏公直接從軍營與麾下兒郎們一起出發。百官聞訊,措手不及;天沒亮就爬了起來,爭先恐後地提著朝服,撂蹶子一路小跑直奔城外大軍寨門。


    沒人敢乘轎子,或是騎馬;沒誰嫌命長,敢在曹操麵前擺譜兒。雖說比平時路遠點兒——大概也就多出個三四十裏路——權當是晨練了。


    再說了,滿頭大汗,渾身塵土的樣子落在魏公眼裏,不是愈發顯得咱是忠心耿耿,忠於丞相的“良民”嗎!


    結果幾百位大小京官苦候了三個時辰,直至兩條腿累得直打擺子,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這才聽到寨內傳來三聲炮響。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老少爺們兒立馬跟打了雞血似地,個頂個挺直了酸痛腫脹的腰板兒,以無比崇拜恭敬的眼光向緩緩打開的寨門行注目禮。


    四十萬大軍,一眼望不到邊際呀!好不容易熬到了前軍已過,中軍到來,瞪著眼珠子等待曹操威武華麗的車仗經過,跪拜歡送的百官,一個個卻像泄了氣兒的皮球一樣,差點兒集體崩潰!


    沒有媲美天子儀仗的車駕排場,進入視線的隻有一輛裹得嚴嚴實實的馬車——遠征遼東的丞相大人就這麽史無前例的低調行過,臉兒都沒露一下!


    早知如此,咱這滿身臭汗,風塵仆仆的乖巧姿態又做給誰看呢?


    一眾文武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無比的沮喪。好在不知是哪個機靈的家夥率先清醒過來,跪拜高呼:“恭祝魏公,旗開得勝,早日凱旋!”其他人這才從目瞪口呆中猛然驚醒,一起跟著跪拜高喊,場麵真是分外感人,比在金鑾殿上叩拜皇帝真誠多了。


    就在百官獻媚,恭送曹操的時候,孤零零的皇帝正獨自坐在象征著大漢天朝最高權力的那把龍椅上,呆呆的望著空蕩蕩的大殿與廣場,淚流滿麵,生不如死的在內心狂喊:“曹操不來,這百官就無需早朝了嗎?!為什麽?!!為什麽!!!”


    其實可憐的獻帝不知道,他這一生最畏懼,最痛恨的那個人,此時也蜷縮在六匹馬才拉得動的厚重馬車裏,捂著腦袋,忍著頭痛,不停地喃喃自語:“快走,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悲劇的曹操恨不能立刻飛到遙遠的遼東,從此以後,他的餘生保持著一個非常良好的習慣——每天晚上換一個地方睡覺!


    隻是偉大睿智的曹孟德若是知曉這個世間有一種叫做“宇宙之心”的神器,別說隻是在小小的地球,就算是他跑到太陽係的邊緣,也能準確無誤的探測到他老人家的具體位置,不知道老瞞同誌會不會幹脆拔劍抹脖子,徹底悲劇算球……


    龍小寶意態悠閑地走在青山綠水間,兩旁山林鬱鬱蔥蔥。轉過山坳,眼前豁然一亮;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盡是黃綠相間的花花草草。遠處的山腳下炊煙嫋嫋,隱約有幾座茅屋庭院,安靜祥和,恍若世外桃源。


    龍小寶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春意盎然的空氣,不知第多少次對後世嚴重汙染,肆意踐踏大自然環境的人類感到無限的惋惜與自責。


    凝目注視著遠方的村落片刻,龍小寶的唇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邁步望山下行去……


    輕叩了幾下虛掩的柴扉,一名花巾裹頭,布衣粗衫的女子從堂屋內走了出來。待看清龍小寶的麵目後,立刻驚喜地打開柴門,質樸而清秀的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先生,您來啦!快請進!”


    小寶頷首示意,走進充斥著泥土芳香的院子,四下打量了一番道:“這些年來,過得還好嗎?”


    那女子感激的點了點頭:“多虧了先生您,我們這幾戶人家生活得很好。大家夥兒都盼著和您再見一麵,好讓我們能當麵拜謝您的大恩大德。”言罷,這村姑滿懷期盼地看著小寶。


    輕輕搖了搖頭,小寶道:“不必打擾大家了。我這次來,是專程來看看他的。呃……他還好嗎?”


    村姑看上去也有三十來歲的年紀了,此時聽小寶一問,沒來由的臉上飛起兩抹羞紅:“他也很好……隻是這些年他一直是寡言少語的性子,近幾年愈發沉默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說到這兒,那村姑純淨靈秀的大眼睛裏滿是憂色。


    屋內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母親,母親……”


    龍小寶眼睛一亮:“有孩子啦?幾歲了?”


    “已經十歲了,是個女孩兒。”村姑一臉幸福滿足,望著屋內提高聲音喚道:“雯兒,快出來,有貴客到家了。”


    屋內走出一名女童,眉梢微挑,鳳目狹長,年齒雖幼,卻顯得英氣勃勃。見了龍小寶也沒有尋常人家孩子的那份拘謹,大大方方的走到小寶麵前,抱拳一禮:“先生好!”


    小寶暗道果然是將門虎女,行起禮來都跟男人一樣。小寶仔細打量了一番,微微點首:“你跟父親學武學了多久?”


    “四歲至今,已有六年。”那女童聲音清朗,語氣中頗為自豪。


    小寶含笑道:“你練幾手,我瞧瞧。”


    那女童狐疑地看了小寶幾眼:“你的武藝很高強嗎?”言下之意,竟是在懷疑龍小寶有何資格指教自己。


    村姑在旁急忙道:“雯兒不得無禮!這位先生可是咱們村子的大恩人!”


    那女童小嘴一撇,不服氣似地還要爭辯;院子外麵忽然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哼,恩人?仇人還差不多!”


    龍小寶早已察覺到院外有人,沒有半分驚訝,隻是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見,高將軍還是這般性如烈火,直來直去。”


    女童歡呼一聲:“父親!”直奔了出去。龍小寶回身一看,隻見門口站著二人,盡皆手持標槍;槍上各自掛著數隻山雞。其中一人身材十分高大,槍上居然還挑著一頭不大不小的野豬。


    龍小寶注視著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直到那人將抱在懷裏的女童放了下來,這才微微抱拳,緩緩開口:“多年不見,將軍神武如昔,風采依舊,某心甚慰!”


    另一人雖不十分高大,但卻極為雄壯,滿臉虯髯,粗眉虎目,很是威武。此時他狠狠盯著龍小寶,眼中盡是怒火殺氣,猛然暴喝道:“姓龍的,可敢與吾決一死戰!?”


    未及寶哥開言,那中年人淡淡的說道:“汝非其敵手,可暫退。”


    那虯髯壯漢雖然不服,但中年人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仿佛就像皇帝的聖旨一樣,壯漢立刻垂首站在一旁,噤若寒蟬;隻是一雙血紅的雙眼始終不離小寶。


    “雯兒,去和母親準備膳食。今天你有口福,我和二弟打了許多野味,倒是可以讓你嚐嚐秀雲的手藝。”


    那中年人剛一說完,壯漢怒哼一聲,狠狠啐了一口,扛起標槍,轉身大踏步離去。小寶也不以為忤,隻是靜靜地望著那氣凝山嶽般的中年人。雯兒年紀雖小,卻極有膽色。察覺到壯漢對小寶的敵意,經過寶哥身邊時,忽然鳳目圓睜,橫了小寶一眼,毫不掩飾威脅的意味。


    小寶笑了,閃電般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小丫頭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雯兒大怒,小臉漲得通紅,捏起粉拳,就要還擊;那中年人沉聲一喝:“不可造次!”雯兒一愣,心懷不甘的舉著小拳頭,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小嘴兒;母親見狀,連忙拉著女兒往屋內走去,一麵對小寶歉然道:“小女性劣,先生勿怪。”


    小寶嗬嗬笑道:“不怪,不怪!”越看那小丫頭,越是喜歡得緊。


    “我們出去走走……”


    “客隨主便。”


    中年人將標槍上掛滿的獵物放進屋內,便與小寶往村外行去。二人走得很慢,一路上沒說一句話。直到走入山林深處,那中年人在一棵大樹下停住了腳步。


    小寶看著中年人略顯滄桑,高大微傴的背影,幾縷微白的發絲,不由輕輕一歎。那中年人回過身來,平靜地正視著龍小寶,沉聲道:“你覺得我老了嗎?”


    小寶看著那雙昔年怒目一橫,便可教天下英雄為之膽寒;如今卻古井無波,深邃淡漠的眸子,默然良久,喟然長歎道:“天下間有誰能想到昔年匹馬縱橫,視天下英雄如草芥的無雙猛將,天下無敵的呂溫侯,如今卻能甘願隱居山林,清苦度日,且安之若飴。”


    寶哥的言語中一連用了三個“天下”!此時若有第二個人在場,必定會震驚到難以置信!


    這看上去落拓滄桑,長發掩麵的鄉野村夫,竟然會是死而複生的呂布,呂奉先!!


    山風勁吹,木葉蕭蕭,吹開了呂布的一頭長發。呂布微微昂首,露出一張有些消瘦、粗糙的麵龐,左頰上赫然有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


    呂布抬起左手,輕輕撫摸著臉上可怖的傷疤;接著又伸出了戴著一副黑色手套的右手,專注的看了很久,目中忽然閃過一道如當年一般神威湛湛的精光,一字字道:“某家落到今日這般田地,皆是拜汝所賜!”


    小寶神色不變,隻是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無論這十三年來,呂布手中握緊的是鋤頭,還是戰槍,都無關緊要!


    因為他是呂布!!


    世間獨一無二的一代戰神,天下無敵的呂奉先!!!


    汗水悄然浸濕了小寶的後背,已多年不曾洶湧的尿意,如潮襲來……


    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對視著,又過了半晌,呂布忽然輕輕地取下了右手的手套,露出一隻泛著金屬光澤的“怪手”,眸子裏閃過一種極度好奇,說不清是悲傷,還是歡喜的古怪意味。


    那隻怪手的五根手指無比靈活的動了幾下,呂布側首看著龍小寶道:“雖然這隻手是你斬斷的,但是某家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一隻更勝從前,神奇的‘新手’!隻是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很奇怪,這隻神奇的手,你究竟是從何得來?或是用什麽方法打造出來的呢?”


    (呂布活了,求個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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