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山道一連奔出了十幾裏冷平生才敢停了下來略作休息,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慢慢平複著有些紊亂的呼吸,順手從儲物袋取出幹糧補充著體力,看著四周優美安靜地環境,冷平生心裏還有些小得意,為自己的明智選擇點讚不已。


    “嗬嗬,終於舍得出來了,還以為你要一直在裏麵當縮頭烏龜呢。”


    才剛坐下沒多久,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傳來,冷平生悚然一驚,立馬站了起來抽出長劍循聲望去,隻見一主一仆緩步從遠處走來,說話的正是那錦衣華服的公子。


    看著冷平生一副戒備的模樣,華服公子哂然一笑,邁步向著旁邊的石頭走去,一旁的仆從連忙快步上前,用衣袖連擦了幾道將石頭表麵清理幹淨後才恭敬地退到一旁,公子這才滿意的坐了上去。


    “不要這麽緊張嘛,沒想到還有點小聰明,讓我好等了幾天啊。還未自我介紹,林海城趙家,趙騰雲。”


    公子趙騰雲好整以暇的看著冷平生,不說他煉氣九層的修為,就是身邊的仆從也有著煉氣四層的實力,可以說將冷平生拿捏的死死的。


    “不知趙公子尋我可有要事?”


    冷平生臉上陰晴不定,這林海城趙家他打聽情況的時候也略有耳聞,是城內有數的修行世家之一,此人能花幾天的時間等自己出來,事情怕是沒那麽簡單。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聽聞道友前些日子購得了一個黑色鐵牌,不知可否取出一觀。”


    將懸掛在腰上的玉佩拿在手裏把玩著,趙騰雲看似隨意的開口說道。


    鐵牌?不是為了靈石來的,冷平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怎麽知道是自己將鐵牌買去的,花費如此大的氣力怕不隻是一觀那麽簡單。看來這鐵牌果然如阿狸所說是個好東西啊,當下裝傻充愣的疑惑道:


    “什麽鐵牌,你們搞錯了吧,我不知道什麽黑色鐵牌,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放肆,少主和你好說好量是給你麵子,不要給臉不要臉,趕快把鐵牌交出來。”


    看著冷平生果真要轉身離去,邊上的仆從頓時大怒,立馬飛身而出,幾個起落擋在了冷平生的麵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粗的打算。


    “我說沒有就沒有,不要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冷平生一臉陰沉,沒想到自己隨手買個東西都能招來如此麻煩,小心地挪動身子向著不遠處的一處山坳裏退去。


    “哈哈,那你倒是咬給我看啊。”


    趙騰雲哈哈大笑,看著冷平生退去的方向反而不著急了,向著仆從使了個眼色,兩人成犄角之勢慢慢將冷平生逼進了山坳之中,看著主動鑽進山坳裏的冷平生,趙騰雲有些好笑,果然是菜鳥,一嚇唬就沒了主意,


    “這就是你自己選的墓地?不錯,還挺好。”


    “真的沒商量了嗎,留一條手臂行不行?”


    看著踏入山坳的兩人,冷平生反而平靜了下來,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開口問道。


    “癡人說夢,把鐵牌交出來,興許能留你個全屍。”


    如此境地還敢和自己討價還價,趙騰雲有些不耐煩了,右手虛握間一柄法器長劍已然在手,赫然是一把上品法器,這些世家子弟果然財大氣粗啊。


    “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嘛,小青,看你的了。”


    見兩人就要飛撲上來,冷平生一個激靈,連忙往後跑了幾步,貼在了山坳最裏麵,嘴裏更是高喊起來。


    隨著冷平生的呼喊,山坳口頓時一陣響動,趙騰雲兩人齊齊停了下來,朝著外麵看去,下一刻俱都震驚當場,隻見一條猙獰的巨蟒已經將山坳口堵得嚴嚴實實,碩大的蛇首正一動不動的瞪視著自己,一股涼意頓時從兩人腳底直衝腦門,不由自主地‘蹬蹬蹬’連退幾步。


    “青鱗蟒,這裏怎麽會有青鱗蟒?”


    趙騰雲驚駭地尖叫出聲,心裏的震驚可想而知,等等,青鱗蟒,小青?趙騰雲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難以置信的指著冷平生:


    “你,你是禦獸山的?”


    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青鱗蟒一個扭動就朝著兩人咬去,嚇得兩人連忙舉起法器應對,奈何實力相差太遠,沒一會就被青鱗蟒逼得狼狽閃躲,形勢岌岌可危。


    “小青,別傷了法器。”


    一旁的冷平生看著那法器長劍不斷撞擊在青鱗蟒的鱗甲之上,生怕把法器給崩壞了,連忙開口招呼道,這一喊差點沒氣的趙騰雲當場吐血,狠狠地瞪了冷平生一眼,然而就這麽一個分神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蛇尾,好半天才穩住身形。


    一時間山坳內飛沙走石,慘叫不斷,一炷香後那仆從率先堅持不住,葬身於蛇口之中,剩下的趙騰雲也獨木難支,僅僅多支撐了片刻便被青鱗蟒撞飛,口中鮮血不斷湧出,倒在地上再難爬起。


    冷平生這才揮手讓青鱗蟒呆在一旁,一路小跑奔了過來,兩眼放光的將那跌落一旁的上品法器長劍撿起,滿心歡喜的欣賞了半天才將其收入儲物袋中,再次踱步來到了趙騰雲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慘不忍睹的趙騰雲,扼腕歎息地道:


    “都說了留下一條手臂,你非不肯,這下難搞了吧。”


    橫躺在地的趙騰雲一臉悲憤的看著冷平生,本就重傷之軀加之急怒,頓時劇烈咳嗽起來,不斷有血沫嗆出,你說你有這麽厲害的獸寵你提前說啊,我還敢用強不成?心裏的悔恨如同滔滔江水一時間連綿不絕。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我差點死於你手,不過我還是決定以德報怨,你告訴我這鐵牌有何用,我放你一馬。”


    從儲物袋中取出那黑色的鐵牌,在趙騰雲眼前晃了晃,冷平生頗為大度的開口勸道。


    差點死於我手?你還以德報怨?趙騰雲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冷平生,做人如此也算無恥到了一種境界了,不過為了活命,沉默了半晌隻得老實交代:


    “這枚鐵牌和我家族圖騰很像,我們趙家原來也是鼎盛一時的大家族,相傳趙家的祖地風鳴山內留有先祖的寶藏,這鐵牌就是開啟寶藏的關鍵鑰匙。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希望你說話算話饒我一命,日後必有厚報。”


    “原來如此!”


    阿狸先前也是說開啟某種秘境的令牌,看來這趙騰雲所說不假,右手撫摸著鐵牌上的花紋把玩著,冷平生若有所思的低吟了一聲,看了看地上的趙騰雲,左手一抬便將其腰間的儲物袋扯下,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山坳。


    “別過來,你不說饒我……啊!”


    身後的山坳裏趙騰雲驚駭地聲音猛然響起,最終化作了一聲慘叫後便戛然而止。


    “我說放過你,可沒說青鱗蟒也放過你。”


    辨認了一下方向,冷平生繼續向著林海城進發,出來時間不長,卻讓冷平生的心性為之蛻變,慢慢適應了這修行界的叢林法則,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自然不能給敵人有反撲的機會。


    看著從後麵趕來迫不及待鑽入天妖空間的青鱗蟒,冷平生這才有些相信阿狸的話,這天妖祖石果然對妖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才幾天這青鱗蟒就賴在天妖空間內不肯出來了,要不是拿不讓它繼續在裏麵修煉相威脅,還真保不準這貨肯出手相助。


    雖然有如此逆天的寶物,但是冷平生卻並沒有太過依賴的意思,隻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這些都是外物,此次回到門派定要潛心修習劍道,向著劍修之路堅定邁進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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