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一幕,杜傲麵色有些古怪。


    他感覺天地之間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縱然令狐衝沒有出現在西湖梅莊,但黑白子的命運還是沒有得到改變,仍舊被吸去了功力!


    原著中的黑白子是被令狐衝用吸星大法,吸去功力!這個世界,任我行卻吸去了黑白子的功力。


    黃鍾公、丹青生、禿筆翁來得還算及時,黑白子一身功力雖然被任我行吸去大半,但任我行對吸星大法的控製力,絕非令狐衝能相提並論的!所以黑白子還保留了少許功力,縱然如此,數年之內,黑白子也沒有法子將功力修煉回來。


    任我行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霸氣,而是白。


    那是一種不正常的白,給人感覺仿佛死人一般!杜傲瞧見任我行腦海立時浮現兩個字——僵屍!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卻還是能感覺到任我行身上所透發而出的可怕寒意。


    任我行對向問天、任盈盈的到來,簡直喜上眉梢!短暫許久,目中流露出森森殺機盯上黃鍾公、禿筆翁、丹青生三人。


    三人臉色大變,感受到任我行的可怕殺機,不由自主向後退縮,退到杜傲的身後。所以任我行的視線順其自然落在杜傲的身上,神色十分不善。


    杜傲對黃鍾公、禿筆翁、丹青生三人沒有什麽好感,也沒有什麽惡感,可無論如何,杜傲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黃鍾公、禿筆翁、丹青生死在任我行的手上——畢竟眼下他們已不是日月神教之人,而是蘇淺雪的人,亦或者青龍會的人。


    可以說,他們比任我行還要有用的多。


    杜傲前移兩步,拱手保全,臉上滿是笑容。


    “恭喜任教主重見天日,奪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指日可待!”


    任我行一臉不善盯著杜傲,高手直覺令他明白杜傲的本事比起黃鍾公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向問天這個時候來到任我行身邊,恭敬道:“這我杜傲小兄弟是天下第一遊俠薛衣人的弟子,教主能脫困,杜公子居功至偉!”


    任盈盈也不喜歡父親和杜傲產生衝突,也連忙道:“對啊,爹,杜公子是我們的恩人。”


    任我行神情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一臉不善。


    其實也怪不了任我行。昔年他對東方不敗信任有加,為了修煉日月神教至高無上的吸星大法,將日月神教都交到東方不敗手上,可在走火入魔的時候,被東方不敗背叛。有了這樣的經曆,任我行已不怎麽信任他人。


    原著中任我行重回教主之位,選擇用三屍腦蟲丸控製手下,或多或少正是東方不敗背叛所留下來的陰影。


    “薛衣人?是哪位昔年和擁翠山莊莊主李觀魚一戰過的薛衣人?”


    杜傲微笑點頭:“正是家師。”


    任我行冷冷道:“薛衣人剛正不阿,向來不恥與我們魔教中人為伍,你身為他的弟子,又為何對本座出手相助,難不成已背叛師門?”


    杜傲愣了愣,沒想到任我行竟有如此念頭。不過轉念想一想也不奇怪,薛衣人在江湖上雖然得罪不少人,可在邪派中人心目中卻是真正的正派人士。作為薛衣人的弟子幫助邪派之人,的確不合常理。


    “在下自然不會背叛師門,而且一旦背叛師門,早就被師尊清理門戶了。”杜傲神情悠然,臉帶笑意,“當年家師行走江湖,做人處事,從不講究江湖上的正邪規矩,他認為該做的事就會去做,不該做的事,縱然用刀架著他的脖子,也休想他去做!小子雖然沒有家師的本事,但這一方麵的性情卻還是繼承了的。”


    任我行心中暗暗點頭,這符合他對薛衣人的印象。


    “你為何要出手救我?”任我行和昔年已大不相同,昔年任我行敢於相信人,也願意用人,所以日月神教在任我行執掌的時候,人才濟濟,勢力擴張極大,成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方勢力。可如今任我行對人的信任感已降到了極低,懷疑杜傲別有用心。


    杜傲大概已能猜測出任我行的想法,對此也不生氣,甚至頗為理解——他一向認為,一個人的經曆,很大程度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如果任我行沒有被東方不敗背叛,或許任我行必然是豪氣幹雲的梟雄,而非如今有疑心病的奸雄。


    杜傲也不隱藏自己的目的,微笑道:“日月神教在東方不敗的控製之下,在江湖上勢力擴張極快!所以我需要日月神教有一場權力爭鬥,使得擴張步伐慢下來!而任教主自然是極好的人選!至於第二方麵則在於任教主有一個好女兒。”


    任我行臉色不善,看了一眼任盈盈,目光瞬間冷冽,落在杜傲身上。


    “什麽意思?”


    杜傲微笑道:‘前輩不必擔心,在下雖然貪花好色,卻從不喜歡勉強女人!任姑娘答應給我一個追求她的機會,所以我才冒險而來。’


    任我行心情好了一些,但還是說不出的憤怒。


    “盈盈,他說的是真的?”任我行其實不必問,大概也猜測得出答案是什麽,畢竟任盈盈已低下頭,兩頰已緋紅。


    任盈盈過了好一會兒,頭抬起來,眼睛望向任我行,道:“是真的,我對他很滿意。”雙手不由自主攥緊。


    任盈盈知道父親任我行的性情,他不希望任我行和杜傲交手,所以說出這一番話。


    任盈盈的確對任我行非常了解,但隻是以前的任我行,而不了解現在的任我行!如今的任我行經過十多年的囚禁,性情和以往已有了極大的變化,此時心裏雖然感覺有些安慰,卻有說不出的憤怒。


    任我行冷哼一聲:“你同意,為父卻還沒有同意。”


    右腳左前方踏出一步,一股恐怖的氣勢仿佛山嶽般的朝杜傲壓了過來,杜傲有一種仿佛被大鐵錘砸中的感覺。


    “杜公子,想要和我女兒交往,不是容易的事。”


    杜傲肩膀聳動,道:“晚輩需要怎麽樣,才能取得這一份機會?”心裏想過退一步,不過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一句話頂了上去。


    任我行道:“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的事向來以武解決,如果你能招架得了三十招,我就可以考慮答應。”本來想說十招,不過又想到杜傲是薛衣人的弟子,所以定下了三十招之約。


    杜傲無奈一笑,道:“即使如此,請前輩指教。”


    杜傲也想領教一下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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