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進來時,海東青、楊子江受傷不輕,戰鬥還在繼續。任誰也看得出杜傲占據上風,而且上風隨時會轉變為聲勢,最終取得勝利。


    杜傲取得勝利後,海東青、楊子江會不會被杜傲所殺呢?


    不知道!


    蘇夫人身影一閃,門口到三人交手的距離足有兩丈,蘇夫人卻一下子來到兩方中間。隻見蘇夫人雙掌如蝴蝶,輕輕拍出!


    一掌恰好拍在劍上,將杜傲給震退。一掌則發出可怕的掌風,將與杜傲搏殺的海東青、楊子江掀飛出去。


    蘇夫人長相華貴雍容,姿色堪稱風華絕代,看上去似不懂武功的樣子,可剛剛所施展出來的本事,世上簡直沒有幾人比得上。


    杜傲心頭一驚,發覺這位蘇夫人的武功之高,幾乎是他所見過所有女性高手中最厲害的。杜傲遇上的女性高手不少,最厲害的當屬慈航靜齋的言靜庵仙子。


    杜傲沒有見過言靜庵出手,卻知道言靜庵的一身武學造詣鮮少有人比得上!但這位蘇夫人卻也給杜傲這種奇妙的感覺。除此之外這位蘇夫人的長相氣質也是杜傲平生所見過最美的女人之一。


    杜傲冷哼一聲,假裝不知曉這位蘇夫人的訊息,道:“是你叫他們將我弄來這裏的?”


    蘇夫人揮手止住想要繼續動手的海東青、楊子江,淺淺一笑,道:“你的本事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難怪那個人如此看重你,指定你幫他做這件事。”


    這位蘇夫人的聲音仿若天籟,最為了不得的還是他的一顰一笑,極為動容!雖然隻是淺淺一笑,竟有勾走人魂魄的魅力。杜傲見多識廣,知曉這位蘇夫人並沒有修煉所謂媚術一類的東西,而是蘇夫人本身自帶的魅力。所以更是驚訝。


    杜傲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冷笑道:“你是什麽人,你口中的人又是什麽人,我憑什麽幫你們做那件事?而且你們這是請人做事的待客之道。”


    “我姓蘇,你可以稱呼我為蘇夫人!”蘇夫人溫和一笑,似乎世上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難以令她露出驚慌失措的情緒,繼續說下去:“我們用這種方式請來杜公子,的確不符合待客之道,可事急從權我們卻也不得不那麽做,那個看重杜公子的人杜公子或許也聽過他的名字,江湖人都稱呼他為天道人。”


    杜傲臉色一變,露出震驚之色!這不是杜傲故意作出的震驚,而是真正的驚訝,道:“天道人?是哪個天道人?”


    蘇夫人溫婉一笑:“世上難道還有兩個天道人嗎?”


    杜傲深吸一口氣道:“你所說的天道人是哪位和帝王穀主人蕭王孫蕭大先生齊名的‘天道人’藍天錘?”


    蘇夫人讚許一笑,道:“難怪你能成為江南武林新起一代第一人,僅這一份博學,就沒有幾人比得上!現在還能知曉藍天錘這個名字的人已沒有多少了。”


    世上的確沒有多少人知曉藍天錘這個名字了,因為所有人都稱呼藍天錘為藍大先生,正如同所有人稱呼帝王穀主人蕭王孫為蕭大先生一樣。他們本來的名字卻沒有多少人提起,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正如同北宋的無情、鐵手、追命、無情一般。他們本來的名字卻沒有多少人知道。


    杜傲十分震驚。藍天錘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備受尊重!倘若這位蘇夫人所言是真,藍天錘也參與了這個神秘的勢力,那麽在這個神秘勢力之中又處在什麽位置呢?這個神秘的勢力居然吸收了藍天錘這樣的泰山北鬥,那麽除開藍天錘以外,還有多少人已被這個神秘的勢力收為己用呢?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好一會兒杜傲才勉強冷靜下來,道:“縱然藍大先生指明我幫忙,我又為什麽要幫他的忙?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要我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蘇夫人輕笑道:“你懷疑藍天錘會讓你做惡事?”


    杜傲道:“藍天錘在江湖上的名聲縱然很不錯,不過那也隻是別人傳的,我又沒有見過他,又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要知道江湖上表麵上正人君子,背地裏道貌岸然之輩實在不可數計,當年快活王沒有被沈浪揭穿麵目之前,豈非人人都將他當做大善人,誰知道藍天錘不是呢?”


    海東青、楊子江神情動容,顯然想不到杜傲竟然會說出這種狂妄無禮的話。


    蘇夫人臉上也露出少許驚訝,卻似乎沒有半點生氣,道:“不錯,這世上的大惡人偽裝成大善人的實在不少,藍天錘或許也可能是其中之一,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杜傲身軀一震,道:“他會來這裏?”


    蘇夫人道:“當然,他請人做事,就一定會親自露麵的!”


    杜傲忽然冷笑道:“可我未必想要見他。”


    蘇夫人道:“你想走?”


    杜傲看著她,道:“你不準備放我走?”


    海東青、楊子江死死看著杜傲,兩人沒有動作,卻做好戰鬥的準備。


    蘇夫人微微一笑道:“杜公子若想走,隨時隨地都可以離開,我們絕不會阻攔,但妾身相信杜公子終究會回到這裏的。”


    杜傲道:“我為什麽要回到這裏?縱然藍天錘真是俠義之人,他請我做的事也定然是十分危險十分麻煩的事,而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惹上麻煩,所以我又有什麽理由回來。”


    蘇夫人讓開了一條道路,笑著對杜傲道:“除了莊園,自有仆從為你領路。”


    任誰也看得出蘇夫人的動作是打算放杜傲離開了。


    海東青、楊子江也看出來了。兩人心裏麵十分奇怪,不過來這裏之前就已收到師尊的命令,此地的一切事情都由蘇夫人發號施令,他們雖然心裏很不甘心,卻還是很快讓開了道路。


    杜傲看了看蘇夫人,又看了看海東青、楊子江,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走的很快,毫不遲疑,箭一般的走出了屋子。


    海東青、楊子江本以為杜傲要走遠了,杜傲卻在門口突然停下。


    杜傲歎了口氣,道:“蘇夫人,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不會走?”


    海東青、楊子江也很好奇。


    蘇夫人微笑道:“因為我了結你是什麽樣的人,遇上這樣離奇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打算就這麽稀裏糊塗脫身呢?更何況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所說話的真假嗎?”


    杜傲轉過身來,他心裏對這位蘇夫人已有些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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