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名氣的女人不少,可無論如何算,風四娘都是其中之一,而且必定是令人最驚豔的女人之一。


    她縱橫天下,馳騁江湖,不但武功很高,而且極聰明,又常常做一些許多人絕不會做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無論什麽人知道聽到風四娘這個名字,都會感到頭疼。


    她似乎天生就和麻煩聯係在一起。


    這絕不是空話,而是事實。


    一個人的命運,往往與她的性情有關。風四娘不是個安分的女人,她的性情之中有天生的好奇冒險因子存在,所以她想不叫人頭疼都不行。


    這世上的女人極少敢想敢作敢為,縱然有,也會被世俗所束縛。可風四娘不一樣,她不但敢想,而且也敢作敢為,更能做的成功。


    所以,縱然對她很頭疼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人物。


    近些日子,風四娘很安分。


    這裏的近些日子是指近三個月。


    對於江湖人來說,安分三個月並不算什麽奇怪的事,可對於風四娘來說,卻很奇怪。她仿佛隨時隨地都能作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


    根據某些人的統計,風四娘自出道以來,連續安分三個月的時間,一共也不過三次。而這三次安分三個月之後,就會作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所以不少人有些不安了。


    如今風四娘已安分了三個月,是不是在謀劃什麽大事呢?


    風四娘會做的事情很多,她喜歡享受人生——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她出道江湖已有八個年頭了,八個年頭都是這麽過來的。如今她安分了三個月,又在謀劃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不少人在害怕,但也有不少人在期待。


    他們期待著江湖上發生什麽有趣的事。雖然近幾年來,隨著年青一代的天驕人物紛紛崛起,已發生了不少有趣轟動的事。可沒有人嫌棄有趣的事多。


    杜傲在喝酒。


    他喝酒喝的不快,不是不能快,而是不想快。


    他喝酒不是想醉,也不是喜歡喝酒,隻是喜歡那種氣氛而已。


    他雖然在喝酒,卻在想人。


    想一個女人——毛文琪。


    毛文琪已離開了三天了。


    他和毛文琪呆了三天,呆的越久,他就越喜歡這個女孩子,也就越想占便宜。


    這段日子杜傲實在占了不少便宜,卻沒有要了毛文琪。


    杜傲不是不想,而是毛文琪止住了他。


    毛文琪是個很有原則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對杜傲已有了一種很複雜的感情,可她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的父親丟掉顏麵,所以她可以允許杜傲占自己的小便宜,卻決不允許杜傲進行那一步。


    杜傲沒有生氣,反而更憐愛這個女孩子了。


    特別是毛文琪離開之前做的一件事,令杜傲更不願意傷害她。


    毛文琪竟然將屠龍仙子贈送給自己的琥珀神劍送給他。


    杜傲當即就吃驚住了。


    他自是明白琥珀神劍的珍貴與可怕。


    杜傲不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至少對女人絕不是。


    琥珀神劍是一口好劍,隻要得到了這口好劍,憑借琥珀神劍的特性,杜傲戰鬥力必然大大提升,甚至可以猝不及防殺死許多武功比自己要高得多的高手。


    可杜傲抵擋住了這個誘惑。


    他對毛文琪說:“你可不可以送我另一件禮物?”


    毛文琪道:“你要我送你什麽?”


    杜傲帶著毛文琪回到房間,半個時辰後才出來。


    毛文琪紅著臉,衣衫不整,眼睛冒火,恨不得吃了杜傲,可卻是一副又羞又氣的表情。


    出了方麵,他還忍不住狠狠踢了杜傲幾腳,可以想象得出杜傲要得禮物是何等過分,至少是毛文琪這個少女難以接受的。


    “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可到薛家莊找我,我一定來見你。”這是杜傲許下的承諾,發自內心的承諾。


    杜傲對毛文琪的父親毛臬不齒,但很喜歡毛文琪,所以許下了承諾。


    杜傲就是這樣一個人,好色!


    毛文琪遇上杜傲,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或許是幸運,或許是不幸運。


    幸運在於毛文琪已不會再愛上仇恕,重走原著悲劇的命運。可不幸之處在於杜傲就是個花心色鬼。


    一壺酒不知不覺喝完了,杜傲也將菜肴一掃而光。


    結賬的時候,出現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的賬單已有人付了。


    杜傲有些吃驚。


    這並非是杜傲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昔日秋水夫人秋橫波有求於他的時候,也是這樣。這也使得杜傲有了一次難得一見的豔遇,但也險些令杜傲丟掉性命。


    這一次是誰請他吃飯呢?是否有豔遇?是否有危險呢?


    杜傲不知道。


    他雖然奇怪,卻沒有問誰給他付賬。


    白吃白喝,總是好的。


    接下來三天,都有人給他付賬。


    杜傲想找女人,但那人卻隻付飯錢。


    杜傲想坐馬車,那人卻沒有準備。


    這人的安排實在不太周到,亦或者說實在太有原則了。


    第三天傍晚時分,杜傲終於見到那個為他付賬的人。


    這個時候杜傲正在吃飯,那人到櫃台前已給杜傲付了賬。


    杜傲終於瞧見了那個人,那是個女人,很成熟很風情萬種的女人。


    她的眉宇間帶著英氣與嫵媚。


    她笑的時候,給人感覺仿佛一陣涼風吹過,令人渾身都舒服。


    她實在是一個非常迷人,令人心醉的美人。


    杜傲人已經醉了,心卻沒有醉。


    他當然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東西,這女人是來幹什麽的?


    風四娘來到他麵前,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道:“我叫風四娘。”


    杜傲有些吃驚,卻沒有說話。


    風四娘又道:“這幾天請你吃飯的人,都是我。”


    杜傲終於說話了。


    “多謝!你當然不會無緣無故請人吃飯?”


    風四娘道:‘當然,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


    杜傲一點也不奇怪,道:“隻是幾頓飯,我未必要幫你。”


    風四娘道:“請你吃飯,隻是讓我有坐在你麵前的資格,而不是威脅。”這句話很絕,任誰聽到也會滿意的。


    杜傲也滿意,道:“你要我做什麽?”


    風四娘道:‘幫我奪刀。’


    杜傲心頭一驚。


    他想到了割鹿刀。


    他打聽過割鹿刀,割鹿刀還在打造中,並沒有出爐。


    既然不是割鹿刀,那是什麽刀呢?


    什麽刀值得風四娘出手?


    風四娘說出要奪的刀。


    聽到風四娘說出要奪的刀,杜傲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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