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一身黑衣的俊朗青年正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那個舊貨市場在哪?大晚上的,還真是不好找啊。要不先在這客棧住下?明天再去找找?”


    黑衣青年喃喃低語,隨後更是直接坐了下來。


    “算了算了,先休息一會,趕了一天的路,累死人了。”


    房間裏的許逍並沒有聽到黑影青年的呢喃低語,他隻是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走的意思,這讓他更加警惕了起來。


    “難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還是衝著日月神教來的?不對,應該不是我的身份暴露,不然的話,這人不會逗留,會直接出手將我擊殺。


    衝著日月神教來的?似乎也不太可能。我才加入日月神教一個月,其他門派不會有我的資料。


    衡山派的援兵和王家的人都已經死光了,更不可能報複。那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許逍心中念頭急轉,察覺到此人輕功極高,自己想躲,絕對是躲不過去的。


    而且沒有明顯的殺意,應該不是敵人。


    想到這裏,他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但對方就這般在他屋頂停留,實在不是個事。


    對方要是不走的話,他這一晚上能睡著就有鬼了。


    許逍將窗戶完全推開,隨後說道:“屋頂上的朋友,不知道因何事停留此地?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下來一敘。”


    既然不清楚對方的意圖,與其隨便猜測,讓自己擔驚受怕,不如正麵接觸。


    若是情況不對,他也能以最佳狀態,立刻開溜。


    屋頂上的黑衣青年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屋裏的是個江湖人,而且內力不弱,他隻是稍有放鬆,對方居然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哈哈,朋友抱歉了,我隻是偶然路過,並沒有打擾你的意思。”


    許逍聞言,心中略為鬆了口氣,但並沒有完全相信。


    “既然如此,相逢就是有緣,不如下來喝兩杯如何?”


    將人引到房中,許逍就多了幾分優勢。


    對方的輕功雖然很高,但神行百變在這小空間中,更具神效。


    黑衣青年思索片刻,心中暗道:“此人難道是衝著我來的?不對,聽他呼吸之間的間隔,應該隻是通脈境而已,絕非我的對手。”


    想到這一點,黑衣青年的膽子也就大了幾分。


    “既然朋友盛情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黑衣青年一個翻身,從窗戶直接跳了進來。


    “好俊的輕功!”


    許逍驚歎道。


    這一手輕功,確實非同小可,饒是已經將神行百變修行到小成境界的許逍也自歎不如。


    “哈哈,吃飯的本事,還算看得過眼。”


    兩人之間互有戒備,場麵看上去有些尷尬。


    許逍打量了黑衣青年一番,此人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出頭,但一身武功卻非同小可。


    至少他看不出具體的境界。


    這份修為,最起碼也是後天境。


    但觀其人卻沒有多少殺氣,反而透露出幾分和善。


    光是這一點,許逍就能夠推斷,這不是個嗜殺之人。


    黑衣青年也同樣在打量許逍,覺得對方不是像是壞人。


    忽然,許逍眼睛一眯,看到了對方懷裏微微露出的一塊玉牌。


    玉牌隻露出了一個小角,看上去不是什麽好玉,但上麵刻著兩個點。


    這顯然是刻著字,兩個點,會是什麽字?


    輕功卓絕,年輕俊朗,為人和善,還有一塊刻著字的玉牌?


    一道白光從許逍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已經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見許逍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懷中,黑衣青年覺得奇怪,也順勢看了一眼。


    原來是自己的玉牌不知道什麽時候露了出來,黑衣青年立刻將其塞了回去。


    但許逍已經拱手問道:“朋友莫非就是最近聲名大噪的盜聖白玉湯?”


    “你認識我?”


    白展堂驚訝道。


    “未曾謀麵,卻也曾聽過你的大名。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閣下。江湖之中,如此年輕俊朗的輕功高手,怕是隻有閣下一人了。”


    許逍笑道。


    猜出對方的身份,許逍心中的那口氣徹底鬆了下來。


    看來今天是一場誤會。


    “哈哈哈,有眼光!像我這麽帥的,確實少見。”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到許逍的誇讚,白展堂頓時對他的好感提升了好幾個度。


    “我剛剛還聽人說起閣下懲戒揚州知府小妾的俠義之舉,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你了。你是正在處理那些家具嗎?”


    許逍接著說道。


    聞言,白展堂臉上的笑容卻變得尷尬了起來。


    “這位兄弟,不瞞你說,其實這件事情,不是我幹的。我過來就是想要調查清楚,是誰在用我的名號做這事。”


    白展堂倒也幹脆,直接承認此事和他無關。


    “啊?竟還有這種事情?”


    許逍故作驚訝。


    “可不是?這年頭,行俠仗義還用別人名字的,倒是少見。”


    白展堂抱怨不已。


    但他心中更氣的是此人給他加了條罪名。


    以往他偷東西,都是玩兩天再給人送回去,主人家見東西回來了,也少有追究的。


    但這次不同。


    對方直接把東西給賣了,那他可就說不清楚了。


    再說了,誰沒事偷家具啊?


    要偷也偷銀子啊。


    而銀子這種東西,白展堂是不會還的。


    許逍知道真相,卻不好跟他直說。


    “這倒是個怪事。白兄是想要找那舊貨市場問個清楚?”


    “是啊。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居然能夠將那麽多家具在一夜之間搬到這三百裏之外售賣。


    這估計是個組織才能做到。那麽多東西,肯定要用車馬運送。一夜間運了三百裏,不但得是好馬,還得在中途換馬。


    花費這麽大的功夫去做這件事,都可以買一批家具了。真不知道這人到底圖什麽。為了給我送名?我也沒這麽闊氣的朋友啊。”


    白展堂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股腦地將抱怨全部說了出來。


    也難怪他如此不滿。


    他本來正在一家酒樓裏花著別人的錢,吃著肉,喝著酒,聽著小曲,過得美滋滋的小日子。


    突然聽到自己偷到知府頭上去了,直接給他嚇了一跳,這才連忙趕來調查。


    隻是趕過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他也不知道那舊貨市場在哪,才會在客棧屋頂稍作停留,沒想到就被許逍邀請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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