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人跟隨著大隊伍一起去基地小廣場那邊幹活去,那邊靠近基地研究所,蔡圓圓讓她們幹活的時候留意留意這地下的地麵有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畢竟雖然普通住宅區後麵的幼兒園可能是因為陣法所以感覺不到裏麵的聲響,但,不可能整個基地都被障眼法了吧?怎麽會那麽多的小孩被從倆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橫移,居然一絲聲響都沒有?


    要麽就是整個基地都被布了陣法,但是王彩妮說不大可能,這麽大的基地要是全部籠罩在陣法內,沒理由她一點點感覺都沒有,縱然她的茅山之法不如蔡大伯那邊的人厲害,可是也不算三腳貓之流啊,說道這裏,蔡圓圓倒是想起來了,“彩泥,你竟然會這麽牛逼的茅山之法,為什麽那天你需要我們救你?”


    王彩妮聞言,眼中一抹隱晦的流光,蔡圓圓正好捕捉到,眼睛眯了眯,“彩泥,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騙的,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王彩妮抬起頭,目光堅定道,“圓圓姐,我承認我有東西瞞著你,但是現在不是說的時候,這樣就不算騙了吧?我會在可以說的時候告訴你,但是現在不行,至於那一天,我確實需要你們救,因為你要知道,修煉之人是有違天和的,如果修煉隻是想長生不老,上天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利用修煉之法做什麽,會受天罰的,我其實並不能隨時隨地的動


    用茅山之法,除非生死攸關的時刻,如果當時你們再遲一點來,我支撐不住了,我一定會救自己的,隻能說你們來的時間很巧合。”


    蔡圓圓看著目光緊盯著自己一瞬不瞬的王彩妮,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好,我相信你,走吧!”蔡圓圓和王彩妮自告奮勇的去普通住宅區那邊幫忙,蔡大伯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麽,蔡圓圓見此也確定了,果然是蔡大伯,蔡大伯或許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能力察覺到他現在所做的事情,那麽昨晚的猜測可能又得推翻一條了。


    昨晚本以為自己等人發現那個血池什麽的,是因為被拉入了陷進之中,可是看蔡大伯的模樣,很明顯不擔心自己等人發現所以沒有阻止,而不是知道自己等人在他的陷進之中,了然了,所有沒有阻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心存疑惑,蔡圓圓和王彩妮二人,身形敏捷,很輕易的躲過了基地的士兵,準備去幼兒園的血池看一看,昨夜之所以被王彩妮攔著沒有大家一起看,並不是說人多不方便,相反的,人多其實也安全些,誰也不知道那裏會有什麽突發意外,隻是因為時間不對。


    昨夜那濃重的腐敗和血腥味兒,基地內那麽多人居然一個人沒有聞到,很有可能如雲漪之前遇到的情況,大家都被催眠了,而昨夜星辰無關,月亮被烏雲遮蔽,而昨日恰巧是農曆的九月初六,每年有四忌日,四天不可亂畫符施法,因那幾日陰氣之盛,不是人力可抗之的,如若在這四天畫符施法,不但不靈驗,而且還容易激怒陰間之怒,導致無妄之災。


    所以,昨夜實在不能去幼兒園血池之地,否則結果難以預料,王彩妮連自保都不敢保證,更何況還有蔡圓圓五人。


    “彩泥,我們入陣了嗎?”蔡圓圓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之味和腐敗味兒,即使已經身為喪屍,但是人類的思想猶在,還是忍不住的感覺到胸腔內悶的難受,似是想要作嘔。


    王彩妮點了點頭,“嗯,已經入陣了,此陣法有些詭異,小心點跟著我,雖然你不是屍煞,但喪屍也算是一種屍,茅山之術對屍都會有影響,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蔡圓圓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這味道兒讓人想作嘔,太難聞了。”


    王彩妮嗬嗬一笑,“你這個喪屍倒是奇怪,明明是嗜殺嗜血的物種,居然也會排斥血腥味兒和腐敗味兒。”


    蔡圓圓白了王彩妮一眼,這小妮子,倒是自來熟,這才剛剛認可她就知道和自己開玩笑取笑自己,不過蔡圓圓也覺得這樣子隨意的相處才是真正的朋友,要是像一行人口不對心,僅僅是尊敬自己或是害怕自己的,她也不會將之當作朋友了。


    倆人在裏麵走了幾分鍾,果然如雲漪所說,按理說普通住宅區後的幼兒園離的不遠,步行的速度五分鍾就能到了,要是跑的話,倆分鍾就到了,可是她們已經走了五分鍾了,還是隻有密密麻麻的枯樹林,蔡圓圓她們是從側麵的樹林走的,若是從正麵的小區內水泥道走的話,會遇到修築基地的普通人和士兵,側麵是一片小樹林,並不大,不過倆人高的樹木而已


    ,這還是基地外原先與幼兒園銜接的一所小學內的小學生每年植樹節所植樹木,不多也不大。


    可是她們倆個走在裏麵卻覺得好像樹木密密麻麻一般,而且籠罩著一片迷蒙的霧氣裏,今早確實有一些霧氣,畢竟深秋了,天氣轉涼了,大清早有霧氣也很正常,可是怪就怪在,剛剛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這麽大的霧氣,而且雲漪也沒有說這小樹林裏還有霧氣籠罩,這讓蔡圓圓的眉頭微鎖,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彩泥,這霧氣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又走了幾分鍾,還是看不見小樹林的盡頭的幼兒園,蔡圓圓終於忍不住發問了,王彩妮素手一抬,“等等,我看看。”


    隻見王彩妮手裏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羅盤,輕撚幾句應該是咒語吧,然後羅盤就泛出了一股柔和好看的光芒,上麵的指針隱隱的指出了一個方向,看著王彩妮緊鎖的眉頭,蔡圓圓知道這陣法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陣法了,也不敢一味的托大,靜靜的等待著王彩妮的指示,畢竟她現在就算是喪屍,但是麵對這以前根本不敢想象會存在的茅山陣法屍煞之類,她也是沒


    有辦法的。


    原本以為成了喪屍女王,擁有農場空間,隻要努力提升等級,這樣就能在末世裏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異想天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危險也是無處不在,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即便是可以號令等級血脈在她之下的喪屍群又如何?一個茅山陣法砸來,尼瑪都把自己困住了,再高的等級再多的喪屍小弟,出不去,耗也能耗死你。


    這個時候,蔡圓圓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救了這個王彩妮,王彩妮雖說自己的茅山之法不如蔡大伯身邊的那人,但是也不是次等的,隻是那個人的茅山之法更高一籌而已,聊勝於無,總好過她自己和小隊一群人一個都不懂,倆眼一抹黑要好的多。


    “走那邊,小心,這個陣法太過陰邪,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麽陣法,千萬不要離開了我,走!”王彩妮提步向著羅盤指針指出的方向走去,蔡圓圓不發一言直接跟上,對於自己認可的朋友,她選擇相信。


    走了倆步,迷霧倒是越發的稀薄了,可是王彩妮的神色確實越發的凝重了,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倆指撚出倆張黃符紙,另一隻手將羅盤收起,食指咬破以血畫符,然後不知道不知道嘀咕了什麽,將黃符紙迎風點燃,用素手一拍,化為灰燼,一捧紙灰自己含在嘴裏,另一捧交給蔡圓圓道,“含在嘴裏,這裏不對勁,跟雲漪姐說的不一樣,我想是因為我們已經觸


    動了陣法了。”


    蔡圓圓看了看王彩妮,不發一言,將紙灰含入口中,王彩妮笑了笑突然又來了句,“不知道對喪屍管不管用啊!”這當然指的是黃符紙的灰燼,蔡圓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吱聲,這紙灰可不是糖粉,一說話可就混著口水進嗓子了。


    果然,王彩妮的方向是對的,不過倆分鍾,二人就走出了迷霧,眼前一片豁然開朗,麵前一方200平米的血色池塘,好似溫泉一般的咕嘟咕嘟的翻騰著血泡,隻是沒有雲漪所說的孕婦的屍身和頭顱,這是怎麽回事?


    倆個人對視一眼,都有點迷茫,忽然,王彩妮的羅盤開始急速旋轉起來,然後‘叮’的一聲,指針從中而斷,蔡圓圓的心驀然‘咯噔’一下,自從適應了末世之後,自己也成為了喪屍女王,蔡圓圓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也隻有在那一次葛林都統攻擊自己家人的那一刻,自己才會如此的不受控製的心慌,王彩妮的臉色更是突然慘白慘白的,看向蔡圓圓苦笑


    一下,道,“圓圓姐,我們這次真的玩大了,我們太魯莽了,居然闖進了這種鬼地方,看來你大伯身後的人真的很不簡單……”


    蔡圓圓正想問問王彩妮到底怎麽回事,忽然一陣輕微的聲響伴隨著飄忽不定的腳步聲傳來,蔡圓圓直覺可能是大boss來了,渾身繃緊,一級戒備狀態,王彩妮也是同樣緊張之色不滿臉龐,纖弱的身軀居然開始輕微的顫抖,這讓蔡圓圓更加的不安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存在,居然讓王彩妮這個本身就懂得茅山之法的人如此的恐懼。


    腳步聲太過虛幻,忽輕忽重的,讓蔡圓圓六十幾級的喪屍女王感應都無法感應到準確的方向,蔡圓圓和王彩妮對視一眼,背靠背最大限度的警戒著四周,忽然沸騰的血池內一陣動蕩,緊接著血池翻湧的更加劇烈,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蔡圓圓和王彩妮對視一眼鎖定著血池,防止有東西突然襲擊,一方麵也不忘注意聆聽著那虛無的腳步聲。


    嘩啦啦……血池之中的血水一下子被拔高,伴隨著無數密密麻麻的水草,不,不是水草,這是、隻是頭發?


    伴隨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頭發自血池內拔起,原本的青天白日一下子就陰雲密布,仿若暴風雨來臨之際,一切都顯得那麽詭異莫測,一陣陰風吹過,頭發被吹散開來,露出了頭發之後的一張張臉麵腫爛,早已看不見五官,無法分辨生前模樣的一顆顆女性頭顱,這應該就是雲漪那一日看見的頭顱了,隻是這些潰爛不堪的女性頭顱,滿是血汙,陰暗的天地間愈發看


    不清晰了,但是卻給人一種詭異莫測的陰邪之氣。


    王彩妮那纖弱的身軀顫抖的更為厲害了,麵色陰兀,緊咬嘴唇一字一句的咬牙吐出五個字,“七——煞——鎖——魂——陣……”


    蔡圓圓重複呢喃了一句,“七煞鎖魂陣?很厲害?”


    王彩妮的雙拳緊握,陰兀的麵色似乎要吃人一般,麵對著蔡圓圓的疑問,聲音都顫抖了,“七煞鎖魂陣,竟然是七煞鎖魂陣,集齊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孕婦的怨氣才能大成的七煞鎖魂陣,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會,你特媽的到底是誰?給老娘滾出來!媽的,你特麽不怕絕了後代,受十八層地獄酷刑折磨嗎?”


    王彩妮對著空氣中憤怒的嘶吼,並沒有直接回答蔡圓圓的疑問,但是蔡圓圓卻是聽出了一些門道,果然,這陣法果真如自己等人之前的猜測,乃天理不容的至邪至陰至毒之陣,否則王彩妮不會如此憤怒,光聽王彩妮說的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孕婦的怨氣才能大成的陣法,可想而知這陣法有多麽的驚世駭俗,天理難容。


    想到這裏,蔡圓圓也如王彩妮一般發自心底的憤怒,孕婦啊,那可是屬於後代的力量啊,如此多的孕婦才能大成的七煞鎖魂陣,他到底想做什麽?他是想毀滅了地球嗎?這麽多的孕婦,這麽多的後代,現在已經是末世了,廝殺不斷,人口急劇減少,若想地球不被完全的毀滅,後代的繁衍很重要,這背後的人居然要用如此多的孕婦來布陣,簡直太過缺陰缺德了。


    “秶粢秶粢……我的小侄女,見到師叔怎麽這麽沒禮貌啊!”突然一道詭異的笑聲傳來,同時陰暗的幼兒園內亮起了一片詭異的血光,印紅了半邊天,但蔡圓圓知道,她們此刻還在陣中,外麵一定看不見這片詭異的血光。


    然後血光的源頭,一個身穿黑甲鬥篷的男子,低著頭,容貌掩入鬥篷之中,看不清表情,但是黑甲掩蓋下,男子那渾然天成的陰暗氣質難以掩蓋,被血光印照下,那露在鬥篷之外的下巴圓潤白皙,與他的聲音格格不入。


    “師叔?”王彩妮疑惑的聲音傳來,“居然是你,你這個師門的叛徒,你不是我師叔,叛徒,你居然如此有違天道,布著天理難容的七煞鎖魂陣,你到底想做什麽?”


    蔡圓圓一愣,這還真是王彩妮的師叔啊,隻不過是被逐出師門了,蔡圓圓打量著這個黑甲男子,驀然皺了皺眉頭,怎麽感覺這身黑甲鬥篷有點兒像馬爾斯。丁丁美的銀甲鬥篷,隻不過顏色不同,但是蔡圓圓是和馬爾斯。丁丁美有著某種程度的關係的,她能感覺到那黑甲鬥篷之上有一種力量,和馬爾斯。丁丁美的銀甲鬥篷之上的力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自覺的便脫口而出,“你和馬爾斯。丁丁美是什麽關係?”


    黑甲鬥篷男子原本注意力都在王彩妮的身上,這時見蔡圓圓的質問,鬥篷下的腦袋一轉,雖然鬥篷蓋住了黑甲男子的麵容,但是蔡圓圓就是知道,此刻男子的目光是和自己相對視的,黑甲鬥篷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蔡圓圓,忽然嘴角一勾,即便被陰暗氣息籠罩,但是不可否認,男子僅露的下巴和薄薄的唇勾起的弧度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妖孽氣息。


    “原來是戰神王子的所有物啊,秶粢秶粢,居然是一隻萬年難見的喪屍女母王,不錯不錯!”黑甲鬥篷男子自顧自的評價著,卻不知,蔡圓圓因這一句話,驟然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冷汗順著臉頰留下,喪屍血眸驀然顯現,咬牙切齒道,“你、是戰神馬爾斯人?”


    雖說是疑問,但是蔡圓圓已經百分百肯定了,不然他怎麽會知道馬爾斯。丁丁美是戰神王子?而且他給自己的壓迫力量和馬爾斯。丁丁美的一樣,都讓她升起一股無力對抗的感覺,該死的,她怎麽這麽弱,不可以,她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這種好似別人一個眼神就能殺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秶粢秶粢,戰神馬爾斯人?”黑甲鬥篷男子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自顧自的搖頭,蔡圓圓能夠感覺到他語氣內的不屑,難道她猜錯了?可是明明是同樣的力量,怎麽會?


    仿佛是為了解答蔡圓圓的疑問,黑甲鬥篷男子嗤笑過後道,“戰神馬爾斯人算什麽?哼!別把我和那低等的種族相提並論,我可是地球人,偉大的地球人,小東西,不要盲目的崇拜別的種族,要知道,沒有任何的種族能比得過我們高貴的地球人,秶粢……”


    蔡圓圓的瞳孔驀然圓瞪,他剛剛說什麽?他是地球人?那麽他怎麽會擁有戰神馬爾斯人的力量?還有,他說地球人比任何種族的人類都強大?可是企鵝寶寶不是說戰神馬爾斯人才是星球之中最厲害的種族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仿佛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黑甲鬥篷男子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看向王彩妮最後說了一句便再也不說話了,“小師侄女,看在師侄的份上,師叔我可以繞你一命,出去吧,以後不要在進來了,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你應該知道,你不是師叔的對手。”說完這句話,便再也不出聲了,隻是蔡圓圓知道對方的眼神一直都在注視著她們倆。


    王彩妮沒有說話,緊緊的咬著唇瓣,“你到底想做什麽?”王彩妮想要知道這個黑甲男子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是黑甲男子似乎不願回答,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她們倆人這邊,蔡圓圓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倆人出去的機會和時間,如果過時不出,那麽他必然會出手。


    蔡圓圓也是本著有疑惑不問憋屈的原因也問了一句,“是不是我大伯請你來幫他的?他想控製這個末世地球是不是?”蔡圓圓本也沒指望黑甲鬥篷男子會回答她,可是出乎意料的,黑甲鬥篷男子居然回答了她,隻是這回答有些不清不楚,並不詳細,但,也足夠了。


    “各取所需而已!”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也讓蔡圓圓舒了一口氣,如果他是蔡大伯請來的,那麽蔡大伯肯定還有後招,不然如何請的動這麽厲害的人?可如果不是,隻是這男子本身就有著什麽目的隻是和蔡大伯合作,那麽蔡圓圓倒是沒那麽懼怕了,至少家人短期內不會有什麽危險,她可以有時間有能力救出自己的家人。


    蔡圓圓現在隻能期盼這個男子不是想毀滅地球,不然,她就算拚死也必須和這個黑甲鬥篷男子杠上了,隻是這個男人不肯說目的,那麽隻能自己和王彩妮以退為進,想辦法回頭再探索這個黑甲鬥篷男子的目的了,現在,明哲保身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犯不著在目的不清之前就以死相搏,畢竟末世本就殺戮紛爭,隻要不危及自己和身邊在意的家人朋友


    ,哪怕這個男子的行為確實很殘忍,但是她沒有必要如此聖母去犧牲自己,成就什麽大義不是嗎?


    想到這裏,蔡圓圓拉了拉王彩妮,然後開口道,“我們選擇回去,請把我們送出去。”蔡圓圓回身看了看血池內因為這個黑甲鬥篷男子到來而紛紛降落入血池,漂浮在血池齒麵的長發女屍頭顱,心有不忍,但那又怎麽樣?


    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家人都保護不了,那還談什麽大義淩然,救世主情操?都特麽扯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舍己為人那是屁,能救則救,這是道德,這是善良,這是品質,救不了還充大頭,那就是傻逼了。


    對於蔡圓圓的回答,王彩妮有些詫異,她可是做好了殊死搏鬥同歸於盡的準備了,但、蔡圓圓看著自己的目光分明是讓自己隱忍,王彩妮看懂了蔡圓圓目光裏的深意,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稱呼了對麵的黑甲鬥


    篷男子一句,“師叔,麻煩您送我們出去。”


    陣法已經開啟,從她們出了小樹林的迷霧到這血池麵前,就已經開啟了七煞鎖魂陣,若不是這黑甲鬥篷男子親身現,現在她們倆已經被這陣內的屍煞所攻擊了,七煞鎖魂陣的陰邪不是她可以抵抗的,她很明白,雖然憤怒,雖然不恥這個師門的叛徒,但是,圓圓姐的眼神告訴自己隱忍,是對的,白白一死又能阻止什麽?倒不是苟且活著,還有一絲希望去報仇,


    明知自己是雞蛋對方是石頭,還得自尋死路的撞上去,這是傻逼做的事情。


    黑甲鬥篷男子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輕聲吐了一句讓蔡圓圓嘴角抽搐的話,“乖,好孩子!”


    蔡圓圓嘴角抽了抽,王彩妮的太陽穴也是突突的跳了倆下,蔡圓圓感覺這樣一個渾身籠罩在陰沉氣息之中的男子,做出這種滅絕人性天理不容的陣法之人,怎麽也不應該會說出這種、類似於調戲的話語?


    看著黑甲鬥篷男子罩在鬥篷下的光潔白皙的下巴,還有那嘴角的弧度,蔡圓圓嘴角一抽,有一種錯覺,似乎男子罩在鬥篷內的眼角也一定的帶笑的,而且總感覺這個陰沉的男子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


    一個眨眼,刺眼的光芒,頭頂朝陽,散發著奪目的光輝,蔡圓圓和王彩妮已然被送出了陣法之外,距離迷霧小樹林緊緊一步之遙,她們倆都沒反應過來,黑甲鬥篷男子已經將她們倆送出了陣外。


    王彩妮整理了一下情緒,蔡圓圓看著王彩妮本想告訴她自己的感覺,但是想到王彩妮看見那個男子那憤怒的模樣,總感覺不能告訴她,否則這小妮子一定會炸翻天了,僅僅一天的相處,蔡圓圓就搞清楚了這個小妮子的性格了,表麵上清純柔弱像朵小百合,那爆炸起來就是一隻小火龍,不講理的。不然明眼就能看出來這個黑甲鬥篷男子對於王彩妮左一個叛徒右


    一個叛徒的包容,還有最後放她們一馬,這不可能是那個男人的自負,自負到認為放了自己二人沒有影響。


    迎著清晨的朝陽光輝,倆個人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別墅,也沒去幹活,她們本來就是借幹活這個借口而已,走到別墅門口,想了想沒事兒閑著去基地研究所那邊看看,看看雲漪她們有沒有什麽發現。


    “隊長,你怎麽過來了?”柒月最先看見蔡圓圓,然後又看見蔡圓圓身後的王彩妮,也熱情的叫了聲,“彩泥也過來了,你們?”


    蔡圓圓知道柒月想問什麽,點了點頭,眼神示意這裏人多不方便說,回去再說。“墨雪雲漪和雪瑩呢?”


    柒月眨了眨眼睛,小嘴一咧,指著另一側道,“在那邊呢,墨雪姐,雪瑩姐,雲漪姐,隊長來啦,快過來啦!”


    蔡圓圓來不及製止,這個小丫頭的大嗓門就喊出了聲,真懷疑雪瑩是不是她親姐姐,倆個人一模一樣的大嗓門,隻不過唯一的區別在於柒月這個小丫頭年紀小,長了一張蘿莉小可愛的臉龐,雪瑩則是大大咧咧的,眉宇間一股英氣,要是在古時候,絕對有花木蘭的潛質。


    幾個女人被柒月一叫喚,頓時一骨碌的湧了過來,天宮風間千城千淚還有輕狂輕塵幾個人也被吸引過來了,隻不過幾個男人的麵色都不怎麽好,滿目幽怨和不滿,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等人有秘密瞞著他們,蔡圓圓好笑,不是不想告訴他們啊,這不是沒來得及嗎?本來那天晚上是想讓幾個女人用美人計探索秘密的,可是雲漪說的情況打亂了原本的計劃,總不能說


    一半特意去敲他們的門讓他們在回來吧!


    大白天的說什麽都不方便,隻想著等今天晚上把他們一起叫過來,告訴他們,哪知道這幾個男人那麽小心眼,瞅瞅一個個的臉拉的跟苦瓜似的。


    “隊長……”


    “隊長……你怎麽來了?”


    “隊長……那邊忙完了嗎?”


    “隊長……我們……”


    ……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說的欲言又止,拐彎抹角的,蔡圓圓沒好氣的瞪了幾人一眼,“好了,晚上一起來我房間吧!”


    “神,神馬?去你房間?”突然一天驚天動地的鬼叫聲,一個寸頭伸了進來,瞪著一雙大眼,赫然是關少校這個蔡圓圓的追求者,蔡圓圓臉驀然一黑,因為關少校這沒頭沒尾的一聲尖叫,已經吸引了周圍所有士兵、異能者和普通人的目光了。


    想想關少校的話語,分明帶著歧義,她剛剛是小聲對著天宮風間他們六個男人說的,這小子沒頭沒尾一聲驚天鬼叫,大家隻聽見他這後半句,豈不是要誤會了?


    該死的,越想臉越黑,蔡圓圓的周身就跟結了冰一般,空氣冷颼颼的,關少校頓時一個激靈,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拿出少校的威嚴瞪了瞪四周停下來不幹活光顧著看他們的一群人,“看什麽看,還不幹活?再看晚上沒飯吃!”


    話一落,一聽累死累活一天晚上沒飯吃,這些人立馬嚇的轉過了身,搬磚頭的搬磚頭,抬木頭的抬木頭,打鐵皮的打鐵皮,現在基地內的地麵采取和城牆一樣的措施,鋪上鐵皮,導上高壓電,然後再鋪上一層木頭隔離,最上麵再澆上水泥,這樣一旦有東西從低低襲擊,不至於一瞬間攻破,再來基地內的警報也會第一時間拉響,開啟高壓電,就不信這些東西電


    不死,這些東西既然怕火,那麽高壓電作用下,不亞於被烈火焚燒,效果絲毫不差。


    而關少校則是一臉銜笑的看著蔡圓圓,那表情看的真是太賤了,蔡圓圓真想掄起一拳送倆記熊貓眼。


    “圓圓小姐,那個,你讓這幾個男人一起去你房間,做什麽?”關少校看著蔡圓圓黢黑黢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同時麵色不善的瞪著風間天宮六個男人,那表情,典型的一個妒夫模樣,抓住自己妻子勾三搭四了,奈何證據不足隻能隱忍幹瞪眼。


    蔡圓圓一看關少校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火氣噌噌噌的往腦袋頂上冒,她覺得她應該果斷的跟關少校說清楚,不然關少校總在人前以追求者以未婚夫自居,她的清白她的名譽都被毀完了。


    寒著臉一把拽過關少校往別墅後麵走,不忘丟一句,“都在這等著,該幹嘛幹嘛,別跟著老娘!”


    關少校被蔡圓圓滑嫩的小手一牽,一股莫名的心悸,心神蕩漾的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滑膩觸感,雖然有些冷冰冰的,但是此刻他的心中似乎燃起了一把火,這樣的冰冷觸感反而令他更加的舒適,忍不住抬頭看向蔡圓圓,但是一觸及蔡圓圓那如冰山般冷寒的麵容,一下子心中的蕩漾熱情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和不解,暗自嘀咕:圓圓小姐這是怎麽了?他哪裏惹到她了嗎?


    他不覺得剛剛的話足以讓蔡圓圓生那麽大氣啊!


    確實,僅僅是剛剛那句話,蔡圓圓的確不會生那麽大氣的,她隻是不爽關少校總是以追求者的身份纏著她,到處跟大喇叭一樣,逮著機會就宣揚自己是他的追求對象,女朋友,未婚妻,小羽他未來後媽,這讓蔡圓圓抓狂,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啊啊啊,還沒成年呢!


    好不容易到了別墅邊上的小花園,此刻已經不算是小花園了,花壇之內光禿禿的吊著幾棵枯枝爛葉,土地內還散發著一股血腥味兒,應該隻是之前的變異蚯蚓喪屍屍體留下的血腥味兒,土地是潮濕的,應該被翻新了。


    停下腳步,蔡圓圓深呼吸一口氣道,“關少校,以後別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我不是你女朋友,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我不喜歡你關少校,你很好,小羽也很可愛,你可以找別人,別再到處說你是我的追求者了,這會對我造成負擔的!”


    一口氣說完,蔡圓圓抬眸,看向嘴巴微張,神情怔愣的關少校,低低的歎了口氣。


    蔡圓圓心中歎息,她其實明白,關少校表麵上看起來開朗活潑幽默,一點兒也不像木訥的軍人,可是其實內心不是個不負責任的愣頭青,他畢竟是已婚過的男人,知道什麽是責任,他有過愛情,知道對與感情不是玩笑,對於自己也必然不是鬧著玩兒的,她也可以感覺的出,關少校的確對自己是喜歡的,但那是不是愛就不清楚了。


    蔡圓圓自己不懂愛,又如何能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是不是愛?不管如何,關少校人不錯,條件也不差,縱然已婚,有子,但是小羽很乖很懂事,很聰明,妻子也已經死去多年,他會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好丈夫,但是,關鍵在於,蔡圓圓不喜歡他啊!


    蔡圓圓畢竟隻是一個十六歲少女,就算是末世的殘酷讓她為生存而奮鬥,但是屬於少女的愛情夢依然還在,她想找一個自己心中的愛人,屬於她的愛情,而不是隻僅僅找一個值得托付的依靠。


    關少校好半天反應過來,神色之間有一點點的受傷,但是似乎早有準備,受傷的表情隻不過一瞬之間便被堅定所取代,看著蔡圓圓,關少校又恢複了當初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嚴肅果敢,帶著軍人特有的那種堅強,眼神堅定的看著蔡圓圓道,“蔡圓圓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但是以後的事情,即使是你本人也不能如此不負責任的斷定,你現在不喜歡也許是事實,你現在拒絕我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喜歡我,可以,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喜歡你,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我喜歡你,但是以後的事情我也不能確定,也許我會遇到比喜歡你更喜歡的女子,但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至少現在,沒有任何人能給我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所以,你可以無視我的喜歡,我也可以無視你的拒絕繼續喜歡你,追求你,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背影挺拔堅毅,但是蔡圓圓卻好像在那樣堅挺的背影中看見了一絲絲的孤寂和落寞,忍不住鼻尖一酸,同時也被關少校那堅定清晰的話語給震徹住了,‘追求你,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無權幹涉’……就這麽一句話,在蔡圓圓的腦海裏無限回蕩,半晌,蔡圓圓苦笑一聲,是啊,人家喜歡自己是人家的權利,就像你不喜歡人家是你的權利一樣,你憑什麽侮辱別人對你的喜歡?


    憑什麽去傷害一顆對你毫無惡意,相反還真誠熾熱的心?


    蔡圓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著那高大而落寞的背影漸漸模糊,蔡圓圓的眼睛也似蒙上了一層霧,她知道她、剛剛的話,傷害到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什麽叫‘這會對我造成負擔’?人家喜歡人家的,你這麽說不是太過分了,這是不是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蔡圓圓你真的太過分了!


    蔡圓圓本想提步去追關少校,道個歉,但是猶豫再三,直到關少校的背影消失,也沒有挪動腳步,最後,蔡圓圓呼出一口氣,轉身,進了別墅內。


    “圓圓姐姐,你回來啦!”一道帶著喜悅的聲音響起,蔡圓圓感覺眼前一花,一個小身子撲入了自己的懷裏。


    蔡圓圓沒有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抬手接住這道小身影,看清楚了原來是小羽,“小羽?你沒有出去嗎?”


    小羽昂起小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蔡圓圓小嘴一癟,“圓圓姐姐,你真的不喜歡我爸爸嗎?是不是因為他有兒子了?圓圓姐,小羽不會像其它孩子一樣不懂事,小羽很喜歡你當小羽的後媽的,不然、不然不當後媽,圓圓姐就是小羽的親媽好不好?反正小羽自出後就沒有見過媽媽,爸爸說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小羽知道,是媽媽死了,所以不會回來了,所以,小羽其實對親媽沒有太深的感情,不會對圓圓姐不好的。”


    小羽可憐兮兮的說著,一番話讓蔡圓圓忍不住心頭發酸,看來剛剛她和關少校在外麵的話八成被這小家夥給聽見了,這小家夥等級太低,自己一時不查居然沒有感應到,不喜歡關少校嗎?


    本來她是很確定的,她不喜歡關少校,可是不知道現在怎麽了,居然又不敢確定了。


    是因為他的一番話觸動了她嗎?因為話裏的真誠和執著?因為那落寞孤寂的背影?


    不知道,總之不確定了。


    也許,真的如關少校所說,我可以確定現在,卻不能確定未來,現在,又可以改了,我可以確定從前,卻不能確定現在和未來。


    感覺到蔡圓圓的發呆,小羽眨巴著蓄滿淚水的大眼,抬眸看了看蔡圓圓,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忽然心底就笑開了,暗自腹誹:看來爸爸還是有希望的啊!至少圓圓姐很喜歡小羽啊!而且,圓圓姐的表情告訴自己,她不確定了,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不喜歡爸爸,他可都聽見了,可是現在圓圓姐姐居然會發呆,這不就證明爸爸還有希望嗎?


    眼珠子反方向又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小羽心底竊笑,得趕緊告訴老爸,不然老爸估計這會兒肯定躲在哪個角落黯然神傷呢!


    “圓圓姐,我去找小天和衛衛玩了哦!”小羽肉肉的小手一把擦幹眼淚,剛剛還烏雲密布,天雷滾滾似要狂風暴雨,這會兒怎麽就雨過天晴了?蔡圓圓實在搞不懂小羽這鬼精靈在想些什麽,隻好呐呐的點頭道,“哦,好,你們去玩吧!不許跑遠了,就在別墅裏玩!”


    ‘叮!’突然腦海裏一聲久違的丁玲聲,蔡圓圓麵色一喜,是企鵝寶寶醒來了。


    “哎呀呀,本大爺終於成長結束啦!這一覺睡的真爽啊!”熟悉的欠扁聲音,不是企鵝寶寶是哪個?也就隻有這頭胖胖的企鵝才總是自稱‘本大爺’,也不覺得滑稽。


    蔡圓圓趕緊回房,意識一動,自農場空間內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熟悉的畫麵,可是、誰來告訴她,眼前這個有著嬰兒肥,大眼睛,嘟嘟嘴唇的百分百小正太的哪家的孩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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