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躺床上,已經回了些神智,隻是苦於不能動彈,說話也很吃力,常常是話到嘴邊忽然又說不出來了。【xiaienxe]他這已經算是輕了,總算是恢複,嚴重一點直接癱了、傻了再也恢複不過來都算是正常後果。


    皇帝可以慢慢恢複,反正國家出得起醫藥費。但是皇帝脫崗對於現國家來說,是非常嚴重事故,尤其還是異族統治少數統治。皇帝稍微好了一點兒,就直指著太子。


    胤礽上前握住康熙手:“汗阿瑪,您別太急了,禦醫說您這回病得不重,很就能好。”


    康熙急得滿心汗,想說,你趕緊去幹活,要看好家啊。胤礽哪想得到這個?直接跳出來說:“爹,你是要我上台?”腦抽了才這麽問。


    這時皇太後又來,老太太是女性,但是對兒孫們都不用避諱。進來還好,一看到康熙就哭,連一屋子給她請安人都沒顧得上。康熙又勉力想指皇太後,胤礽道:“汗阿瑪,您早點兒大安了,皇太後祖母也就安心了。”


    皇太後哽咽著:“皇帝,太子說是,我就是這麽想。”


    康熙急了,中風時候睜眼睛很是費力!可遇上這麽個糊塗老太太和這麽個傻兒子,真是死了都閉不上眼睛!


    一旁雅爾江阿上前道:“汗阿瑪,您是說,請皇太後看好家裏?”其實想直接說太子替補上陣,不過雅爾江阿還算了解康熙,說話也迂回了一下。


    康熙眼睛眨了一下,雅爾江阿笑了:“老祖宗,您可不能再哭了,汗阿瑪請您坐鎮呢。”


    皇太後不幹了:“我哪管得了這些事情啊?”有些慌亂地四下看看,後一臉為難地看著康熙。她還真沒操過什麽心,當皇後時候有孝莊頂著,做了皇太後,還是有孝莊,下麵又有幾個能幹兒媳婦,她就沒怎麽管過事兒。


    康熙努力把目光遞到胤礽身上,皇太後精明了一回:“皇帝,叫太子幫我?”咦?好像哪裏不對?是太子妃吧?


    康熙終於放鬆了下來,雅爾江阿上前一步,再次請示確認:“汗阿瑪,是太子先理朝政麽?”康熙眼睛睜了又閉。


    雅爾江阿小聲說了一句:“您放心。”


    胤礽叫了一聲:“汗阿瑪!”對上康熙目光,含淚點頭,“兒子一定看好家。”


    胤礽從皇太後那裏拿到了授權書,即刻監國。授權書是鐵帽子王等親貴進宮為皇太子請,否則以皇太後政治水平,她根本就想不到這一茬兒。老太太雅爾江阿等人請求晉見時候還驚訝了一回:“他們幹嘛來了?”


    比及聽到雅爾江阿開口說請皇太後下旨令太子監國時候,她還驚訝:“我一婦道人家,哪管前朝事兒。”得,她完全不知道皇太後政治意義來。也難怪,從當了皇太後開始,整五十年了,她就沒行使過職權。


    康熙每回封皇後,或者有什麽別重大事情,也要把皇太後搬出來一回,剛開始那會兒,皇太後都不知道自己被代表了。後來形成習慣了,皇帝想代表就代表吧,反正我自己也不會說話。她意識裏,這些事情她不用操心,表個態,跟著皇帝意思走就行了。


    保泰是她孫子,這會兒上來給她解釋,用簡潔話來說就是:當時您場了,算證人,您得說句話。


    皇太後傻眼了:“我,隻會說些白話,那些文我可不會說啊。”明明皇帝辦這些事情時候,都不用我說什麽,他全搞定了。


    保泰一抹汗:“那個,您說個大概意思,讓底下人寫好了,念給您聽。您覺著行了,就用寶。”


    皇太後也一抹汗:“那成。也甭念了,皇帝意思你們也見著了,你們寫就成了。”


    親貴們鬆了一口氣,打死也不想再跟這老太太白話正事兒了。


    當天,大家就都知道了,皇帝進行休假式治療,皇太後下令,太子監國。名正言順。


    當然,就算沒有皇太後授權,皇太子挽起袖子上陣也沒人能挑出大毛病來。哪怕康熙現死了,一句話沒留下,半紙遺詔都沒有,他直接登基,誰也提不出正當理由來反對。


    而且,就算沒有授權,他也得加努力幹活了——很多事情已經到了必須有個人出來主持決定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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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風不是個好病症,中風病人就算好了,也會落下點兒毛病,不像沒有太多後遺症感冒。但是有一條跟感冒很像,那就是會複發,雖然它不會傳染。總之,非常麻煩。


    麻煩是皇帝病倒之後產生連鎖反應。


    直接後果就是秀女大挑卡殼了。


    秀女大挑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如果不出這個意外,再過幾天就是正式公布錄取名單了。秀女大挑跟考個國家公務員流程也差不多了,初選、複選估且當作是筆試,留宿就是麵試,參考著各人個人素質與家庭背景,留宿期結束之後就公布一個錄取名單。【xiaienxe]


    但是,並不是公布錄取名單就算完,就算是公務員考試,你看了榜,知道自己榜上有名,也不能拖著行李就去單位報到,你得領張報到通知單到人家單位裏把約給簽了,後才是按規定時間報到、崗前培訓、上班。這就是正式下旨,然後放定、走婚禮程序、結婚。


    現是榜單還沒貼出來,就被捅破了,約等於剛出了總成績還沒張榜就有人得了內線,爆料說有黑幕一樣。


    要是已經公布了,木已成舟,想“糾正”都隻是個形式。下麵事兒,辦公室接著走流程、該發文發文、該通知通知。


    可這榜還沒出呢,要怎麽辦?是整頓還是說“至於你辦不辦,反正我是決定照這個辦了”?


    如果是普通作弊榜就算了,比如說某領導家孩子被照顧了什麽,這個是對領導有利,辦了也不吃虧。眼下這個作弊榜就tmd讓人吐血了,打個不恰當比喻,那就是一個領導孩子頂了另一個領導孩子名額。咋辦?


    去請示?這會兒大領導正與自然規律作鬥爭呢,哪有功夫理你?


    不請示?這幾十個小姑娘不能一直住宮裏頭啊!這不是養不養得起問題,中間還有很多牛氣衝天家族裏千金。把未婚姑娘擱宮裏住這日子,它不是個事兒啊!


    皇帝拿不了主意,太後是個不管事兒,腫麽辦?


    坑爹後果是巡幸塞外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現要緊急喊停。


    蒙古諸王公、台吉都打好報告,拖家帶口開始上路了,路遠都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別以為他們就隻帶了老婆孩子和行李,每個人都有自己相應儀仗,還準備好陪皇帝打獵玩小股部隊,某些人還帶著一大堆給皇帝、皇子、大臣禮物。


    你一說不來了,這些工作都白費了。禮物可以回收,人呢?當旅遊了?那花可都是自己錢,虧本兒了。要知道以往參加這樣聚會是有錢拿,現皇帝不來了,那就補貼沒有了,還要白花路費。


    京中旗人也鬱悶壞了,一年就這麽一個機會出去放放風,還黃了。不過,很多人已經沒有心情計較這個了,紛紛想:皇帝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會不會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這樣心態也就引出了第三種,也是牽扯動所有人神經後果——


    嚴重後果就是,朝堂上各種躁動。是,有皇太子,日常事務上出不了亂子,人們還不至於慌了神。人一旦不慌了,就有心情想些有沒有,比如,來一把政治投機什麽。


    胤礽深知,這個時候越是要小心,意恩仇人這片叢林裏活不久。他幹脆征用了弘旦乾清宮宿舍,反正那裏他也不是沒住過,父子倆輪班,你乾清宮、我就去東宮,你去東宮、我就去乾清宮。


    就一條注意事項:不可以表現得驕狂。


    凡做了決定,還要認真去給康熙匯報,不管他現聽不聽得明白。胤礽本心裏,是疼痛難當。康熙對他來說,一直是不可或缺存,也許顧忌過一把手與二把手關係,但是當他真病倒了時候,血緣親情又戰勝了一切。


    皇太子常於匯報完成之後跟他汗阿瑪聯絡感情:“汗阿瑪,那一年您親征葛爾丹,也是兒子監國。不知道您前頭有多危險,兒子能做就是守好家,令您無後顧之憂。眼下也是如此,兒子還為替看家,等您回來說一句:幹得好。”


    說著就哭了,康熙顯得有些渾濁眼睛也流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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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國,皇太子是個熟練工了。但是現情況比先要糟糕不少,災荒不斷,還有鬧事,很是讓人傷神。


    又有,必須刀斬亂麻地處理掉一些緊迫問題。第一條是派人通知蒙古諸部,皇帝身體不太好,你們先回去吧,大家改期再聚,日期另行通知。又傳令下嫁蒙古諸公主,願意回來可以回來侍疾。


    皇帝病了,公主都動身回娘家了,誰再不識相地表示不滿那就太傻了,大家隻好乖乖回去。打上來報告還特別真摯,咱們回去加倍燒香,給皇帝祈福去。


    胤礽看了一堆差不多意思折子,總算鬆了口氣,一一回複,意思也都差不多:你們有心了。


    把這一撂折子堆到一邊,胤礽拎起筆來就下令給古北口提督馬進良:注意警戒,以防蒙古那裏有人趁亂噪動。


    與此同時,胤礽還下手處理了一批京中不安份份子。


    比神一樣敵人還可怕是豬一樣隊友,比豬一樣隊友可怕,是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一頭豬一邊闖禍一邊自稱是你隊友。皇太子為此愁白了兩根頭發,暗中下了狠手,以皇帝病中你們還有心情聚餐為由罰了不少人。總算穩定了局勢。


    白癡啊你們,咒我爹死呢吧?


    秀女問題,比起上述兩件事情都次要,就放到後來辦。關於這個,胤礽也與淑嘉商議了一回,淑嘉道:“我可算是等到你這句話了。前幾日看你忙,我也不好提這個事兒。這個固然沒有前朝那麽要緊,拖久了也是麻煩。”


    胤礽道:“說也是。”語氣裏很是疲憊。


    淑嘉手上捧了條濕手巾給他擦臉:“皇太後祖母沒心思管,旁人都不夠格兒說話。你看?”


    擦過臉,胤礽有了些精神:“叫她們先回家候旨吧。等汗阿瑪大安了再說。”


    “你定了主意,就去稟了皇太後祖母,還是由她老人家下旨才好。我頭前隻是請了皇太後祖母旨,嚴令宮中不許私談汗阿瑪病情,不許走漏消息,隻怕也瞞不了多久,保不齊秀女裏頭已經有人知道了。與其叫她們宮裏亂猜,不如放出去,出了宮心裏也平靜了,叫她們父母看著,免生事端。還有,傳出去那一份單子……”淑嘉把手巾交給喜鵲,坐到胤礽身邊小聲提示,還有一份流傳甚廣小字報,上麵寫著很多姑娘婚配情況。


    胤礽身體一歪,靠她身上,也小聲地道:“我已經叫馬齊帶著吏部去整頓,辦事不謹,誤會上意。”


    淑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宵夜來了,你用一點兒再睡。”秀女事兒就算暫時告一段落了。如果康熙好了,那就是他老人家再拿主意,如果他一病不起了,到了冬天還沒好,那就大家商議好了,讓皇太後蓋章。


    胤礽嘟囔一聲,吃了點兒東西,倒頭就睡。平常他工作量也不小,這些日子尤其累,心累,感情上累。


    皇太子一根蠟燭兩頭燒,太子妃也不輕鬆。皇太後不管事兒,宮妃們心中不安時候,她得出來穩住場子,又不能過於活躍。


    淑惠那裏,她不太放心,不時派紅袖去看望一下:“你們都還年輕,家裏沒什麽積年老人,十五阿哥還要侍疾也顧不得家裏。紅袖跟了我這麽些年,還算穩妥,你有什麽事兒,打發她來跟我說一聲兒。”


    紅袖第二天來匯報:“主子,您再不用擔心四姑娘。十五爺心裏躁,她就打發十五爺靜室齋戒,為萬歲爺誦經祈福。”


    淑嘉:……這丫頭練出來了。


    除去淑惠,還有就是佟妃,淑嘉為胤礽帶出話去:“隆科多忤逆母親,已是罰了,妃母不必掛心。隻是……別再出什麽亂子了。”


    事到如今,佟妃也隻能認了。她亦曾打發人出宮,到了佟府,見到佟國維。佟國維還有些本事,回說家中事情已經料理得差不多了,隆科多再不會蹦躂了,讓宮裏自己小心,說話也要注意分寸。


    其實佟國維想死心都有了,把皇帝氣成這樣,單純舅舅看外甥,也是沒臉見人了。可他不能倒,他還得撐著,得度過這道難關才行。如果康熙有個三長兩短,佟國維隻好砍了隆科多,自己再去給康熙抵命了。


    咬咬牙,佟國維加緊訓誡子孫,都老實一點吧!


    誰料到這個時候,又出了一件事兒,佟國維氣得險些砍人。


    話說四兒被發回本家,其實就是發還本主。隆科多嶽父已經死了,現當家是他大舅子,後院兒裏事情卻是歸繼母管。四兒原先家時候,也是個風光人物,得老爺喜歡,自然招太太不喜。偏又有老爺撐腰,把太太噎得喘不過氣來。現好了,情敵回來了。


    應該說,世上狠毒如四兒還不是那麽多。她頂多被剝了鮮亮衣服,拔了頭上簪釵,打發去挑水洗衣服幹粗活,完不成任務不許吃飯。咳咳,這戶人家當年也是風光過,不過現有點敗落,正缺人幹活。


    風言風語少不了,她居然都扛了下來。狠心人都有信念能堅持,何況四兒還有牽掛:玉柱。


    被管家婆子嘲笑她沒指望:“呸呸,大姑爺叫親家老太爺打了自身難保呢,你別作你春秋大夢,還道他能來接你走!喲,你那兒子,明兒就要上路啦,唔,代父流放。你們享了那麽多年福,也該報答報答人家不是?”


    四兒就紅了眼,沒想到玉柱真被流放了,她以為佟家能保住這個孫子。越想越急,半夜裏居然讓她發揮潛能跑了出來,窩牆根子底下,等到了天亮,去看兒子。


    佟家前門後門側門好幾個門,四兒卻知道玉柱不會從大門裏出來,頂多是後門。跑到那裏等著看兒子,這時候主人家還不知道她跑了出來。佟國維卻是專程派人陪著玉柱上路,不喜歡歸不喜歡,那也是孫子,而且,還要防止他逃跑不是?


    玉柱一出來,四兒就撲了上來,佟家下人多,連忙攔住了,又上報給佟國維。


    佟國維真是要氣瘋了,著人把四兒堵上了嘴,捆巴捆巴扔到一輛不起眼馬車裏,重丟了回去。四兒馬車裏,聽著玉柱外麵哭喊著叫母親,心都碎了,又想隆科多何以不保著玉柱。


    佟國維哪會管這些呢?回來氣不順,又把隆科多給罵了一通,嶽興柱陪綁。罵完了,佟國維又歎氣,隻希望康熙能好,不然這回真是捅破了天。


    皇帝病情沒有進展,卻聽到了太子監國消息。佟國維腦袋上打了個雷,僵硬了。還沒回過味兒來,宮裏又下達了通知:命參選秀女回家待命,著家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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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儀宮裏,今天人數不少,太子妃、十五福晉、裕王福晉都到了,又有兩個侄女兒,富達禮之女欣平、慶德之女欣安——都是十三歲——也是被叫了來。欣平比欣安長一個月,顯得穩重些。兩人一式嫩色旗袍,頭上絨花,兩三根玉簪,倒也耐看。細較起來,倒是欣安親切些,欣平……典型淑女正妻模樣,又一個需要黑化人啊!


    淑嘉道:“連日宮裏不方便,你們過得可還好?”


    欣平小心地答道:“宮中一切均好。”


    淑怡笑道:“你們這裏還掉鬼!趁早把小心思都收起來了罷,太子妃麵前,這些行不通。”


    淑惠亦說:“都是自家人,姐姐一向關心你們。”


    她們兩個比侄女大不幾歲,倒很是熟悉,言談間也隨和得多,許多話都說得出來。淑惠說得直白些:“姑姑們怎麽會不為你們著想?現看這情形兒,明白了罷?我原也不大明白,現……”


    “你現還是不大明白,”淑嘉橫了她一眼,“回去給家裏帶個好,跟家裏說,無欲則剛,行得正才能站得穩不遭橫禍。你們前程,我心裏有數兒呢。”


    兩人起身聽訓。


    淑嘉又對淑惠道:“這事兒,本就是汗阿瑪乾綱獨斷,他老人家自有想法。”


    淑惠吐吐舌頭,被淑怡隔空點了兩點。


    欣平欣安原也有點委屈,好好小姑娘,教養也不比別人差,長得也不壞,怎麽就被自家姑姑給砍下馬了呢?這是對她們否定啊。她們也不一定要爭個太孫妃,隻是過程太憋屈,有種遭遇黑幕錯覺。那還是親姑姑呢!


    直到兩人得到東宮傳訊,嚴令不許跟著傳謠言,對佟家女孩子還要一如往昔。又結合著一些流言,才知道這裏頭問題很大。幸虧一開始就被摘了出來,不然還不知道要中多少黑槍呢?


    太子妃把侄女拎出候選名單之後,眾人對她們態度可是友善得很。以前心裏不自,有種被可憐感覺,現覺得真是太好了。


    姑侄幾人說得格外高興,外麵卻有一小太監慌忙跑了進來:“主子,來接秀女車都擠神武門前,人人往前爭,堵了路,還互相碰撞,撞壞了幾輛車,護軍彈壓不住,都要打起來了!皇太後主子叫您拿主意。”


    “貴妃呢?”


    “貴妃也是這麽說,這樣兒不好再去勞煩前頭爺們兒了。”


    “叫他們列隊,按照八旗次序來。鑲黃、正黃、正白、正紅、鑲白、鑲紅、正藍、鑲藍。滿、蒙、漢,誰都不許亂!你去看著,把亂搶上前名字記下來!”淑嘉想了一想,“多帶上人,打開門就往外衝,一定要鎮住場麵,再找聲音大太監,把剛才話傳下去!”


    “打發人往前頭報一聲兒。你們兩個,也收拾一下兒,咱們旗份靠前,”又讓吳明理帶著兩個小太監護送侄女兒出宮,“算了,我往寧壽宮去一回,一道吧。”


    佟妃正寧壽宮裏,淑嘉緊急指揮,集齊了四十個太監,於神武門外列了四列,整齊出來。氣勢比較足,吸引了大家注意力,場麵安靜了下來。寧壽宮總管太監與趙國士兩人趁機宣布了規定。


    這個規定具有可執行性,但是狠還於“忘下名字”,這是黑曆史,還被截圖保存了,是會一直翻不了身,大家老實了。接人車接旗分排好,裏麵秀女亦然,然後念一個哪個旗誰誰之女某某氏,就出來一個,接走。前後都不用一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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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秀女們就出完了,淑嘉再回寧壽宮時候,時間才過了一個來小時。


    佟妃笑道:“還是得你來辦。”


    淑嘉謙虛了兩句,心道,外麵男人不都講個次序麽?還排得忒仔細,到了秀女這裏怎麽就亂成一鍋粥了?


    皇太後道:“可算是了了一件事兒了,我去菩薩那裏上炷香。”隨著時間推移,她現平靜了許多,哭得少了,倒是不停地誦經。


    淑嘉與佟妃對望一眼,跟著她一道去了。淨手,燃香,插到香爐裏,回來再拜一拜。皇太後剛起身,又有消息來:離得近公主,明日抵京。


    作者有話要說:


    理一理思路哈:


    一、隆科多四兒事情就這樣了吧,他們不是主角,隻是順帶,寫得也差不多了。下麵如果沒有劇情需要,他們就路人了。


    二、當《聖祖實錄》裏看到馬進良三個字時候,偶瞬間風中淩亂了。大檔頭,你也穿越了麽?


    三、八旗次序,文中次序是看到研究清史妹紙小貼士寫,歡迎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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