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浩】


    提到我父親的死,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我也隻能說出我知道的罷了。


    那天,我記住的事情不怎麽多。起初,父親說是要留許姨母女兩個吃飯,我自然是很開心。至於原因,你們應該能查出來,我就不說了。


    她一直在和我聊天,聊著聊著,她說是有些事情需要找我爸,於是她便起身上樓。等她回來後,她說我爸讓他轉告大家,這次晚飯是吃不成了。


    後來,我們又坐在了一起,結果,他竟然睡著了,真是滑稽。我突然想問一下我爸有關一些事情。便上去看了一下,結果沒什麽好看的,我爸在門外掛著牌子,我也隻能下來了。


    我回去後,她還在睡著,我索性就坐在旁邊陪著她。沒一會兒,我那傲氣的大哥就過來了,他也是去了樓上,然後估計是知道沒戲了吧!他自己識趣的跑開了。


    約摸是十幾分鍾左右吧!他竟然又回來了,還真是不死心啊!不過有什麽用呢!閉門羹該吃還是得吃,他又一次失望的走下來,這次還竟然賴著不走了,直接坐在大廳。


    再次進去的是許姨,她有著這種近似是無時無刻打掃衛生的習慣,我們也已經習慣了她的作風。等他下來的時候,我哥他竟然走上去問了許姨爸在做什麽。


    許姨用手語告訴他門上依舊貼著牌子,這下他的性子徹底是耐不住了,走之後就再沒見他回來上樓過。


    我倒是上去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還是貼著牌子,我也就隻好安分的回來了。


    然後,我看到的就是許姨和馮晴正在打掃房間,我告訴他們晚飯一定吃不成了,幹完活之後還是回家比較好。照往常一樣,他們打掃完之後就回去了。


    第二天,我早上起來,依舊是自己吃自己的,沒有想過老爸的事情,他那個人就是這樣,做事情從來不需要別人去催促,他自己心裏都有數。對於他沒來吃早飯這一件事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張達張律師來了之後。


    我不知道我爸為什麽會叫他過來,我本來還猜想,也許是為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也說不準呢!誰知道,等他上去之後沒多久便顫顫巍巍的下來,我那算是熱心腸的大哥還特地給他遞過去那麽一杯水,等他情緒緩和後他便告知了我們我爸的死訊,於是我和我哥便馬上衝進去,誰知道,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


    我的確有那麽一點懊惱,如果我能夠早發現那麽一會,早留神一下父親為什麽會不吃飯,也許就不至於發生現在的事情。


    我爸生前有什麽敵人,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爸是個土豪,一步一步從最底層走上來的。窮困的日子教會了他怎麽去對待身邊的朋友,很難想象他會有什麽勁敵,何況,我知道,這個案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外來人作案的結果。


    可是,即便是知道可能是我們內部中人做出來的,我還是想不出來會有誰有著什麽樣的動機來足夠殺掉我爸才能解恨。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而已,別的,我還真想不起來。


    鄭慶浩


    【張達】


    提到鄭先生的死訊,我深感不幸,我也提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來。


    在我去鄭先生家裏前一天,鄭先生是跟我通過電話,可是,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事情,他隻是說讓我務必感到,至於找我會是什麽事情,我不知道。最近他也沒有和人鬧不快,似乎並沒有官司纏身,按理說這個時候的確是不應該找我才對。


    但我知道,他找我一定是有什麽大事,因為他上去給你打電話一連打了四回,平常的小事應該犯不著這麽興師動眾。鄭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一般情況下若是call我一次我沒有接的話,他都會等上些時間再進行第二次通話,可是,這次卻。。。。。。


    我想,一定是很要緊的事情,於是我便應允下來。下午就比較消停了,也許鄭先生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吧!他一旦忙活起來是絕對不願被外界騷擾的,這個,稍微和他走得近一點的話都清楚,鄭先生絕對算是一個視工作如命的人,我多次走到他的家裏,隻要一看到他的門外貼著牌子,我就明白自己還是好先等等的好。如果鄭先生沒有這個習慣的話,也許能夠發現的被早,便能找尋到更多的線索。


    這一次,是我最先發現的屍體,不過,這也是一大悲哀,連他最親近的人和他的關係都那麽冷淡。


    發現鄭先生的死訊我當時是被嚇到了,我雖然是個律師,照例說應該見過很多這種場麵,可是不怕大家笑話,我做的都是一些法律谘詢,各種公正,財產移交之類的小事情,死人這種大事我還真的沒怎麽接觸過。


    這次,我沒有看到門外掛有牌子,我便敲了幾下門,可也奇怪,並沒有人回話。更奇怪的是,鄭先生的門並沒有上鎖,隻要轉動一下門把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我以為鄭先生是在特意等著我,便欣然的推門而入。


    誰知道,看到的竟然是鄭先生的屍體,我真的被嚇傻了。我還特地走過去看了看,隻見鄭先生倒在床邊,死相猙獰,實在嚇人。


    除了嚇人,還有點惡心,我感覺胃裏有股東西在湧動,我趕緊走出去,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還是有些慌亂。我恍惚的走出鄭先生的房間,趕緊打電話報警。報警之後,我整個人心裏依舊亂哄哄的,下樓都知不知道是怎麽邁步的。


    還好,慶洪先生立刻扶我過去,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顫顫巍巍的說了“鄭先生”三個字。我沒有多說,一是我當時實在太緊張了,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那畢竟是慶洪的父親,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才是最好。


    慶洪遞給我一杯水,並幫助我恢複了些情緒,然後再次問我這是怎麽了。這事情實在是憋不住啊!我想,還是直接說的好,我就說了“鄭先生死了”,這時候,慶洪慶浩兩兄弟就有些惶恐的接連上樓而去。


    然後,沒過一會,警察你們就趕到了這裏。


    張達


    看完這兩人提供的自述之後,我看到青禾的母親李妙圃似乎有了什麽新的發現,真羨慕他們娘倆的大腦,對任何事情都有著極速的敏感度。


    她右手捏著額心,給人一種在靈感的臨近邊界掙紮的的感覺。接著,她看向我說道:“你好像是叫妙真吧!麻煩你將我兒子叫過來吧!心理學不是我的強項,我想,他應該能夠找到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嗯!”不知我是怎麽了,回答的樣子連我自己都感覺有些乖僻。


    我靜靜的去了裏麵,青禾並沒有眯眼,而是躺在一轉椅上發呆,我輕拍青禾的肩膀,說道:“嘿,貌似發現了一個大的端倪哦,過來發表下意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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