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必須把試題帶走,是吧!文先生?”青禾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看著文建明了。


    文建明沒有應答,杵在那裏幹站著。


    “哼,還是我來替你說吧!”青禾帶刺的尖音仿佛有著什麽魔力似的,文建明的姿態越來越惶恐,從而更加讓大家信任青禾的猜測來。


    “雖然卷子可以用去年的,可是文不對題的話一旦有人糾察起來,更容易就會猜到這麽個手法,於是嗎,你索性將試卷全部帶走,這樣,就很難讓人再想到什麽了。我說的有什麽差錯嗎?文先生?”青禾句句逼近,用他的目光悄悄的包圍著文建明。


    “還有嗎?”文建明沉重的歎出三個字來,他抬起頭正視著青禾,說道:“你還有要說的嗎?把你知道的以及猜到的通通說出來吧!”


    青禾意識到事情正在向著不秒的方向發展著,狗被逼急了會跳牆的雖然這裏有著警察再次,但是不知道這家夥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來,我該怎麽辦才好呢!


    “還用的著說嗎?”青禾聲音如同清沙劃過空氣,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文建明,“能夠控製誰的晉級或者淘汰,能夠知道清清的電話號碼,存有範九彰去年的文稿,再無他人了吧!”


    “是嗎?”文建明雖然已經渾身麻木,卻還是不服氣的說道:“不一定吧!那文稿是不是去年的還不一定呢!再說,控製袁清清的晉級或者淘汰,以及知道他的電話號碼!不一定都是我吧!她自己不是也一樣可以辦到嗎?隻要自己給自己放水,讓自己考試的差一點,淘汰這點小事完全不在話下啊!”文建明陰笑著看著青禾說道:“來來,穆青禾,我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想法來?”


    青禾近乎是在行可憐的看著文建明,歎息道:“真是夠硬啊!雖然心裏服了,卻是不堅持道最後決不罷休,導致你整個人都完全失去了冷靜。還是要證據嗎?”


    “要啊!說不定你根本沒有呢?連這個都不要,這不就白死了嗎?”文建明依舊死撐著自己,而青禾卻已經開始冒汗了。


    混蛋,我該怎麽辦才好呢!這黑暗中想要逃脫實在是再簡單了,況且重要的不是抓他,而是究竟該怎麽樣將費明厚的陰謀公諸喻世,雖然我很想抓他,可是,這個時候決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壞了大計。


    青禾的牙齒在咯吱咯吱作響,青禾眼神遊移不定,最後歎氣道:“好吧!我承認,我沒有證據!”青禾整個人如同是受到了打擊一樣沮喪不已。


    “哈哈哈!”文建明大笑道:“沒證據,沒證據你還在這胡扯,你知不知道你浪費了這裏多少時間啊?”


    “你別笑,即便沒有證據,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一樣可以起訴你。”青禾佯裝真的找不到證據似的,李警官頭冷汗直流,湊道青禾耳邊問道:“青禾,你不是說有嗎?怎麽現在又說沒有了呢?”


    青禾亦小聲回答道:“不是沒有,隻是不能說,先安定他的情緒,接下來你派人......”


    “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文建明嘲笑道:“難不成還會青睞測謊儀不成?”


    在文建明的笑聲中,是一張張沮喪的臉,對青禾著最後的結果都顯得不太滿意。而青禾,卻在一旁偷偷的笑著。


    “我一定會起訴你的。”


    “好啊!那到時候就看看誰的律師夠厲害了!”


    文建明回答給青禾這麽一句話後便大笑著揚長而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青禾,你為什麽不直接提出來?”李見明直接的責備起青禾來。


    “沒什麽,為了安全起見而已,再說,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媽嗎?這次你們起訴,我讓我媽來助陣。”青禾在憂傷的神色中竟然還會小調皮一下,“我媽可是萬千警察的偶像,能和我媽一個陣營出庭,你賺大發了。”


    李見明一副不知所己的樣子,完全不懂青禾在說些什麽。


    三


    惜瞳,我不能抱著你回家了。


    在你的麵前,我永遠都是個傻瓜,永遠無法第一時間做到理解你。


    既然你選擇了讓自己定格在那最美麗的一瞬間,我就絕對不會讓你擁有失色的模樣。我無法阻止自然的規律,一切,就用最美好的方式塵歸塵土歸土吧!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濁陷渠溝。”青禾輕聲哼唱著葬花吟,手中的火把悄然的滑落下來。


    無聲無息的火,在陽常山的上頂上燃燒著,青禾坐在一旁,心情已經平扶了很多。


    “累了就睡吧!雖然你是安詳的走了,可心中卻依舊在牽掛著。我的出現,改變了你的一切,都該睡了,一切隨風飄散吧!”青禾手中拿著一本太極圖,他輕輕的翻閱著:“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因為我,被改變的你最後還是走了,而現在,你走之後,被改變的輪到我了。惜瞳,再見了!”


    青禾靜靜的陪著篝火坐了一夜,這是一個即陰暗又安詳的夜晚。


    青禾朝著天空看去,那浩瀚的宇宙中靜靜著閃耀著兩個星團,青禾看著這兩個星團,自嘲道:“原來一切早已注定,因果循環自有定數啊!”


    不知什麽時候,命理,已經成了青禾一生的探究課。


    天上的兩個星團,一個叫做摩羯,一個叫做白羊,相傳,這兩個星座的人性格秉性思維方式都是截然相反,就如同青禾和惜瞳一般,即便是深知對方的心意,卻依舊是在兩種完全對立的抉擇中徘徊,相愛相知,終難相守。


    “多麽滑稽的命運啊!”青禾坐在地上,喝著李見明送來的二鍋頭,不知不覺綠色的眼睛瞪了一夜。


    “媽,我,您兒子,青禾。”


    “哦?有什麽事嗎?”


    “求您打場官司!”


    “打官司?不幹,我可沒興趣接你的案件,自己搞定吧!”


    “怎麽了媽?這麽絕情啊!您兒媳婦兒被人殺了,你個當婆婆的也不伸手相助?”


    “什麽?等會.....”


    四


    惜瞳的骨灰被葬在了鄭州郊外的一條小河邊,沒過多久,期待已久的審判終於到來。


    一方是費明厚所聘請的專業律師,另外一方則是青禾的母親李妙圃女士,幾番爭執下來,還是卡到了青禾和文件名最後爭論的地方。


    “還真是厲害啊!你媽竟然能和檢察院的人打成一片。”李見明雖然是在和青禾說話,卻是一直以佩服的眼光看著青禾的母親。


    “當然,我媽以前還在檢察院混過呢,出席檢方也是常事。”


    就在青禾和李見明坐在聽審席悄悄的聊天的時候,法官終於還是開話了。


    “檢方,請您出示可以證明你說法的證據。”


    青禾媽瞄了眼青禾這邊,李見明即刻回了一個ok的手勢。


    “法官大人,這新的證據,都在當地警方的手裏,馬上就會遞交上來。”


    ......


    “看到了嗎?這邊這幾張照片是在陰常山上麵發現的,這些樹木上卻是有著鉤過的痕跡,而那張數據單上顯示的是兩次範九彰提交稿件時的郵箱賬號,一個是128郵箱,一個是163郵箱。正是因為凶手根本不知道範九彰郵箱的開鎖密碼。所以不得不再重新申請一個郵箱來進行發送,所以才會造成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郵箱賬號。這最後一張檢驗單是非常重要的,本來並沒有參與拉起棺材的文建明可是在綁著棺材的繩子上偏偏檢驗出了他的皮屑,綜上所述,我認為......”


    半個小時後,對範九彰的審判終於告終了,然而,一個新的事情又開始了,以此事件為鍥機,費明厚也終於登上了被告席......


    五


    “哎,青禾,”李見明叫住青禾問道:“關於幾年前的那件案子,你有什麽想法嗎?”


    “都說了我不是福爾摩斯啦!我什麽想法都沒有,不過我知道,真相若是說出來又會給這個世界多一份罪惡,與其糾結著那些事情,還不如任其一切隨風呢!就像惜瞳的心一樣,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就不要再去打攪了的好。”


    六


    聽完李曉說的這件事,我很是震撼,卻還是不知道李曉想要說什麽。


    “從此之後,我老弟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喜大悲不漏於聲色,更不願意和任何他所不希望收到傷害的人呆在一起,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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