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塑集團。


    “董事長,不好啦!”一名公司經理心急火燎來到王泳慶的辦公室,甚至來不及敲門便衝了進來。


    “溫經理,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到底是天要塌了?還是說你越老越不懂規矩。”辦公室內,除了王泳慶,王文洋和王文祥兩兄弟都在場。


    其中王文祥更是惡言相向,而且他這番話並非為的自己,而是為最有可能繼承家業的王文洋嗬斥對方。因為日後王文洋接手王家這份家業,是肯定要通過打壓這群老臣子以儆效尤。


    這位溫經理臉色僵硬了幾秒,選擇無視兩兄弟的存在,對坐在兩人中間的王泳慶說道:“董事長,我們公司的股價突然跳水,間接為公司帶來30%左右的損失,具體數目會計部正在核查。”


    “為什麽會這樣!你們不是有專門人負責看著的嗎?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看你這個經理也沒必要了。”王文祥再次跳了出來,舉手就是一番指指點點。


    溫經理不耐煩看了他一眼,這個王文祥就是混吃混喝的角色,就連王泳慶都不願意讓他到公司做事,哪怕隻是掛一個閑職,品行的惡劣無需多說。


    見到對方類似挑釁的眼神,王文祥脾氣蹭蹭上漲,用手指去戳對方說道:“問你話啊!”


    “夠了!”王泳慶一聲深沉,王文祥馬上退了下來,不過對溫經理還是沒有半點好臉色,王泳慶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技術部那邊反映,我們公司極有可能被資金大鱷狙擊。”


    溫經理將整合的資料交到王泳慶手上,站在一旁介紹道:“其實技術部在第一時間就做出對策,但是對方團隊的專業性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比擬,將損失滯留在30%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到底是什麽人!”王泳慶喃喃自語。原本有些老人混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同時心裏麵不斷排除可能的對方。


    商業對手專門找人對付‘台塑’?王泳慶下意識搖了搖頭,這個理由基本可以排除。


    ‘台塑’雖算不上一家獨大,不過在同行中的優勢還是非常明顯。其他公司防備‘台塑’的打壓還來不及,又怎麽會自動做這種螳臂擋車軲轆的事。


    難道是公司的其他董事所為?這一點的可能性稍微高上一些。


    ‘台塑’的董事多達十數位,其中占大股權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他本人,一個是‘台塑’前身‘福懋’的創辦人永豐餘何家,剩下那個就是台紙創辦人張清來,這兩個人都極有可能影響他的地位。


    當然,如果永豐餘何家和張清來真的用這種手段擠兌他,他們自己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特別是目前公司的運營一切正常,這兩個人就算真要出手對付他,必定會為自己營造天時、地利、人和至少一個優勢,除非是可以一擊即中,否則他們絕對不會貿貿然出手。


    “到底是誰!”苦思良久,將懷疑的對象一一排除,王泳慶始終沒有半點頭緒。按了按太陽穴問道:“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董事長!溫經理!”這個時候,一個工作人員敲響辦公室房門,得到同意之後就走了進來。


    “董事長,我們查到公司受狙擊期間,證交所那邊曾經出現了騷動,聽說是受到一個姓葉的所謂股神帶動,那些股民也從我們公司撈了一筆,不過相比這次的狙擊事故,他們的成交量隻占了極小的份額。技術部說不排除這個姓葉的人,就是狙擊我們公司的團隊的接頭人。”


    他是溫經理派出去調查事故原因的下屬,原本打算將調查到的內容在私底向自己上司稟明,現在見到溫經理朝他打眼色,馬上會意並當著眾人麵稟明情況。


    “姓葉的?”被晾在一旁的兩兄弟,聽到這個姓不由想到一個人,他們之間還產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你們知道這個人?”王泳慶眼光何其毒辣,僅從兩人一絲隱晦的神色,就看出這件事很可能跟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有關。


    “不認識,隻是比較好奇這個人是誰,姓葉的既不是呆灣的大姓,而且我們的競爭對手中,好像也沒這一號人物。”王文洋直接隱瞞昨晚在酒會上發生的事。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有自己的一套定義。如果這件事跟葉景誠無關,那他說不說都不會有影響。


    如果這件事和葉景誠有關,那他們就真的王泳慶闖下一個大禍,被知道了就難免一番興師問罪,所以最好是盡量回避這個問題。最起碼王泳慶不去點破這件事,他還可以留有部分餘地。


    “嗯。”王泳慶點了點頭,對王文洋這番話表示認同。


    哪曾想,原本應該終結的話題,隨著王文祥的一句提醒,將它重新繞了回來。他對王文洋說道:“大哥你不記得了,昨晚酒會打你那個人就是姓葉的,你不是還說黃大少今天會幫你報仇嗎?”


    被王文祥橫插一道杠,王文洋沒鬱悶直吐老血。他現在隻想說出一句後世總結的話語:“不怕神一樣的對象,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王文洋恨不得掐死這個親弟弟,一個人就是再不經頭腦說話,起碼應該看一下環境吧?現在公司被人侵吞30%的價值,不是平時問家裏拿十萬八萬去瀟灑,後者的嚴重性他們根本無法承受。


    原本這件事現在不提就當撇過,即使王泳慶日後查到和他們有關,這個‘罪名’也不至於太嚴重。現在王文祥這麽一爆,真和他們有關係就等著受靶吧。


    如果不是兩人不是同一胞所生,王文洋甚至懷疑王文祥這番話,是針對他日後繼承家族產業的陰謀。


    果然,聽到王文祥這番話,王泳慶的臉色唰的一聲冷了下來。一不可置疑的語氣道:“將這件事說清楚。”


    王文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任由不帶半點腦子的王文祥發言,說道:“昨晚我們去了金馬獎的酒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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