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麽說?”原本他就不喜歡看文字類的事物,更何況港島的報紙還是繁體字,葉景誠經常看沒幾分鍾就一陣昏昏欲睡。


    大概是對所謂的新浪潮電影期望太高,前天葉景誠買票去看了一遍《瘋劫》,東一榔頭西一棒棰的不知所雲,那感覺就像是在看文藝片一樣。


    這部戲的剪接手法確實有可取的地方,但是在他看來整個劇情要不就是過於虛張聲勢,要不就是鬼鬼鬧鬧的。


    反正他沒感受到恐怖片應有的特色,後來幹脆追著張乂嘉和趙蕥芝兩個美女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黃晶吊胃口道。


    哪知道葉景誠根本沒好眼色給他,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黃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真沒意思,壞消息就是《瘋劫》被多家報館評為新浪潮電影,《人肉燒臘鋪》則被評為太過黑暗和血腥,甚至可能扭曲觀眾心理。”


    看了看葉景誠,黃晶發現他一點不為所動,沒趣的說道:“好消息就是《瘋劫》叫好不叫座,觀眾口耳相傳反而是我們的《人肉燒臘鋪》。”


    “票房對比呢?”這個問題才是葉景誠注重的,報紙上寫的再好沒用,重要的是有多少錢進自己口袋。


    “《瘋劫》首日票房三十九萬,現在平均上座率已經低於五成,四日總票房八十三萬。”


    因為同類型的影片對壘,輸的一方票房肯定會大受影響,所以《瘋劫》幾日就低於五成純屬正常。


    “《人肉燒臘鋪》首日票房隻有二十三萬,現在平均上座率已經超過七成半,四日總票房一百一五萬。”黃晶匯報道。


    “唉。”葉景誠‘可惜’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黃晶肩膀安慰道:“我們兩兄弟隻有這點本事,賺得了錢賺不了名聲,還是認命吧。”


    “嘿嘿。”兩人相視一笑。


    “咦!你不是葉生嗎?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到你。”不遠處傳來一道驚訝聲。


    葉景誠看了一眼,打招呼道:“原來是星仔和華女,過來坐吧。”


    ……


    鈴鈴鈴——鈴鈴鈴——


    一大清早,葉景誠還睡得迷迷糊糊,廳裏的電話已經響過一遍又一遍。


    這就是沒有手機的麻煩,無奈之下葉景誠隻好拖遝的來到廳中,沒想到剛接起電話就被罵得狗血淋頭。


    “死撲街,你最好過來將事情說清楚,不然我們兩公婆不會放過你的。”隨後電話就傳來一陣嘟嘟聲。


    葉景誠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沒反應過來,亦或者是因為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發愣。


    好一陣子,葉景誠暗道這是個什麽情況?這段日子自己好像沒得罪人啊,怎麽會有人打電話來罵他,而且這聲音感覺在哪裏聽到過。


    正打算趴在桌子上打盹,葉景誠突然打了個激靈,似乎想起這把聲音的主人,給他打電話的人不會是鄭紋雅的媽媽吧?


    自己這些天別說是招惹她,連她女兒都沒招惹好吧?想了想葉景誠還是決定走一趟,免得到時候誤會越來越深。


    匆忙來到鄭紋雅的家,葉景誠按了按門鈴。


    “叮咚,叮咚。”


    剛開門就有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了過來,葉景誠下意識進行格擋,不過看到對方是鄭紋雅的媽媽,硬是停下手中動作。


    “哎喲。”沒想到鄭媽媽並不是對他一頓拳打腳踢,而是揪著他耳朵罵罵咧咧說道:“你個撲街仔,這樣對我女兒。”


    葉景誠內心叫那個冤,我說阿姨,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看你這個口氣好像我對她做了啥的?我連她小手都沒摸過好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過當他被強拖著進屋後,就發現坐在椅子上哭泣的鄭紋雅。鄭爸爸看到葉景誠,怒氣衝天衝了過來,質問道:“就是你這個撲街仔騙我女兒去拍豔情電影?”


    葉景誠總算知道什麽回事,原來是因為鄭紋雅在《人肉燒臘鋪》開頭那一段風情,她父母知道後不由勃然大怒,開口便是罵她不要臉沒有廉恥心。鄭媽媽更是拿她當小孩子教育,拿著藤條往她的四肢抽打。


    看著鄭紋雅身上一道道淤痕,葉景誠心疼道:“阿雅,你沒事吧。”


    鄭紋雅隻是搖了搖頭,哪知道鄭爸爸上來猛地一推,罵道:“死撲街,你還敢碰我女兒。”


    “真是前世造孽,真不是怎麽生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你是港姐冠軍來的,以後嫁的是不是大富之家也是書香世家。你看下你現在殘花敗柳一個,誰還敢要你?”


    鄭媽媽的話直接刺激到葉景誠,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至於用這麽惡毒的話嗎?同樣不給對方好臉色說道:“鄭媽媽,我敬你是長輩。你罵我也就算了,阿雅好歹是你親生女兒,至於說殘花敗柳那麽難聽嗎?”


    “我怎麽教女兒還用你來管?”鄭媽媽狠盯著葉景誠看,指著他鼻子罵道:“如果不是你教唆她,我女兒會變得這麽壞。”


    “撲街仔,我打死你。”鄭爸爸同樣是揮著拳頭過來,葉景誠眼睛一眯直接將對方推倒,說道:“夠啦!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真不知道你們生個女兒是來嫁的還是賣的。”


    氣急敗壞的鄭媽媽放狠話道:“是嫁是賣關你屁事啊,五百萬你有沒有啊?你有的話我把女兒給你又怎麽說。”


    “伯母,今天不知明天事,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你知道我以後也沒有?”葉景誠從未感受到的窩火,如果換成其他人,這時候已經吃上他的拳頭了。


    轉過頭問鄭紋雅道:“阿雅,你跟不跟我走。”


    “我就是看死你以後沒有。”鄭爸爸抓住生疼的右手,對鄭紋雅吼道:“走,你有本事就走,走了之後就不要再踏入這個家門。”


    鄭爸爸不這麽說還好,一說反而激起鄭紋雅的叛逆。帶著哭腔說道:“走就走,我以後都不回來。”


    說完就拉著葉景誠的手離開,走出屋門葉景誠回頭看了一眼。鄭媽媽和鄭爸爸並沒有追上來,前者是哭了起來,後者頹廢的坐到沙發上。


    說真的,有幾個父母不是真心為子女好,隻不過有時候用錯方法去表達一件事。


    離開鄭家一段距離後,鄭紋雅轉身撲在葉景誠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


    “好了,再哭就變花臉貓。你父母現在是嫌我沒錢沒本事,終有一天我會讓你風風光光回來。”葉景誠承諾道。


    “真的?”鄭紋雅止住了哭泣,兩道淚痕已經從眼角蔓延到下巴。


    葉景誠摸了摸她的秀發,柔聲道:“真的。”


    兩人對視了一會,鄭紋雅主動翹高雙腳。雙手摟著對方後脖吻了起來,一番激吻過後鄭紋雅問道:“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住在一起?”


    “我也想。”葉景誠小聲喃喃,看到對方不解的樣子,連忙改口說道:“阿雅,我先給你租間公寓吧。”


    “阿誠,你是不是嫌棄我?還是說,你和鍾楚紅已經…”看到對方又要發作,葉景誠搖了搖頭,先聲奪人道:“阿雅,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現在是要娶老婆,你覺得這個事情可以馬虎嗎?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從相識、相知、相戀,一步一腳印的走過來?”


    看到葉景誠對自己失望,鄭紋雅連聲說道:“對不起,阿誠。你不要生我氣嘛。”


    “小傻瓜,我為什麽要生你氣?”說完刮了刮鄭紋雅的鼻頭。


    走在路上,鄭紋雅又說道:“阿誠,我第一次自己一個人住,我怕會不習慣。”


    “沒事,到時候我先過去陪你幾天,等到你習慣總行了吧。”葉景誠爽快答應下來。


    “阿誠,你真好。”


    “那還用說。”


    唉,葉景誠內心暗自歎了一聲氣。上一世他三十好幾的年齡,依然是一名單身漢。並不是他沒有女人要,而是他本身浪子的性格,一直混跡於各類歡場風花雪月,和女人從來是講金不講心。


    重生之後,難得想要組織一個家庭填補遺憾,偏偏遇上的鍾楚紅和鄭紋雅都是好女人。或者是受他以前自私的性格影響,他並不想放棄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所以如何去安置她們成為眼前最大的困擾。


    兩人先是回到葉景誠家中,本來還想著一起出去找房子。或許是早上鬧得太過的原因,鄭紋雅半躺在沙發沒幾分鍾就睡著了,葉景誠輕輕將她抱到臥室然後退了出來。


    一個人離開住處找房,對於租給鄭紋雅的房屋,葉景誠的要求是帶有家私,另外附近的治安要夠好,這兩點都不算太高的要求。


    於是他在附近繞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找到一間合適的。小區樓一房一廳帶家具,每個月租金八百。


    當即葉景誠將其租了下來,又下樓替鄭紋雅買了一些日常用品。


    “糟了!”


    葉景誠看了看手表的指針,已經走到二點十五分。他都忘了自己下午還約了人,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葉景誠就近找了一家士多店,想是打電話到自己家裏,告知鄭紋雅他下午還有別的事情,讓對方在家等自己回來。


    然後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他又打了個電話給鍾楚紅,同樣是說下午有事情要辦,還特別提醒對方不要去他家,惹得鍾楚紅一陣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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