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水皺了皺眉頭,對李無痕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沒有發表自己的言論,隻是一直看著李無痕身後的名兒。


    “那你要小心,誅魔雖重要,但更要保護自己的安全。”阮沁心猶如一個慈母,叮囑李無痕。


    “知道了,師娘,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李無痕把話引導名兒的身上,說,“他叫名兒,是弟子在山下讓認識的,他想加入浩劍派,馬玉華師伯也同意了!”


    穆清水微微驚訝,仔細觀察了下他,這個少年的資質很平凡啊,馬師伯怎麽會同意他加入浩劍派呢,浩劍派雖然大開方便之門,有緣者皆可來習藝,但不會招收一些資質太低的弟子,他們將來的成就有限,修仙隻會白白的浪費他們的歲月。


    阮沁心也有和穆清水一樣的疑慮,但馬師伯同意了,那一切就成定局,走過來向名兒問道:“你叫什麽啊?“


    “我叫名兒,但我不知道我姓什麽。“


    阮沁心與穆清水對望了一下,似乎從他的有眼裏得到答案,問道;“你家裏在哪啊?”


    “我在深山裏長大的那裏隻有山,除了爺爺和叔叔外,沒有見過任何人!”


    阮沁心看了下李無痕,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師娘,他是弟子在青蓮山百裏外的大山裏見到的,他還有一個爺爺和叔叔,但全都被煉魂宗妖人害死了,弟子見他可憐,就將他帶回來。”


    阮沁心和穆清水發現裏麵有一個疑點,但沒有當著名兒的麵說出來,阮沁心對名兒說:“既然你已經加入浩劍派,那就是鬆濤峰的一部分,無痕,你帶你的五師弟去選間房間!”


    待名兒和李無痕走後,阮沁心對一旁的穆清水說:“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這個名兒有點奇怪,他身上的殺氣很重,這樣的殺氣,哪怕是一個常年在沙場上作戰的將軍也沒有,而且,我感到他好像學過武功,但為什麽我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的絲毫真元呢?”


    “你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是血羽的傳人和語家最後的血脈。”一個鬼魅般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穆清水的身後。


    朝後看去,竟然是那位名兒在浩劍山主峰有一麵之緣的馬玉華馬長老,不過他的輩分似乎有點高,穆清水見到他,連忙向他鞠躬,“馬師伯!”


    馬玉華有點兒童心性,擺了擺手,示意免禮,說:“血羽教他《問道》,自然能瞞過別人的查探,如果不是我查探之法頗有心得,恐怕也會被這小子糊弄過去。”


    “馬師伯,你既然知道他身懷《問道》奇書,那幹嘛把他收入門中。”


    “為什麽不,血羽身懷《問道》,江湖上的人對他窮追不舍,那是因為他孤家寡人一個,如果他加入某個大門派,江湖上的那些肖小之輩又怎麽會追殺他呢!”馬玉華看似兒童心性,但就這麽一句話,就明明白白的點出來世間人性的特點,“此子雖然前途不可限量,但戾氣太重,極易走上魔道,語家血脈也太過神秘,你要好生教導,切不可以讓他走上血羽的舊路。”


    “是,馬師伯!”


    “這把玄泣重劍是我在外遊曆時一位高人送我的,將來在適合的時候交給他!”馬玉華解下背後的用布包著的長劍,遞給穆清水。


    一接手,穆清水的手臂因承受不住重力而往下掉,幸虧及時運轉體內真元才堪堪拿的動它。


    鬆濤峰房間雖然少,但人更少,一人一間房,還有六間空房,名兒就是在那幾件空房裏挑選一間作為自己的房間,名兒選了一間靠近林海的房間,倒也不是他性格孤僻,而是修煉時《問道》要貼近自然,這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修煉。


    或許是修道人要追求的無欲無求的境界,這間房間雖然比較大,但布置卻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床旁邊還有一個不是很大的櫃子,牆壁上掛著一幅大大的“道”字畫。


    由於長時間沒人居住,房間裏積滿了灰塵,不過房間布置簡單,要打掃的東西不多,隻用了一個時辰就打掃幹淨了。


    “小師弟,你先在這裏休息,晚上田師弟會叫你吃飯,還有認師儀式。”李無痕對名兒說。


    由於連續趕了四天的路,他的功力尚淺,無法像李無痕做到幾天幾夜不睡,躺倒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夢中,名兒一人站在白色的世界中,那裏空曠無比,無邊無際,隻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那裏,孤寂的令人恐懼,這時,爺爺那不好看,但很慈祥的臉孔出現了,名兒很開心,向他撲過去,但就在名兒接觸的瞬間,爺爺消失了,在不遠處,叔叔出現了,他的表情還是和寒冰那樣冷,就是名兒做錯事時的表情,名兒對他笑了笑,然後,朝他走過去,越來越近,然而,就在名兒接觸到他時,趙羽就消失了猶如夢幻般的消失,接著,是黑魂,他那萬雷不動其山的臉變得惡魔般的猙獰,名兒感到很氣憤,朝他衝過去,但他也在接觸的一刹那消失,下麵是舞花,妖媚的表情,誘惑的動作,那是一條毒蛇,美麗卻致命,名兒想遠遠的躲開她,但她卻過來,一步一步的接近,揮動著手中的輕紗,名兒立即起身逃跑,但她的速度很快,名兒很快就被追上了。不過她也和和前幾個一樣,在接觸的刹那就消失了。隨後的是冰龍,剛毅的臉龐,濃烈的殺氣,更像是一個軍人。沒有過多的言語和動作,直接對自己的致命地方發動攻擊。結局一樣,也是消失。


    一切又歸於平靜,但這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爺爺和叔叔再次出現,他們的對麵是黑魂,


    舞花,冰龍,他們一劍一劍的刺進爺爺和叔叔的身體內,血沿著他們的身體慢慢的留下來,名兒大喊,想救出他們,但他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小,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無力的掙紮,最後慢慢的流血而死。名兒抱頭,不想看到這一切,“啊”蹲下身來拚命的的大喊。


    瞬間天旋地轉,名兒忽地睜開眼睛,自己還在那間屋裏,隻是外麵的已經接近黃昏,屋裏有點黑了,一個人站在自己的旁邊,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看他的衣服,名兒知道他是浩劍派的弟子,問道:“這位師兄,有什麽事嗎?”


    那名浩劍派的弟子這才回過神來,說:“你就是師父新收的弟子吧!”


    “是的,敢問師兄是誰。”名兒問道


    “都忘了介紹,我叫田品豪,是師父的第四個弟子,原本是所有兄弟中最小的一個,現在你來了,我就不用做最小的了!”


    “田師兄好!”名兒說道。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麽似的,說:“跟你聊天都忘了,師父和師娘都在等我們吃飯,快!”


    名兒立即從床上起身,發現自己剛才的那場噩夢讓自己的衣服全部浸濕了,很不舒服。但他還是穿上鞋跟著田品豪出來。


    由於要認師,在小殿堂裏舉行,來的還不算太晚,其餘的師兄弟都來了,但師父師娘還沒來,田品豪領著名兒來到一個位子,這裏加上名兒一共五人,除了認認識的李無痕和田品豪外,還有一個年紀將近中年的女子,和一名表情猶如木板一樣的師兄,年齡和李無痕差不多,在二十三四左右。看到名兒,李無痕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就有站著等師父和師娘,田品豪的性格很開朗,比李無痕還要開朗,對名兒介紹到:“這位是我們的大師姐趙長雪,是我們五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人,這是二師兄張重,整個修煉狂人,我幾乎沒有看到他玩過!”田品豪說這後半句時的聲音很低,但二師兄還是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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