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看名兒,光棍一條,就是直接祭煉,好在本命武器的祭煉主要是靠自己,外力的作用不是很大,名兒現在的心境的卻很好,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名兒絲毫沒有想過此次失敗後的嚴重後果。


    聽師傅講,放出靈識,纏繞在武器上,再用心火將之煉化,很快,名兒遇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柄劍似乎想一個黑洞,將名兒的心神牢牢的吸住了,名兒很想脫離這股吸力,但這股吸力太強大了,名兒根本無法擺脫,隻能被動的被吸進去。其實,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修仙者在第一次煉器時,元神就會被吸入武器中,然後融為一體。


    現在,坐在山洞裏的名兒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他現在的元神已經被吸入那柄斷劍中。


    那是一個破碎的空間,名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空間,但名兒知道,這個空間是破碎的,“這裏大概就是那柄斷劍的空間吧!”名兒心裏暗暗道。但接下來該怎麽辦?遇到這樣的情況,名兒沒有絲毫的主意,這簡直就超越了名兒所認知的範圍。


    “有人嗎?”沒有回答,名兒再喊了一聲“有人嗎?”聲音比剛才大上很多,但仍舊沒人回答,連回聲也沒有,這片空間似乎能吞噬一切,除了名兒的本身,將他發出了一切都吞噬掉了。


    往前走,雙腳是著力了,往下一看,下麵是一片空蕩蕩的虛無,但為什麽自己的雙腳卻能感受到力呢?不明白,但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好往前走。


    一直走,一直走,沒有時間,沒有終點,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樣無始無終,一隻不停的往前走,名兒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那是一種令人發瘋的感覺,空虛,寂寞,孤獨,寂靜,無光,它們在不停的腐蝕著你的意誌,人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的確,名兒現在麵對的敵人就是自己,在這種環境下,名兒心中的那種恐懼被放大了無數倍。


    名兒不停的運轉著浩然正氣訣,讓清涼的真元不停地流轉全身,害怕自己如果沒有這種清涼的感覺,會在下一刻瘋掉。


    但這一切又怎麽敵得過時間的腐蝕,名兒感到自己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了,路也是有氣無力的走著,心中的負麵情緒越來越大,名兒知道,自己不能讓這些情緒變大,否則自己會瘋的更快,但那些沒有任何的辦法,哪怕是自己竭力克製,它們還是不停的滋生。


    或許是老天看到名兒的努力,終於讓他在下一刻走到了終點,那是一道無邊無際的天塹,無法逾越,這就是那柄斷劍的斷裂處,名兒心中暗暗感歎,在外麵看起來,這隻是一道很細的裂縫,但從裏麵看起來,這道超細的裂縫,簡直就是一條無法逾越的平屏障。哪怕是窮盡自己的畢生之力。


    朝四周遠遠望去,名兒看到有一個身影漂浮在空間斷裂處,這麽久都是自己一人,現在哪怕是一隻鬼站在他麵前,名兒也會十分開心,那種孤苦的感覺名兒可不想再試一次。


    很遠,她離自己很遠,名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在那麽遠的地方看到她,但現在他不管,隻要自己能看到一個生物,就能使自己的意誌不再崩潰。不知道走了都就,隻知道很遠,名兒終於來到這人的身邊。


    她是一名女子,容貌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美女,隻是那種比較耐看的那種,但那張臉上卻是一片淒苦,無盡的悲傷,或許是自己也背負血海深仇的緣故,名兒可以理解她所擁有的痛苦,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是傾盡五湖四海水也難以磨滅的痛苦。


    被勾出了過往的悲傷,名兒的心情顯得十分沉重,來到她身邊,問道:“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女子身上是一件藍紫色的紗衣,那樣式不像是當今的衣服,應該是古時哪個朝代的衣服,對於名兒的問題,女子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有感受到名兒的到來。


    對方的反應並沒有使名兒感到生氣,隻是感到奇怪,更靠近的問道:“姑娘,你怎麽了?”


    對方仍舊沒有任何的回答,這下,名兒本能的發覺自己身邊的這位姑娘絕對有問題,用手輕輕地將對方推一下,對方就像是一團空氣,自己的收沒有絲毫的著力,就這樣將對方推走了,她就這樣輕飄飄的往另一個方向移去。名兒連忙將她的衣服拉住,他可不想讓這位姑娘的走遠。


    名兒知道,這個女子不是一個普通人,但那又有什麽關係,自己出現在這裏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見不到奇怪的事情那才奇怪呢。


    坐下來,名兒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坐下來,這裏可沒有地麵,自己上下左右全部可以亂走,隻是讓自己有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自己麵前這位怪怪的女子,想辦法讓她說話。


    這裏沒有天亮,也沒有天黑,名兒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就是一直試驗各種方法讓她說話,但她就是不會說話。


    “你死人啊,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名兒狠狠的罵一下對方。


    忽然,名兒似乎感到自己抓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又忽然想不起來,再仔細想一下。名兒努力將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回想一下剛才自己到底幹了什麽事。


    我先是這樣,在這樣,他將剛才在那女子身上做過的動作再重複一遍,然後是罵了她一句。


    對,就是那句罵,“你死人啊!”。死人,你是死人。名兒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態,反正不能用平常斷症的手法來判斷,不過名兒到底是修仙者,知道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判斷一個人的生死------------------生命波動。


    隻要活著,哪怕是鬼魂,也是有生命波動,隻是不同生命的生命波動都是不同的,探知生命波動很簡單,就是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對方身體內。


    此時,名兒又犯了修仙界的一個大忌,用神識探知東西是很正常的事情,神識隻能在表麵掃視,不能深入裏麵,因為有些東西是可以吸收神識的,如果神識消耗太多,會讓人直接變成傻子。


    很倒黴的,名兒碰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可以吸收神識的人,名兒的神識一伸入,那女子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個黑洞,將名兒的神識拉了進去,名兒一時不防,神識立即被拉出了一大截,這股吸力自己無法抵抗,再這樣下去,名兒怕自己德神識會被全部拉走,到時自己恐怕連哭都沒法哭。立即將那股神識斬斷。


    瞬間,名兒感到自己大腦昏昏沉沉的,要大睡一場,的確,名兒損失了這麽多的神識,沒有當場昏死過去已經很好了。沒有絲毫的準備,直接躺下睡了。


    在名兒昏睡的那段時間,他一旁的那藍紫衣女子在吸收了名兒的神識後,正發生這驚人的變化,她那張沒有任何生氣的臉孔正變得有些生動。


    似乎是恢複了一點元氣,她的身體自己動起來,看了一下自己,臉上無盡的悲傷中出現了絲絲的奇怪,看到一旁昏迷的名兒,頓時明白一切,輕輕地飄到名兒旁邊。在一旁靜靜的守候。仿佛是在等待至親的人。


    或許是看到對方許久沒有醒來,有些不耐煩,對名兒用手一揮,頓時,名兒就消失不見了。


    名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這一覺自己睡的很沉,醒來,看到自己沒有在哪個空間了,是那個山洞裏,不過現在這裏主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頭很痛,很痛很痛,名兒知道,肯定是自己丟失了那部分神識導致的,看到自己手中那柄斷劍,名兒更是火冒三丈,先是錢被騙,再是自己神識丟失,自己要疼上個好幾天才可以恢複。真是太倒黴了,你簡直就是一個災星。


    名兒很想將這柄斷劍扔了,但還是忍住了。對於修仙界的一些秘聞,名兒還是知道一點,畢竟血雨的一聲本事都傳給了名兒,那些書不是白看的,名兒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奇特的生命,叫做器靈,就是由於某種特殊的原因,一些生靈的靈魂被困在武器中。這種武器,背後往往有一段驚天動地的傳說。可以說,擁有器靈的武器,它背後所蘊含的價值比它本身的價值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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