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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花雖然走的是以靈活多變的道路,但她畢竟是煉魂宗四大使者之一,一身內力在不濟也比語無常這個專攻醫毒的二三流內力的強,哪怕是他用血祭之法強行提升自己的功力。


    這一掌對拚沒有像趙羽,黑魂和冰龍那樣威力絕倫,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對上一隻蒼老,不滿皺紋的手,一下子,蒼老的手不敵那隻白玉般的手,倒飛了出去,語無常躺在地上,嘴裏不不停的留著血。


    恐怕經此一戰後,那怕能活下來也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但他笑了,很開心的笑了,舞花意識到不對,一看自己的手掌,上麵布滿了無數細細的小孔,而整隻手已經變成了紫色,它正迅速的向上蔓延,“有毒!”舞花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詞,連忙運功將毒性壓下去,並試著將毒逼出體外,但這一擊是語無常的最強一擊,又豈是那麽容易逼出的,猶如附骨之蛆,緊緊的留在體內,舞花幾乎運轉全身的真元才堪堪將它壓下去。她現在隻要一動真元,那毒就會立即爆發出來。


    另一邊,趙羽一拳打飛黑魂和冰龍後,雙手飛快的結著各種奇怪的印記,瞬間,周圍的天地元氣飛快的暴動起來,周圍的人都是煉魂宗的精英,雖然領導沒有下命令,但都知道要阻止他,但他們的速度太慢了,無數的透明利劍在刹那間形成,朝敵人無差別的射去。


    劍很鋒利,又是透明的,那些煉魂宗的弟子雖精銳,但畢竟不是那種有先知先覺的高手,麵對龐大的劍雨,難以支撐,一時之間,那些沒有擋住或都過利劍的人都被刺成了篩子,慘叫聲不斷,略黑的土地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看到自己的人像收麥子一樣的倒下,還有周圍即將趕來的高手,黑魂不甘心的下了撤退的命令。帶著冰龍,舞花以及十幾名剩下的門內弟子,這次煉魂宗可以說是損傷慘重,沒有撈到一點好處,還葬送了一大批門內精英弟子。


    見敵人已走,趙羽似乎精疲力竭,一下子做了下來,而語無常更不堪,直身倒了下去,他畢竟年事已高,在受傷極重的情況下還施展血祭,強行提升自己的力量,這樣一來,他那本來不多的壽命就到了幾乎油盡燈枯了的地步。


    “爺爺,你怎麽樣了,爺爺!”恢複了自由身的名兒連忙跑過去看語無常。


    此時,語無常的雙臉已經蒼白到了極點,原本就很瘦的身體更瘦了,簡直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他艱難的搖搖頭,說,:“老了,不中用了,就這麽幾個人就沒有辦法了。”


    “沒事的,爺爺,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不會離開名兒的,對不對啊,你說過,會看名兒長大的!”不知何時,名兒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落下來,布滿他的臉龐。


    接著,名兒有來到趙羽的身邊,他此時跟名兒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全身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整一個血人,


    “叔叔,你別害怕,名兒會像爺爺一樣,把你治好,我會比爺爺做的更好,讓你在很短的時間裏醒回來。”趙羽那惡魔般的臉露出了一個欣慰笑臉,沒有過多的言語,眼神可以表達一切,隻是靜靜的摸著他的臉,這個動作叔叔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這是自己很想要的,但自己為什麽很害怕,很傷心,沾滿了血的手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那些青蓮派的弟子趕到了,但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少年不停的在兩個將死之人之間奔走,他們都是追求仙道的人,要有著一顆永不動搖的心,但他們還是人,麵對這樣的人間悲劇,內心還是被觸動,感到那絲絲痛徹心扉的悲傷。


    日落,黑夜籠罩這這片大地,一個孤苦的少年,拿著一把鐵鏟,在地上挖坑,旁邊是兩具屍體,坑還沒有挖夠,但他的雙手卻已經被粗糙的木柄蹭破皮了,血不停的流出來。


    親人全部離世,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麵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如同遊魂般,孤零零的活著,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名兒沒有流淚,也沒有哭泣,他的淚已經流幹了,沒有宣泄的東西,隻能將這一切的苦吞在肚子裏,在裏麵慢慢的浸釀,當有一天,他會變成無邊的仇恨,撕裂一切阻擋在它麵前的人。


    不遠處,兩名修行者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一青一白,穿青色衣服的是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是青蓮派的=弟子,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白衣的是一位年約二十的青年,他的袖子上是一柄七尺長劍,這樣的服飾是浩劍派所特有的。


    兩個小墳包,兩塊木製的墓碑,上麵分別寫著“爺爺之墓”“叔叔之墓”。字很難看,但就著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裏,卻包含了無盡的思念和傷心。


    ………………


    黑夜是如此的黑,令人恐懼,令人絕望,但夜畢竟是夜,無論它如何令人恐懼,令人害怕,他總有一刻會天明,夜越黑,陽光就越美好,當晨曦的第一縷光芒刺破天空,劃過大地,一切都意味著重新開始。


    名兒在墓地前跪了整整一夜,他知道自己要好好活下去,替他們報仇,見過那些修仙者的力量,知道單憑自己現在的力量,再過一百年都無法為他們報仇,唯一的辦法就是學會那些飛天遁地的能力,變得比叔叔和爺爺更強,那樣才有機會。


    他的腦海裏飛快的閃過這些念頭,仇恨的力量使這個少年非快的成長,在短短的一夜時間裏,名兒的心智瞬間就長大到一個成年人的地步。


    他過跪在那兩名修仙者的前麵,懇求道:“兩位仙長,請你們收我為徒!”他的雙臉是無比的堅毅。


    名兒的舉動讓這兩位修仙者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們都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很快就想清楚了。


    女子說:“我是青蓮派第二代弟子,照理說可以收你為弟子,但男女有別,你可以找這位李師弟。”


    女子婉約的拒絕了名兒的請求,其室拒絕他的並不是男女有別這個原因,而是他與那個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那是青蓮派的一個禁忌,他如果到青蓮派學藝會產生無數的麻煩。否則她可以將名兒介紹給派內其餘的男弟子。


    見自己遭到拒絕,名兒看向另一位修仙者,他說:“我們浩劍派以濟世為懷,隻要有緣,大開方便之門。但要遵守們規,否則廢除武功,逐出門派。”另一名修仙者嚴厲地說,因為有許多心懷不軌的人會為了榮華富貴而修仙,必須在他入門前嚇退。


    他同時奇怪的看了一下這位青蓮派的師姐,像這種受過魔道迫害的孤兒一般正道門派都會選擇接納,哪怕他們將來的成就不高,也不會與魔道同流合汙。


    青蓮派女子沒有發現浩劍派弟子的眼光,隻是拿出一條普通的手鏈,走過去放在“叔叔之墓”的那塊墓碑上,對它鞠了一個躬,像是在對一個長輩鞠躬,隨後,她背對這位名兒說:“我叫韓小琪,有事可以來青蓮山玉蓮峰找我。”沒有了下一句話,她化為一道長虹而去。


    禦劍乘風,這是名兒第一次感受到,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很興奮,但由於他的親人剛剛去世,隻是沉默,沒有說一句話,反倒是那名浩劍派的弟子,或許是看出來他心情不好,故意不停的講些江湖上的事給他聽。


    名兒雖然沒有多少心在聽,但還是聽到了一個大概,他叫李無痕,是浩劍派的第三代弟子,但和那個叫韓小琪的青蓮派二代弟子是同一輩,因為一個門派劃分幾代弟子的標準是以派內輩分最高的那位往下數。比如,一個家庭內,爺爺是第一代,那麽爸爸就是第二代,孫子是第三代,但如果爺爺不在了,那爸爸就是第一代,孫子是第二代,兩人雖然代數不同,但輩分卻相同。在修仙的世界中,每個門派對輩分看的很重,不能有絲毫的逾越,否則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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