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


    源稚生一直都在關注現場情況,繪梨衣突然間消失了,最後他似乎看到了路明非的身影,源稚生猛然回頭,看見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異形死侍撲麵而來!


    “該死!!”蜘蛛切瞬間橫掃,將一隻鱷魚般張開大嘴的死侍用力劈爛,黑紅色的血漿噴濺!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東京港碼垛已經被這些怪物包圍了!


    它們早已被安置在了集裝箱碼頭上,隨著時間的到來蘇醒。


    那些集裝箱也不是什麽普通集裝箱,都是被冷藏式貨櫃,隻不過藏著的都是經過改造的特殊殺手型死侍。


    關鍵時刻,言靈·王權爆發,作為罕見的高危言靈,


    王權在釋放的一瞬間就把整個地麵都壓踏了,堅固的地麵瞬間粉碎化,像是被巨型液壓機砸碎了,與此同時爆裂的還有大片大片死侍的身體!!


    源稚生一路前進,手中的煉金雙刀如風扇般橫掃,將一隻又一隻變異死侍的腦門都給削掉,黑紅色的血流噴濺的到處都是,甚至連那黑色的風衣都染上了腥臭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死侍與人類截然不同的骨骼,看著它們身體內奔流的龍血,縱然是身經百戰的執行局局長,都不免為這些怪物們的形象感到了一絲驚懼。


    它們長的實在是太嚇人了,像是一群骷髏拚湊而成的怪物,它們的手部或者腿部已經被改造成了特殊的機械化結構,這給了它們更強的戰鬥力和跳躍性。它們發出比哭聲還難聽的尖嘯聲,可怕的衝擊波浩浩蕩蕩的席卷而來,但在王權的持續爆發下,被壓爆的死侍越來越多,足足數百隻死侍的身體灰飛煙滅!!


    “管不了那麽多了,去找到繪梨衣,我們先撤!!”源稚生看向海麵,情況已經複雜到讓他頭大的程度,他不希望這個時候繪梨衣受到任何傷害,還有路明非……


    這時,執行局的幹部,曾經屬於源稚生麾下的保鏢們衝了過來。


    “保護大家長!!”


    貼身的保鏢圍繞源稚生形成一圈,刀光與槍火同時出現,烏鴉一槍打穿了一隻混血種的腦門,猙獰醜惡的屍守就已經展開異形的四肢,從頭頂的塔吊撲來,帶來一陣陣狂猛的腥風!


    源稚生很快就大口喘氣起來,臉上冷汗直冒。使用高危言靈後的效果雖然很強,但同時伴隨的卻是長時間虛弱,甚至都需要烏鴉來攙扶了。


    他甚至都無法過多的思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局麵朝他最不希望的方向惡化。


    “轟——!!!!”


    槍聲大作,精準計算的軌跡,讓源稚生沒有逃過這一槍的可能性。


    千鈞一發之際,烏鴉唯一能做的,是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身體擋槍。


    “老大!”


    皮膚被煉金破片炸開,像是暴雨一般覆蓋了他的後背。


    無法阻擋的動能,像是被新幹線的列車正麵擊中,那真的是一顆子彈能帶來的效果麽?這發冷槍未免也太強了……強得像是一發電子炮……烏鴉無法思考了,大腦一片空白。


    在月光之下,極惡之鬼展開絢爛如春花般的和服,鮮血的顏色令人感到畏懼。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塔吊上,隔著老遠的距離凝視自己的兄弟。


    那一刻,枯井中的狩衣與月光下的男人完美的重合在一起,源稚生顫抖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喃喃自語,說出了那個夢魘般的可怕名字:“源稚女……”


    源稚女來了。


    在最關鍵的時刻登場,沒有了那麽多的花裏胡哨,隻是微笑著展現出風間琉璃的身姿,猙獰又癲狂,那是絕美的戲子,唱著最輕快的歌,他有舔血的刃,如同浮士德裏的惡魔。


    “哥哥,好久不見。”風間琉璃喊出了源稚生的名字。


    ·······


    路明非緩緩睜開眼睛,他左顧右盼,看見的是一片海灘,浪花掠過腳踝,半截身子都被海沙掩蓋,直到他艱難的起身。大腦昏昏沉沉的,路明非有點難受,隨後開始反嘔起來,他吐出了大口大口海水。


    自己好像遊到一半腳抽筋,差點淹死了。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身體上的疲憊和寒冷,都證明了之前那段噩夢般的經曆,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嗯?”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動作把路明非嚇了個半死,連忙回頭。


    “誰?”


    映入眼簾的是紅發的女孩,大大的紅色瞳孔凝視著路明非,兩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路明非愣住了,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座沙堡所覆蓋,這個女孩居然在他昏迷的時候用沙子堆了座城堡,簡直是孩子心性,而他都醒來恰恰破壞了那個女孩的傑作——花了半小時堆出來的沙堡,漲潮了倒下,繪梨衣就繼續堆。


    她很少這樣貪玩,這可比電子遊戲好玩多了,所以她安安靜靜的玩沙子,路明非安安靜靜的在沙子裏當個躺屍,直到他本人自然醒來。


    一刹那間所有的災難、危機和襲擊都仿佛不存在似的,路明非覺得自己在陪諾諾度蜜月,但她不是諾諾,隻是一個在日本萍水相逢的女孩。


    沒有手機,沒有通訊方式,甚至連昔日頂梁柱的學院都沒辦法聯係到,路明非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但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這個時候驚慌失措才是問題最大的,他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錢……對了,也沒錢,倒也不是說一分錢都沒有,隻是兩三百日元在日本基本上可以啥都幹不成,他倒是摸到了那張隨身攜帶的黑色學生證,但他清楚,那張黑卡是不能劃的。


    老大他們也不知道去哪了。


    敵人可以使用類似諾瑪的超級人工智能監控全國所有的網絡,他隻要上網就會被敵人發現,然後就會像電影裏一樣,被無數奔馳包圍。


    每每想到這裏路明非就很崩潰,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真的太不爽了。


    “你醒了就趕緊起來,我們得走吧,再晚點他們該找過來了。”此刻陳不易臉色有些蒼白,他能硬抗核彈下活下來有些虛了,說話都有些吃力。


    “我需要休息一下,恢複點力量,路明非你背我,往那個方向走。”


    告訴完路明非地址,便被趴在路明非背上昏昏睡去。


    路明非撇了撇嘴,知道現在情況不容樂觀,他不知道為什麽陳不易會出現在哪裏,卻也沒說什麽,不過他不說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你是誰?”繪梨衣終於開始關注起路明非這個活人了。


    “路·····sakura,我叫sakura·路。”他不知是不是錯覺,就像上輩子就認識還是腦子抽風,下意識的說出這個名字。


    回歸原本的命運,一切仍是少年。


    三人一起走上不遠處的山頭,路明非站在山崖旁邊弄一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隨後變得欣喜起來。


    從山崖向下俯瞰,路明非驚訝起來,那裏是一座麵積巨大的城市,著名的地標性建築天守閣相當矚目。


    這裏是大阪,離東京有五百五十公裏的距離,路明非視力很好,隔著至少十公裏的距離看見了地標性建築,這又人他感到了一絲難受,接下來可沒有豪車代步,什麽都得靠兩條腿。


    “……好家夥,這是怎麽無傷漂流五百公裏的?”


    路明非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忍不住吐槽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寬闊的和氏小屋中,牆壁上掛著液晶電視。


    此時電視中正有一輛賽車遙遙領先,因為是道具賽,甚至超了最後一名的倒黴蛋一圈。


    賽車通過終點,悠閑龜在小賽車上起身跳躍揮舞著手,十分開心的樣子。


    然而坐在電視前的女孩兒卻默默的按下主菜單鍵,關閉了遊戲。


    白織放下手柄,伸了個懶腰,美好的曲線一閃而逝。


    隨後她直接後仰側躺在了榻榻米上,這間屋子是沒有裝地暖的,她嬌俏的小臉貼在地麵上,感覺有些涼涼的,涼的令人心靜。


    少女眼神微微移動,看向牆上的掛鍾,屋子內靜悄悄的,能隱隱聽到秒針轉動時的嗒嗒聲。


    時間一分一秒推移,少女無所事事,思緒紛飛。


    以往少女其實待在屋子中玩玩遊戲,看看番劇感覺過的倒也“充實”,並沒有什麽不滿的。可她最近感覺自己變得好奇怪,她不再滿足於日複一日的在房間內待著了,打遊戲雖然也很有趣,但沒有陳不易陪她玩時,好像也沒那麽開心了。


    明明說好一個小時後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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