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道庭?不至於……吧?”


    黑衣女子聞言,禁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可緊接著,又有些驚疑不定的道,“難不成那‘天都道庭’之內,還有修士,而且一直存續到了今日?”


    “這是極有可能的。”


    白衣女子沉吟道,“那‘天都道庭’,據說是一件極其龐大的空間器具,在那裏麵,生靈可以和外界一樣,繁衍傳承,有修士存活至今,並不稀奇。”


    黑衣女子忽地眼眸大亮:“若真如此,此番‘接引道盤’出現,會不會與其有關?”


    “這得看他是不是真的來自‘天都道庭’。”


    白衣女子語氣加重了語氣,緩緩道,“我們得派人好好查一查‘萬刃天宗’,看看聶歡到底真是這個宗門的弟子,亦或隻是借用這個宗門的名頭?


    “若為前者,我們就沒必要胡思亂想了,可若是後者,那這種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師姐,也別派人了,我幹脆親自走一趟北海!”黑衣女子有些急切的道,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刹那,她身影便已如幽靈般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白衣女子聲音啞然失笑。


    ……


    昆吾山、璿璣道宗的強者,震驚於聶歡展露出來的實力,伏波城內的其他修士,自然也不會例外。


    聶歡才剛一離開,飛速流傳開來的消息,便令整座城池都沸騰了起來,無數修士嗔目結舌。


    此前,城內眾人,隻是驚奇於聶歡那助人突破的手段。


    以化虛九重修為,指點眾人、尤其是指點修為遠在自己之上的虛劫、神寂打破修煉瓶頸,且無一失敗,這樣的手段,堪稱是化腐朽為神奇。


    這麽些天下來,無數人為之讚歎不已。


    當然,眾人讚歎的,隻是聶歡見識非凡,手段超群,可對於聶歡的實力,眾人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他才化虛九重,這城內修為超過他的不知凡幾。


    而且,這段時間,入侵那座庭院的修士,雖全都铩羽而歸,可出手的,也並非聶歡。


    可眾人怎麽也沒想到,聶歡一夜之間,從化虛九重踏入虛劫九重且不說,甚至能以虛劫九重的修為,斬殺大衍九重的道境強者,而且還殺得非常輕鬆。


    特別是聶歡出手時,展露出的禦劍之術,更是令親眼目睹了那幅畫麵的修士目瞪口呆。


    同時操縱數十萬天劍……


    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以聶歡勢如破竹、斬殺大衍九重的實力,就算是破碎境的道境強者與其硬撼,怕也是討不了好。


    最重要的是,聶歡現在才虛劫九重。


    一旦他晉升神寂,甚至踏入道境,其實力,又會達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而以其目前的實力,“登天賽會”怕是無人能與其比擬,賽會之後,必定會被天都大宗搶著收入門牆。若他不半途夭折的話,怕是用不了多少年,便會成為天都大世界最頂尖的強者之一,甚至是天都大世界第一強者。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眾多修士都是被嚇了一跳。


    繼而,城中各處,更是甚囂塵上。


    被無數修士談論的聶歡,此刻已是坐上了萬刃天宗的飛梭,一路往縹緲道宗而去。


    飛梭之上,眾多萬刃天宗修士,看向聶歡的目光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崇敬,就差對著聶歡頂禮膜拜了。


    即便方元坤,也不例外。


    他們早就知道聶歡實力極強,畢竟再萬刃天宗時,就曾見識過聶歡的手段,而且,天蟬道宗的那些家夥,也都還關押在聶歡的空間器具之內。


    可即便如此,剛才那一幕,還是把他們給震得夠嗆。


    那是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的場景。


    聶歡沒有在意方元坤等人崇拜的目光,他已是悄然闔起了眼眸,注意力完全放在自身。


    渡過九重虛劫之後,聶歡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充斥於周圍的天道法則,甚至能夠引動極為龐大的天道法則之力,令天地之間呈現出種種異象。


    當然,引動天道法則之力,自身神魂,必然也會承受巨大的壓力。


    引動的天道法則之力越多,承受的壓力便越強,若是扛不住的話,立刻便會遭到反噬。古往今來,因此而神魂遭到重創的虛劫修士,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不過,聶歡卻不必有這樣的顧慮。


    他有三萬六千靈竅,三千六百靈脈,昨夜承受的虛劫,比這淩波大世界、甚至是天都大世界修士所需經曆的虛劫,不知厲害了多少倍,而今,所能引動的天道法則之力,也起碼是這邊同境界修士的數十倍、甚至上百倍。


    聶歡能在一夜之間,承受得住九重虛劫持續不斷的衝擊,自然能扛得住龐大的天道法則之力所帶來的壓力。當然,聶歡暫時還沒有進行這樣的嚐試。


    不然的話,在伏波城中施展的“皇穹禦劍訣”必定會更加可怕。


    聶歡心中一笑,靜靜感應著自身與周圍天道法則的聯係,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聯係變得越來越緊密,竟是漸漸有種水乳、交融般的奇妙感覺。


    令自身與天道法則的聯係變得越來越密切,這是晉升神寂必不可少的步驟。當這種聯係達到一定境地的時候,神寂之境,也差不多就能水到渠成了。


    而踏入神寂之後,再引動天道法則之力,所需承受的壓力,便會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終究還是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歡似有所覺,倏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之內,四道身影從遠處天際暴射而來,隻不過片刻功夫,便已擋住了飛梭的去路,其中一人,赫然是金闕道宗的那個破碎境的黑衣老者。


    另外三人,一個是脊背微駝的灰袍老者,麵頰之上,如蚯蚓般扭曲著一條醒目的疤痕,一個是麵容看起來十分年輕的錦衣男子,還有一個則是頭發花白的老婦。


    他們軀體間隱隱透溢而出的氣息,並不比金闕道宗那黑衣老者弱,甚至於那灰袍老者的氣息,還更強上許多。


    “你居然還真敢來?”


    方元坤又驚又怒地盯著那黑衣老者。


    本以為聶歡在伏波城斬殺那大衍九重後,這金闕道宗的老家夥獲知消息後,會知難而退,卻不料他不但沒退,甚至還糾集了另外三個幫手,在這半途之上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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