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郊。


    潘閑和儀琳像個乖寶寶似的,靜靜地聆聽東方白的教誨。


    “踏雪無痕表示來去無影無蹤,無跡可尋,你們若是習得皮毛,便能擁有常人可望而不及的輕功造詣。”


    “我現在用比較通俗的方法,跟你們講解一邊心法口訣,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


    東方白背負雙手,麵容嚴肅,像個老學究,滔滔不絕的講解《踏雪無痕》字裏行間中的意思。


    由淺入深,再由深至淺,講的明明白白。


    講解期間,還多次示範踏雪無痕,踩在翠綠青蔥的草地上,愣是沒有造成半分破壞,沒有壓倒一顆小草。


    潘閑很羨慕。


    他若能學會,速度方麵的短板,分分鍾就能補足。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倍加用心,與小白一起深入淺出,在由淺入深的學習踏雪無痕,不時還會和儀琳討教一番。


    隻不過儀琳這個學生,並不太專注。


    因為她發現自己仰慕的男人,竟然和自己的姐姐曖昧不清,姐姐和潘大哥的關係,比她都要好。


    這就不能忍了。


    “儀琳,你又在走神,能不能認真點?”


    東方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妹妹,這姑娘有機會學習高深武功,既然都三心二意,以後還能有什麽成就可言?


    哎!


    攤上這麽一個妹妹,操不完的心。


    “對不起姐姐,我昨晚沒睡好……”儀琳吐了吐舌頭。


    “沒睡好也要打起精神,隻有學會踏雪無痕的運行方式,你才能回去慢慢練習,提升輕功水準!”


    因為失散十年的緣故,東方白對妹妹很用心,恨不得將自己所有好東西都教授給對方,讓妹妹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


    不然真的很難放心得下。


    妹子善良是好事,太善良,那就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知道了姐姐。”


    儀琳訕訕一笑。


    一行三人,在郊外小樹林一呆就是一整天,一開始是東方白教潘閑、儀琳輕功,後麵就變成潘閑手把手,嫁到小白、儀琳姐妹二人太極拳了。


    儀琳跟姐姐學輕功時心不在焉,跟潘閑學習太極拳,卻精神抖擻,隨便一個小問題,都要潘閑纏著問半天,還要對方手把手的示範性教學。


    天資聰慧的東方姑娘,哪還能看不出妹紙的心思,不禁有些好氣又好笑。


    ……


    五天後。


    梁發與劉菁拜堂成親。


    當晚,喝完喜酒的潘閑,回房見到了小白。


    她一身紅裝,溫婉文雅,讓人眼前一亮。


    潘閑借著酒意,猛然上前,一把抱住東方白,低頭道:“小白,今晚月朗風清,如此良辰美景,貓兒也動情,我們也洞房吧!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東方白盈盈一笑:“潘公子,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是認真的。”


    潘閑當然沒醉,他本身就不是一個酒鬼,喝酒從來都不會喝醉,一般都是淺嚐即止,喝了幾杯後,別人怎麽勸都不會再喝。


    “潘公子,咱們先不談這些,我今晚來找你,是想跟你談談儀琳。”東方白臉上的笑容,在談及妹妹儀琳時,逐漸收斂了起來。


    “小白,你想說什麽?”潘閑皺了皺眉,道:“不會想讓我娶她吧?我告訴你,我對她好,那是因為喜歡你,愛屋及烏,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最多幫她打發田伯光,絕對不會有後續接觸。”


    “潘公子,我明白你對我的心意,可是你對儀琳的關愛,讓她產生誤會,她現在已經喜歡上你,所以我、我……我想成全你們。”


    東方白猶豫再三,還是做出了抉擇。


    因為她不想妹妹失落。


    她要彌補過去十年的空缺。


    而且,以她過去幾天的觀察,發現妹妹的善良,乃是天性使然,涉世未深,隻是其一。


    妹妹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臂彎,才能幸福快樂的活下去。


    不然,隻能常伴青燈古佛了。


    這太殘忍了。


    “小白,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潘閑眉頭越皺越緊,看著東方白的眼睛:“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儀琳,你怎麽就聽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儀琳喜歡你,也是事實,我不能太自私,為了妹妹的幸福,我必須放棄你,把你讓給她。”


    “你這想法太狗血了。”


    “……就當幫我一個忙好嗎?”


    東方白極其難過的懇求道:“儀琳隻有嫁給我,我才會安心。”


    “小白,其他忙我一定幫,但是這個忙,我說什麽都不答應。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你想妹妹幸福拒接我,隻會傷害你和我,甚至儀琳也會受到傷害。”


    潘閑這話倒是沒錯,他不會因為小白一句話,就去照顧儀琳,將人娶進家門,反而會因此少了來往。


    他關照儀琳,那是因為對方是小姨子,小白不肯接受自己,那儀琳就不是小姨子了。


    沒有這層潛在的關係,就沒辦法維持往來。


    愛慕他的儀琳,自然也會受到傷害。


    “潘公子,你這樣的態度,我是又喜又惱,真的很為難啊!”


    小白一臉愁容。


    不過她看向潘閑的眼神,終於有顯著變化,比以前溫柔了許多,眉宇間透著愛意。


    顯然是因為潘閑堅定的態度,撥動了她的心弦。


    “小白,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儀琳,隻要你答應留下來,做我的女人,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儀琳成為我小姨子,我一定會讓她幸福、快樂。”


    人生招待所的崗位不少,隨便拿出一個出來,就能讓儀琳跳出笑傲江湖這個小池塘,等待機會進入一個多變的、充滿多元化的大世界。


    小姨子一心向佛,虔誠無比。


    將來或許還能因此,得到佛教大佬的青睞,從而成為佛教大佬的親傳弟子。


    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當然,前提是東方姑娘點頭,甘願成為他的女人。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潘公子,再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吧!”


    東方白還是無法下決心,不想看到妹妹失落,可是潘閑的態度很明確,不可能因為她的退讓,就跟儀琳在一起。


    對儀琳好,純粹是因為她這個姐姐。


    潘閑揉了揉小白的臉蛋,溫柔道:“小白,你有23個月的時間可以考慮,過了這個期限,就算你下定決心,也來不及了。”


    東方白疑惑道:“為什麽?”


    潘閑搖了搖頭,微笑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會明白的。”


    “裝神弄鬼。”


    東方白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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