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異象顯!【二合一大章】


    大夏官道。


    車隊如長龍一般。


    京都本身就是大夏中心地帶,每日來來往往的商販便不計其數。


    尤其是大夏書院招生之事。


    可以說一向暢通無阻的官道,此時此刻也是人滿為患。


    好在的是,顧錦年的車隊不需要走官道。


    走的是加急通道。


    專門用來護送緊急情報的通道。


    這種通道,尋常人不得占用,否則便是天大的責罰。


    但顧家不一樣,權勢擺在這裏,再者顧錦年父親也為他求來陛下旨意,允許臨時征用。


    如此一來。


    馬車疾馳。


    掀起滾滾黃沙。


    三百裏的路程,全力以赴三個時辰便能抵達。


    而在城門口中。


    兩道身影緩緩出現。


    是顧千舟與顧寧凡的身影。


    顧寧凡是顧錦年的三叔。


    他們在這裏目送顧錦年離去。


    “我說大哥,你這麽心疼錦年,幹嘛不自己親自送他出去?”


    “何必在後麵躲著看?”


    顧寧凡開口,有些不理解自己這位大哥。


    “要送做什麽?這麽大的人,還要一家人來送,越是這樣,他越是紈絝。”


    顧千舟開口,滿是教育口吻。


    “得。”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你和老爺子也是,非把錦年送去大夏書院,這鬼地方有那麽好嗎?”


    “我說,錦年就不是讀書的料,非逼著他去讀書,肯定行不通啊。”


    顧寧凡繼續說道,他心疼顧錦年,忍不住這般出聲道。


    “哼,錦年有才華,隻是沒用到對的地方,就是小時候被你們瞎帶著。”


    顧千舟沒好氣道。


    “大哥,你這話就沒意思了,真要論,不是讀書料就不是讀書的料,你還真信徐夫子說的話?”


    顧寧凡也來點脾氣了,嗆了一句。


    “懶得與你說。”


    “你等著看吧。”


    顧千舟揮了揮衣袍,直接離開,雖然他想反駁幾句,可想了想的確找不到什麽來反駁,索性不理,直接走人。


    看到顧千舟這般,顧冷搖了搖頭,望著顧錦年的目光,略顯可憐。


    但也沒說什麽,跟著顧千舟離開。


    而此時。


    玉輦當中。


    “錦年。”


    “別說六叔不疼你,小溪村的情況,叔大致幫你盤算清楚了。”


    “東南西三麵,考的是字謎,詩詞,武力。”


    “我尋思著,武力詩詞咱們肯定不行,考字謎最好。”


    “叔這裏安排了幾個人,到時候會排在你前麵,後麵再給你安排幾個人,我讓他們故意拖延時間,考題是有順序的,這批人裏麵有個人眼力極好。”


    “可以幫你提前看到題,到時候他們猜到了,會告訴你。”


    “如果猜不到,也算是爭取到一定時間,倘若真過不了關,你把這塊令牌交給他們即可。”


    顧寧涯出聲,同時也拿出一塊令牌。


    這是大夏書令。


    也就是所謂的直錄名額。


    玉輦中。


    顧錦年收下這塊令牌,而後搖了搖頭道。


    “六叔,不用幫我準備什麽,去南麵即可。”


    他如此說道。


    語氣平靜,可卻充滿自信。


    “南麵?”


    “錦年,你可別胡來啊,南麵考的是詩詞,百裏挑一,你作詩水平,還不如你六叔我呢。”


    “而且有個事提前說下,這直錄名額沒什麽作用了,隻允許你過一關。”


    “書院掌權人現在是文景先生,不是楊開了。”


    “所以去猜字謎最好,猜不中用了這塊令牌,猜中了,第一關有驚無險,裏麵指不定還有第二關第三關。”


    “錦年,你什麽水平,六叔是知道的,你可別亂來啊。”


    顧寧涯提醒道。


    “明白。”


    顧錦年點了點頭,顯得十分淡然。


    這話一說,讓顧寧涯愣了愣。


    就這反應?


    “六叔,北麵是什麽情況?”


    顧錦年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詢問顧寧涯北麵是怎麽回事。


    “不清楚。”


    “進去的人,都是第二天出來,出來以後一句話都不說,叔抓了兩個人來,不管怎麽審問都沒用,而且人前腳抓的,京都衙門就過來要人,是聖意。”


    “估計藏著玄機。”


    顧寧涯如此說道。


    讓顧錦年更加好奇了。


    “看來這位文景先生,當真有些不一樣啊。”


    望著玉輦外的景色,顧錦年忍不住好奇。


    可就在此時。


    馬車忽然止住。


    “怎麽回事?”


    感受到馬車緩速,顧寧涯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下意識將手放在刀鞘上,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隻不過這裏是官道,按理說就算有人想找顧錦年麻煩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吧?


    很快聲音響起。


    “六爺,世子,是楊大人的馬車。”


    隨著聲音響起,顧寧涯不由顯得好奇,眉頭緊皺。


    他掀開簾子,果然不遠處一輛馬車稍稍攔住了前路。


    同時楊寒柔的身影出現。


    “敢問世子是否在車內?”


    楊寒柔的聲音響起,詢問著。


    “怎麽?”


    聽到聲音,顧寧涯走了出去,看著楊寒柔沒有太好的目光。


    眼前的女人,就是把顧錦年推下水中的罪魁禍首,


    “我與顧錦年是同窗,有事找他,可否上車?”


    看著顧寧涯,楊寒柔沒有絲毫畏懼,而是大聲開口。


    這話一說,顧寧涯眉頭皺的更緊了。


    隻是還不等顧寧涯開口,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六叔,讓她進來,我有事找她。”


    顧錦年出聲。


    當下,顧寧涯不由回過頭,看向顧錦年,眼神當中是好奇。


    顧錦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當下,顧寧涯明白一二,沒有製止,讓人攙扶楊寒柔入內。


    至於顧寧涯則很識趣,沒有繼續在玉輦待著,而是在前麵與馬夫坐著,為顧錦年駕車。


    他清楚,自己這個侄兒雖說有些頑劣,可終究還是明事理的,這樣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妹妹寒柔,見過錦年哥哥。”


    走進車中,眼見隻有顧錦年一人,楊寒柔直接出聲,隨後大大方方坐在顧錦年對麵。


    “什麽事情?”


    顧錦年開口,他有些好奇,望向楊寒柔。


    “這是一千兩黃金的銀票。”


    楊寒柔倒也直接,從衣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遞交給顧錦年。


    “這麽快就搞到了?”


    看著銀票,顧錦年心中不由微微驚訝。


    好家夥,果然舔狗就是有錢啊。


    一千兩黃金,說給就給?這才半個月。


    “錦年哥哥急,妹妹隻能想些辦法。”


    “對了,錦年哥哥這是去小溪村嗎?”


    楊寒柔出聲道。


    “恩。”


    “順路的話,就一同去吧。”


    隻是這一句話,顧錦年頓時明白楊寒柔的目的了。


    顯然,這家夥就是想乘坐順風快車,她是楊開的孫女,雖是朝中大臣後代,可也沒有權力占用這種加急官道。


    如今看到顧錦年在,自然順勢上車,


    “行。”


    “隻不過到了地方,萬一被別人看到,你就不怕惹來一些風言風語?”


    顧錦年好奇問道。


    “懸燈司這段時間抓了不少人。”


    “京都內的風言風語少了很多。”


    “天命顯世之事,才是天下人關注的事情,如今大夏書院招生,整個京都沒有人再關心之前事情了。”


    “再者一切本就是一場誤會,如今妹妹主動和解,錦年哥哥也大方退讓,不是挺好的嗎?”


    楊寒柔微笑道。


    而玉輦中。


    顧錦年卻沒有說什麽。


    對於楊寒柔,顧錦年隻有一種態度。


    從她身上找到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將真正的幕後抓住。


    這樣的話,利益最大化。


    她,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澄清汙名,或者是嚴懲楊寒柔都沒有任何意義。


    反倒打草驚蛇,隻有抓住幕後,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危。


    馬車疾馳。


    過了一會,楊寒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錦年哥哥是去東麵嗎?”


    她出聲問道。


    “不是。”


    顧錦年淡然回答,心中則在思索一些事情。


    “不去東麵?”


    “難不成是去北麵?”


    “錦年哥哥,可別怪妹妹沒有提醒你,這北麵有些玄乎,進了的人莫名其妙待一天,然後又出來,也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反正肯定有貓膩。”


    楊寒柔提醒顧錦年,讓他不要去北麵入口。


    “不去北麵。”


    “去南麵。”


    顧錦年不太想說話,可楊寒柔有些話癆,一直找自己談事。


    “南麵?”


    “真的假的?”


    “南麵是隨機出題,不是固定了題目,而且百裏挑一,有關係”


    楊寒柔下意識出聲,她誤以為顧錦年做了手腳,可說到後麵又停下來了。


    因為這些東西,顧錦年肯定知道。


    聽著楊寒柔所言。


    顧錦年望了過去,目光平靜道。


    “難道寒柔妹妹真覺得我顧某一點文采都沒有?”


    聲音平靜,帶著詢問之意。


    “呃”


    “要聽實話嗎?”


    車內,楊寒柔漂亮的麵容顯得有些認真。


    顧錦年沒有理她了。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沒什麽好說的。


    馬車疾馳,顧錦年望著車外景色。


    隻是很快發現,一輛輛運糧車映入眼前。


    “運糧車?”


    “京內有饑災嗎?”


    顧錦年略顯好奇,忍不住問道。


    “京都肯定不會。”


    “這是運輸江寧郡的糧草,兩江大水錦年哥哥不知道嗎?”


    “現在朝堂上上下下都忙著這件事情,聽說牽扯不少人,處理不好會很麻煩。”


    楊寒柔不愧是禮部尚書的孫女,信息獲取不少。


    當然倒也不是顧家不行,而是這種信息沒必要跟一個紈絝說啊。


    “江寧水災?”


    顧錦年皺緊眉頭,江寧郡不是邊境,但也差不多了,相隔萬裏。


    糧草運輸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夏王朝倒是有那種運輸糧食的飛行器,隻不過這種東西不多,而且都是戰爭預備,每一次啟動都需要海量靈石。


    可即便如此,江寧郡人口一千多萬,周圍還有兩個郡,一但真出了大事,很容易出現連鎖反應,到時候就真是潑天大禍了。


    “其實也沒必要擔心什麽。”


    “這麽大的事情,朝廷上上下下都在關注,出不了什麽差錯。”


    “我爺爺也說了,當真出了什麽大事,江寧郡境內有天府,積有大量糧食。”


    “聽聞那些商人都在進貨。”


    “大不了糧賣高點,至少餓不死人。”


    楊寒柔說的比較輕巧。


    可顧錦年卻深深的知道,農業時代的洪災意味著什麽。


    隻不過楊寒柔所言也沒錯。


    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的頂。


    知道這個事情沒什麽用,朝堂上上下下,能者輩出,應當不至於解決不了。


    “我小眯一會。”


    想到這裏,顧錦年喊了一聲,而後閉上眼睛,小眯一會。


    “哦。”


    楊寒柔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有些不太開心。


    自己花容月貌,一般來說都是別的男人哄著自己。


    顧錦年卻給她一種愛答不理的感覺。


    讓她心中不是滋味。


    看了看顧錦年,雖有些氣,但不得不說,顧錦年長相確實英俊。


    可惜的是。


    這種人隻能當個紈絝子弟罷了。


    如此。


    轉眼之間,接近三個時辰便過去了。


    隨著馬車停下。


    顧錦年也緩緩醒來,小睡了一會,算是養了養精氣神。


    “錦年。”


    “到了。”


    六叔的聲音響起。


    他走進玉輦內,掃了一眼楊寒柔,而後將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


    “好。”


    站起身來。


    顧錦年從車窗看了過去。


    小溪村南麵人數不少,隻不過沒有想象中那般恐怖,倒是出乎意料。


    “不是說人山人海嗎?怎麽才這點人?”


    顧錦年嘀咕了一聲,這出乎了自己心中預料啊。


    “之前人多。”


    “不過南麵考核最為困難,百裏挑一,即便有才華,若是遇到比你才華橫溢之人,隻能含恨。”


    “這次考核,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沒過便是沒過。”


    “錦年哥哥,你應當是有一枚大夏書令吧?”


    “本來按照文景先生的意思,這塊書令不應當發放,是我爺爺據理力爭之下,才同意可以免除一關考核。”


    “你要慎重。”


    楊寒柔顯得有些關懷道。


    可這句話的潛台詞無非就是,他爺爺為這件事情上了心,直錄名額雖然沒了,但這不是他爺爺的問題,是朝廷改了規則。


    “恩。”


    點了點頭,顧錦年直接從玉輦當中走出。


    而此時此刻。


    小溪村南入口。


    數百張案桌擺在地上,提供學子參與考核。


    主考官出題。


    一炷香內,無論是否作完,直接收卷。


    滿足兩個條件可入內,第一是五位主考官一致認可,二是最優詩詞。


    隻選一個。


    也正是因為如此苛刻的條件,導致南入口的學生最少。


    但即便最少,也依舊有些人聲鼎沸的感覺。


    隻不過大多數似乎是過來看熱鬧的。


    參賽的人確確實實不多。


    此時,看到顧錦年的玉輦。


    有人立刻走來,是六叔的手下,一直在這裏盯著,如今立刻走來,向顧寧涯匯報一些事情。


    過了小片刻。


    顧寧涯的聲音響起。


    “錦年,這南門入口考核最難,不過若是通過的話,好像能得到什麽東西。”


    “其他入口都得不到。”


    “估計這南門有些貓膩。”


    “叔有個主意,強行給你湊一百人進去,你要真想入南門,發揮好點,指不定就進去了,要不行的話,用大夏書令,肯定有好處。”


    顧寧涯出聲,同時也為顧錦年出了個餿主意。


    “別。”


    “這種法子沒用,主考官不蠢,發現惡意湊人,全部拒入,哪怕有大夏書令也不允許。”


    “文景先生之前提過,有些惡劣情況,作廢書令。”


    “按我的意思,直接過去試試,若是不成,拿出書令即可。”


    “若是成了,還能穩一手。”


    一旁的楊寒柔立刻出聲,製止顧寧涯這個主意,同時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女娃,說的倒沒什麽問題。”


    “隻不過,你怎麽突然對我家錦年這麽好?”


    顧寧涯點了點頭,覺得是個辦法,可他對楊寒柔並沒有好感,心中略有些懷疑。


    隻不過。


    就在此時。


    刺耳的銅鑼聲響起。


    很快,一名小吏拉著嗓子道。


    “第五十六場詩比結束,得勝者張贇。”


    “請諸位稍安勿躁,五十七場於半柱香後開設。”


    “需報名參考者,直接入座,先座先考。”


    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不由紛紛看向空闊的考場。


    的確,張贇的身影聳立在考場中心。


    他滿臉自信,眼神當中滿是得意,笑容根本無法遮掩。


    至於其他人,卻一個個垂頭喪氣,甚至有人忍不住抽搐。


    百裏挑一。


    讓他們感到絕望,這其中也不缺乏有才華之人,或許按照以往選拔,不一定能入選。


    可也不至於敗在這種考核上。


    他們很不甘,也很不服氣。


    可木已成舟,不服也沒用。


    “這不公。”


    終於,有人怒吼,發出質問聲,認為不公平。


    這樣的聲音很快引來共鳴。


    但還不等他們鬧起來,數十名官差直接出麵,將所有鬧事者直接叉出,一點情麵都不講。


    手段很霸道。


    也很淩厲。


    而考場當中,張贇愈發顯得得意自信。


    對於周圍大喊不公之人,他心中充滿著厭惡。


    考不過便是不公?


    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幕沒有讓楊寒柔看到,想到這裏他也有些難受,之前邀請過楊寒柔,可楊寒柔拒絕了,說是族內有安排,故此自己獨自前來。


    沒能讓寒柔妹妹觀看自己這等的風姿,當真是可惜。


    隻是莫名之間,張贇腦海當中浮現顧錦年。


    “大夏書院已無直錄名額,我倒要看看這個顧錦年如何渾水摸魚進來。”


    “寒柔妹妹,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張贇心中暗道。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傳入他耳中。


    “張贇兄。”


    “好巧啊。”


    聲音帶笑意,而且極為耳熟。


    順著望去。


    張贇臉色瞬間變了變。


    是顧錦年的身影。


    刹那間,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但不等他厭惡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讓他愣住。


    是楊寒柔。


    玉輦上,顧錦年身穿錦衣,麵露溫和,嘴角帶笑,朝著自己招呼。


    而身旁則站著自己日夜思念之人。


    “這不可能。”


    “寒柔妹妹怎麽在他馬車中?”


    “這。”


    幾乎是瞬間,張贇腦海當中不由回憶起楊寒柔拒絕自己的言語。


    說是族內安排。


    這就是族內安排?


    這.這.這。


    張贇愣了愣。


    等回過神後,瞬間內心怒意衝天,他望著顧錦年,直接便認為是顧錦年又再威脅楊寒柔。


    “張贇。”


    “你已通過考核,快些入內,莫要耽誤時辰。”


    也就在此時。


    主考官微微皺眉,望著遲遲不離的張贇喊了一聲。


    後者驚醒。


    緊接著朝著主考官作禮,雖心有不甘,但還是領取一塊令牌後,朝著小溪村走去。


    他沒有說什麽。


    可一道道怨氣從他體內湧入顧錦年體內。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第五十七場詩詞考核開始。”


    “諸位,可入座考核了。”


    小吏的聲音再度響起。


    當下數十人走出前列,來到考座上,心情略顯忐忑。


    “諸位,可入座。”


    小吏的聲音依舊響起。


    不過眾人已經習慣,南門入口考核最難,往往湊齊一百人很難。


    之前人很多,可隨著一頓毒打後,很多人都不敢冒險。


    聚集這麽多人,主要還是過來看熱鬧的居多。


    等了一小會。


    又是二三十人入座,不過連一半都沒有坐滿。


    “還有最後半刻鍾。”


    “半刻鍾後,揭題考試。”


    小吏出聲,倒也顯得無所謂。


    而此時。


    玉輦當中。


    顧錦年已經動身了。


    “錦年,去哪?”


    顧寧涯出聲。


    他好奇問道。


    “入考。”


    顧錦年很瀟灑的留下一個背影,便朝著人群走去。


    隨著顧錦年的到來,一些人已經主動讓出一條道。


    他們倒不是認識顧錦年,而是看在玉輦的份上。


    隨著人群分離。


    在最後時刻。


    顧錦年走入考場,隨意找了一處地方,盤腿而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這位公子是誰啊?看起來有些器宇軒昂啊?”


    “是啊,步伐如此自信,是誰家的公子?”


    一時之間,無數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眼神當中滿是好奇。


    “是顧錦年。”


    “鎮國公長孫。”


    很快,有人認出顧錦年的身份,壓著聲音開口。


    “顧錦年?”


    “居然是他。”


    “顧家的紈絝?”


    “他怎麽也來了?而且還敢來南門?這是怎麽回事?”


    得知是顧錦年,一時之間議論更多。


    “估計是知道通過南門考核,有一定好處,所以才來的吧?聽說顧家有直錄名額,顧錦年過這第一關還是十拿九穩。”


    “原來如此啊,我說怪不得,這般的紈絝還敢來南門?”


    “哼,這種紈絝來此地,當真是有辱讀書人。”


    一些不宜之聲響起。


    這就是風評不好的壞處,不管做什麽,得來的永遠是差評。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來人。”


    “將方才胡言亂語之人,全部抓去懸燈司牢中,汙蔑當朝國公之孫,嚴懲不貸。”


    突兀之間。


    顧寧涯的聲音響起。


    他懸刀而來,周身散發冰冷氣息,震懾全場。


    隨著顧寧涯到來,一時之間,數十人被當場緝拿,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懊悔與恐懼。


    “肅靜。”


    也就在此時。


    主考官的聲音響起。


    是一名儒者,滿頭白發,有些不悅地掃了一眼顧寧涯。


    似乎對顧寧涯這般蠻橫感到厭惡。


    但他無權製止,隻能喊一聲,讓顧寧涯收斂一二。


    而隨著老者的聲音響起,考場當中四十多人皆然露出喜色。


    因為顧寧涯的打擾,導致許多人分神,沒有在關鍵時刻進入考場,所以這次考試,隻有四十人,對他們而言,競爭少了許多。


    而此時,老者取出一個錦囊,拆開之後,一張白字出現,上麵赫然寫著【劍】字。


    “第五十七場入考開始。”


    “本次考題,為劍。”


    當下,四十多名考生一個個愣了愣。


    以天氣,花草為題他們能理解。


    以劍為題。


    一時之間,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考場當中。


    顧錦年也稍稍沉默。


    他腦海當中飛快搜索關於劍的詩詞。


    小片刻後。


    一首詩詞頓時出現在腦海當中。


    隻不過,顧錦年沒有立刻動筆。


    而是閉上眼睛。


    沉浸心神。


    等待入神之時,方可落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所有人都在觀看。


    對於顧錦年這般的情況,在許多人眼中看來,這很合理,並沒有出乎意料。


    所有人都認定,顧錦年估計是想直接用名額過第一關。


    哪怕是顧寧涯,也是這般認為的。


    而就在刹那間。


    一陣清風拂過。


    吹皺案桌上的宣紙。


    此時。


    顧錦年緩緩睜開眸子。


    他提起筆來。


    沒有任何猶豫,揮灑筆墨。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五言詩。


    顧錦年一氣嗬成,沒有任何一點阻礙。


    他揮灑心中誌氣。


    也在傾述自己的情感。


    無論是原身還是自己。


    讀書十年。


    今日,他這一柄劍,終於要展露鋒芒了。


    而就在顧錦年落筆之後。


    刹那間。


    體內的古樹,莫名震顫。


    隨後。


    一幕讓顧錦年都驚訝的畫麵出現。


    宣紙之上。


    每一個字散發出金色光芒。


    刹那間,光芒彌漫,耀眼無比,映在所有人眼中。


    而後,宣紙如陽,傾瀉出金色光芒,如洪流一般,將周圍淹沒。


    幾乎是一瞬間。


    六位主考官臉色陡然大變。


    周圍圍觀群眾,也全然驚愕。


    但神色最為驚愕的,當屬顧寧涯。


    他癡癡地看著這一切。


    眼中皆是不敢相信。


    “異象。”


    “是異象。”


    “這詩蘊含居然異象。”


    很快。


    鋪天蓋地的聲音響起。


    金色光芒愈演愈烈,更是衝上十丈之高。


    小溪村內。


    所有人都看到了。


    </a></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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