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自如調動體內金丹,一股澎湃的靈力自金丹中湧出,他直接驅動靈力讓自己的飛行速度增快。


    哪怕他知道這種方式沒有任何的作用,但他想的是隻要能夠逃到最近的一處修士匯聚之地,就可以想辦法利用混亂脫身。


    實際上金丹修士要是動用飛行法術的話,還能夠讓移動速度更快一些。


    但是鈕自如早就不考慮任何施展法術加速移動之事了,能夠瞬間施展的移動類法術效果不佳,需要一兩息這類短時間施展,效果還算不錯的移動類法術,他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


    他隻要身上出現施展法術的前置氣息,就會被李元霸突然出現在近身,用三品劍基以及至陽劍意打斷。


    而施展法術被打斷,每一次都會讓他受到一定的反噬。


    就是反噬再小,多次之後也會讓反噬積累到足以嚴重影響的地步。


    更不用說至陽劍意還會加劇反噬效果,讓鈕自如受到的反噬效果加倍。


    不管鈕自如如何逃遁,他的速度比起‘步步生蓮’來,就象是小孩子學步般的緩慢。


    李元霸此時就象是漁翁,鈕自如如同已經上了鉤的魚兒,怎麽也無法脫離李元霸的掌控。


    李元霸要等的就是將鈕自如這條大魚拖到無力反抗,再結果了鈕自如。


    “哢!”一道破裂聲自鈕自如的身上傳出。


    鈕自如麵色更加難看,他的眼中閃過了驚慌之色。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被一名築基修士逼到這種程度。


    他身上最為依重的魔道防禦秘法,最終還是被李元霸一劍劍的強行破開了。


    而他自己一次次的攻擊,無不落空,這種無奈不甘讓他幾欲瘋狂。


    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夠擊中李元霸一次,隻要擊中李元霸一次,就可以將李元霸重創甚至當場擊殺。


    但他的杵型法寶,每一次都落空,讓他明明比李元霸強上很多,一身實力沒有半點作用。


    “放過我,我願意發血誓投為你門下走狗!”鈕自如連臉皮都不顧了,他大聲叫道。


    其實他以金丹修士的身份,對李元霸實施偷襲,本就沒有了臉皮。


    李元霸冷冷一笑,他身影再次近身,用一劍回應了鈕自如的話。


    “啊!”鈕自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他的背上,一道劍痕出現,足有一尺來長的劍痕流出的血並不多。


    這一劍由於李元霸不敢施展全力,留了大半的力能夠讓自己快速使用‘步步生蓮’脫身,所以這一劍斬出的傷口並不深。


    李元霸清楚哪怕是此時擁有的優勢,也有著隨時被鈕自如扳回的可能。


    隻要鈕自如沒有完全失去戰力,就不能有半點放鬆。


    雖說這一劍不深,隻是切入了皮膚下寸許,對於金丹修士而言,這樣的傷算不得什麽。


    但修士的傷害,從來不是看傷口深淺的,而是要考慮到傷勢中所蘊含的入侵能量。


    李元霸這一劍中,最可怕的並不是靈力,築基中期的靈力無法對鈕自如造成什麽影響,很快就會被鈕自如體內的靈力驅離。


    但這一劍中的至陽劍意,卻並不是那麽好驅離的。


    鈕自如感覺到中劍的地方,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體內明明比李元霸靈力強大許多倍的靈力,卻是在湧向傷口處,就如將水澆到了大火上一般。


    倒不是他不能將至陽劍意驅除,而是他需要時間,需要調動大量的靈力,拚著靈力的持續消耗,才能夠將至陽劍意驅離身體。


    可李元霸怎麽可能給鈕自如這種機會,在兩息之後,他的大腿又中了一劍,同樣深的傷口,同樣的劍意。


    在之後的時間中,鈕自如無論是如何的瘋狂,都在不斷的中劍,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的麵色也越來越蒼白。


    他感覺到了死亡,原本沒有多少的血性,這會兒升了起來,他到底是出身於散修,行事心狠手辣,到了將死之時,他想到的就是同歸於盡。


    他的眼睛通紅,大叫一聲吐出了自己的金丹,準備自爆自己的金丹。


    李元霸不是第一次與金丹修士打交道,早就防著他的這一手,就在金丹被吐出,空氣中發出了恐怖的靈力波動之時,一朵白蓮出現在金丹旁,隨後一隻手按在了金丹之上。


    “找死,一起死吧!”鈕自如看到李元霸的動作,他這次都沒有出手,隻是發出了一聲嘶吼。


    李元霸手中的金丹能量劇烈波動起來,他的身影連續兩次使用‘步步生蓮’,將金丹放在了三百米外,又連忙兩次‘步步生蓮’出現在了鈕自如的身後。


    “轟!”就在他出現在鈕自如身後的瞬間,一聲巨響中,那枚金丹自爆了。


    恐怖的靈力衝擊波瞬間向外橫掃,所過範圍內的一切都化為了齏粉。


    李元霸的三品劍基刺入了失去金丹的鈕自如心髒中,同時他的身體盡量縮小,用鈕自如的身體擋在了靈力衝擊波的前進方向上。


    同時他的身體變化,由人型變成了煉屍,他的防禦力提升了數倍。


    鈕自如沒有了金丹,他身體的防禦力下降到了極點,自然無法擋住三品劍基的致命一擊。


    他在生命消漸之前,眼中還是帶著不敢置信,他看到了什麽,李元霸竟然變成了一具煉屍。


    可惜這個無法解釋的古怪之事,他是無法告訴任何人了。


    鈕自如的身體被自己金丹自爆的靈力衝擊波擊中,哪怕是有了三百米的距離,他身體朝著自爆衝擊波那麵,也在靈力衝擊波的威力下不斷的化為血霧。


    不過有了他的身體為緩衝,李元霸有了時間施展‘步步生蓮’閃爍到百米外,並且這個方向有鈕自如身體為屏障,靈力衝擊波的威力十不存一。


    靈力衝擊波餘威讓李元霸的身體晃了晃,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傷害。


    他有些不太習慣煉屍之體,所以在沒有了危險之後,立即切換回了人型。


    他飛到了爆炸處,看到了鈕自如殘破的屍體,這具屍體大半被靈力衝擊波毀滅,餘下的部分幾乎看不出這還是人類之軀。


    “哈哈哈哈!”李元霸看著現場放聲大笑,他體內的劍意比平時更加的活躍。


    他擊殺了一位金丹修士,不管這金丹修士如何的弱小,但金丹修士就是金丹修士,越一大境界擊殺金丹修士,讓他全身無比的舒爽。


    三個多時辰不斷使用劍意,並且幾乎是通過劍意擊殺的金丹修士,劍意經曆了這次的磨礪,仿佛間成長了不少。


    這次劍意得到的好處可不少,大概能夠比的上他在萬劍峰內修煉劍意數月時光的成果了,另外劍意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誌,那是越大境界斬殺金丹修士得到的隱形益處。


    李元霸感覺他的劍意再次遇到金丹修士時,對於境界的壓製越發小了,這就是劍意中多出莫名意誌的效果。


    這也正常,劍修的劍意本就是在戰鬥中成長的最快,劍修都是在殺戮中成長的。


    他的神念掃過,找到了一隻儲物袋。


    儲物袋表麵受了些損壞,倒是沒有讓儲物袋內部空間破壞。


    “真窮!”李元霸的神念進入到儲物袋內,不由脫口而出道。


    首先一位金丹修士,竟然還在使用築基修士才會使用的儲物袋,哪怕這個儲物袋內部空間不小,達到了一百立方的程度,但依舊是寒酸的厲害。


    要知道大宗門的真傳弟子,在成為真傳弟子一段時間後,就可以用貢獻點兌換到儲物手鐲,或許有金丹師傅的會由金丹師傅獎勵儲物手鐲。


    其實就是儲物袋內部的物品,他能夠看著有些價值的就一件杵型法寶。


    杵型法寶無論是李元霸自身,還是本體李士明那邊都無用,他們又不是沒有法寶的窮酸,他們對於法寶還是有些追求的。


    普通的法寶他可看不上眼,這杵型法寶是魔修法寶,估計要是李元霸想要當成飛劍使用,一道至陽劍意就會讓這法寶內置的邪道法陣圖紋毀壞。


    而本體李士明可是正道修士,怎麽可能拿著杵型法寶這樣魔氣森森的法寶。


    儲物袋內的其餘物品,李元霸神念掃一遍,就放棄了留下的想法,到時找個機會全部交易出去。


    李元霸這個時候才真正知道了散修與宗門修士的區別,要是鈕自如是一名宗門金丹修士,他怎麽敢用這種手段慢慢的磨死對方。


    要知道宗門金丹修士哪怕不是他的對手,這麽久的時間也足夠召喚來一堆的同門前來救援。


    也就是鈕自如這樣的散修,在遇到危險後,隻能自己逃命。


    散修的功法與法寶都是極大的弱點,杵型法寶即做為攻擊,也做為防禦就有些無力了,到底不是防禦類法寶,以攻代防對於速度更快的敵人效果並不佳。


    李元霸正準備收起儲物袋,這種儲物袋收集起來,以後送到本體李士明那邊,會成為機房空間中的倉庫。


    他突然停止了動作,神念掃過一物,那物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一枚聯絡牌,散修可不是宗門修士,他們互相聯絡要麽向所在勢力範圍的宗門申請聯絡牌,要麽向某個大商會購買聯絡牌,依靠大商會的聯絡陣法達到互相交流的目的。


    而眼前的聯絡牌上,有著森羅宗的標記,這是從森羅宗出來的聯絡牌。


    聯絡牌是認過主加過密的,其他修士就是得到了聯絡牌也無法使用該聯絡牌。


    李元霸用神念將聯絡牌細細掃描,同時心神聯絡了遠方的本體李士明。


    另一邊李士明心神微動,他調動ibmz15記錄下分身李元霸神念掃描的數據。


    聯絡牌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防破解法陣,就是高級陣法師都無法輕易破解,能夠有這樣的防破解手段,已經算是極為嚴密了。


    但李士明自身就是差一線的陣法大師,加上ibmz15的幫助,可以說單是在破解陣法上,他比起陣法大師還要更強上三分。


    沒用多久,這枚來自於森羅宗的聯絡牌,就被李士明破解了。


    李元霸調動了一道劍意,在神念的精準引導下,對著聯絡牌上的陣法圖紋某個點刺入,斷開了此處的陣法線路。


    他的神念發現聯絡牌上的限製消失,他可以查詢聯絡牌內的信息了。


    他找到了聯絡牌最後的通訊數據,他看到了鈕自如最後聯絡那人的名字。


    由於聯絡牌是出自森羅宗,月長老自持身份,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估計月長老也不會想到,為他辦事的鈕自如會隕落,更不用想到森羅宗的聯絡牌會被修士破解了。


    “月長老!”李元霸知道了是何人要對付自己,他感覺到一陣無力。


    雖然知道了是月長老要對付他,但他卻是無法對月長老做些什麽。


    月長老雖在實力上不如劍長老,但在森羅宗絕對是實權的長老,背後也有著元嬰老祖的支持。


    甚至於月長老的權勢更在劍長老之上,劍長老在森羅宗憑借的是個人戰力,而月長老除了個人戰力外,還有有很多的魔修投靠,受他驅使。


    與這樣一位實權金丹長老明著為敵,絕對是極其危險之事。


    這次要不是月長老不想沾染麻煩,擔心路老祖發覺什麽,或派出宗門內的金丹修士,又或親自出手,無論哪一種都不會有現在的結果了。


    李元霸就是逃過了金丹修士的襲擊,他也暴露了神足通的‘步步生蓮’這門入門神通。


    可以想象到,一但他暴露了‘步步生蓮’,他以築基修士掌握神通,說明他手中有著神足通傳承,再加上他如此短時間中就能夠將‘步步生蓮’學會並自如應用,種種對他的懷疑是免不了的。


    到時哪怕上麵有著路老祖的庇護,也無法保住他的宗門中的安全了。


    甚至於他都不敢保證路老祖會不會對神足通傳承的窺視,隨著他對神通的了解越多,就越加明白這神足通的吸引力有多大。


    他又不是千葉寺那種大宗門,哪怕對外公開了擁有神通傳承,也有著足夠的底氣能夠護住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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