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一番話讓張文斌坐不住了:“你不要胡說,我們根本沒拿你東西!”


    “那你們為什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進入我的家中?”陳漠眯起眼睛,光笑容就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張文斌一時間被噎住了,這得怎麽回答?


    想了半天,隻有低聲說道:“到你家的可不隻我們,還有另外...”又說不下去了,他想起了薛琴的事,心裏非常難過。


    陳漠冷哼一聲:“到底有沒有偷,是誰偷的,我不管。但你們進了我的家門,這點無可辯駁。”


    “我本意是開除了事不再追究的,但你們還恬不知恥找上門來找薪水,是覺得我好說話麽?”


    這句話擲地有聲,兩兄弟登時沒了聲音,低著頭不再言語。


    兩個幹事看得有點尷尬,這種情況你還有什麽理由要錢啊?你要是正常工作被開除,哪怕是得罪了老板,要錢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但這可是妥妥的玩忽職守,還帶陌生人到老板家裏來,人是可以告你的啊!


    張文斌額頭上冷汗直流:“這錢我們不要了還不行麽?你家丟東西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嗬嗬,有沒有是警察說了算的。”陳漠冷笑一聲,抬了抬手:“思卉,幫我送一下客人吧。兩位同誌,要不留下來吃個午飯吧?”


    “還是不用了吧,打擾了。”兩人也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雖然矛頭沒針對他們,但畢竟不熟,也就不好意思留了。


    人也就客氣客氣,你要是當真了,那就是傻子。


    於是張家兄弟前腳灰溜溜跑路,兩個幹事隨後也走了。


    劉思卉到門口一直目送他們在小山道上消失,才滿懷心事回了屋子。


    “陳總,他們走了。”


    陳漠笑了聲,招呼劉思卉坐下,“劉老師,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


    劉思卉知道他說的是做陳嫣禾家教的事,可以當然是可以,但陳漠還提出另外補貼她薪水,有點不好意思答應:“陳總,您都已經給雪晴姐交課時費了,我拿著托班老師的工資呢,總不好再拿您一份錢吧?”


    陳漠笑擺手說道:“這有什麽關係?我這裏別的沒什麽事,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我女兒就行了。”


    呂仙菊的事情過後,陳漠是再也不相信什麽所謂的家政公司了,當天剛把那女人送進拘留所,第二天就叫人去查封了呂山花的公司。


    他當然知道呂山花有苦衷,但不聲不響直接給自己換了人,還出了這樣的事,無法容忍,最起碼讓她吃點苦頭。


    而至於突然請劉思卉過來,一個原因是直覺她托班老師出身,比較懂照顧孩子,二是陳嫣禾也確實需要一個老師來啟蒙了,總不能一直連話都說不清楚。


    劉思卉一個月工資不高,但也不會平白無故拿人家錢,還是搖頭:“陳總,我既然過來了,就肯定會好好工作的,您就不用多給我錢了...”


    “該給還是要給的。”陳漠笑說道,他比較欣賞劉思卉這種樸實的態度,“這樣吧,我也不給多,每個月多給五千塊錢的補貼怎麽樣?如果同意,你就點頭,要是不同意,我就讓你雪晴姐換個人來。”


    劉思卉還是第一次見非得給人錢的主,苦笑連連,最後還是點了下頭:“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陳漠這才滿意,“好,那嫣禾就交給你了。”


    解決完這個問題,陳漠就出門去了。


    倒不是去準備起訴呂仙菊什麽的,他根本沒把剛才幾人當回事,而是吳安平有約。


    約定地點是吳家名下的一座酒店,是個小型酒會,參會人員都是竣州各大企業或者家族的話事人,表麵由頭是類似‘商會’性質的大家夥聚聚,其實就是給陳漠的新球場打廣告,多拉攏一些‘高級會員’,這樣能幫陳漠盡快回籠資金。


    陳漠本意是無所謂搞這種東西的,但吳安平盛情難卻,也就答應了下來。


    下了車就往大門口走,還沒進門呢,就先瞧見了兩個熟人:姚冰、關玉辰。


    “冰冰,突然來這裏做什麽?”


    “我叔叔叫我來的,說這裏今天有個小酒會,很多竣州圈子裏的人都會來,適當也要融入一下當地的圈子。”


    “嗬嗬,本來做的也不是一種生意,這種圈子要不要也不打什麽緊吧?”


    姚冰轉頭看了關玉辰一眼,搖搖頭不說話,她自然有打算,自己年紀輕輕就接管這麽一家大集團公司,沒有足夠的支撐者也沒深厚的人脈,後麵是很難順風順水的,這種酒會她很有參加的必要。


    關玉辰卻不明白,隻是納悶自己難道沒說到點子上麽?竣州很多家族或者企業,都沒有他們關家、姚氏集團那麽大的體量,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像確實沒認識的必要。


    更納悶的還在後麵呢,不多一會,一個西裝革履英氣勃發的年輕人小跑了過來,遠遠就衝姚冰招手:“冰冰,我來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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