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菲頓了一下,說道,“所以.這個案子可能會拖很長時間。”


    “在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一些變數。”


    她沒有過多解釋,但邱途卻聽懂了她的意思。


    賈樞能升到這個位置,除了能力之外,一定是上麵有人賞識。


    而且這個人一定不是閻嗔:畢竟閻嗔和賈樞隻差了一級,還決定不了賈樞的位置。


    所以,那個人的地位一定比閻嗔還高,在庇護所的能量一定非常大甚至可能是某個真正的大人物。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靠山,賈樞才會從昨晚被抓開始,就一句話不說,也不配合。


    說白了.他在等事件發酵,等他背後的人解救他——他根本就還沒放棄希望。


    這麽想著,邱途也不由的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雖然賈樞不說,但自己好像從王喜的審訊記錄裏,還有“銀鑰蜂”的視頻記錄裏大概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啊。


    二十幾秒後,邱途的眼前先是一亮,緊接著,眉頭又輕輕皺了起來。


    ‘所以.自己是不是可以爭奪一下整個案子的「解釋權」?’


    ‘有點難辦啊’


    心中這麽吐槽著,邱途也就準備和柳浮萍打個招呼。


    柳浮萍剛才見到邱途的時候,其實眼睛就已經笑成了兩道彎彎的彩虹,想要湊上來和邱途撩騷撩騷,牽牽小手,親親小嘴。


    ‘紅氣養人?’


    別人升了職,氣場都會變得更加凝練、深厚,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柳浮萍卻不一樣。她升了職以後.好像更媚了。


    結果就在“柳浮萍”的名字即將脫口的時候,邱途卻是猛地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麽.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連忙快步走過來,拉住柳浮萍的手,在這個美少婦的驚呼聲中,把她拉入了旁邊一處空置會議室!


    掛斷了電話以後,邱途默默的沉思著


    ‘不過.自己謀求了這個解釋權以後,可以做些什麽?又能達到什麽目的?’


    出了辦公室,邱途剛走兩步,迎麵就看到柳浮萍搖曳著身姿的走了過來。


    邱途:??


    他敲了一下柳浮萍的腦袋,然後嗬斥著,“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呢。騙吃騙喝,是不是?”


    就在剛剛,他的心中突然想出了一個可以一勞永逸解決賈樞的方案。但是.在這個方案裏卻缺少了一個關鍵的人物!


    這麽想著,邱途也就把這件事暫時拋到腦後,準備先去見見監察委的那三位長官,看看監察委的態度再做決定。


    結果,當邱途這麽直接、粗暴的把她拉到了空會議室,嚇了一跳的她,頓時就慫了。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眨了眨她那雙好看的眸子,“而且我今天來大姨媽了。”


    她捂著波濤洶湧的胸口,然後一臉為難的說道,“邱途.雖然你給我升了職,但我也不是個隨便出賣自己身體的人啊。”


    ‘看來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麽想著,邱途的目光不停的閃爍。


    ‘能不能把賈樞按死,讓他背後的那個人無法發揮出作用?’


    這麽想著,邱途把桌上的審訊記錄、文件、檔案,全都裝起來,然後起身,準備去赴唐菲菲的約。


    “要不然用嘴?”


    “我拉你過來,是有正經事準備問你。”


    說到這,邱途關上門,拉著柳浮萍到了牆角,然後小聲的問道,“我記得你們東城市的柳署長,和閻嗔有仇?”


    “而且這個仇好像還不小,是嗎?”


    見到柳浮萍點頭,邱途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是什麽仇嗎?”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剛才還麵若桃花的臉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是殺子之仇。”


    邱途目光微微一凝,“殺子之仇?”


    邱途試探的問道,“但不是閻嗔殺了他兒子吧?”


    柳浮萍有點意外的看了邱途一眼,像是不明白邱途怎麽猜到的。


    不過,她還是“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不是。但這件事因閻嗔而起。他最痛恨的也是閻嗔。”


    柳浮萍明顯對這件事很了解。她目露回憶的說道,“柳署長在待規劃區政壇其實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並不像待規劃區大部分的中高層那樣是庇護所培養出來。而是”


    說到這,柳浮萍看了眼前的邱途一眼,“而是有點像你。”


    “他最初隻是災變區裏一個最最普通的底層平民。”


    “後來第八庇護所初建,劃撥了第一批待規劃區,他和你一樣,把握住了機會,成為了探員。”


    “然後他依靠自己出色的能力,一步步的向上晉升,漸漸的成為了探查署一係有頭有臉的人物。”


    “本來,他應該像你一樣,拿的也是人生贏家的劇本。隻要熬下去,就可以繼續高升,最終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


    “但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在一次庇護所軍官學校下來的實踐活動中,有一名學員秘密且殘忍的殺害了幾名待規劃區的探員。”


    “其中.就有他的兒子。”


    聽到這,邱途目光中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情。


    他不由的問道,“而閻嗔,就是那個案件的審理官?”


    柳浮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審理官,但不僅僅是審理官。”


    她道,“閻嗔當時是庇護所軍官學校的老師。那次實踐活動就是他帶隊執行和負責的。”


    “他的學員發生了這麽惡劣的罪行,他其實也很受影響。”


    “所以,最開始,他是嚴厲的向所有人表示一定要秉公處理!絕對不會因為凶手是自己的學員就輕輕放過。”


    “於是,當時待規劃區的探查署與軍官學校組建了一個審查小組,專門調查和審理這個案子。”


    “雖然凶手始終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但是現場所有的痕跡全都指向了那名凶手,而且並沒有第二個嫌疑人。”


    “所以,在第一次審理的時候,審查小組給出的裁定結果是有罪,判處那名凶手死刑。”


    “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閻嗔在第二次複審的時候,卻突然改了口,認為這個案子還有重大嫌疑。”


    “而且,還以那幾名死者並不是庇護所居民,不能適用庇護所法律為由,把死刑改為了放逐。”


    “庇護所軍官學校是庇護所專門培養精英的學校。不僅學校內部事務完全自主,而且,探查署、軍部裏的很多中層官員都是出自那所學校,有著廣泛的影響力。”


    “再加上,並不是直接把凶手無罪釋放,而是逐出了庇護所。”


    “所以當身為帶隊老師和軍官學院代表的閻嗔,確定了心意以後,審查小組的其他人也沒有再繼續堅持,最終同意了閻嗔的意見。”


    說到這,柳浮萍麵無表情的說道,“但是這樣的結果顯然無法讓死者的家屬滿意。”


    “尤其對於遭受了喪子之痛的柳署長來說,更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這些年,他除了在不停的追查、追殺那個被流放的殺人凶手之外,就是與閻嗔做對。”


    “畢竟,如果不是閻嗔故意放過了那名殺人凶手,也許一切都將不同.”


    說到這,柳浮萍頓了頓,嘲諷的一笑,“可能閻嗔也沒想到,當年一個小小的、出身於待規劃區的科長,竟然能在短短的十幾年裏爬上高位,成為他的政敵,並一直與他做對。”


    “所以,這些年,閻嗔也幾乎從來不提起這件事,更很少招惹柳署長。”


    聽完柳浮萍的講述,邱途微微的點了點頭,感覺一切都串起來了。


    其實,早在知道柳署長與閻嗔有仇,而且不惜冒著過線的風險,往新界市安插釘子的時候,邱途就懷疑過兩人之間的矛盾程度。


    ——如果隻是簡單的政見不合或者普通矛盾,應該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後來發現柳署長為了搞掉閻嗔,甚至冒著被探查署一係打壓的風險,與薑委員這個不同體係的長官合作,邱途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兩人一定有著深仇大恨!


    所以,當看到賈維、賈樞與閻嗔三人多年前恩怨,當看到柳浮萍以後,邱途的心中頓時就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柳署長就是那名受害者的親人吧?


    現在聽柳浮萍講解完以後,邱途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而這也讓他終於拚上了自己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


    想到這,邱途抱起柳浮萍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然後就說道,“柳姐,伱真的是我的幸運星!”


    親完,邱途笑著在柳浮萍鼓鼓囊囊的胸口摸了一把,然後轉身出了空辦公室。


    隻留下柳浮萍手捂著胸口,臉羞紅的看著他的背影,眸子裏如同有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


    告別了柳浮萍,邱途乘上電梯,到了9樓。


    來到9樓,不少科長、處長正在閻嗔辦公室門口等待召見。


    見到邱途到了9樓,他們的目光不由的好奇看過來,想要看看邱途準備找誰。


    本就已經做好了試探閻嗔心思的邱途見狀,根本沒遮掩自己的身形,就那麽大搖大擺的朝著唐菲菲的辦公室走去.


    這頓時讓一些等在閻嗔辦公室外麵的科長、處長有點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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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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