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天元來了?”


    夏嗣勳和夏興安同時一怔,卻跟著大喜:“快,請進來!”


    景天元直接便被拖了進來,趕忙拱手。


    “聽說,顧雪生病了?”景天元問道,“是怎麽回事?”


    “不止是她,還有翠兒!”夏興安歎氣,“我們也找不到原因,正在發愁!”


    “本想著如果再解決不了,隻能派人去俗世求你來幫忙看看,卻不想你居然來了!”


    “這下,顧雪有救了!”


    沒想到翠兒也同時生病,景天元本能覺得不對。


    “現在兩人什麽情況?”景天元問道,“在哪?”


    “就在裏麵!”夏興安急忙迎他進去,“因為方便取藥,便把她倆人都挪到這邊了!”


    景天元剛要邁步,卻想到皇甫越,趕忙扒開人群給他帶了進來。


    “這是與我同行的朋友,皇甫越!”景天元介紹道。


    現在夏嗣勳父子倆哪有什麽閑心去認識新朋友,象征性施禮便催促景天元進到裏麵。


    果然,夏顧雪和翠兒兩人都被送到這裏,躺在可移動的病床上。


    兩人麵色紅潤,卻昏迷不醒,嘴角偏偏還帶著笑意,這真是讓人看的納悶。


    “究竟什麽情況,誰能先說說?”景天元看的頭疼,問道。


    “就在你走的當天,她倆人便暈倒,被下人發現!”夏興安說道,“那之後,要麽就是昏睡不行,醒了就是瘋言瘋語,說什麽好漂亮的花,什麽要跟花跳舞之類的,總之亂七八糟!”


    “可偏偏,又診斷不出異常來,真是讓人頭疼!她們已經幾天水米不進了,如果再這麽下去,就算沒病死也要餓死了!”


    這還真是讓景天元看不明白了,要知道夏家既然是藥材起家,那自然也是會醫術的。


    連他們都看不出來,就是真的邪性。


    就在這時,床上的夏顧雪和翠兒突然睜開眼睛,好像僵屍一樣直挺挺坐了起來。


    “花兒……我要花兒……跟花跳舞,好漂亮好好看啊……”


    “我要吃,這麽多花,都能吃……你別拿走,都是我的……”


    果然是胡言亂語,除了不斷重複花以外,再什麽線索都沒有。


    景天元皺緊眉頭,他總覺得這事是跟花海樓有關。


    可也沒聽她們倆或者是花仙韻說下毒的事,而且下毒的話必然身體裏能查驗出來,眼下這又是什麽情況。


    雖然找不到頭緒,但景天元還是上前,將自己手指割破,給兩人為了兩滴自己的鮮血。


    如果是中毒,應該馬上就能蘇醒。


    可是等了半天,卻毫無動靜,這就讓景天元為難了。


    “沒辦法,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景天元皺眉搖頭,“真是太奇怪了!”


    夏興安聞言,整個臉色都發白。


    他就這一個女兒,如果真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要難過致死。


    夏嗣勳更是如此,打小就疼的孫女,居然出現這樣的情況,換誰都不能痛快了。


    景天元看著,暗道實在不行就隻能去花海樓問問了。


    可一想到那地方,想到花仙韻,他腦袋就大。


    這次去,跑是肯定能跑掉。


    如果真是對方做的,自己跑了又怎麽能拿到解決辦法,花仙韻吃了一次虧肯定不會再吃第二次了。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想起一個不大的聲音。


    “馱曼花,迷幻之症!”


    這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麵上突然拋下巨石,頓時激起千層浪。


    景天元一愣,回頭看去,正是皇甫越發出的聲音。


    “你知道?”夏興安看來,死死盯著他。


    “是,兩人並非中毒,而是被馱曼花的香氣引入幻境,不能自拔!”皇甫越說道,“醫書中有載,馱曼花啊非毒非藥,香氣宜人,短聞提神,長伴卻極易入幻!”


    “如果一直待在產地,馱曼花香氣不斷也就罷了,可如果離開產地,馱曼花接收不到養分枯萎,便會進入這個狀態!”


    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人,居然知道這麽多。


    聽到這話,景天元忽然記起,在花海樓剛見到兩人時,她倆往包裹裏塞的花,不破不損,就叫馱曼花。


    沒想到,居然是這東西,讓她們出現了異樣。


    夏興安頓時大喜,急忙問道:“敢問先生,該如何救治?”


    皇甫越上前,仔細端量片刻。


    “還好入幻時間不長!”皇甫越說道,“請帶我去兩人的閨房!”


    夏興安哪敢怠慢,趕忙帶著他前往女兒的小院。


    此刻,景天元反倒有點像個小透明了。


    進到屋子裏,皇甫越四處尋找,卻沒有發現目標。


    倒是景天元,似乎知道他要找什麽。


    “你在找馱曼花?”景天元問道,“是要用它治療?”


    “差不多!”皇甫越說道,“現在,應該還有些用處!”


    景天元四處觀察,卻在角落裏見到兩人包裹,甚至都沒拆開,急忙拿了過來。


    “在這!”


    將包裹打開,果然見到那兩個已經有些微微枯萎的馱曼花。


    “快,拿藥碾來!”皇甫越說道,“這馱曼花枯萎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如果再拖下去,怕是神仙也難救醒!”


    聞言,夏興安急忙命人飛奔去找來藥碾。


    皇甫越將兩多馱曼花盡去除花朵,隻留下莖葉,在藥碾裏麵使勁碾碎。


    跟著,他又要來兩味藥材,加入其中也隨即碾碎,這才盛出,平分成兩份。


    “強行掰開兩人的嘴,分別給兩人倒入!”


    夏興安趕緊招呼人一起,給女兒和翠兒都撬開嘴,隨後把漿糊般的藥物到了進去。


    時間宛如停止,安靜非常。


    但也就是五分鍾後,夏顧雪和翠兒同時咳嗽起來,跟著便睜開雙眼。


    “爹,你怎麽這麽看著我?”夏顧雪疑惑著,虛弱問道,“我好餓啊,拿點吃的給我唄?”


    夏興安頓時老淚縱橫,趕忙命人拿來吃食。


    “不要太過油膩,也不易進食過多!”皇甫越繼續囑咐著,“少量進食,多喝溫水排尿,明日便可正常!”


    現在夏興安都快把皇甫越當成活菩薩供起來了,哪有不聽的道理。


    景天元拉著皇甫越走了出去,看著他們忙來忙去,也總算心中大石落地。


    終於,看著女兒吃過飯沉沉睡去後,夏興安這才走了出來,對著皇甫越就是行個大禮。


    “先生大恩,夏家沒齒難忘!”


    夏興安說道:“敢問先生高姓大名,是何宗門出身,竟有如此醫術,讓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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