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拉國主城的水牢裏，海登被四條粗重的鐵鏈栓住，死死鎖在裏麵。
這裏水的高度能到成年人的腰部。
而他，不過是個孩子，水已經達到胸口，隻要再多一點，便能來到脖子甚至是嘴巴。
那時，他將會被徹底淹死。
但顯然，這裏的人不想這樣。
水牢，是哈拉國重犯才會被關押的地方。
當初海登的母親，就是被關在了這裏，如今他也在這。
雖然身陷囹圄，但是海登依舊不改以往的冷漠，甚至連半點苦澀之意都沒有。
眼睛裏，充滿憤怒，卻沒有哀求或者懼怕。
顯然，他對死亡早已經預料到，並且無懼。
咣當！
忽然，牢房外的大門打開，跟著便聽到水流的聲音。
水麵飛快下降，沒用多久便全部流光，露出了海登全部的身體。
經過長時間而浸泡，他的皮膚早已經發白甚至皺皺巴巴，再這麽下去就算沒淹死，也會被泡死。
吧嗒！
腳步聲傳來，他所在牢房外，出現一個年輕人。
模樣，倒是與燕卓闕有著幾分相似，但表情更為凶厲。
房門打開，年輕人臉上帶著獰笑走了進來。
他身後，居然一個人沒有跟著，顯然是不想讓他人聽到談話。
“如何？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年輕人說道，“我聽說，你的嘴很緊，問什麽都不說？”
“你又是誰？”海登看著他，無力開口，“我對他們已經說過了，地道是我挖的，但隻是臨時起意挖著玩，並不知道什麽異徒！”
“看來，還是不想說啊！”年輕人嗬嗬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卓宮！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聽到這話，海登雙眼瞳孔驟然收縮。
“你……是真子，燕卓宮！”海登開口，“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親自審問我！”
“沒錯，這恐怕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了！”燕卓宮冷笑，“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該知道我有多大的權力！”
“隻要，你肯把知道的說出來，而且願意把那個異徒引到哈拉國！我可以保證，讓你脫離貧困，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還可以修煉成為武者，如何？”
這可是莫大的好處，哈拉國的民眾，輕易是不能修煉的。
除非有大機緣，又或者被選中。
但這樣也並非能真的登天，畢竟武者也有高低。
可隻要能修煉，便已經告別平民，象征著身份高人一等。
更不要說，還會賜予榮華富貴，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拒絕的。
然而海登，卻一臉冷漠。
“你說的，我都不知道，讓我說什麽？”
燕卓宮笑容一滯，他也沒想到這小孩會如此咬牙。
“聽說，你媽也是因為反對真君，所以死在這裏了？”燕卓宮冷然開口，“我還特意問過，好像就是這間牢房！”
嘩啦嘩啦！
粗重鐵鏈微微晃動起來，而海登卻劇烈顫抖著。
“看來，你已經有所感悟了！”燕卓宮哼道，“如果不想跟你那個媽一樣，死在這裏，就老老實實交代，免得被折磨到死！”
海登劇烈呼吸著，卻在片刻後沉靜。
“好，我說！”海登似乎有些氣虛，“我現在沒力氣，怕你聽不到，你過來點！”
燕卓宮真以為他要開口，上前幾步湊到他麵前。
“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那人是誰，是否叫景天元，你們之間留下了什麽聯係方式？”燕卓宮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
顯然，他們已經查到了那天出現的異徒很可能就是景天元。
今天，除了確認，更多是要利用海登引他出現。
“我……”
海登輕輕開口，卻在下一秒突然張嘴朝著燕卓宮猛的咬了過去。
哢！
這一口，很快。
但是，他畢竟是普通人，而燕卓宮卻是境界極高的武者。
快速躲過，燕卓宮滿麵憤怒。
“你耍我！”
海登見自己沒有得逞，卻也不氣惱，反倒放聲大笑。
“對，我就是耍你，又能怎麽樣！”
海登臉上浮現出恨意，眼中也充斥了淚水：“我媽死的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你們這些垃圾，全部殺光！”
“什麽真君真理，都是你們騙人的把戲！你們就是吸血鬼，是一群混賬王八蛋！”
啪！
他的大罵，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
燕卓宮再也沒有之前的笑意，怒火充斥，顯然已經無法阻攔。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下去找你那個媽！”
說著，燕卓宮將手抬起，氣勁灌注，下一秒便要讓海登腦漿崩裂。
可也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騷亂。
“二真子，你不能進！”外麵的人更多是哀求，“大真子還在裏麵審問犯人，命我們守住，你這要是進去，我們可就……”
跟著，便是幾聲慘叫。
很快，一道人影出現在牢房外，正是歸來的燕卓闕。
“大哥，好興致啊！”燕卓闕哼笑，“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來掩蓋你的無能嗎？”
“二弟？”燕卓宮放下手，“你不是在墨國展開你那個愚蠢的計劃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說著，他緩緩轉身，可看到自己弟弟的模樣，卻放聲大笑。
“我親愛的二弟，你這臉是怎麽了？”燕卓宮笑的都快岔氣，“看來計劃不順利啊？居然還把你最自豪的臉給毀了，這是代表你要發奮圖強了嗎？”
燕卓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卻毫無辦法。
在這哈拉國，他一直跟自己大哥明爭暗鬥，卻始終占不得上風。
他們互相，也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我是毀容了，但也好過你成天龜縮在主城裏當乖貓咪要強太多吧？”燕卓闕冷道，“我聽說，你抓到了見過異徒的犯人？”
“我就猜到你要殺人滅口來掩蓋自己的無能，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就是不知道，如果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饒恕你呢？”
這燕卓闕，雖然在景天元手底下吃癟，卻不代表他就是無能。
相反，他的能力依舊出眾。
起碼在口才這一塊，絕不次於任何人。
“你再威脅我？”燕卓宮麵色冰冷。
“談不上，隻是善意的忠告！”燕卓闕哼笑一聲，卻轉身離開，“人，我已經看到了！現在就去向母親匯報！”
“至於大哥你，隨意嘍！”
聲音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不見。
而燕卓宮，臉色更加陰沉，重哼一聲，也走了出去。
咣當！
牢房門再次關閉，外麵也傳來他的聲音。
“把水位升高，到他嘴！但不準淹死！”
“敢不說，那就好好嚐嚐，這水牢的滋味，到底是什麽！”
這裏水的高度能到成年人的腰部。
而他，不過是個孩子，水已經達到胸口，隻要再多一點，便能來到脖子甚至是嘴巴。
那時，他將會被徹底淹死。
但顯然，這裏的人不想這樣。
水牢，是哈拉國重犯才會被關押的地方。
當初海登的母親，就是被關在了這裏，如今他也在這。
雖然身陷囹圄，但是海登依舊不改以往的冷漠，甚至連半點苦澀之意都沒有。
眼睛裏，充滿憤怒，卻沒有哀求或者懼怕。
顯然，他對死亡早已經預料到，並且無懼。
咣當！
忽然，牢房外的大門打開，跟著便聽到水流的聲音。
水麵飛快下降，沒用多久便全部流光，露出了海登全部的身體。
經過長時間而浸泡，他的皮膚早已經發白甚至皺皺巴巴，再這麽下去就算沒淹死，也會被泡死。
吧嗒！
腳步聲傳來，他所在牢房外，出現一個年輕人。
模樣，倒是與燕卓闕有著幾分相似，但表情更為凶厲。
房門打開，年輕人臉上帶著獰笑走了進來。
他身後，居然一個人沒有跟著，顯然是不想讓他人聽到談話。
“如何？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年輕人說道，“我聽說，你的嘴很緊，問什麽都不說？”
“你又是誰？”海登看著他，無力開口，“我對他們已經說過了，地道是我挖的，但隻是臨時起意挖著玩，並不知道什麽異徒！”
“看來，還是不想說啊！”年輕人嗬嗬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卓宮！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聽到這話，海登雙眼瞳孔驟然收縮。
“你……是真子，燕卓宮！”海登開口，“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親自審問我！”
“沒錯，這恐怕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了！”燕卓宮冷笑，“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該知道我有多大的權力！”
“隻要，你肯把知道的說出來，而且願意把那個異徒引到哈拉國！我可以保證，讓你脫離貧困，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還可以修煉成為武者，如何？”
這可是莫大的好處，哈拉國的民眾，輕易是不能修煉的。
除非有大機緣，又或者被選中。
但這樣也並非能真的登天，畢竟武者也有高低。
可隻要能修煉，便已經告別平民，象征著身份高人一等。
更不要說，還會賜予榮華富貴，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拒絕的。
然而海登，卻一臉冷漠。
“你說的，我都不知道，讓我說什麽？”
燕卓宮笑容一滯，他也沒想到這小孩會如此咬牙。
“聽說，你媽也是因為反對真君，所以死在這裏了？”燕卓宮冷然開口，“我還特意問過，好像就是這間牢房！”
嘩啦嘩啦！
粗重鐵鏈微微晃動起來，而海登卻劇烈顫抖著。
“看來，你已經有所感悟了！”燕卓宮哼道，“如果不想跟你那個媽一樣，死在這裏，就老老實實交代，免得被折磨到死！”
海登劇烈呼吸著，卻在片刻後沉靜。
“好，我說！”海登似乎有些氣虛，“我現在沒力氣，怕你聽不到，你過來點！”
燕卓宮真以為他要開口，上前幾步湊到他麵前。
“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那人是誰，是否叫景天元，你們之間留下了什麽聯係方式？”燕卓宮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
顯然，他們已經查到了那天出現的異徒很可能就是景天元。
今天，除了確認，更多是要利用海登引他出現。
“我……”
海登輕輕開口，卻在下一秒突然張嘴朝著燕卓宮猛的咬了過去。
哢！
這一口，很快。
但是，他畢竟是普通人，而燕卓宮卻是境界極高的武者。
快速躲過，燕卓宮滿麵憤怒。
“你耍我！”
海登見自己沒有得逞，卻也不氣惱，反倒放聲大笑。
“對，我就是耍你，又能怎麽樣！”
海登臉上浮現出恨意，眼中也充斥了淚水：“我媽死的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你們這些垃圾，全部殺光！”
“什麽真君真理，都是你們騙人的把戲！你們就是吸血鬼，是一群混賬王八蛋！”
啪！
他的大罵，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
燕卓宮再也沒有之前的笑意，怒火充斥，顯然已經無法阻攔。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下去找你那個媽！”
說著，燕卓宮將手抬起，氣勁灌注，下一秒便要讓海登腦漿崩裂。
可也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騷亂。
“二真子，你不能進！”外麵的人更多是哀求，“大真子還在裏麵審問犯人，命我們守住，你這要是進去，我們可就……”
跟著，便是幾聲慘叫。
很快，一道人影出現在牢房外，正是歸來的燕卓闕。
“大哥，好興致啊！”燕卓闕哼笑，“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來掩蓋你的無能嗎？”
“二弟？”燕卓宮放下手，“你不是在墨國展開你那個愚蠢的計劃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說著，他緩緩轉身，可看到自己弟弟的模樣，卻放聲大笑。
“我親愛的二弟，你這臉是怎麽了？”燕卓宮笑的都快岔氣，“看來計劃不順利啊？居然還把你最自豪的臉給毀了，這是代表你要發奮圖強了嗎？”
燕卓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卻毫無辦法。
在這哈拉國，他一直跟自己大哥明爭暗鬥，卻始終占不得上風。
他們互相，也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我是毀容了，但也好過你成天龜縮在主城裏當乖貓咪要強太多吧？”燕卓闕冷道，“我聽說，你抓到了見過異徒的犯人？”
“我就猜到你要殺人滅口來掩蓋自己的無能，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就是不知道，如果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饒恕你呢？”
這燕卓闕，雖然在景天元手底下吃癟，卻不代表他就是無能。
相反，他的能力依舊出眾。
起碼在口才這一塊，絕不次於任何人。
“你再威脅我？”燕卓宮麵色冰冷。
“談不上，隻是善意的忠告！”燕卓闕哼笑一聲，卻轉身離開，“人，我已經看到了！現在就去向母親匯報！”
“至於大哥你，隨意嘍！”
聲音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不見。
而燕卓宮，臉色更加陰沉，重哼一聲，也走了出去。
咣當！
牢房門再次關閉，外麵也傳來他的聲音。
“把水位升高，到他嘴！但不準淹死！”
“敢不說，那就好好嚐嚐，這水牢的滋味，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