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二十幾名神秘者同時吟誦呼喚黑山羊母神的秘文。


    整個會議中心被黑暗吞噬。


    站在台上,抱著黑山羊幼仔銅鐵器的服務員露出滲人的笑容。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薑清風,癲狂的說道:“薑理事,今日之後,鹿港的神秘世界要改姓了!”


    薑清風被黑暗吞噬,眼前的一切伸手不見五指。


    但他並不意外。


    聽著台上服務員的話,薑清風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說道:“我說收藏家為什麽會選擇在鹿港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地方舉辦‘收藏展覽會’,原來是和你們同流合汙了。”


    “不不不……”收藏家急忙否決,說道:“我們收藏家作為良民可不敢和黑山羊教團同流合汙,我和他們的關係可不到同流合汙的地步,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各取所需?”薑清風露出僵硬的笑容,問道。


    “不錯,黑山羊教團想要你薑清風的腦袋,而我想要唐平的身體……一來二去,我們自然就達成了合作關係。”收藏家輕笑著說道:“怎麽樣,這個買賣可還劃算?”


    張長生慍怒的質問:“你們就不怕玄門追責嗎?”


    “哎喲喲……張理事,可不要拿玄門來壓我。薑理事自己都說了,玄門鹿港分部爹不疼娘不愛,我就算殺了你們,玄門又憑什麽會為你們來找我的麻煩呢?”收藏家笑著說道:“你們作為玄門鹿港分部的理事也應該清楚,外有大敵環伺,內有鬼神要浮上海麵,玄門的上一個爛攤子都還沒有收拾幹淨,怎麽可能有餘力來幫你們報仇。”


    “收藏家先生,不要解釋太多。”服務員抱著黑山羊幼仔的銅鐵器,說道:“我們的鬼神信物雖然能蒙蔽人的視覺,但卻蒙蔽不了聽覺,等薑清風和張長生熟悉了黑暗,我們的鬼神信物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行行行。”收藏家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們快點兒召喚黑山羊母神,免得夜長夢多。”


    “放心,很快的!”服務員淡淡說道。


    薑清風聽著收藏家和服務員的對話,冷笑著掏出一枚令牌。


    模樣是圓頂平底的木牌。


    側麵邊圍刻有二十八宿的名稱。


    他深吸口氣,嘴裏念念有詞。


    “一氣神和,歸根複命,行住坐臥,綿綿若存,養其浩然炁,施之於法,以我之真氣,合天地之造化,噓為雲雨,嘻為雷霆。”


    “敕!”


    一聲落下。


    薑清風手中的令牌發出“嗞嗞嗞”的電流聲。


    緊接著,以他為中心,半徑三米的圓內的黑暗被驅散!


    “嘶……五雷號令!”收藏家瞪大了眼看著薑清風手中的令牌,倒吸一口涼氣,驚道。


    正如收藏家所言,薑清風手中的令牌一曰‘雷令’,二曰‘五雷號令’。


    乃是玄門對於高功勞的神秘者頒發的鬼神信物。


    其特性有辟邪的作用。


    通俗來講,就是能夠驅散其他鬼神信物的特性。


    所以薑清風才能夠驅散黑暗。


    “張理事!”薑清風喊道。


    張長生聽見喊聲,二話不說,抬手握住了胸前佩戴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散發著輕微的綠光。


    “梅塔特隆,神之顏之君主、火之天使、契約天使、天使之王、小耶和華……吾呼喚汝之姓名,裁決天下之事!”


    張長生嘴裏念念有詞。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


    張長生胸前的十字架散發巨量的綠光。


    緊接著。


    十字架的中心位置,一顆圓滾滾的眼球凸出來。


    六隻翅膀,以十字架的橫為界限,兩隻長在上方,四隻長在下方。


    看上去怪異無比。


    收藏家見狀,難以置信的說道:“梅塔特隆之架!”


    他咽下口水,又看了眼薑清風手中的令牌。


    “五雷號令!”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普通的玄門分部理事,可沒有神性物!”


    薑清風沒有理會收藏家,活動了一下脖子,對著張長生說道:“張理事,我對付收藏家,你對付黑山羊教團,有問題嗎?”


    “沒問題!”張長生點頭說道。


    胸前的‘梅塔特隆之架’上的眼球死死地盯著抱著黑山羊幼仔銅鐵器的服務員。


    它所窺之世界,也傳到了張長生的眼中。


    於是張長生所窺之世界,變成了由一條條灰色細線纏繞的世界。


    她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就變成由一條條灰色的細線纏繞的人,胸膛處散發著白熾的光。


    兩人準備動手時。


    黑暗再度降臨。


    籠罩在場的所有神秘者。


    緊接著。


    一聲聲慘嚎響起。


    站著的神秘者一個個倒下。


    黑袍套著的身軀失去水分變得幹癟。


    一個個倒地的神秘者看上去就像是幹屍一般。


    坐在靠後位置的唐平靠著椅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


    黑暗籠罩了所有人,唯獨漏下了他。


    在第一次黑暗籠罩的時候,唐平聽完了收藏家和薑清風的對話,喃喃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位收藏家就是奶奶讓我找的收藏家。”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唐平笑著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第二次黑暗籠罩降臨。


    一股極強的力量把他硬生生地按在實木椅子上。


    這股力量比他之前遇見的‘犬神’還要強上三分。


    “嗬……力量是夠了,可沒有相應的技巧,十分力卻也隻能出三分。”唐平評價道。


    隨即他衣服下的肌肉堅硬如鐵。


    背部緩緩隆起一個‘德’字!


    用力一抬手。


    按在他身上的力量頓時消失於無形。


    而同樣被這股極強力量按在實木椅子上的薑水琴卻是動彈不得。


    她艱難地扭頭看向唐平,用盡全身氣力,吼道:“阿平,快跑!”


    唐平露出笑容看向薑水琴,說道:“水琴姐,我之前跟你說過,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麵對困難,我們不能畏縮,要迎難而上!”


    他站起身。


    走到薑水琴身邊。


    抬起右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薑水琴的肩膀。


    瞬息間。


    按著薑水琴的力量消失於無形。


    她表情複雜的看著唐平。


    這股力量對她來說是無法解決的存在。


    但在唐平手裏,卻隻是輕輕一拍,毫不費力。


    無法理解的薑水琴看了唐平好一會兒,釋然。


    她露出笑容,喃喃道:“我想太多了,阿平可是天才……對於天才來說,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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