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下。


    明鏡當場跪在了唐平身前。


    就連坐在地上被唐平扶著的土禦門由美都被明鏡的行為嚇了一跳。


    “這麽弱……”唐平僵硬著手在半空,尷尬的嘀咕道:“我沒用力啊。”


    他肯定自己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以往他和至聖先師門下其他同門打招呼時,也是用的這般力氣。


    明鏡的臉像是吃了苦瓜一樣。


    他是真沒想到,唐平的力氣居然這麽大!


    這一掌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幾百斤重的巨石砸在了肩膀上。


    如果不是他經常鍛煉,唐平的這一掌很有可能會直接把他幹碎。


    然後他就聽見了唐平的嘀咕。


    “我沒用力啊。”


    這還沒用力啊?!


    你都快把我幹碎了!


    明鏡感受著來自肩膀的疼痛,心底吐槽。


    一旁的張理事將‘黑山羊幼仔’事件記錄在黑筆記本上,轉身走向玄門的薑理事。


    薑理事抱著躺在地上的薑水琴,麵色凝重。


    過度使用‘法尺’,以至於現在的薑水琴看上去和五十歲的老人沒什麽區別。


    “水琴侄女,放寬心,沒事的。”張理事蹲下身子,看著五十歲容顏的薑水琴,安慰道:“使用法尺消耗的生命,是可以被補充回來的。”


    “張阿姨,您就別安慰我了,生命力怎麽可以補充。”薑水琴弱聲說道:“我跟著老爹入了這行,我就沒想著自己能善終的離開,隻不過……要比我想象中的更早一些。”


    唐平的耳朵銳利,聽見了薑水琴和張理事的對話,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薑水琴的拖延,讓他找到了適合黑山羊幼仔的戰鬥方式,恐怕他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在與黑山羊幼仔的戰鬥中翻車。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向來是他做人的準則。


    身為至聖先師的門生,怎麽可以違背自己做人的準則。


    “張理事!”唐平沒有過多思考,扶著土禦門由美喊道:“要怎麽做才能補充水琴姐的生命力?”


    “阿平……不要……”明白這句話背後深意的薑水琴想要起身,卻被薑理事抱得死死的。


    張理事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虛弱的薑水琴,衡量片刻利弊,轉身走向唐平。


    “不要!”薑水琴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開薑理事的雙臂,伸出手抓住了張理事的腳踝,“張阿姨,求求你……不要……不要告訴他……”


    唐平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輕歎口氣,心裏暗道:“‘唐平’啊‘唐平’,你何德何能竟能讓一名女子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


    唐平嘴裏的唐平指的自然是原身。


    因為原身也叫‘唐平’。


    張理事低頭看著抓住她腳踝的薑水琴,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掙脫開薑水琴的手走向了唐平。


    “不……”薑水琴話剛出一個字,就被薑理事抬手打暈了過去。


    張理事走到唐平身前,麵色平靜地微抬頭盯著唐平的臉,說道:“我真不知道水琴侄女究竟看上你哪點,居然能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


    “我也不知道。”唐平平靜的回道:“張理事,直說吧……怎麽樣才能補充水琴姐的生命力。”


    一旁被唐平扶著土禦門由美像是想起了什麽,抬手緊緊抓住唐平的褲腿。


    “補充水琴侄女的生命力很簡單,就怕你不敢做。”張理事說道。


    “激將法?”唐平洞穿了張理事的意圖,嗤笑一聲,說道:“張理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程度的激將法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你隻需要告訴我,該怎麽做就足夠了。”


    “不愧是水琴侄女的心上人,即便以我當神秘者這麽多年的眼光來看,你的人品都算得上一流!”張理事像是重新認識唐平一樣,上下打量了一會,讚歎道。


    “張理事可活了四百年。”薑理事抱著薑水琴,走向黑色轎車,提醒道。


    “你們玄門的神秘者廢話都這麽多的嗎?”唐平不勝其煩的說道:“直接說怎麽補充水琴姐的生命力,不好嗎?說這麽多廢話,要是讓你們當醫生,病人死了你們都還在旁邊侃大山。”


    “暴脾氣,我喜歡。”薑理事將薑水琴放上黑色轎車的後座,說道。


    “哼!”張理事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想要補充水琴侄女的生命力很簡單,你隻需要貢獻出你的生命力就行了。”


    土禦門由美煞白了臉,抓得唐平的褲腿越來越緊。


    “行啊!沒問題,怎麽貢獻?”唐平沒有過多的思考,當即問道。


    “你……你不再多思考一下?這可是要消耗你生命力的事情!”張理事被唐平回複的速度驚住,她怎麽也想不通唐平為什麽可以快速且平淡的問出這種話。


    “這還用問嗎?”唐平平靜的回道:“季文子三思而後行。老師聽了,告誡我們,考慮兩次就夠了。做事過於謹慎,顧慮太多,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弊端。”


    “不無道理。”薑理事坐在黑色轎車車蓋上,點頭說道:“唐平,你很有學道的天賦,要不要加入我們玄門?”


    “叔叔,等幫水琴姐補充完生命力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唐平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已經從原身的記憶中知道了薑理事就是薑水琴的父親。


    “沒問題的,我可以等你。”薑理事說道。


    張理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歎口氣,說道:“回玄門,使用鬼神信物把你的生命力注入薑水琴的身體就行。”


    “那就走唄。”唐平平靜的說道:“早點搞定,我好早點回家睡覺,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熬夜。”


    “你可真……”張理事‘真’了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氣急敗壞的她轉身就走向黑色轎車,並說道:“既然你這麽急迫地想貢獻你的生命力,那就趕快上車!”


    唐平聳聳肩,不理解張理事為什麽會氣急敗壞。


    他跟隨至聖先師周遊列國,修的是君子六藝和儒家五常,行的是‘仁’道,其中可不包括如何去了解一個女人的心情。


    女人心、海底針……誰能撈得著?


    說撈得著的,那是你撈的嗎?


    那不是女人故意給你撈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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