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華俊明聽到母親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除了臉上有些紅腫，沒有任何傷痕。
“孩子，你沒事吧？”
“沒事。”華俊明搖搖頭道，“那些抓我的小混混呢？”
“你外公在處理呢……”
“哦。”
華俊明點點頭，穿上褲子跳下了床。雪莉微微一愣，趕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做什麽？”
“上學啊。”
“你不想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兒子被人綁架了，吊起來打，放在江水裏涮羊肉。”
“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嗎？你是我媽，應該站在我這邊，ok？”
“你又和我頂嘴。”
“你少管我。”華俊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沒錢了，給我打點錢。”
雪莉咬了咬牙，她想起昨晚顧毅的囑咐，語氣強硬地說道：“你都成年了，可以自己賺錢了，以後別伸手向家裏要錢。”
“你有病啊？”
“你怎麽和你媽說話的？”
“切。”
華俊明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了房間。雪莉站在原地，手指懸在半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華俊明搖了搖頭，每次母親從國外回來，都會突發奇想地對自己教育一番。
不給錢又怎麽樣？
自己可以刷信用卡啊。
反正外公最後都會替自己還清的。
華俊明冷笑一聲，離開了家裏。
華俊明不喜歡宿舍，除了中午的時候他會去宿舍裏坐一會兒，其他的時候他都是在學校附近的單身公寓裏住著。
今天他剛來到自己家公寓門口，就發現門前多了一把鎖，門板上還貼著一個催繳單。
“怪事，我不是早就付過房租了？”
華俊明搖搖頭，拿起手機撥打了房東的電話。
“房東，你為什麽把我的門上鎖了。”
“你房租沒交啊。”
“我每個月都自動給你打錢的嗎？”
“反正這個月我沒收到。”
“怎麽可能？”
華俊明拿出手機操作一番，發現自己的銀行卡居然被凍結了。
——真是蹊蹺。
華俊明眉頭緊鎖，懇求道：“不好意思啊房東，我的銀行卡可能出了一點問題了，你能不能先幫我把門打開？我要去裏麵拿點東西。”
“先給錢，再開門。”
“你這人怎麽這樣？”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給錢不開門。”
華俊明臉頰通紅，氣急敗壞地說道：“臭屌絲，你真當小爺沒有錢嗎？告訴你，我把這一棟樓的房子買下來都不在話下，會欠你那兩三千的房租嗎？”
“哦，那你去買呀。”房東冷笑道，“不給房租，不開門。”
“小爺不住了，行不行？給小爺開門！”
“行啊。不過根據合同，你沒有住滿一年，押金我是不會退的。”
“押金賞給你買棺材吧，小爺不稀罕。”
“好。”
華俊明掛斷電話，一腳踹在門板上。誰知一不小心撞到了大腳趾，疼得他不停地倒吸涼氣，他拿起手機，想要給外公打電話，外公卻始終不接。
“什麽意思？合起夥來整我？”
……
華俊明背著行李，在附近的銀行裏查遍了自己的每一張銀行卡和信用卡，無一例外，它們全都被凍結了。
外公聯係不上，母親也不理他。
華俊明蹲坐在路邊，看著自己的手機陷入沉思——我這是破產了嗎？
現在已經是上學的時間了，華俊明沒有發呆太久，直接回到了學校裏麵。
“喲，華少怎麽想起來搬到宿舍住了？”
“華少這是來體察民情了。”
“來，有請尿王華少上炕。”
舍友們讓開了床位，華俊明臉色微變，冷冷地問道：“尿王是什麽意思？”
“你說尿王是什麽意思？”
“不不不，華少你聽錯了，不是尿王，是鳥王。他們是說你很大，懂我的意思吧？”
“哈哈哈……”
宿舍裏嘲笑聲四起，華俊明臉色通紅，把書包裏的東西全都放在床上，任由舍友嘲笑。他躲到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狐朋狗友們打了個電話。
“什麽事呀華少。”
“來學校，好好教訓一下我的舍友。”
“行呀，沒問題。”對方的語氣吊兒郎當的，“華少啊，最近兄弟們的錢都花光了，你什麽時候再賞點給兄弟們啊。”
華俊明微微一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這些狐朋狗友全都是因為錢才聚集在自己身邊的。如果自己沒有錢了，他們還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嗎？
“你們先幫我解決這裏的事情，晚上我帶你們去夜店瀟灑。”
“順便找幾個女大學生陪酒呀。”
“必須的。”
華俊明掛斷電話，悠悠地歎了口氣，望向窗外的校園。
他扭頭看向宿舍，輕輕敲了敲門說道：“兄弟們，打球嗎？”
“咦？華少這是真的與民同樂嗎？”
“算了，算了，我們喜歡自己打球，別傷著大少爺了。”
舍友們換上運動服，抱著籃球從華俊明的身邊經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
顧毅走在操場邊，捧著一杯咖啡享受難得的午後時光，卻忽然發現一群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年輕人走進了學校。他眯著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他們就是上次在食堂調戲郗望和阮瑾瑜的小混混。
“有意思。”
顧毅端著咖啡，跟著那群小混混身後。
小混混們來到操場邊上，四處張望。周圍的同學在看見他們的樣子後，都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他們在人群中四處掃視，終於找到了他們的目標。
“華少！”
小黃毛走到華俊明的身後，用力拍了拍華俊明的肩膀。
“嘶……”華俊明揉了揉肩膀，拉著小黃毛躲在了角落裏，“我不是說了嗎？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我打招呼。”
“怎麽了？開始嫌棄窮哥們兒了嗎？”
“怎麽會？”
“對了，我馬子最近看上一款新手機，兄弟我差一萬塊，能不能先借我點。”
“上來就談錢？你還拿我當兄弟嗎？”
“廢話，你要沒錢，誰拿你當兄弟？”小黃毛咧嘴一笑，“我聽說你的銀行卡全都被凍結了，真的假的啊？你是不是嫌棄窮哥們兒了，故意散播這種謠言？”
華俊明聽到母親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除了臉上有些紅腫，沒有任何傷痕。
“孩子，你沒事吧？”
“沒事。”華俊明搖搖頭道，“那些抓我的小混混呢？”
“你外公在處理呢……”
“哦。”
華俊明點點頭，穿上褲子跳下了床。雪莉微微一愣，趕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做什麽？”
“上學啊。”
“你不想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兒子被人綁架了，吊起來打，放在江水裏涮羊肉。”
“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嗎？你是我媽，應該站在我這邊，ok？”
“你又和我頂嘴。”
“你少管我。”華俊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沒錢了，給我打點錢。”
雪莉咬了咬牙，她想起昨晚顧毅的囑咐，語氣強硬地說道：“你都成年了，可以自己賺錢了，以後別伸手向家裏要錢。”
“你有病啊？”
“你怎麽和你媽說話的？”
“切。”
華俊明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了房間。雪莉站在原地，手指懸在半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華俊明搖了搖頭，每次母親從國外回來，都會突發奇想地對自己教育一番。
不給錢又怎麽樣？
自己可以刷信用卡啊。
反正外公最後都會替自己還清的。
華俊明冷笑一聲，離開了家裏。
華俊明不喜歡宿舍，除了中午的時候他會去宿舍裏坐一會兒，其他的時候他都是在學校附近的單身公寓裏住著。
今天他剛來到自己家公寓門口，就發現門前多了一把鎖，門板上還貼著一個催繳單。
“怪事，我不是早就付過房租了？”
華俊明搖搖頭，拿起手機撥打了房東的電話。
“房東，你為什麽把我的門上鎖了。”
“你房租沒交啊。”
“我每個月都自動給你打錢的嗎？”
“反正這個月我沒收到。”
“怎麽可能？”
華俊明拿出手機操作一番，發現自己的銀行卡居然被凍結了。
——真是蹊蹺。
華俊明眉頭緊鎖，懇求道：“不好意思啊房東，我的銀行卡可能出了一點問題了，你能不能先幫我把門打開？我要去裏麵拿點東西。”
“先給錢，再開門。”
“你這人怎麽這樣？”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給錢不開門。”
華俊明臉頰通紅，氣急敗壞地說道：“臭屌絲，你真當小爺沒有錢嗎？告訴你，我把這一棟樓的房子買下來都不在話下，會欠你那兩三千的房租嗎？”
“哦，那你去買呀。”房東冷笑道，“不給房租，不開門。”
“小爺不住了，行不行？給小爺開門！”
“行啊。不過根據合同，你沒有住滿一年，押金我是不會退的。”
“押金賞給你買棺材吧，小爺不稀罕。”
“好。”
華俊明掛斷電話，一腳踹在門板上。誰知一不小心撞到了大腳趾，疼得他不停地倒吸涼氣，他拿起手機，想要給外公打電話，外公卻始終不接。
“什麽意思？合起夥來整我？”
……
華俊明背著行李，在附近的銀行裏查遍了自己的每一張銀行卡和信用卡，無一例外，它們全都被凍結了。
外公聯係不上，母親也不理他。
華俊明蹲坐在路邊，看著自己的手機陷入沉思——我這是破產了嗎？
現在已經是上學的時間了，華俊明沒有發呆太久，直接回到了學校裏麵。
“喲，華少怎麽想起來搬到宿舍住了？”
“華少這是來體察民情了。”
“來，有請尿王華少上炕。”
舍友們讓開了床位，華俊明臉色微變，冷冷地問道：“尿王是什麽意思？”
“你說尿王是什麽意思？”
“不不不，華少你聽錯了，不是尿王，是鳥王。他們是說你很大，懂我的意思吧？”
“哈哈哈……”
宿舍裏嘲笑聲四起，華俊明臉色通紅，把書包裏的東西全都放在床上，任由舍友嘲笑。他躲到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狐朋狗友們打了個電話。
“什麽事呀華少。”
“來學校，好好教訓一下我的舍友。”
“行呀，沒問題。”對方的語氣吊兒郎當的，“華少啊，最近兄弟們的錢都花光了，你什麽時候再賞點給兄弟們啊。”
華俊明微微一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這些狐朋狗友全都是因為錢才聚集在自己身邊的。如果自己沒有錢了，他們還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嗎？
“你們先幫我解決這裏的事情，晚上我帶你們去夜店瀟灑。”
“順便找幾個女大學生陪酒呀。”
“必須的。”
華俊明掛斷電話，悠悠地歎了口氣，望向窗外的校園。
他扭頭看向宿舍，輕輕敲了敲門說道：“兄弟們，打球嗎？”
“咦？華少這是真的與民同樂嗎？”
“算了，算了，我們喜歡自己打球，別傷著大少爺了。”
舍友們換上運動服，抱著籃球從華俊明的身邊經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
顧毅走在操場邊，捧著一杯咖啡享受難得的午後時光，卻忽然發現一群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年輕人走進了學校。他眯著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他們就是上次在食堂調戲郗望和阮瑾瑜的小混混。
“有意思。”
顧毅端著咖啡，跟著那群小混混身後。
小混混們來到操場邊上，四處張望。周圍的同學在看見他們的樣子後，都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他們在人群中四處掃視，終於找到了他們的目標。
“華少！”
小黃毛走到華俊明的身後，用力拍了拍華俊明的肩膀。
“嘶……”華俊明揉了揉肩膀，拉著小黃毛躲在了角落裏，“我不是說了嗎？不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我打招呼。”
“怎麽了？開始嫌棄窮哥們兒了嗎？”
“怎麽會？”
“對了，我馬子最近看上一款新手機，兄弟我差一萬塊，能不能先借我點。”
“上來就談錢？你還拿我當兄弟嗎？”
“廢話，你要沒錢，誰拿你當兄弟？”小黃毛咧嘴一笑，“我聽說你的銀行卡全都被凍結了，真的假的啊？你是不是嫌棄窮哥們兒了，故意散播這種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