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鑽過窗戶,走到了隔壁的房間,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姚玲下意識地望了望窗戶外麵,那些巡邏的保安似乎沒有一個發現自己。


    “妥了。”


    姚玲點點頭,打量了一下這間臥室。


    屋子裏有一股濃厚的顏料味,哪怕這裏的傭人灑了很多空氣清新劑也無法蓋過其中的味道。


    床邊上有一個畫架,上麵蓋著一張白布,姚玲好奇地走過去掀起白布看了一眼。


    “臥槽,這女人怎麽沒穿衣服?”


    姚玲看了一眼畫布,便趕緊放下了白布,接著又忍不住打開看了一遍。


    “哎呀,這也太色了。”


    姚玲又上下看了兩遍,這才把白布重新放好。姚玲好奇地在臥室裏翻找了一番,在床鋪底下,姚玲看見了許多草稿,看樣子這間臥室的主人一定是一個熱愛人體藝術的畫家。


    噠噠噠——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姚玲渾身一機靈,順勢躲在了床底下。


    不一會兒,兩個女傭推著吸塵器來到屋子裏吸塵。姚玲暗自叫苦,她伸手扣住床板,使身體懸空,又將衣裙綁在身上,免得被那兩個女傭發現。


    女傭一邊聊天一邊幹活,工作有些敷衍。她們清理床鋪底下的時候,不過是把吸塵器象征性地在邊緣杵了兩下,就推門離開了臥室。


    姚玲長舒一口氣,忽然床板底下一陣鬆動,姚玲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地板上。


    “嘶……”


    姚玲倒吸一口涼氣,根本不敢發出聲音,她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自己居然扣下了整整一塊木板。


    ——不對勁。


    姚玲抬頭往上一看,原來這張床底下藏著一個暗格,裏麵藏著無數信件。姚玲伸手扒了下來,一封一封看了下來。


    這些信件都是顧和倩倩的來往書信,粗略一看估計有個一百多封,最早的信是在十年前,那時顧和倩倩都在讀書。在最近兩年,信件忽然斷了,興許是這兩個人終於住在了一起。


    早期的信件還比較正常,都是一些互相寒暄關心的語句。到了後來,信件內容越來越露骨和肉麻,姚玲紅著臉蛋看了兩封就看不下去了。


    最近的一封信件是淺淺在前一天寄出,上麵訴說了她分隔兩地的思念之苦,又寫了她將孩子送給顧的計劃,言辭中頗有悲愴之意。


    姚玲默默記下了倩倩的地址,自言自語地搖了搖頭。


    “這兩人可真會玩兒,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寄手寫情書。”


    姚玲有些疑惑,難道這個“顧”真的是顧毅嗎?


    按照他的性格,應該說不出這麽肉麻的話吧?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這麽有錢,至於住在那種小破屋子,還天天那麽摳摳唆唆的嗎?


    不,也說不定啊,會不會顧毅陷進了豪門爭鬥之中,所以才隱姓埋名……


    姚玲躺在地板上,腦補了一出豪門爭鬥的倫理大戲,但總覺得其中有些難以解釋的矛盾。


    ——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這個“顧”不是顧毅?


    正在此時,姚玲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趕緊藏好信件,又一次扒在床板上。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任何人走進臥室,倒是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姚玲好奇地從床下爬了出來,靠著牆壁偷聽隔壁的聲音。


    “老板。”


    說話的人聲音沙啞,似乎就是昨晚襲擊姚玲的人。


    “你來啦,事情處理得怎麽樣?”


    “我們似乎找到了顧三爺的情人了,她的實力應該在ss級到sss級之間。”


    “顧城那小子有點本事啊,連這種水平的妞都能把到?她現在在哪兒?”


    “我把她綁在客房裏麵,你一回家我就過來找你了。需要現在去看看她嗎?”


    “嗯,對了,顧城的孩子找到了嗎?”


    “還沒有。顧城手下似乎還有別的能力者保護,我們派出的人手一個個都沒了回應。”


    “那可是我們顧家的後代,你們可要好好上點心才是,別交給那些草包了。你親自出馬給我找到顧城還有他的兒子。”


    “是。”


    “跟我去看看我侄媳婦到底長什麽樣子。”


    ——壞了,這些人是不是要來看自己?


    姚玲心裏咯噔一聲,她立刻作出判斷,閃身越出窗戶,又從牆壁外圍鑽回了隔壁屋子。姚玲將床上的手銬隨意地搭在手腕上,閉著眼睛裝睡。


    吱呀——


    臥室的大門打開,兩個人的腳步聲傳入了姚玲的腦海。二人站在姚玲的床邊,過了好半天那個老板才開口說道:


    “你們抓錯人了。”


    “什麽?”


    “我的侄子我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喜歡……平胸的。你瞧,他屋子裏畫的女人全都是豐乳肥臀,怎麽可能看得上這種飛機場?”


    ——你才是飛機場,你們全家女人都是飛機場!


    姚玲麵無表情地緊閉雙眼,做好一個“屍體”該做的事情,心裏卻是罵穿了對方祖宗十八代的女性。


    “那怎麽辦?做了她嗎?”


    “這丫頭就算不是我侄子的女人,估計也和我侄子有些牽連。先留著她一條命,別讓她跑了。”


    “是。”


    二人說罷,轉身離開了屋子。


    姚玲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解開了手銬。姚玲趴在門縫邊,直到確定二人離開走廊。她梅開二度,又一次輕車熟路地從窗戶外麵爬到了隔壁。


    姚玲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望了望走廊兩邊,接著趕緊跑了出來,直接推開了隔壁書房的大門。


    她在屋子裏翻找一番,沒有找到自己的包裹,不過卻找到了幾張適合做符咒的紙張,她咬破了手指趕緊製作了一張隱身符。


    啪嗒——


    門外響起了推門聲,姚玲立刻將隱身符貼在了門口。


    隻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走進了書房,他臉上滿是皺紋,腰背有些佝僂,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他正是顧城的叔叔,顧子平。


    而這個男人的身後之人,正是綁架姚玲的花臂男沈億。


    姚玲心髒砰砰直跳,她瞪著花臂男,直到確定對方看不見自己,這才溜門縫跑了出去。


    顧子平坐在辦公桌上,看了眼自己桌子,在桌麵上找到了一根細細長長的頭發。他臉色微變,又接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其他東西。


    “老板,出什麽事情了?”


    “有人來過我的書房。”


    花臂男沈億微微一愣,他輕輕點了自己眉心三下、開啟了陰陽眼,在書房裏找了三圈。


    他暗道不妙,趕緊跑到關押姚玲的房間,卻發現那個丫頭已經逃跑了。


    “老板……”沈億有些自責地看著顧子平。


    顧子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跑了就跑了吧。顧城的下落已經找到,那個女人就已經可有可無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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