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


    林霄和蘇婉兩人並肩行走在街道上。


    細雨。


    突然落下。


    灑在他們倆人的頭頂。


    周圍的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


    林霄也看向蘇婉:“婉兒,要不……咱們回家吧?”


    “不。”


    蘇婉直接搖頭。


    “怎麽了?”


    林霄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她,“看你這樣子,好像……心情不好?”


    聞言。


    蘇婉直接倚靠在林霄的肩膀上:“我沒有心情不好,就是……不想和你這麽快分開,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四天,兩個星期。”


    此話一出。


    林霄心頭一顫。


    他沒想到蘇婉竟然會記得這麽清楚。


    一時之間,他不由得有些心疼蘇婉。


    於是乎。


    林霄伸出手,摸了摸蘇婉的腦袋:“傻瓜,等咱們這個世界安定下來,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好嗎?”


    “林霄,你不要誤會。”


    蘇婉突然站住身形,凝視著林霄。


    “什麽誤會?”


    林霄有些不解。


    “我跟你說這番話,不是為了讓你放棄自己的職責,我知道你的能力,也非常清楚的知道你肩膀上背負著的重擔。夏國需要你,即便……世界真的安定下來,你也不能一直陪著我,因為……我不能那麽自私。”


    蘇婉說的無比篤定。


    聽完她的話。


    林霄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呼。”


    林霄輕輕吐出一口氣,“婉兒,謝謝你理解我。”


    “我們是男女朋友,千萬不要跟我說謝謝,好嗎?”


    蘇婉認真的看著林霄。


    “好。”


    林霄點頭。


    “走吧,我送你回家。”


    蘇婉將自己的心裏話全部說出來之後,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家。


    簡單的洗漱一番,已經是九點多鍾。


    林霄坐在電腦麵前,開啟直播。


    不是為了別的。


    僅僅隻是因為他知道……蘇婉肯定會聽。


    是啊。


    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林霄留在江市的時間少之又少,和蘇婉見麵的機會更是寥寥無幾。


    他……


    忽略了蘇婉的感受。


    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正在熱戀中的女人。


    一般來說別的情侶在這個時間段,那都是如膠似漆的。


    可是自己呢?


    他對得起整個夏國所有人。


    唯獨對不起……蘇婉!!


    他,有愧於這個為了自己……不惜犧牲自己的女人!


    隨著林霄開播,彈幕區,瞬間就變得熱鬧起來。


    “哇靠!主播又開始上班了,這勤奮速度,超過了我的想象啊。”


    “看來……今天晚上又可以睡一個好覺了,美滋滋啊。”


    “主播,你要老婆不要,要老婆的話,我待會就給你送來!還是洗好澡,用被子裹住的那種待遇喔!”


    “淦——!樓上你丫不是一個摳腳大叔嗎?!要不要這麽惡心啊!”


    “就是就是,什麽玩意啊,我們這是靈異故事主播間,不是特麽的小醜蹦躂直播間啊!”


    看到這些彈幕。


    林霄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各位,準備好跟我一起……進入今天的……恐怖故事了麽?!”


    他的嗓音如同一塊砂布瘋狂摩擦地麵發出來的尖銳刺耳的那種聲音。


    讓人聽了忍不住汗毛直豎!!


    “這個故事,是我一個朋友跟我講述的,接下來,我就以第一人稱跟大家講述。”


    “在沒有轉行做藥品銷售經理之前,我曾經是某醫學院的一名解剖學講師。”


    “我轉行並不是我在這一行幹的不好,事實上,我的課上得相當出色,如果我沒有放棄,我想現在大概可以升到副教授的位置。”


    “迫使我離開大學講台的是心理因素。”


    “因為……”


    “我討厭死人,懼怕死人!!”


    “那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就像一枚會流動的寒針,從你的腳底心鑽入,再通過血液循環在你的體內遊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達到心髒,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分鍾!”


    “同樣,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再來,但我感覺,它離我不遠,它還在某處窺視著我,隨時等著殺我!”


    “事情還得從三年前的一趟解剖課談起。”


    “對於學生來說,也許這節課是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課,因為第一次現場全屍解剖總是給人帶來一種極其強烈的印象。”


    “雖然我已經強調要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人嘔吐了!”


    “而且在這之後的三天內,很多有人去食堂買肉食,特別是爆炒豬肝之類的葷菜。”


    “這次的屍體,是一名年輕女性。”


    “這在醫學院是一個異數,因為屍體的奇缺已經成了各大醫學院校共同的難題,得到的屍體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已經衰竭的。”


    “就算這樣,全屍解剖課常常還是一推再推。”


    “因為……”


    “按地方的習慣,即使病人生前有誌願獻身醫學事業,死者的兒女往往也是不允許的,他們認為這是在褻瀆死者!!”


    “所以……”


    “每一具屍體都是一次難得的實習機會,年輕新鮮的更是極其珍貴!”


    “女屍靜靜地躺在解剖台上。”


    “課開始之前,屍體上一直蓋著白布,我按照慣例給學生講了注意事項以及屍解在醫學上的重要性,最後要求他們以崇高尊敬的態度來看待屍體。”


    “學生的眼光既好奇又有點恐懼,但誰也沒出聲,像是等著一個極其嚴肅的時刻!”


    “白布……”


    “掀開了。”


    “學生中間發出幾聲輕微的唏噓聲。”


    “這是一具很年輕的女屍,大概隻有二十五六歲,聽說生前是一名秘書,因為感情問題而割腕自殺,她的朋友從她的遺物裏翻出一張捐獻遺體的誌願書,是學生時代填寫的,年輕人一般很少會考慮這類事情。”


    “那問題來了……她為什麽會有這種誌願?”


    “說實話,她並不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眼眶有點下陷,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時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她閉著雙眼,神態很安詳,就像是睡熟了,完全沒有一般屍體僵硬的死相,也許……死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吧。”


    “我這樣想著,按例用一張方巾蓋住了她的臉。”


    “看不見臉,她慘白的身體就很突兀的顯了出來2.”


    “我深吸口氣:現在,開始吧。”


    “旋即就示意讓學生們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剖示範台上來。”


    “四周鴉雀無聲,我從盤中取出解剖刀,抵在她的咽喉上,白色的塑膠手套和女屍的膚色相映襯,白得讓人窒息!!”


    “她的屍體仍然有點柔軟,皮膚保持著彈性,這感覺跟我以往接觸的屍體很不同,不知怎的,我的解剖刀竟遲遲沒有劃下去,甚至心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也許,她還沒死?!”


    “但是很快,我就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


    “可能是這個女孩死的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吧。”


    “學生們都睜大眼睛盯著解剖刀,我凝了凝神,終於把刀片用力向下劃去,鋒利的解剖刀幾乎沒有碰到什麽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腹部,就像拉開了鏈子。”


    “我們可以清晰地聽見解剖刀劃破皮肉時那種輕微麻利的滋滋聲。”


    “由於體腔內的壓力,劃開皮膚和紫紅的肌肉馬上自動地向兩邊翻開。”


    “她原先結實的ru房掛向身體的兩側,連同皮膚也變得很鬆弛。”


    “用固定器拉開皮膚和肌肉後,內髒完整地展現在我們麵前,到了這個步驟,我已經忘記了前麵的屍體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其實這已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麽讓學生牢牢記住人體的結構,這將對他們以後的行醫生涯產生深遠的影響。”


    “內髒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來,向學生們詳細地講解。”


    “剖開後,又講解結構。”


    “內髒完全被取出後,那具女屍隻剩下一個紅紅的體腔。”


    “課上的很順利,雖然有幾名學生難受得臉色發青,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反胃,但他們還是經受住了考驗,並不虛此行。”


    “學生們離開後,解剖示範室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白色的燈光強烈的照在解剖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我開始把取出的內髒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然後用線一層層把肌肉縫回原樣。”


    “學校的大鍾重重地敲了五下,我把蓋在女屍臉上的方巾取下。”


    “可就在這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


    “那個女屍猛然睜開了雙眼,正惡狠狠地盯著我看,她的那雙眼睛就像是來自九幽,裏麵充斥著一根根讓人心裏發炸的血絲,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溫度。”


    “那雙眼睛就這樣看著我。”


    “我的心髒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鬢角不斷滑落,滴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我的雙腿開始劇烈顫抖。”


    “因為……我發現這並不是幻覺,她睜大著圓滾滾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神態也不似剛才那般按響,而是一臉怒容!!”


    “但……”


    “她確實是死的。”


    “我花了數分鍾壯了壯膽,上去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終於找出了賀禮的解釋——也許是生物電的原因,是解剖的過程引發了某種生物電的神經反射!!”


    “我把她的眼睛慢慢合上,將白布蓋了回去,這才走出解剖室。”


    “之後的幾天,女屍的那書阿奴給嚴謹一直在我的腦中晃動著。”


    “說實話,我並不是一個靈異論者,但不知道為什麽,那雙眼睛就像幽靈一樣纏著我,我總是想著她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而且,那眼神,我後來回想起來,仿佛是在傳達著某種信息,並不完全像死人那種空洞的眼神。”


    “三天後,我了解到那具女屍已經火花掉,骨灰由她的父母帶回了東北老家。”


    “一年時間轉瞬即逝,我似乎忘掉了這件事情,在這期間,我交上了一個女朋友。”


    “我們是在一個雨夜認識的,那晚我從學校開完會回在溫泉路上的家,雨下得很大,路上沒有一個人,一時間又叫不到出租,隻得打著雨傘獨自趕路。”


    “著走著,我忽然發覺身後多了一個人,總是不緊不慢地跟著我,我心裏有些緊張,要是這時候遇到搶劫犯就慘了,便故意加快了腳步,那個人也加快腳步,仍然跟在我身後四五米的距離。”


    “這樣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我終於忍耐不住,回過身來看個究竟,可結果出乎意料,原來跟著我的竟是一個穿著黃雨衣的纖秀女孩。”


    “我們麵對麵站住。”


    “我問她:你為什麽跟蹤我?”


    “她怯生生的看著我:對不起,我……我一個人趕路覺得害怕。”


    “我舒了一口氣,笑道:那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壞人?”


    “她見我笑了,也跟著笑:因為你像是個老師,老師很少是壞人!”


    “這個理由讓我有點無言以對。”


    “不過我還是開口:你猜對了,我本拉絲就是個老師,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


    “那晚之後,我們經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慢慢地就熟識了起來。”


    “我一直不敢告訴她我教的課程,所有她隻知道我是醫學院的老師,對於我的工作性質一點也不了解。”


    “有一天。”


    “我終於對她說,我是人體解剖學講師。”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驚訝和害怕,反而顯露出強烈的好奇心。”


    “她一本正經的看著我: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


    “怎麽會呢?人死了就沒感覺了。”


    “你怎麽知道它們沒有感覺?”


    “現代醫學確定死亡的標準是腦死,腦神經死亡了,任何對神經末梢 的刺激也都失去了效用,人當然沒有了感覺。”


    “對於我的解釋,她依舊很執拗:這隻我們活人人為的,可事實也許不是這樣!”


    “我笑著說:別瞎想了。”


    “後來,她不止一次地問起過這個問題,沒回答一次,我的腦海裏救下你個被鐵鉤勾起了什麽東西,可馬上又沉了下去。”


    “但她還是經常問我同一個問題,我漸漸的感到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愈來愈重的向我壓來。”


    “我甚至……有些怕見到她了。”


    “但細想起來,又沒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是因為經常接觸屍體解剖,心裏壓力過大的原因吧。”


    “可直到有一次我無意中的發現,我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那晚我去u她的宿舍找她,她不在。”


    “門虛掩著,我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等的不耐煩了就站起來在她的寫字桌上翻看,準備找一本雜質消遣。”


    “結果……”


    “並沒有發現什麽好看的雜誌。”


    “於是我就順手拿過一張舊報紙,一不小心,從疊層裏飄出一張紙落在地上,是一張舊的有些發黃的紙,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我好像……在哪看過這張紙。”


    “我撿起來,將紙翻過來。”


    “下一秒。”


    “我就驚懼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


    “這是一年前我解剖過的那具女屍生前的誌願表!!”


    “在屍體移交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經在上麵簽過字!”


    “沒錯!!”


    “我的簽名還在上麵!”


    “可問題是……”


    “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有點恐慌,急忙打開舊報紙一看。”


    “在社會視野的欄目裏,赫然就是《白領麗人為情自殺》的社會新聞,報紙的日期正是我解剖屍體的那天!!”


    “一瞬間,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陣陣發冷,感到這個房間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這時候,我聽到過道裏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


    “正一步一步地朝這邊走過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隻好硬著頭皮等著她的出現。”


    …………


    …………


    講到這裏。


    林霄故意停頓了一下。


    而直播間的彈幕區內,彈幕數量少之又少。


    不是網友都走了。


    而是……


    他們的心髒,在這一刻全都揪了起來,一個個都不敢發彈幕!!


    對於這樣的效果,林霄表示很滿意。


    喝了一口水之後,他這才接著往下講。


    “那腳步聲到了門口,突然停住了!!”


    “我沒有看到人!但我……仿佛感到她就站在門口盯著我,我的腳有些發軟,卻……根本不敢動!!”


    “不一會兒,高跟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我發瘋似的跑回家。”


    “足足冷靜了數個小時,心髒的跳動這才慢慢趨向正常。”


    “我的腦中急速的旋轉,怎麽可能會這樣?”


    “也許她隻是那個女孩的同學或同事,又或者是好朋友也說不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保留這些東西也並不奇怪。”


    “還有……”


    “或許剛才那串腳步聲,也許隻是樓下傳來的,一切,都隻是因為我的神經太過於敏感!”


    “想到這裏,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連忙打電話給她,想要弄個水落石出。”


    “手機沒人接聽,我拚命的打,可都是長音。”


    “她越是不接,我就越恐懼!”


    “驟然間。”


    “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就跟在她那裏聽到的一模一樣,高跟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響聲。”


    “我的心砰砰直跳,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真的是她!!”


    “她來找我了!!”


    “我躊躇再三,終於說服自己打開了門!”


    “我的喉嚨有些發澀:是你!”


    “她說:是我。”


    “我退後了幾步,說:晚上我去找過你,你不在。”


    “她說:我出去辦點事情了!回來時發現你來過。”


    “是嘛?”


    “她說:你幹嘛老是打我手機?”


    “我說:我……我怕你出事。”


    “她笑了笑,說:今晚我住在你這裏好不好?”


    “說實話,我想讓她走,可又說不出口。”


    “我們認識這麽久,她可從沒讓我碰過她 的身體!”


    “我心想:也是真的是我多疑了。”


    “她的相貌與那女孩毫無相似之處,又怎麽會有關係呢?”


    “她說:我先去衝個澡!”


    “我連忙讓到一旁:好吧!”


    “我坐在客廳裏,聽見裏麵衝水的聲音,心裏忐忑不安,但總是勸說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許隻是巧合罷了。”


    “她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


    "我們相對無言。"


    “突然,她笑著走到我的背後:我來幫你按摩吧。”


    “隨後就不由分說,拿捏我的肩部。”


    “她驟然發問: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


    “此話一出。”


    “我的身體就跟裝了彈簧似的,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你到底是誰?!”


    “可是,我的頸部一痛,像是被重物擊中,瞬間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我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了床上。”


    “我看到她站在床前,憤怒的看著我,那眼神!我想起來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屍,一模一樣!!!”


    “我不可抑製的恐懼起來:你……你是……”


    “我發覺她 的臉部正在變,緩慢地變化。”


    “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移位。”


    “令人恐怖的一張臉出現在我的麵前,是她!!那個一年前的女屍!!!”


    “她再一次厲聲質問我:你說……解剖刀劃過時,屍體會不會覺得疼?”


    “我顫抖著說:也……也許會吧。”


    “她慢慢地解開睡衣。”


    “我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惡心。”


    “她的身體從頸窩至下,隻是一個空殼,早已沒有了內髒,露出紅紅的體腔!!”


    “她憤憤地說:你說,我疼不疼!!”


    “我喊道:可你是自願的啊!!”


    “她說:我後悔為那個男人自殺!可正當我準備遠離這個肮髒的世界時,你又喚醒了我!!我要你永遠陪著我!!”


    “我驚恐的說:你……你想幹什麽?”


    “她僵硬的笑了起來,從睡衣口袋取出一柄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的麵前晃動,然後抵住了我的頸窩。”


    “她陰森森的說:我要讓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


    “我大聲喊道:不要!!不要!!你是死人,我是活人啊!!”


    “喉嚨一陣吃痛,我仿佛被人活剝了一般疼痛,慘叫著坐起身來。”


    “我發現我的全身像是在水中浸泡過一般,大汗淋漓,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我的身上。”


    “她並沒有在房間裏,難道……晚上一直在做夢?”


    “我覺得不可思議,但很高興,有一種死裏逃生的快感。”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東西,這個東西將會讓我……永無寧日!!”


    “在床下,掉著一把剖刀,鋒利的閃著寒光的解剖刀!!”


    “這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間,可門卻緊閉著,鄰居的老太告訴我,自從那個女人自殺後,這個房間就一直沒有人租過。”


    “從此後,我不敢再接觸任何屍體,甚至不敢再在醫學院待下去,隻有改行做了藥品經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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