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老頭子繼續記著筆記,嘟嘟囔囔,“怎麽會改變呢?這個頻率.”


    他做出古怪的疑惑表情:“頻率變化前後有什麽突發事件嗎?”


    叩叩叩——


    敲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老頭兒驚訝地看了一眼梅林:“你小子沒做好清場工作?”


    梅林笑嗬嗬道:“我徒弟蘇凡,這時候沒什麽外人來的。”


    老頭兒詫異的神色頓時變作欣喜:“好好好!我的新小徒孫,好你個家夥,竟然不告訴我!”


    梅林解釋:“本來想著找個時間帶您認識一下,沒有想到這時候這麽巧,平常不到授課時間,她一般不來的。”


    小老頭兒當即站起身去把門打開,還不忘對賈淑淑說聲抱歉:“你稍等一下啊!”


    他“噌”地把門拉開:“小徒孫?認得我不?”


    蘇凡被突然貼臉的一張皺巴巴的臉嚇了一跳。


    “您您好?”


    這人是誰啊?


    叫她徒孫?


    老師的老師?


    她聽到了他那句話,心下有了些猜測,原本憤怒的頭腦也冷靜下來。


    “快進來快進來!”他笑著把蘇凡迎進來,“來找梅林幹嘛?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哦,是有點事兒”


    她一邊說著,眼睛不自覺地望旁邊看去。


    和蘇凡對視的那一瞬間,賈淑淑心驚肉跳,恨不得當場遁地消失。


    她隻能僵硬地點點頭。


    這個場合,蘇凡也不方便和她講話,不過老頭兒倒是解釋了一句:“嗷嗷,這我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去找梅林就行。”


    “嗷,好的。”


    蘇凡迅速調整狀態,就在校長對麵坐下,苦著一張臉:“老師我知道是誰做的了,對可樂下手的。”


    梅林一揮手,無形屏障隔開兩個空間,神情嚴肅:“你說。”


    老頭兒瞥了一眼透明的屏障,不禁嘀咕起來:“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了現在。”


    “不管他們!”他一揮手,轉向賈淑淑,“好了,我們再來繼續回答問題嗷!”


    “頻率發生改變的時候,你的身邊出現什麽突兀的事情嗎?”


    “沒有,就訓練和學習。”


    “這樣啊,好。”


    他攤開古樸的卷軸,正欲拿出毛筆寫字,卻忽然發現卷軸打不開了。


    “哎?”


    老頭兒新奇地把它舉起來觀看,“真的是,怎麽又鬧脾氣了?”


    他拍了拍卷軸:“你在想些什麽?快點,我還要記東西。”


    卷軸這才不情願地攤開,老爺子提筆點墨。


    “頻率變化的時候,記錄的預言主要是什麽內容?”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話不太明確,他說:“主要人物是誰?”


    賈淑淑老實道:“是我的朋友同學還有一些超凡生物。”


    “方便說一下名字吧?”


    “蘇凡、甄書書”


    聽到蘇凡的名字,老頭子神色一動:“蘇凡的預言內容最早出現在什麽時候?”


    賈淑淑努力壓下砰砰亂跳的心髒:“頻率第一次變了就出現了。”


    “好!”


    老頭兒拍拍卷軸,然後落筆就要寫上蘇凡的名字。


    結果發現寫不上去。


    “哦豁。”他幹脆把卷軸合起來,毛筆隨手往裏麵一插,笑嘻嘻地對賈淑淑道,“好了,我的問題都沒有了。”


    “感謝同學幫我這個忙,你下午還有沒有課?”


    賈淑淑會意:“有!我下午還要上課的!那我先回去了。”


    臨走前,她看了一眼還在和梅林認真討論的蘇凡,心裏哀悼了兩秒。


    蘇凡未曾察覺這邊的動靜:“老師,我想要找出證據!一把子將他捶死!”


    梅林搖頭:“很難,他把試劑給你,月見的用途沒有詳細說明,那也隻是算作‘無心之失’。”


    “那我就隻能被欺負了?!”


    梅林安撫她:“但他自爆是一個方麵,後來改口也是有可能的,他說出來隻是一種炫耀成分。”


    蘇凡真的覺得這個人有毛病:“朝我炫耀?我和他無仇無怨!”


    老頭的聲音從一旁插了過來:“在沒有逆轉局勢之前,朝罪魁禍首找原因也是徒勞無功。”


    他看向蘇凡:“乖徒孫,何不從他身邊下手?比如他的超凡生物,我並不認為這麽巧的,正好在對戰前夕爆發。”


    這麽一說,蘇凡便冷靜下來,她也沒有顧上這老人是怎麽聽到他們的對話的,隻是慢慢想著林文書的古怪之處。


    梅林請自己的師父坐下,解釋來龍去脈:


    “蘇凡的疏月喵原本是暗影、冰雙係,兩極轉置之後嚴重虧空元素核心能量,後服用的試劑阻礙了恢複,現在隻能使用e級以下的技能。”


    老頭兒聽完問了一句:“暗影係的試劑本身就有鬼?”


    梅林:“是,那試劑配用月見香氣,會阻礙超凡生物能量運行。”


    “你沒發現?”


    梅林:“當時檢查了各試劑原料之間有無衝突.也是我大意了。”


    “所以代價也是慘痛的。”


    老人想了一會兒,目光落到了卷軸上麵,正要有所動作,隻聽蘇凡恍然道:


    “之前我去白市取刀具的時候,也遇到過林文書,他還問我有沒有給巧克力服用試劑,他在那個時候就在打探我的實力。”


    “在比賽的前一天,他的弟弟林文博就和我交過手,然後當晚可樂的能力就無法使用了。”


    “他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動了手腳。”


    老頭冷笑一聲:“好快的速度。”


    他問蘇凡:“你可知道瞬息之間,便讓人舊疾複發的超凡能力有哪幾種嗎?”


    她一板一眼地回答:“刺激、引導、詛咒!”


    蘇凡眼睛一亮:“對了!林文書之前也是被超凡生物詛咒過的!還是請巧克力的去給他解的詛咒!”


    她轉而懊悔:“早知道是這麽個人,打死我也不去救他。”


    梅林摸摸她的腦袋:“木已成舟,應先思考應對之策。”


    話都說在了這個份上,在場的人也就心知肚明了。


    林文書應該就是使用了超凡生物詛咒的能力,使得可樂體內的試劑和月見的相衝藥性提前發作。


    可樂才會這麽快的,幾乎是眨眼之間的,便喪失了暗影係的戰鬥能力。


    可問題是——


    “他自己原來都是被詛咒者,能夠詛咒一個c級超凡生物廢掉一脈元素能力,那一定是b級及以上!”


    關鍵是,詛咒這玩意兒是不可控的,一直以來,大夏在這方麵都有所防範。


    凡b級及以上的幽靈係超凡生物,有禦獸師的,那是全部都有檔案記錄的,這種事情一查一個準。


    到了這種程度的禦獸師,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向大夏官方求助,基本上不會鋌而走險搞這種事情。


    那排除一下,隻有可能是野生的。


    梅林皺起眉,他的直覺比蘇凡更加清晰一些:“別告訴我就是那隻詛咒了他的幽靈係?”


    蘇凡搖頭。


    她也不知道,畢竟是秦嶺大森林的,找巧克力問問或許有苗頭。


    “總是要討個公道的。”


    老頭子眯著眼睛假寐,忽然笑道:“真的跑不了,幽靈係,是有尾巴的。”


    “我們不妨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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