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現在並不相信我們。”


    少女吃著棒棒糖,表情淡漠。


    “但如果,我們會告訴你一切,並且願意放你走的話。”


    “你就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雲千千看著她,思索之後先點頭。


    少女取出棒棒糖,一甩頭繼續朝前走。


    兩人在走廊中一邊前進,一邊開始對話。


    “你應該也看過那本小說吧。”


    “啊,嗯。”


    雲千千反應過來,對方說得是路歌的那本小說。


    “那是真的。”


    “什麽?”


    “我說那本小說,是真的,裏麵描述的是已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見少女麵不改色的承認,她有些驚訝。


    “不用奇怪,那隻不過是我們開辟的其中一個戰場。”


    “到底是怎麽回事?”雲千千總算明白,這件事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少女也沒有不耐煩,隻是再次抿起棒棒糖:


    “我之前告訴過你吧,我們救世組織,是遠比其他時空的人類,要前進更多存在。”


    “簡而言之,這裏就是時間的盡頭,人類文明所能發展到的極限。”


    “就是我們這副樣子。”


    “然而,即便是這樣,我們也沒能改變被滅亡的命運。”


    女孩說著拽出棒棒糖,拿在手裏:


    “所以在我們被毀滅的最後一刻,救世組織成立了,並致力於找到毀滅的原因,並徹底改變這一切。”


    “於是,我們開辟了無數個時間線,不斷回溯過去,查找被毀滅的原因。”


    “終於,在無數種可能性中,我們找到了最有可能毀滅我們的原因。”


    “一群入侵者,或者說一個入侵者。”


    少女輕描淡寫說著這些重要信息,讓雲千千都有些看傻了眼。


    “他們被稱作意識集群,為首的就叫做至高權限者。”


    “等等,至高權限者?”


    “怎麽,是不是很熟悉。”


    “你是說!”


    見她反應過來,少女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沒錯,就是那本書中所描述的存在。”


    雲千千連忙說起:“可是路歌說……”


    “他說那個存在,在他腦海裏對嗎?”


    “嗯。”


    “那你就搞錯了。”少女直接否認了她的話。


    “至高權限者就是現在的路歌,路歌就是至高權限者。”


    雲千千表情複雜:“你是說,我被騙了?”


    “被騙的不隻是你,還有我們。”


    少女說著又把棒棒糖塞回去,嘴巴裏咬的“嘎嘣嘎嘣”響。


    “我們設了一個局,將這個以至高權限者為主的意識集群,引導到被安排好的陷阱中。”


    “但是陷阱還是被識破了,隻能被迫將那個世界鎖死。”


    “不僅如此,我們放出的誘餌,也在無形中被汙染了。”


    “你說的是路歌?”


    見雲千千問起,少女點了點頭:


    “但起初,我們並不知情。”


    “直到我們發現,在其他世界中的路歌,受到影響都寫出了那一本小說時。”


    “我們這才意識到,那個外來入侵的意識集群,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因為我們這個維度中,他們沒有具體的物質形態,想要消滅意識集群的辦法,隻有逼迫他們形成類似於物質方麵的形態,才會有機會消滅他們。”


    雲千千總算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所以,你們找到了路歌?”


    “不是我們找到了路歌,而他找到了我們。”


    少女再次糾正她說法。


    “如你所知,我們救世組織為了避免毀滅,而開辟了無數條時間線來挽救被毀滅的命運。”


    “而路歌,也曾是我們中的一員。”


    “最先發現意識集群的,也是他。”


    “因此我們才能取得第一次勝利,阻止意識集群上升到我們的維度,並將至高權限者,從中剝離出來。”


    “自那以後,意識集群失去了主腦,剩下的就逐漸失去活性,陷入沉睡,或者是暴走毀滅。”


    “由於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敵人,所以我們也沒有太多的處理措施,把至高權限者分離出來,讓他與那個即將被毀滅的世界同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但萬萬沒想到,那個至高權限者竟然在最後一刻找到了路歌,並且開始同化。”


    “直到我們發現那條本該被毀滅的時間,再次重啟後,才反應過來。”


    “但一切都太晚了。”


    少女取出棒棒糖,垂著手,以一副小大人的姿態歎氣。


    “依靠我們對當前世界的理解,我們試圖用維度理論來困住他。”


    “但沒想到,這個家夥遠比我們更了解維度理論。”


    “甚至還反過來,對其他時間線上的路歌也產生了影響。”


    “以意識的方式,對我們的世界展開了入侵。”


    雲千千望著棒棒糖少女跺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看上去是真的很惱火。


    “沒辦法,我們隻能利用救世空間,開始對一條條時間線上的路歌,以及有所接觸的其他人,展開相應清除。”


    聽到這話,她現在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在做的是什麽事。


    棒棒糖少女注意到身旁人的表情,連忙說:


    “如果不解決他們,至高權限者會通過那本小說,持續進行意識汙染。”


    “好了,現在你還想知道什麽。”


    兩人停下腳步,站在一個房間門前。


    雲千千想了想,問起:“你們為什麽找到我。”


    “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們選擇的你?”


    棒棒糖少女似乎有些詫異。


    “你還不明白嗎。”


    “我們現在陷入的困境,完全就是這個至高權限者的意識主體,製造出來的。”


    “所以,不是我們選擇的你,而是他選擇的你們。”


    “隻有你們,在那本書中所出現的人,才有可能接觸到他,從而有機會殺死他。”


    棒棒糖少女回答完,長出一口氣後,立馬回答:


    “別問我原因,我們也不知道。”


    雲千千連忙閉上嘴,這才記起對方有提前預知對話的能力。


    “哦,對了,你應該也已經接觸過家族或者公司了吧。”


    見棒棒糖少女問起,她這才想起查爾斯與時空之門的情況。


    “那是我們的起源,也可以說是我們的祖先。”


    “隻不過,後來因為至高權限者不知道做了什麽,導致他們現在都一心向著這家夥。”


    “幸好這隻是在不同的時間線上,不然要是根據所謂的祖父悖論,那我們早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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