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世界觀眾都對馬小樹很了解了,他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瘋批,腦殼不正常那種,跟貝爺的強和德爺的硬不一樣,馬小樹是單純神經質的猛。


    而且他報複心極強,無論是野豬還是蟒蛇,都變成了刀下亡魂。


    對此,泰國觀眾表示:“你到我們家來殺我們的小動物,合適嗎?”


    緬甸觀眾:“那個叫緬甸蟒,兄弟。”


    而節目組看著無人機傳回來的馬小樹剝蛇的鏡頭,尤其是無人機推近特寫的那些鏡頭,有幾個女工作人員直接嚇吐了。


    古麗娜卻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馬小樹殺蛇,一邊吃薯片。


    姐夫就是強,大蟒蛇都手到擒來。


    苟建在旁邊打點滴,氣焰囂張:“小哢啦咪!四五米長的蟒蛇也叫蟒蛇?要不是我踩滑了,我一個人能單挑十條!”


    王正宇:“節目組想想辦法,滿足你。”


    苟建梗著脖子:“那倒也不用,我就是吹個牛逼而已……”


    他之前摔下去的時候,腦袋卡在樹杈裏了,身體沿著慣性繼續往下滾動,然後,哢擦一聲……差一點與世長辭。


    節目比賽還在繼續。


    求生比賽講究的是身體和技巧,但有時候也看運氣,有時順風有時逆風。


    德爺的風格是順風笑嘻嘻,逆風講道理,道理是講給自己聽的,算是一種自我鼓舞。


    這時,他就遭遇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囧事,他在河裏泡了個澡,然後發現背包飄走了,追了幾百米也沒追上,他的刀還別在背包上麵呢。


    他罵了幾句髒話,開始對著攝像機輸出大道理:“……在荒野你什麽都可能遇到,但是,請記住永遠不要放棄希望!我會走出去的,我還有我的家庭,七個月大的孩子……”


    調整好心態後,他又俯身在河溝裏喝水。


    “噢!謝特!”


    德爺照著水流揮拳,咧嘴,門牙掉了。


    “嘿嘿嘿……我以為水裏那個石頭離我很遠,結果我的烤瓷門牙斷了,不過不要緊,反正也隻是個裝飾而已。”


    他心態還挺好,缺著門牙笑出聲。


    另一邊,沙益的心態可就不那麽美好了,他想罵娘。


    這一天他追著德爺的痕跡趕路,原本順風順水的,結果在要渡河的時候被攔住了,攔住他的是水裏的蟒蛇。


    沙益不是馬小樹,沒有跟蟒蛇硬剛的底氣,嚇得躲開老遠。


    這也意味著他不能再尾隨德爺了。


    而且,天色也晚了,沙益顯得有點慌張和害怕,但這麽久錄節目的經驗還是給了他一些幫助,他砍了一些竹子,在兩塊石頭間搭了個庇護所,還生了一堆火,可惜……沒有吃的。


    沙老師抹黑去附近做了幾個捕鼠陷阱,跟馬小樹學的。


    馬小樹吃肉塊吃吐了,他今天沒怎麽趕路,都忙著打野去了。


    晚上,他找了一棵榕樹,貼著樹幹凹洞搭了個小棚子,生火繼續烤野豬肉吃,而且還有作料,他在一處背陰的山溝裏找到了許多折耳根,用來下豬肉。


    貝爺和德爺就不必多說了,他們比馬小樹更加專業。


    馬小樹已經知道苟建的退出,所以不擔心他,倒是有點擔心沙益,大叔晚上睡覺還打呼嗎?


    打個錘子的呼,沙益根本就睡不著,又餓又怕。


    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在野外過夜。


    會不會有蟒蛇、老虎晚上來偷襲啊?這裏好像毒蟲也很多。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餓得前胸貼後背。


    沙益揉了揉臉,準備趕路。


    忽然想起昨晚設置的捕鼠機關,雖然大概率不會有收獲,但老沙還是準備去看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塊石板下麵壓著一隻還算肥的老鼠,腦袋都壓扁了。


    沙益瞬間笑出一臉褶子:“啊哈哈哈!我抓到老鼠了,看到沒有?什麽叫技術?什麽叫操作!我和馬小樹在這個節目裏嘎嘎亂殺,哼!”


    他拎起死老鼠,拿攝像機一頓猛拍。


    然後,把老鼠剝皮,上火烤。


    沙益口水流出來。


    彈幕:


    “恭喜沙老師!”


    “恭喜沙益。”


    “終於不是心疼沙益了。”


    “哈哈哈……”


    “恭喜沙益喜獲鼠片x1。”


    “鼠片??”


    “前麵說鼠片的你要笑死我?”


    “沙老師別吃死老鼠,會中鼠的。”


    “媽的,中鼠認真的?”


    “媽媽給我買的烤紅鼠!”


    “鼠條要蘸番茄醬才好吃。”


    “沙益表情幸福慘了。”


    觀眾們對老沙還是很偏愛的,即便之前幾站沒什麽亮眼表現,觀眾們也沒有吐槽的,隻會心疼他。


    現在,他抓到老鼠了,觀眾也是由衷祝福。


    沙益扯下烤好的老鼠腿吃起來,表情逐漸精彩,眉飛色舞的:


    “哇哦~太好吃了,我滴媽呀!有點像兔子肉,雖然氣味比較重,但是,口感還挺好,大腿肉飽滿多汁的你敢信?哈哈嘿嘿……”


    他吃了兩個老鼠後腿,又吃了兩個前腿。


    雖然還很餓,但是,沙老師還是忍住了,把烤好的老鼠身體放進背包裏。


    “留點兒吃的路上吃,我現在繼續趕路,可不敢去昨天那地兒,幾條大蟒蛇在裏麵鴛鴦戲水呀,嚇得我頭皮發麻,當時汗毛就立起來了……”


    沙益沿著河流往下走,地勢變得越發的崎嶇起來,再走了一段,河邊的地勢高聳起來,兩岸都是峭壁。


    老沙想了想,也沒力氣翻山了,就沿著河邊走,時不時抓著懸崖邊的野草和灌木攀爬。


    還是太餓,他找了個石頭坐著,用竹筒盛了點水喝,拿出老鼠肉吃起來。


    這時,上遊飄來一個竹筏。


    竹筏上坐著一個正在吃烤雞的牲口。


    沙益手裏的老鼠肉瞬間就不香了,他把老鼠一扔,喊道:“大哥!叔在這兒呢!你哪來的烤雞?”


    馬小樹把竹筏停到沙益旁邊:“路上撿的,有個野雞太肥了飛不動,我就幫了它一把。”


    沙益搓手:“這麽大隻,你能吃得了嗎?叔幫你。”


    馬小樹把烤雞給他。


    沙益咬了一口雞,下意識就跨步走上馬小樹的竹筏。


    嘩啦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這麽小的竹筏,怎麽可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馬小樹隻好又去砍了幾棵竹子,把竹筏加寬一倍,隻是,加寬後的竹筏沒那麽靈活了。


    他倆坐著竹筏往下遊漂去。


    沙益吃了一天苦頭,又擔驚受怕一晚上,現在終於找到主心骨了,叭叭說個不停。


    “我以為你鐵定跑前頭去了,沒想到你還在後邊兒,可太好了。”


    “哦,我昨天沒怎麽趕路。”


    “大哥你坐竹筏下來,有看到水裏有東西嗎?”


    “什麽東西?”


    “大蟒蛇,這麽粗,老嚇人了。”


    “你說的是這種嗎?”


    馬小樹從包裏掏出一坨雪白的蟒蛇肉,問道。


    沙益:“嘔~”


    每次坐船沙益都打窩子,上次遇到鯊魚就是。


    半個小時後,馬小樹和沙益坐在瀑布邊的岩石上,一臉失落。


    幸虧馬小樹發現得及時,拉著沙益一起跳船,否則,他們也下去了。


    這瀑布,特麽的也太隱蔽了。


    他們的竹筏在瀑布下的水潭轉了轉,順著河流漂走了。


    而水潭裏,還有一個散架的竹筏。


    馬小樹:“貝爺來過了,應該是昨天來的,他也太快了吧?”


    沙益:“你咋知道是貝爺不是德爺?”


    “德爺做的竹筏不會散架,隻有貝爺做東西才那麽糙。”


    “那他不會飛下去了吧?”


    “想什麽呢?人家可比咱倆專業多了,而且,就算飛下去,貝爺也不會有事的。”


    “我猜,貝爺應該是從那邊山坡繞過去的。”


    “不可能,他鐵定從旁邊懸崖爬下去,貝爺是不可能繞路的。”


    下遊的河邊,貝爺正準備造竹筏。


    這一次,他準備學馬小樹劃竹篾來編織捆綁,美觀又結實。


    不過,劃竹篾也是手藝活兒,別看老貝是特種部隊退役的,但竹藝還是難倒了他,搗鼓了半天沒劃出一條足夠長的竹篾。


    “噶的!這太難了,我準備放棄了,還是去找一些藤蔓來綁竹筏。昨天下山的時候,我的背包掛在了樹上,不然,我還可以把背包劃成布條……”


    貝爺正說著,就看到,上遊漂來一個竹筏和一個背包。


    給老貝都整無語了。


    這不會是節目組安排的吧?


    他抓住竹筏和背包,檢查了一下發現不是,竹筏應該是馬小樹做的,而背包是挨餓德的,裏麵有些鮮嫩的竹筍。


    貝爺直接上船:“感謝馬,感謝挨餓德!三克油~”


    馬小樹做的竹筏就是結實,而且轉向比較靈活。


    貝爺撐著竹筏順流而下,僅用了三個小時就來到了水庫,正前方遠處就是此行的終點——大壩。


    他咬著脆竹筍對鏡頭說道:“我想我會是最先到達的,感謝挨餓德的竹筍,祝你好運。”


    挨餓德正在挨餓。


    他弄丟了背包和刀,用石頭磨製了一根竹矛,準備去狩獵,但一無所獲,隻找到一些蟲子。


    這一次,德爺的運氣很背,一路上就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獵物。


    馬小樹就不一樣了,他剛剛又刀了一隻蜥蜴,一米多長。


    打野專家實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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