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上我之前,她差自己都養不起,怎麽還能多養一個弟弟?”德川直政直盯周浩,帶著諷刺的笑道:“要瞞過我可沒這麽容易,我認識七海薰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親人,哪來收養的弟弟?”


    周浩聞言便臉色一變,因為他明白,憑德川直政的能量,要把當時還沒有任何權勢在手的七海薰的底細調查清楚並非難事。所以不排除德川直政所的話是真的,可是,如果德川直政的話是真的,就表示七海薰在欺騙他了。


    在七海薰與德川直政之間,周浩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七海薰,何況也不能排除德川直政是在故意離間他與七海薰。


    於是周浩就冷笑道:“德川直政,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麽?廢話少吧,你趕快給我把股份轉讓的手續辦好,否則的話,你雖然恢複年輕了,壽命卻可能要比原先的還要短呢。”


    這已經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德川直政的性命了,隻見德川直政冷哼一聲,就叫來了一早在外麵等候的律師,把相關的法律手續完成,而周浩也有帶專業的律師團前來,德川直政等人也造不了假。


    在這過程中,德川直政始終把那裝有傳國玉璽的盒子抱在臂彎裏,一刻不肯離開,同時緊緊盯住同樣在場的周浩,那眯起的眼睛裏不時閃過幾絲陰狠毒辣。


    良久,相關的手續終於搞定了,周浩帶來的那幾個律師經過反複確認之後,終於向周浩了頭表示沒有問題。周浩這才衝德川直政笑道:“德川直政,謝謝你了啊,從此往後,你跟我姐姐就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相信你也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的了。”


    德川直政冷哼了一聲沒有話,周浩也冷笑了兩下,轉身就帶著那律師團離開了。


    怨毒的盯住周浩的背影,德川直政眼中的神色變幻不定。


    “德川先生,這些文件,我們要拿回去存檔……”一個律師有些忐忑的對德川直政道。


    這幾個律師都不敢直視德川直政,隻敢偷偷瞧上幾眼,因為此時看上去隻有五十多歲的德川直政,要比之前年輕太多了,他們這些見過德川直政原來麵貌的人簡直都不敢保證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德川直政本人。


    隻見德川直政猛的揮了揮手:“都出去都出去!”


    這些律師如蒙大赦,馬上就離開這房間了,德川直政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閉上眼靜靜的感受自己身上失而複得的精力,手上又緊了緊那裝有傳國玉璽的盒子。


    “把阪本武十郎給我叫來!”忽然,德川直政朝房外喊道。


    很快的,一個身材比較矮的男子就拉開房間的紙門,先跪坐在門口對德川直政叩了下頭,然後才走進來。而當他看到恢複年輕的德川直政之後,心中大大震驚,卻還能夠強壓詫異,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大人,您找我?”


    “嗯。”德川直政沉聲道:“我之前讓你們去查那個莫懷昔的底細,有什麽結果嗎?”


    阪本武十郎老實答道:“大人,根據我們到目前為止的調查,這個莫懷昔是個中國人,但我們查不到他的家庭背景還有家庭情況,直到上次出現在源生少爺的宴會之前,這個人簡直就好像不存在似的。還有,我們當初調查夫人的時候,也絲毫沒有發現有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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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川直政聞言之後,目中的怨毒之色就更濃了,喃喃自語的道:“什麽自就被收養的弟弟,我看根本就是七海薰那賤*人不久之前包養起來的情夫!那賤*人這麽急著要奪取我德川家的財產,其原因恐怕也是出在這個莫懷昔身上。”


    頓了頓,他就背對著阪本武十郎道:“給我加緊調查,一定要把這個人的底細給我查清楚!”


    “知道了,大人!”阪本武十郎深深弓了下腰答道。


    待阪本武十郎退出去之後,德川直政就捧著手中那個裝有傳國玉璽的盒子,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現在我已經恢複了年輕,再拚鬥個二十年也沒有問題。哼!七海薰、莫懷昔,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另一邊廂,德川源生和德川鱈龍很快就知道了德川直政恢複青春的消息,俱是震驚不已。


    “怪不得父親會答應把那大半的產業都轉給七海薰,依我看,肯定是七海薰找到了傳國玉璽,然後讓父親達成了返老還童的願望。”德川源生把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話聲很是沉重。


    而坐在他對麵的德川鱈龍也道:“我們千算萬算,居然算少了這一。父親他之所以同意將我們德川家的大半產業送給七海薰,是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恢複了活力,就早晚會把那些財富奪回來!”


    他們兩兄弟從很的時候就見識過德川直政是怎麽對付敵人的了,身處壯年的德川直政在商界中簡直就是所向披靡,也是在他明顯衰老,身體再也不能支撐高強度的工作量,才慢慢的退居幕後而已,而且還不是徹底退下,而是在幕後操縱著德川家的大方向,而德川源生與德川鱈龍等人,更像是忠實執行他的指令的助手。


    “怎麽辦?”德川鱈龍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德川源生冷哼一聲道:“還能怎麽辦,父親重新恢複了精力之後,就肯定會把德川家旗下那些產業的控製權全部收回去,你跟我都要變回以前那樣,在公司裏毫無決策權的附庸了。”


    實際上,德川直政恢複了年輕,最不高興的就數德川源生和德川鱈龍這兩兄弟了,當然還有德川家裏其他翹首等著德川直政歸天後能分上一杯羹的家族成員。


    “鱈龍,你知道中國清朝那個最偉大的皇帝麽?”德川源生忽然問道。


    “你是那個康熙大帝?”德川鱈龍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又聽德川源生沉聲道:“康熙算是清朝各個皇帝中在位時間比較長的一個了,可就是因為他緊抓手中權力不肯讓兒子繼承大統,導致了數十年來‘九子奪嫡’的爾虞我詐。而根據某些中國野史所,康熙就是被羽翼已豐的四阿哥胤禛給暗殺掉的。”


    聞聽德川源生的話,德川鱈龍心神大震,忍不住道:“大哥,你該不會是想……”


    “哼!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德川源生道:“我又哪裏會像中國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樣,為了利益竟然能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


    聽著德川源生的話,德川鱈龍卻在心中冷笑:“你不是才怪!”


    “鱈龍,父親的能耐才幹比你我都要優勝許多,而現在我們德川家有大半產業都落到了七海薰的手中。”德川源生麵色凝重的道:“就算父親現在徹底退居幕後,把大權留給我們,以七海薰那女人的心狠手辣,我們恐怕沒有足夠的把握把產業奪回來。與其這樣,倒不如讓父親先把那些產業奪回來,這樣對你我都有利啊。”


    德川鱈龍也不是尋常之輩,一聽德川源生這話就知道他是想借德川直政的手先把落到七海薰手中的產業奪回來,然後再謀取這德川家的家族之位。


    而德川鱈龍也深知,自己如今雖然與德川源生聯成了一線,但這也隻是因為利益所趨而達成的聯盟,其關係非常脆弱。真的等德川直政把產業都奪回來,而又把大權重新交給他們之後,德川源生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攻擊自己,斬除他登德川家的最後障礙。


    德川鱈龍自己也對德川家的家主之位懷有野心,當然不會甘心讓德川源生達成願望,更不會成為德川源生謀取德川家主之位的犧牲品。


    不過德川鱈龍如今也隻能將心中所想深深隱藏起來,不能讓德川源生有所察覺。


    “對了,既然父親能夠恢複年輕,也就是那傳國玉璽裏邊真的有那種神奇的力量了。”德川源生道:“鱈龍,你跟我都已經年過六旬了,如果我們也能恢複年輕的話,嗬嗬,這其中的好處就不用我多了吧。”


    德川鱈龍皺了皺眉:“可是,父親會允許我們這樣做麽?他現在對傳國玉璽的重視程度,可能比我們這些兒子還要大呢。”


    “父親他恢複年輕之後肯定要把我們手上的大權收回去的,我們大可以以此要求他讓我們也享用一下那傳國玉璽的神奇力量。萬一真的不行,鱈龍,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想恢複回二三十歲的狀態。”


    德川鱈龍一下子就被德川源生中了心事,確實,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夠抵受得了恢複青春這種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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