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業餘嗜好是殺人放火


    “維茨諾夫,歡迎來到香港。”周浩用臨時在董春林那裏學回來的俄語對維茨諾夫笑道。


    維茨諾夫頓時感到受寵若驚,連忙握緊周浩的手,用他那不算流利的漢語道:“周先生,我對你真是久仰大名了啊。上次弗拉基米爾先生來香港的時候,本來我是作為他的助手一起前來的,誰知臨行前又被別的事給耽誤了,否則我就能早些認識周先生你了,也好早一些結交讓我們弗拉基米爾先生都推崇備至的一位偉大人物啊。”


    “不敢當不敢當,我哪裏能當得上這‘偉大’一詞呢。”周浩連忙謙遜,笑道:“來來來,客套的話我們也不要那麽多了,你坐了這麽久的飛機,肯定餓了吧,我專門為了準備了一桌地道的中國菜,保證你吃了會豎起大拇指。”


    罷周浩就把維茨諾夫拉到了客廳的飯桌上,半島酒店的侍應也早在周浩的吩咐下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給一盤盤端上來。待維茨諾夫坐下以後,周浩又從酒店經理的手中接過一瓶晶瑩剔透的美酒,對維茨諾夫笑道:“維茨諾夫,我聽弗拉基米爾提過你對威士忌情有獨鍾,所以特地幫你找了這麽一瓶東西回來。”


    其實也不用周浩多介紹了,維茨諾夫一看到周浩手上那瓶酒便馬上兩眼發亮,周浩要不是普京的朋友,其身份的“尊貴”似的維茨諾夫不敢冒犯,維茨諾夫就要暴起把那瓶酒給搶過來了。


    “嗬嗬,這是有著近百年曆史的威士忌,是我很辛苦才從一位朋友那裏要回來的。”周浩笑著把這瓶威士忌遞給維茨諾夫:“對酒這些東西我是不怎麽懂得欣賞的,維茨諾夫你嚐嚐這酒是不是真的好?”


    維茨諾夫了聲“謝謝”,就已經把那瓶蓋擰開,“咕嚕咕嚕”的一下子就灌了半瓶下去。本來像這種有著近百年曆史的老酒,其瓶蓋是封得很緊的,一般都需要特定工具才能打開,而維茨諾夫徒手就把瓶蓋擰開了,可見其“饑渴”。


    而與維茨諾夫同來的那兩個俄羅斯大漢見到那威士忌以後也是臉色一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維茨諾夫馬上就灌了半瓶,喉嚨也在不住滾動,顯然也是兩個“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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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茨諾夫喝了這半瓶以後卻也沒有把酒讓出去與人分享的意思,而是緊緊的抱在懷裏。周浩看著那兩個隨從用如同狼虎一般的目光盯著維茨諾夫懷裏的酒瓶,真懷疑如果維茨諾夫不是他們的上司,他們是不是會拔出槍來殺人奪酒。


    董春林立即從旁邊那處兩瓶酒送給維茨諾夫那兩個隨從,笑道:“這裏還有兩瓶是一九七二年年份的威士忌,就送給你們兩位聊作見麵禮吧。”


    那兩個俄國大漢大喜,連忙接過去,對董春林一番感謝。


    看到這三個十分有趣的俄國人,周浩也不禁莞爾,之前在與普京的電話中,周浩知道普京派來跟自己商討要事的是他一個非常重要的助手,同時也是作為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掌舵人來培養的。在起維茨諾夫的時候,普京還特意提到自己的這個助手,辦事能力和忠誠都沒有任何問題,唯獨有個缺就是嗜酒如命,尤其是威士忌,還曾經因為喝酒而壞了一次任務,要不是普京惜他才華,就忍不住要“揮淚斬馬謖”了。


    盡管維茨諾夫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絲毫不像特務頭子,但周浩一也沒有將這人看成“馬大哈”,因為周浩能夠捕捉到維茨諾夫深藏在眼底的那絲陰霾,就知道這人發起惡來絕對是個陰狠凶殘的主。何況,要真是“馬大哈”那樣的人,又哪裏能夠成為普京的得力助手呢。


    而後,周浩又跟維茨諾夫他們美美的飽嚐了這地道的中國美食,吃得維茨諾夫三人津津有味的。席間,周浩起了香港的玩樂去處,而維茨諾夫也聊著俄羅斯那邊的壯麗景色,兩方人倒是聊得十分盡興。


    飯後,酒店的經理親自送來了甜,又各自跟周浩以及維茨諾夫打了聲招呼,才帶著房間裏負責侍候的服務員走了出去,不打擾客人商量要事。


    維茨諾夫的一個隨從站起來離開了飯桌,看似散步的在房間裏轉悠起來,卻是在檢查房間裏了有沒有偷聽器之類的儀器。


    確保了這裏的機密性之後,維茨諾夫就對周浩正色道:“周先生,弗拉基米爾先生讓我向你表達他最誠摯的謝意,他對於此次不能親自前來感到十分抱歉,因為如今他要為最後的衝刺事宜做準備,實在抽不開身,請周先生你見諒。”


    周浩擺了擺手:“他倒是客氣了,畢竟他就快是一國之君了,可不能為了私事而隨便離開。”


    盡管周浩所的“一國之君”可能含著一些其他的意思,但維茨諾夫一都不介意,因為俄國的總統確實有著“一國之君”的味道。


    而後,維茨諾夫的另一個隨從就在皮帶中拿出一個磁碟,董春麗立即接過來放進了一台巧的手提電腦裏,讓磁碟裏的數據顯示出來。


    維茨諾夫也同時介紹:“經過我們的秘密調查,近一年中,那些投機基金和銀行通過各種途徑所購買的我國債券,其金額高達上千億美元,這還不算那些受美國幕後操縱的金融機構在一年之前就購買的債券。”


    周浩也在看著那些數據,他知道這裏麵購買俄國政府債券的就是索羅斯和朱利安他們那些投機基金,因為他們都普遍看好俄國的政府債券,尤其是俄國中央政府新老證券交替之時,作為新一代領導人的普京肯定不會讓國內的經濟發生什麽大的動蕩,因而會竭盡所能的穩住政府債券。


    索羅斯他們卻是對普京進行了錯誤的估計,包括美國政府很多專門研究對俄策略的專家,都錯估了普京的行事。相信沒有人會猜到,在掌權之前低調謹慎的普京會寧願放棄穩定的局麵,通過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手段來向俄羅斯境內各種不穩定的因素來一次大清洗。


    這種釜底抽薪的手段雖然讓俄羅斯的政治以及經濟出現了一段為期不短的動蕩時期,但此舉之後,俄羅斯境內反對普京的勢力遭到了最大程度的打壓甚至摧毀,使得普京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國之君”。


    周浩覺得這種情況跟朝鮮那邊有相似,盡管經濟比較落後,但國內各種力量卻非常統一,唯一的區別就是俄羅斯人民意識的統一並不是像朝鮮那樣依賴個人崇拜來實現,而是普京通過各種高壓手段來達成。


    而就是因為普京的這種做法,導致索羅斯和朱利安等人在俄羅斯的投資一敗塗地,同時也牽製了他們在香港這邊的力量。周浩就是要參與到俄羅斯那邊的戰場,對索羅斯那邊來一個雙管齊下前後夾擊。


    “那你們國內的那些寡頭呢?”周浩對維茨諾夫問道。


    “嘿嘿嘿嘿……那群賣國者?”維茨諾夫冷笑起來:“他們當然是夥同銀行跟那些資本家勾結在一起來侵蝕我們國家的血肉了,隻不過我們弗拉基米爾先生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左右看了看,身後一個隨從就拿出一張黑白照片放到桌麵上讓周浩和董春林看。


    這張照片之所以是黑白構圖並不是因為年代久遠,而是因為拍攝的是一台間諜相機。而照片裏麵則是一個貌不驚人的俄國男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留著兩撇胡子,看上去像個市儈的商人。


    周浩似乎知道了維茨諾夫的意思,皺著眉看向他。


    就聽維茨諾夫道:“周先生,這個家夥叫列昂尼德.洛特尼科夫,是俄羅斯拓洛尼聯合銀行的擁有者,也是我們俄羅斯最惡名昭彰的寡頭,萬惡的資本家!”頓了頓,維茨諾夫繼續道:“他明天會來香港這裏做一個為期六天的觀光,其實是秘密會見喬治.索羅斯和朱利安.羅伯遜那些人。”


    周浩跟董春林都沒有話,維茨諾夫眼中的期待也慢慢收斂起來,就索性把話挑明了,隻聽他語氣陰沉的道:“周先生,弗拉基米爾先生不想列昂尼德這個家夥有機會再回到我們俄羅斯去。”


    周浩抬眼瞟了維茨諾夫一下,不鹹不淡的笑道:“哼哼哼哼……看來大家都以為我有殺人放火的業餘嗜好啊。”


    觸到周浩那寒風一樣的目光,殺人如麻的維茨諾夫也忍不住抖了一下,連忙解釋道:“周先生,你千萬別誤會,你是弗拉基米爾最好的朋友,他絕對沒有把你當成殺人工具的意思,隻是這個列昂尼德擁有的資產非常雄厚,除掉他的話,你跟弗拉基米爾先生的計劃都能進行得更加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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