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從下麵傳來並不斷接近三樓這裏,然後就看到十多個穿著警服的□□衝了進來,為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立刻就衝著周浩和顏木東顏木南他們喊道:“別動!我們是□□!”


    “郝隊長,他們蓄意傷人,給我把他們逮回去!”蔡雪鄂馬上就往那個郝隊長走去。


    郝隊長見到兩邊臉都高腫起來的蔡雪鄂,驚訝的道:“你,你是蔡少爺?”看著被周浩打得麵目全非的蔡雪鄂,郝隊長幾乎認不出來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蔡雪鄂立刻指向周浩,“就是他!郝隊長,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去他娘的,敢把我打成這樣,將他們一家子都逮回去,還有顏木南的那個女兒,嘿嘿,也要帶回去。”


    聽到蔡雪鄂的話,郝隊長就挺起胸對周浩他們道:“好了,現在你們故意傷害他人,我要把你們帶回去調查,都跟我走吧。”


    周浩卻道:“你是哪個公安局的。”他心想,如果是鎮公安局的話,應該還是屬於香城市管的,但蔡雪鄂是隔壁東陽縣的人,按道理應該沒這麽快跟香城市的公安局打好關係,何況周浩跟司徒立關係匪淺,也不怕香城市公安局的人。


    便將那郝隊長臉色微變,然後就大聲喊道:“你不用管我是哪個公安局的,反正我們是□□,就有權把你們帶回去!”


    一看到郝隊長這個反應,周浩就料到了,這些□□肯定是東陽縣那邊的公安局的。周浩冷笑道:“如果你們不是我們香城市公安局的話,那就是越界辦案,你們有正式的批文麽?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向你們東陽縣的縣政府投訴!”


    郝隊長和蔡雪鄂都是微微變色,他們本來就認為這化玉村裏的人見識短淺,不會有什麽越界不越界的概念。不過他們這想法也確實是真實情況,化玉村封閉多年,村民們普遍都有一種“官本位”的觀念,見到穿警服的□□,心裏就已經慌了七分,哪還知道什麽越界辦案的事。可是蔡雪鄂他們遇到的是周浩,這個想法自然就落空了。


    “你們要是不跟我們回去,我就當你們是拒捕,我可以就地擊斃你們!”郝隊長的臉上露出了凶狠的神色,右手也摸到了腰間的槍套上。


    “有種的話,你就開槍試試。”周浩眯起了眼冷然道。


    正著,下麵就又傳來了車聲,接著就是整齊的腳步聲,周浩知道是馬玉元他們來了。果然,一群穿著綠色軍裝的士兵衝了進來,為首的赫然就是馬玉元。


    這些□□和士兵加起來有三四十人,把這個大廳都塞滿了。


    看到郝隊長這十多個□□,馬玉元也是愣了一下,目光立即就尋找周浩的身影。當看到周浩在廳裏才稍稍鬆了口氣,也立即硬氣的對這些□□道:“你們是哪個公安局的,為什麽來這裏,有正式批文麽?”


    郝隊長和蔡雪鄂見到突然來了這麽多士兵,臉上也是充滿驚訝,尤其他們看到這些士兵手上都有武器,而且看上去都是實彈。雖然自己這邊的人是□□,但對比那些久經訓練的軍人,一旦衝突起來,這十多個□□也是不夠看的。


    蔡雪鄂剛才見周浩打電話,還以為他隻是叫些村民過來撐場子,卻沒料到周浩居然把軍人給叫來了。如果跟軍人發生衝突的話,這件事就不好辦了,何況郝隊長他們是東陽縣那邊的公安局的,越界辦案本來就理虧。


    “我們是東陽縣公安局的。”郝隊長終於開口道:“這些人打傷了蔡先生,蔡先生是我們東陽縣的人,所以我們要把這些人帶回去調查。”他指著周浩和顏木南幾人。


    卻聽周浩冷哼一聲,“你是我打傷他,有什麽證據,他一麵之詞,就能這樣冤枉我?”


    “你……”蔡雪鄂怒視周浩,不過周浩得也有道理,如今就隻有他這麽一個“受害人”,顏木東顏木南他們肯定是幫著周浩的,沒有證人幫自己作證的話也的確不能奈何周浩。本來,蔡雪鄂以為周浩隻是個普通人,把他弄進東陽縣的公安局裏,自己就有一百種方法對付他。可是如今看來,周浩的背景顯然也不平凡。


    又聽周浩道:“起來我倒是有幾個證人能證明你縱火燒我們的果樹呢。”他看向馬玉元,“馬營長,麻煩你的人把這個家夥送到我們香城市的公安局,我們村裏的損失還要他來賠償呢。”


    “好!”馬玉元應了一聲,就立即有兩個士兵上前去抓蔡雪鄂。


    但兩個士兵一動,那郝隊長就已經掏出了槍來,“我看誰敢動蔡先生!”他身邊的十餘個□□也都紛紛掏出槍來。


    可是馬玉元帶來的士兵已經圍了一圈把那些□□包圍住了,手上的自動步槍也全部瞄準了他們,身上也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馬玉元也陰著臉對郝隊長冷道:“你就瞧瞧我們敢不敢!”開玩笑,部隊跟公安局本來就不同體係,而一旦衝突起來,軍方肯定是護短的,部隊的人在外麵從來沒有吃過虧,何況趙定州和周浩關係緊密,馬玉元這次是幫周浩,出了問題的話趙定州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誰敢動蔡先生,我第一個就打死他!”郝隊長臉色猙獰的吼道,身上也散發出一種戾氣。


    “咦?”感受到郝隊長身上那股戾氣,周浩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感到這種陰狠的氣息有熟悉。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之前在香港遇到的那些忍者,那些隱匿在黑暗之中伺機而出的忍者,身上就有這麽一股陰戾的氣息。


    難道這郝隊長跟那些忍者有關係?周浩心想。那些忍者是三井財團的手下,而三井財團又暗中支持**勢力,這麽聯係起來的話,郝隊長就可能和**勢力有關係。如果真是這樣就危險了,郝隊長身在公安局,能接觸到很多體製內的情報,泄露給**勢力的話會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忽然,周浩隨手拿起旁邊茶幾上的一個玻璃煙灰缸,悄無聲息就朝郝隊長扔了過去。


    盡管周浩這一手沒有用上真氣,但那煙灰缸卻也速度奇快,眨眼間就飛到了郝隊長身前。而本來跟馬玉元對峙的郝隊長在沒看到那煙灰缸的情況下,下意識就把頭一側避了開去,而那煙灰缸也直接擊在了站在郝隊長後麵的蔡雪鄂頭上。


    “哎呀!”蔡雪鄂被打了個正著,便慘叫一聲,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而周浩見到那郝隊長的反應竟然如此敏捷,幾乎是全靠本能來躲避危險,這根本就是經過了極其嚴酷的訓練的,否則不可能如此敏銳。就連旁邊的馬玉元看到郝隊長這種身手也不禁驚訝起來,因為他清楚,就連特種兵裏的□□,都可能沒有這種反應能力。


    郝隊長立即看向周浩,兩隻眼睛都射出了淩厲的光芒。而周浩剛才出手一試之下,就看出這郝隊長是武功深藏的人了,對他也更加懷疑了,他的直覺已經能感到,這郝隊長跟那些日本忍者肯定有關係。


    所以周浩就對馬玉元喊道:“馬營長,快抓住他!”話的同時他自己也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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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隊長見周浩朝自己從來,臉色立即大變。不等馬玉元有所動作,他就用左腿一切,重重的踢在了馬玉元的腳踝上,讓馬玉元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然後郝隊長就抬起手中的槍想要瞄準周浩,但當他放倒馬玉元而剛要抬起槍來時,卻發現周浩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前了。


    沒有絲毫猶豫,周浩就化掌為刀砍向郝隊長的頸脖,另一隻手則呈鶴嘴似的啄向郝隊長持槍的手腕。


    郝隊長顯然也不是和善之輩,見周浩攻來卻不退反進,整個人撞到周浩的懷裏化解周浩的攻擊。這一下他用足了十成力氣,力量非常大。換做是平常人的話被他這麽一撞,肯定要被撞飛十多米。但周浩又豈是平常人可比的,他的身體就好像是泰山一般穩立不動,郝隊長撞到懷裏之後,周浩就趁勢用雙臂箍住他,把郝隊長整個人都提離了地麵。


    周浩這招可是“五禽戲”裏的“熊戲”,模擬黑熊抱樹的姿態。


    在周浩的巨力之下,郝隊長頓時就動彈不得,身體也被周浩的雙臂擠壓得難受非常,筋骨都發出了“嘞嘞”的聲音,他的鼻子甚至來溢出了兩行鼻血。


    就算在這種痛苦之下,郝隊長卻緊咬牙關沒有喊出聲來,反而把頭猛然一低撞在周浩的額頭上。


    可是撞上去之後,他才發現周浩的頭就跟金剛鑽一般堅硬得不可思議,沒有傷到周浩分毫,自己倒是撞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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