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浩並沒有封住蔣鬆的啞穴,可是麵對周浩那有如實質的殺氣,蔣鬆卻硬是不出一個字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一種對死亡的恐懼的聲音。


    便見周浩一個蹲身就抓住了蔣鬆的兩隻腳踝,用力一抽,蔣鬆就整個人倒了下去。而周浩則緊緊抓住他的腳踝猛的往旁邊的牆上甩去,一百來斤的蔣鬆在周浩手裏就跟個紙人似的毫無重量,整個身體橫著撞向牆壁。


    “啪!”**和牆壁撞擊發出的聲音響徹整個出租屋,在周浩巨大的力量下,整間屋子都猛然震動了一下,那外牆也脫落了一大片,而蔣鬆也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一樣疼痛非常,有如刀鋸似的。在這時候,他多希望自己能夠昏過去,可是渾身上下那鑽骨的痛楚卻讓他的意識更清醒了,也感覺到周浩還抓著自己的腳踝,正往上抬高,顯然是要把自己往地上甩去。


    “別……”蔣鬆才剛來得及出這一個字,整個人就好像甩棉被一樣被周浩甩了起來,而後周浩就用力往地上一摔,蔣鬆就背部朝下的撞擊到地麵上。他隻覺腦海裏“轟隆”一聲巨響,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著被摔到地上,整顆腦袋都被撞得炸裂開來的蔣鬆,周浩才放開了他的腳踝,轉而向那邊靠在牆角爬不起來的杜楓海走去。


    杜楓海剛才被周浩一拳打飛撞到牆上,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散了架似的,根本爬不起來,而且下顎骨也被周浩完全打碎了,也發不出聲音來。看著自己兩個朋友接連慘死在周浩手下,杜楓海瞪大的雙眼裏充滿了恐懼,看著不斷逼近自己的周浩,感覺他就好像一頭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似的。


    周浩走到他身前,伸手揪住杜楓海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揪了起來,麵對麵的逼視杜楓海,周浩的聲音異常陰冷,聽著也能讓人頭皮發麻,“看在你老爸的份上,我已經給過機會你了。你卻不懂得珍惜,居然還這樣對待我的輕輕。”


    看著杜楓海雙目裏透出來的恐懼,周浩冷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就這麽殺了你的話,太便宜你了。”他用力一摔把杜楓海重重的摔到地上,當場就把杜楓海摔成了內傷,怎麽也起不來了。


    而周浩則慢慢的抬起右腳,又狠狠的踏在了杜楓海的左膝上。


    便見這出租屋又震動了一下,周浩的右腳切切實實的踩到了地板上,還留下了一個很深的血糊糊的腳印,而杜楓海的左腳就好像被車輪碾過一樣,膝蓋部分整個都扁平了,腿部和腿也完全分隔了開來。


    “嗚——!”杜楓海下顎骨盡碎,就隻能發出這種猶如狗吠的慘叫聲,而且雙目睜得很大,淚水也不斷的湧出來。


    周浩卻對他沒有絲毫憐憫,又抬起右腳猛然踏在他的右膝上。


    “嗚——!”地麵又震動了一下,而杜楓海的右膝也被周浩給踩扁了,這種刮骨蝕心的劇痛,也讓杜楓海的身體不斷抽搐起來。周浩為了防止他痛昏過去,還故意給他灌了一絲真氣讓他保持神誌清醒。


    雙腿被廢,杜楓海臉色慘白,沒有半分血色,額頭上也蒙了一層厚厚的虛汗。不過周浩還沒有打算放過他,兩手一抓就鉗住了杜楓海的雙肩。十指慢慢的收緊,就聽到那“格勒格勒”的骨頭碎裂聲不斷傳來,其肩胛骨竟然就這樣被周浩徹底捏碎。


    “咯咯……咯咯……”杜楓海的喉嚨裏發出了一種絕望的聲音,就整個人頹然躺在了地上,肩胛骨盡碎,他的雙臂就徹底廢了,再加上雙腿,從此以後,他就隻能跟蛇蟮一樣在地上爬了。


    望著慘不忍睹的杜楓海,周浩心裏的怒火才總算平息了下去。回頭看了看顏輕輕,見她還在昏迷當中沒有醒來,周浩心裏有一絲慶幸,好在顏輕輕沒有看到這種慘況,否則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生出恐懼的心理。


    環顧四周,就見這出租屋裏血汙滿地一片狼藉。周浩深深呼吸了一下,就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話撥通了文向東的號碼,“文叔,你有沒有辦法搞到四號海洛因?不需要太多,五十克就夠了。嗯,這樣,你讓人把它拿來黃石街這邊,就是杜楓海的那個出租屋裏,我在這裏等著。”


    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杜楓海已經明白周浩是要嫁禍自己了,不過現在他也不在乎了,隻不過那淚水不斷的從眼裏湧出來,劃過臉龐低落到地上。


    不久,一個男人就來到了出租屋這裏,卻是文向東派來的給周浩送海洛因的手下。這男人在文向東手下多年,也算是見過血腥,可是一來到門口,他就被裏麵那彷如修羅屠場的血腥景象給嚇倒了,渾身發抖,不住的後退。


    “不用怕,這些都是該死的人。”周浩從屋裏走出來,雙手上的血汙也已經洗幹淨了。


    看到周浩,這男人就知道裏麵那些人是他殺的了。眼前這年輕英俊的男人,手段居然如此殘酷,讓這混了黑道十多年的人都忍不住心裏發寒。他強自壓下心裏的驚懼,喉嚨發澀的道:“你……你就是周先生嗎?”


    “嗯。”周浩頭,“是文叔派你來的吧,我要的那些東西呢。”


    那男人顫著手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然後遞給周浩。周浩拿著那包白色粉末,心裏清楚這就是四號海洛因了,純度非常高,他道:“謝謝了,回去之後你就跟文叔,這海洛因的錢我會還給他的。好了,等會□□就會來的了,你快走吧。”


    “那,那我先走了,周先生。”罷,這男人就立即離開了。


    周浩拿著這包海洛因回到屋裏,就找來一條手巾抹去自己留在這海洛因上的指紋,然後又把這海洛因隨便放到屋裏的一個鐵罐裏。接著,他就撥通了司徒立的電話,讓他派□□和救護車過來。


    □□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那些□□見到出租屋裏的情形也被嚇了一大跳,這些有多年刑偵經驗的幹警也為蔣鬆和費雲方的死狀而震驚不已,看向周浩的眼神也多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隻聽周浩把顏輕輕橫抱起來,淡淡的對那些□□道:“這些人綁架了我的家人,還強行給我家人注射毒品,你們搜一搜這裏吧,應該還會有毒品的。”罷,他就抱著還沒醒過來的顏輕輕走到了樓下的救護車裏。


    顏輕輕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裏,而顏彤和魯詩萍也立即收到消息趕過來了。由於王惜君過些日子就要跟周浩去香港了,就趁著這段時間回去她爺爺奶奶那裏探望一下老人,順便告訴老人自己中考得利的消息,所以王惜君此時並不在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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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彤和魯詩萍趕過來的時候,醫生們正在給顏輕輕檢查,而周浩也在病房裏陪著。


    “怎麽了?輕輕沒事吧?”顏彤和魯詩萍緊張的問道。


    “應該沒事。”周浩臉上的神色也很是擔憂。


    “浩,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會弄成這樣子的?”顏彤問道。


    周浩就把杜楓海綁架顏輕輕並給她注射毒品的事了出來,顏彤平常也是個好脾氣的人,但如今聽到那個杜楓海把自己侄女害成這樣,也忍不住恨得銀牙發癢。


    這時,那個給顏輕輕檢查的女醫生就道:“病人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這位先生你病人被注射了海洛因,但我們沒有在病人體內發現任何毒品的成分。”


    周浩答道:“因為我之前已經幫她解毒了,醫生,我最關心的事,她會不會形成心理毒癮?”他最擔心的就是幫顏輕輕消去那海洛因的毒素之後,她會跟那些從戒毒所裏出來的人一樣,生理毒癮是戒除了,但心理毒癮不除,日後就屢屢回到毒品的懷抱中。


    “如果是被強行注射,又能馬上解毒的話,病人還來不及形成心理毒癮。”女醫生道:“不過也不能絕對肯定,我建議還是讓病人住院觀察一下吧。”


    “嗯,那就這樣吧。”周浩頭。


    “浩……浩……浩……”這時,顏輕輕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浩和顏彤等人立即走到病床那邊,就看到顏輕輕依舊還沒醒來,不過好像在做什麽噩夢,嘴裏不斷的輕喚著周浩。


    周浩連忙抓住顏輕輕的手,對她柔聲道:“輕輕表姐,我在這,浩在這。”


    仿佛是感到了周浩在身邊,顏輕輕臉上便回複了平靜,嘴角還微微露出一抹笑意,顯得十分安詳。


    看到這情形,魯詩萍還隻是以為周浩和顏輕輕隻是姐弟情深,而深知內情的顏彤卻清楚他們這是兩情相悅,心裏不禁猶豫了起來,“難道我真的不該讓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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