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說方問山不夠厲害,之前方問山完好無損的時候,邙山四獸在他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足見其厲害,隻是方問山被迷了心智幾年的時間,身體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武力自然大打折扣,如果茅山馬家再以好手襲擊的話,自然不是敵手。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聽見老黃的聲音,老黃不是和方問山在一起嗎?怎麽方問山單打獨鬥,老黃沒伸手呢?難道說老黃又落入了敵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我這費盡千辛萬苦取來的黑龍膽,也就無用了。


    一念至此,我急忙加快了步伐,迅速的到了洞口,探頭一看,果然如我所料,正是老黃和方問山藏身之所,隻是我們又換了個方向,不是從上次那個洞口出來的,而是另外一個比較隱蔽的洞口。


    場中方問山正和兩名男子爭鬥不休,那兩名男子,我也見過,一個是侏儒,一個是魁梧大漢,正是邙山四獸之中的青牛白狗,隻是他們的寵物卻都不在,應該是這洞穴之中,不大方便帶進來。在旁邊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那扶白,另一個則是滿麵紅毛的瘦小漢子,看樣子,邙山四獸全都來了。


    方問山被青牛白狗兩人纏著無法脫身,而老黃則滿麵癡呆的站在扶白的身邊一動不動,不用問也知道,老黃又被扶白控製住了,剛看到這裏,方問山陡然發出了一聲慘呼!


    我急忙一轉頭,隻見那青牛已經抓住了方問山的手腕,仗著身大力不虧,硬是死死抓住不放,完全牽製住了方問山的行動,那白狗身材矮小,甚是靈活,圍著方問山不停轉圈,伺機就是一下,剛才方問山一聲慘叫,就是後背上挨了他一掌,而且這孫子手掌心裏還暗藏了一把鋼鉤,這一掌拍的,直接從方問山的脊背之上生生撕下一條肉來。


    我一見再也忍不住了,立即揚聲喝道:“住手!”人隨聲出,一閃身就跳了出去,再一閃身,已經到了戰場之中,劈麵一拳,直打那青牛麵門,我速度極快,又是忽然躥出,那青牛一個躲閃不及,被我一拳打中鼻梁,頓時鮮血噴濺,吃疼之下,再也抓不住方問山了,手一鬆,方問山急忙回撤,我一閃身攔在了他的前麵,又一腳踢向那白狗。


    那白狗卻極為靈活,一閃身躲開,反而回了我一擊,我身手擋開,往回一跳,已經和唐一泓、方問山站到了一起,還沒來及說話,那扶白就扭動著腰肢往前走了兩步,嬌聲笑道:“又是你小子!你的腿還真長,我們一來你就來,不過這一次,可沒上一次那種好果子吃了!”


    我冷哼一聲,手一指邙山四獸道:”有什麽本事,你們盡管使出來,小爺今天就從生死薄上鉤了你們四個的名!”


    話剛落音,那青牛就衝了上來,他剛才沒有防備,吃了我一個悶虧,自然怒火中繞,這些家夥一向作威作福慣了,何時吃過虧,要是被方問山打了,還有情可原,可我卻名不見經傳,更是惱羞成怒,所以一上來就是大開大合,拳打中門,暗腿撩陰,拳出帶勁風,腿起無聲息,大概是想一招就將我製服。


    可他打錯了算盤,打架我可不怕他!


    我立即一抬腳橫踹,他拳頭未到,我腳已踹了過去,他的撩陰腿也失去了效果,隻好躲閃,可我哪裏會讓他緩過來,跟上幾拳,拳如雨點,逼得他節節敗退,隨即起腿,腿如疾風,呼呼呼接連三腿,已經將他逼的連退三步,正好到了我向要他到達的地方。


    打架這玩意,一技巧二體能三氣勢,這是三個必然的條件,另外還需要搭配地利、風向甚至光線等等因素,真正的高手決鬥,在動手之前,一定會將左右前後的地形都看一遍,哪裏有坑哪裏有窪,哪裏有石頭會絆腳什麽的,都記在腦子裏,防止動手的時候再踩上去,影響平衡都是小時,要是崴了腳就麻煩了。


    我之所以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就是要將那青牛逼過去,在他身後,就是一塊碎石,隻要他再退一步,必定踩中,而實際情況也正如我所料,那青牛接連倒退,一腳踩中碎石,頓時身體一晃,失去了平衡,我趁機衝上,蓄力與拳,呼的一聲,當胸擊去,這一拳隻要擊中,我有把握讓他瞬間喪失戰鬥力,而且我也算準了時機,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惜的是,旁邊還有個白狗!


    就在我上前猛擊青牛的時候,那侏儒白狗一陣風般掠了過來,一伸手就向我腰間抓來,我知道他手掌之上藏有鋼鉤,哪裏敢讓他抓到,無奈之下,隻好放棄了追擊青牛的大好機會,一閃身躲到了一邊,順勢反手一拳直砸白狗的麵門。


    白狗根本不敢與我硬對硬,一見我放了青牛轉攻向他,立即閃身後退,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廝看出來青牛危險了,故意逼我收招自保的,果然,青牛一晃站穩,迅速明白自己差點丟了大人,更加惱羞成怒,立即怒吼一聲,身形一縱,對著我就撞了過來,真的像一頭蠻牛一般。


    我剛才一拳打向白狗落了空,還沒來得及變招,青牛已經到了近前,我一閃身躲過青牛一撞,順手在他後背上砍了一記手刀,所用力氣已經不小了,而那青牛卻似乎根本就沒感覺一樣,一轉身,又揮拳對我迎麵痛擊。


    我被兩人一招連一招逼的每次都無法施展,早就有點惱火了,青牛這一拳打來,我幹脆不躲不閃,手一揮一拳迎了上去,兩拳相撞,砰的一聲響,我就覺得拳頭一陣陣發麻,而那青牛則怪叫一聲,猛的一個翻身,又接連後退三步,手一伸就藏到了身後。


    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手傷到了什麽程度,但我從他臉上不停顫抖的肌肉上,就可以看出來,這一次他肯定吃了不小的苦頭,搞不好幾根指骨全都得斷,他雖然成名多年,可我卻在深山苦練了多年,博取名氣,是需要時間的,浪費大量時間在名氣上,怎麽可能還有時間用在修行上,他的拳頭也許硬過,但現在絕對沒有我的拳頭硬。


    青牛吃了大虧,我立即暗自提神,等待白狗上前,他們兩個的習慣我已經摸到了一點,青牛退白狗必定上,白狗退青牛則出手,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這是個優點,但也是個缺點,隻要摸透了他們出手的方式,接下來就等著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果然,青牛一退,白狗立即一閃身就衝了過來,雙手連抓,一抓我脖子大動脈,一抓我肋骨要害處,我一見他上鉤了,立即倒退一步,佯裝躲閃,引他欺身而進,白狗幾乎想都沒想,就跟隨著向前衝了一步,一手揮出,抓我咽喉,我見距離已到,猛的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白狗甚是機警,手腕一被我抓住,立即甩手就想走,可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怎麽可能放手,往前一拉一帶,腿已掠起,一腳側踢,啪的一聲,就踢在了白狗的臉上。


    我這兩下,可是下了狠手,力道起碼用了八成,就算是一塊石頭,也得被踢飛,何況白狗隻是血肉之軀,頓時鮮血長流,啊的一聲,慘叫出口,可以聲慘叫還沒落音,我已經又起兩腳,一腳踢在他嘴巴之上,生生將他的慘叫聲都堵了回去,另一腳則直接踢在他的太陽穴上,同時手一鬆,那白狗頓時就飛了出去,他本來就是個侏儒,沒多少重量,被我這兩腳踢的,直接飛起向後撞去,砰的一聲撞在一根鍾乳石上,將鍾乳石撞的一斷為二,人還翻滾出去好遠。


    那白狗一落地,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已經口一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隨即一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一指我,嘶聲道:“你。。。。。。”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已經再度哇的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來。


    我自己的攻擊,自己心裏當然清楚,白狗被我連踢幾腳,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可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別想下床了,這裏可沒地兒給他療傷,稍有不慎,我就能要他的命。


    剛想到這裏,那青牛已經狂吼一聲,單臂一揮,猛的向我衝來,仍舊是勢如瘋牛,一拳直擊我的麵門,我冷哼一聲,這廝腦子不好,剛才被我廢了一隻手,一眨眼就忘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將他另一隻手也廢了,一念至此,單手握拳,一拳擊出,硬打青牛的拳頭。


    可誰料就在兩拳即將相撞之機,那青牛卻猛的一收手,一頭就撞了過來,我一拳打在他的頭上,如同打中了一個鐵疙瘩一般,整個手連帶著手臂,瞬間麻木不堪,幾乎沒有了感覺,好像一條胳膊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般,估計一時半會都能使不出力氣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山海秘聞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楊小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楊小左並收藏山海秘聞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