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是聽見他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哎!看現在這個趨勢,怕是老楊也保不住你了,那邊已經動手了,黑狗白狐都現身了,就連青蛇也露麵了,隻怕這村子的寧靜到了頭了。不死幾個人,是不會了結的了。”


    我越聽越糊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疑惑了,連忙問道:“那邊是什麽?好人還是壞人?這黑狗是誰家的?白狐我倒是知道,青蛇在哪露麵了?我怎麽沒看見過?”


    文先生的表情變得十分無奈,歎了口氣解釋道:“白狐黑狗青蛇灰鼠邙山四獸,這名字就透著一股邪味,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你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有你爺爺、算命瞎子還有老張頭在,可能還要加個神遊郎中方問山,他們四個倒是翻不了這個天。”


    我依舊聽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茫然的盯著文先生。這些東西除了白狐,別的我還真是沒怎麽接觸過。


    文先生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再次雙手抓著我的肩膀說道:“九齡,這些都不重要,你隻要記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跟你爺爺他們這一次栽了,你要報仇的話,就去廣西找馬浩宇,白狐黑狗青蛇灰鼠邙山四獸不過是些走狗,隻有姓馬的一家才是原罪。”


    文先生話音剛落,外麵就突然響起一陣“桀桀桀桀”的陰笑聲來。這聲音與老黃那種想說說不出來的聲音還不太一樣,聽起來像是我在霧裏聽到海盛的呼救聲那樣,四麵八方都有。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而且明明是人發出的,卻透著一股子陰邪的味道。


    隻見文先生一聽到這個笑聲,頓時如臨大敵一般,從頭上隨手扒下來一根白頭發,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警惕的盯著門口說道:“佘慶子,既然來了,就別玩這套無聊的把戲了。”


    那人聽見文先生的話,又陰笑了幾聲,這才說道:“進去我倒是也想進去,隻是我膽子小,你在裏麵,我怕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啊!不過裏麵那個老楊家的後人,對我來說倒是值得冒險一次。你知道的,我生性謹慎,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誰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麽舉動。”


    外麵那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陰笑著說道:“不過嘛,我雖然膽子小,耐心卻很好。在這裏耗上十天半個月,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楊左衛那幾個老不死的能否回來還未可知,即便回來了恐怕也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麵。老馬家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應付的。”


    那個人似乎頗為自信,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等得起,你們恐怕就等不起了。村子裏的回陽燈熄了,年輕人不知輕重關係,你不會也不知道吧?楊左衛那三個老頭生死未卜,老黃還在不周山等著你們營救。所以呢,我就不信你們能在這房子裏麵待一輩子不出來。”


    這番話一出,文先生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但是很顯然他控製的不錯,用十分淡定的神態說道:“你不怕我自然也不怕,旁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楊左衛雖然老了,但是獅子再老也有一口銅牙一雙利爪,你要是不怕惹火燒身盡管來動他的孫子試試。”


    外麵那人又說道:“你還真是老了記性不好,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再說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據我所知老馬家這次動用的可不止邙山四獸,另外還出動了兩個厲害的家夥。看樣子老馬家對件東西是誌在必得了,不過嘛,那件東西我沒啥興趣,這個小子我倒是要定了。”


    見文先生不說話,那人繼續說道:“我勸你識相的話,最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我相信你如果不摻和進來,老馬家也不會去找不自在。你繼續當你的神棍,否則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我聽到這裏,雖然依舊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可是心裏卻愈發緊張了,生怕文先生就這麽丟下我走了,因為這個佘慶子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什麽好人,更是直言要對付的隻有我。


    隻是我搞不懂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號人?聽他們所言,似乎文先生跟這個佘慶子早就認識,還有點交情。這讓我更家忐忑不安了,緊緊的抓著文先生的衣角,生怕他丟下我不管。


    也許我抓的太用力了,文先生轉頭看了我一眼,安慰道:“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哎!為何要生在楊家,也許老楊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不過至少你度過了十幾年安穩的生活。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要遭遇很多事情的。你一味想躲,是躲不開的,隻有用你的實力,像你爺爺那樣,讓他們不敢欺負你。”


    這話剛落,文先生突然麵色一變。剛才還是和顏悅色,轉眼之間殺氣四起,猛地從懷裏摸出來兩把短小的桃木劍,朝著地麵狠狠的插了進去。大吼道:“佘慶子,不要欺人太甚,當真以為我看不見你嗎?”


    隻見兩把桃木劍一插進地麵,頓時房間裏麵的桌椅“撲通撲通”翻了一地,還伴隨著一聲慘叫響起。我恍惚中似乎看見一個人影,在我麵前一閃而過,隨後再次消失在視線之中。


    幾秒鍾之後,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隻是這次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威脅自信的語氣了,聽起來似乎十分痛苦的說道:“老神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這是你自尋死路,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文先生緊閉著雙嘴,並不答話。神色十分警惕的朝著四周盯著,仿佛如臨大敵一般。雙手的桃木劍已經從地上取了出來,緊緊的抓在手裏,桃木劍上依稀可見有些許血跡。看樣子那個佘慶子的本事要比文先生厲害,否則也不會對方受傷了他還這麽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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