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能失去的東西就是他的力量,如果失去了他的獸核,那他還怎麽親手向金龍雲尾狐一族複仇?


    如果淩汕無法做到,為自己被金龍雲尾狐一族的人害死的家人複仇,那麽他努力了這麽久,又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紫菱道:“可是……丫頭你要認清現實,雖然現在淩汕的狀態並不好,但是現在我的能力真的無法幫到他……”


    紫靈兒道:“可是你在沒有實體的時候都能戰勝異麟草不是嗎?那為什麽不能救一下淩汕呢?”


    紫菱冷漠道:“這是兩回事……”


    紫靈兒不能理解,“這為什麽是兩回事呢?你可以用你的靈氣進行戰鬥,卻不能用來幫助淩汕恢複獸核嗎?”


    紫菱的聲音更加冷漠道:“沒錯,就是這樣!”


    紫靈兒不敢相信,紫菱竟然會真的告訴自己,她救不了淩汕,可是原來在南域參加夏日慶典的時候,紫菱不是一直想著幫自己尋找淩汕,甚至還告訴自己要好好對待淩汕的嗎?怎麽現在卻……


    還沒等紫靈兒反問紫菱,紫菱就開口道:“你不必再問我為什麽,這件事情我不插手,至於淩汕的安危和他的未來,便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與我無關!”


    說完這句冷漠到冰點的話後,紫菱便從紫靈兒的精神世界中消失了。


    此時最崩潰的莫過於紫靈兒,雖然她可以給淩汕輸送靈氣,讓淩汕可以盡快修複他身上已損壞的靜脈,但是無法幫助淩汕恢複到從前。


    紫靈兒雙眼暗淡無光的看向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淩汕,眼前一陣模糊,一顆顆的淚花,順著紫靈兒的眼角滾落。


    她沒有辦法拯救淩汕,因為自己的無能,所以無法為淩汕做些什麽事情。


    靜靜的坐在淩汕的身畔,握緊淩汕的手,看著淩汕小手指上還纏著一根自己的黑色發絲,心尖之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那種疼痛甚至可以讓紫靈兒感受到窒息的感覺。


    淩汕的手指全部被磨破,鮮血雖然已經凝固,但是卻依舊能夠想象到,曾經淩汕因為疼痛,而用手指狠狠摩擦地麵的疼痛感。


    那雙曾經骨骼分明修長白皙的雙手之上,滿是擦痕與劃傷,即使這樣,那根纏著紫靈兒發絲的手指卻依舊幹淨如新,那根黑色的發絲甚至如同剛從紫靈兒頭上拿下來的一樣,嶄新如初。


    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一點點的汙染,在白色的冰屋中,依舊可以散發出漂亮的光澤。


    看著淩汕的手,紫靈兒甚至能夠想象到淩汕在忍受折磨的時候,都在極力用生命保護著,自己的發絲,就好像那根發絲不是普通的發絲,而是紫靈兒本人一樣。


    這讓紫靈兒回想起在火靈山炎天靈峰獅的巢穴,淩汕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甚至用自己的身軀去抵擋那塊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岩石。


    結果最後比岩石上麵的火焰灼燒了皮膚,變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淩汕……你為什麽,每一次都要搞的自己那麽狼狽呢……”紫靈兒握住淩汕手掌的時候,忽然開口,用責備的語氣道:“你怎麽這麽傻啊……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紫靈兒將淩汕的手捧起,將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略帶粗糙的手心。


    紫靈兒帶著哭腔道:“我不是說了,我可以幫助你,你要相信我……可你還是不聽我說的話,偏偏要從銀鐲空間出來去遠古古城找我……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去找我啊?淩汕你……”


    一顆淚,落在了淩汕的手背上,那滴眼淚順著淩汕的手背,逐漸朝著淩汕的手腕滑落,留下一道淺淺的勒痕。


    “你怎麽總是讓我為你擔心呢……你為什麽總是……總是讓我……”


    紫靈兒忽然抱住了淩汕的手臂,撅起了嘴唇,委屈的瞪著淩汕的臉,略帶生氣的道:“我最近好想你啊……本來以為見到了天旬,就可以在銀鐲空間看到你,我甚是還想著,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再次擁抱你……”


    紫靈兒搖頭道:“可是你現在傷的太重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救你……”


    看著淩汕的臉,紫靈兒愣在那裏許久,努力的做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想控製住眼淚,但是卻發現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如同開了水閘一般,嘩啦啦的落個不停。


    或許是眼睛和心是好朋友,心在悲傷,所以眼淚代替心髒哭泣吧。


    在紫靈兒哭泣額時候,感覺一切都好像是在靜止一樣。


    淩汕是靜止的,自己也是靜止的一動不動的追在哪裏,似乎唯一流動的就剩下眼淚了,直到眼淚流幹,鼻尖與眼角都被染上了紅珊珊的顏色,紫靈兒的腦中也依舊一片空白。


    她感覺眼睛很痛,痛的甚至連睜開眼睛都變得困難許多,但是依舊找不到怎麽救治淩汕的辦法……


    似乎隻有再一次找到淩汕所說的那個紫衣紫眸的神秘少女,才能夠再次幫助淩汕將他的獸核恢複。


    如果這樣可以的話,那紫靈兒一定會去試一試。


    聽淩汕說,他是在無岸斷崖裏麵遇到的那個神秘少女,如果還想遇到那個少女,看來就要再去一次無岸斷崖……


    ……


    “紫姐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沈緋綾和聞人曉曉兩人,從紫靈兒進入這個冰屋的時候,就一直站在那裏。


    兩人從紫靈兒進入冰屋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兩人的雙腳和雙手此時都已經凍的冰涼,沈緋綾冷的貼近聞人曉曉,雙手也止不住的摩擦,對著自己的手心哈氣。


    聞人曉曉此時也冷的發抖,搓了搓手,默默的盯著冰屋的門口,等待著紫靈兒的出現。


    因為聞人曉曉站在冰屋門口,所以天旬也陪在聞人曉曉的身旁。


    他多次提醒聞人曉曉,不要再等了,回去他們的府邸喝杯熱茶吧。


    等紫靈兒自己出來之後,再讓守衛轉告紫靈兒,讓她過來找我們不就可以了嗎?


    雖然這是個好辦法,但是聞人曉曉還是選擇站在外麵等著紫靈兒的出現,她的眼神依舊是盯著那個冰屋,始終沒有將視線挪移開。


    而天旬現在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將厚實的披風拿出來,為小姐披在身上保證聞人曉曉不會著涼。


    在等了許久之後,天旬忽然發現聞人曉曉的臉色越來越白,於是趕忙開口懇求道:“小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在這裏等著實在是太冷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可是聞人曉曉還是不願意回去,僵硬的笑了笑道:“沒事的……紫靈兒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天旬著急到攥緊了拳頭,“小姐!”


    聽到天旬生氣的聲音,聞人曉曉依舊不理會天旬,這倒是讓天旬瞬間發了火兒。


    天旬道:“都是這個紫靈兒!我要進去找她!”


    天旬可看不得聞人曉曉這麽較弱的身體,因為站在這冰屋外麵而受了風寒,而且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為那個紫靈兒。


    以天旬的脾氣,他絕對忍不了。


    即使不是紫靈兒,是聞人西祠也不能讓聞人曉曉,站在冷風中等這麽久!


    聞人曉曉看到天旬,似要闖進冰屋,便趕忙上前拉住天旬,“天旬你回來……”


    天旬不解的看著聞人曉曉道:“小姐!你告訴我,你在這裏等著紫靈兒這麽久,到底是為了什麽啊?難道你也擔心淩汕?”


    “我當然擔心……可是紫靈兒她一個人在裏麵,萬一因為淩汕傷的太嚴重而難過哭泣該怎麽辦?我們總不能看著她一個人難過吧……”聞人曉曉說完之後,有無奈的皺了皺眉。


    天旬搖頭道:“就為了這一點,所以你才要執意等她出來嗎?”


    聞人曉曉點頭道:“對……到時候紫如果靈兒難過的從冰屋出來,能看到了我們在這裏等她,她應該會覺得有些溫暖吧……畢竟這個銀鐲空間太冷了……”


    天旬道:“可是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因為站在這裏而生了病,我也會擔心?紫靈兒也會擔心你呢?”


    聞人曉曉聽到天旬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隻是忽然將目光從冰洞上移開,視線逐漸慢慢的降落到自己身上披著的那件披風上麵。


    沈緋綾聽到天旬的話後,忽然轉頭看了看聞人曉曉,笑了笑道:“曉曉姐姐,你還是先回去吧……如果連你也生病了的話,我們到時候還怎麽幫你找你的父親啊?”


    聞人曉曉看著沈緋綾真誠的眼神,想起了自己曾經跟沈緋綾他們說過,等到找回淩汕之後,就幫助自己尋找一下聞人西祠,她的父親。


    如果在沒有找父親的時候就生了病,萬一找到父親的時候病還沒有好該怎麽辦?她不想讓聞人西祠看到自己生病的樣子,她要告訴自己的父親,女兒已經不像以前那麽脆弱了,女兒現在很健康,所以父親你多回來陪陪女兒吧。


    可如果那到時候,自己生了病,讓父親擔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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