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六個選項先不說,皇子和單撣惡為什麽會出現在王家古宅?


    楚君回記得單幫主應該在醫館打點滴,皇子應該在客棧自閉,這倆貨是怎麽跑到王家古宅來的?


    “算了,選六。”


    選項怪就怪吧,選什麽倒是不用猶豫。


    【靠著謝維丕拖住垂天的間隙,你悄悄退走,來到了王家古宅】


    【這邊的很多江湖人都遭到了王家和長生教的屠戮,在一片喊殺和慘叫聲中,有兩道叫的格外的響】


    【你感覺到些許耳熟,就循聲找了過去】


    【在一個陰暗的牆角裏,你發現了兩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人,一個少了一個眼睛,一個少了一個耳朵】


    【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幫主】


    【“真丟人。”你一手提一個,踏步歸墟,拎著他們往北方馳去】


    【耳邊冷風呼嘯,像是刀子一樣刮在皇子殿下的臉上,沒一會兒就全紅了】


    【“其實……我可以解釋……”】


    【“解釋你為什麽像大姑娘一樣破嗓子的叫?”】


    【“那是他的神意。”單幫主幫忙解釋了一句,“喊的聲越大,別人就越發現不了我們。”】


    【“那我為什麽能找到你們?”】


    【你剛說完這句話就反應了過來,是你的文宮免疫了這種幹擾】


    【不過伱嘴下依舊不留情……之前某人禍水東引的事你還記著呢】


    【“扮女人可以,可若是連男子的性情都丟了,你也就不必苟活了。”】


    【皇子殿下的頭垂了下去,烈風呼嘯,他好像嘀咕了句什麽話】


    【“大聲說。”你喝道】


    【“我說!十年磨礪倚天劍,一朝成就萬世名。”皇子殿下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一絲不甘和不忿】


    【他覺得你看輕他了!】


    【他如今隻是君子藏器,待時而動,而並非是廢物】


    【“誰的詩?”你並不信這是皇子殿下用來訴誌的詩】


    【“我爹的!”】


    【千秋不死王……倒是可能】


    【“哈哈哈哈哈!”你朗聲大笑,“十年?磨一劍需要十年?怪不得他覺得人生短逝,要去求那千秋不死。”】


    【“你回頭可以查查我錦雙刀習武至今才多少日,下次見你爹替我告訴他……百丈欄杆橫海立,一生襟報與山開,不爭十年爭一日,敢叫武業為我開!”】


    【皇子:“……”】


    【他隻因為老爹的一句“頗似我年少時貌”,就被幾位哥哥不容】


    【他要敢這麽猖狂,估計墳頭草都十丈高了】


    【生在王室,強是錯,弱也是錯,隻有坐上那把椅子,才沒錯】


    【單撣惡這時張牙舞爪的撲騰了兩下,吸引了你的主意】


    【“那個,魏老弟啊,你真是那位錦雙刀?”】


    【“這還有假?”】


    【單撣惡東瞅瞅西看看,沒找到他要找的那東西,尷尬的撓了下頭,“那……您的刀呢?”】


    【你微微抬頭,故作深沉的回道:“刀,豈是如此不便之物?當我想用的時候,刀自在手中。”】


    【啪啪啪——】


    【單撣惡瘋狂鼓掌,眼睛裏都快冒星星了,激動的抱住了你的手】


    【“刀哥,能不能傳我一門絕世神功?和《天殘地缺生身咒》那種等級類似的就行?”】


    【“你學武功幹嘛?振興卒林幫?”你表示如果是這種理由就算了】


    【“當然不是!”】


    【此時的單撣惡早就沒了卒林幫幫主這層外衣表現出來的凶惡,他急切的想要去做某件事,但他的實力……又實在差的很多】


    【“不說清楚你要做什麽,在我這兒想學武功可沒戲。”你看出了單撣惡出於某種顧慮還是不肯把事情講明白】


    【“算逑!”】


    【單撣惡牙一咬,將往事和盤托出……】


    【他姓單,大虞北部的那位柱國元帥也姓單,他們是一個單】


    【老單叫單雄西,當年是邊軍七卒中的“先登”,何謂“先登”?】


    【——逢戰時第一個登上城門的人】


    【眾所周知啊,大虞七卒的陣亡率非常高,無論是摧城、先登、陷陣、奪旗、神射、換帥、亂軍中的哪一個,基本都活不過三年】


    【但他們活著的時候,會享受大虞最高的待遇】


    【除了各種修煉資源拉滿以外,他們的私生活也在朝廷的關心範圍內】


    【雖然大夥心裏都懂,七卒是活不過三年了,但你總不能讓這群人到死都打光棍吧?】


    【大夥來邊軍掙軍功,為的就是當官,為的就是封妻蔭子】


    【結果這倒好,好不容易混成了“七卒”,老婆見不到,兒子也沒個影,大夥心裏能舒坦嗎?】


    【大虞表示:我來幫你解決這個事】


    【每一年,皇帝都會在國都大宴群臣,呼籲大臣們派自己的女兒帶著朝廷慰問品去邊境犒勞邊軍】


    【邊防是國家大事,哪個臣子敢不從?】


    【於是那些名門望族就都派了自家最漂亮的姑娘過去……為什麽不派不漂亮的呢?因為皇帝親自審,審的比後宮選妃還嚴,不漂亮的不要】


    【誰敢用旁係的女子,或者什麽“義女”之類的東西湊數,一個“不體恤邊軍將士”的帽子就扣了下去】


    【千秋不死王親自操刀,連上一朝的免死鐵卷都無用】


    【在這位的推行下,大虞的邊境經常會出現讓人恍惚的一幕——】


    【塗著胭脂水粉,披著綾羅綢緞的女子與滿身血汙、光著膀子守塞的男人交錯而過】


    【他們的交錯,像是和平與災亂的交錯,也像是關外的凶險與關內的安寧之間的交錯】


    【關外的漢子見了關內的姑娘,嘿,咱這關守的有意義,不然這些白嫩的娘子都讓外族糟踐了】


    【關內的姑娘見了關外的漢子,那都得豎個大拇指……這才是真氣概!】


    【京城裏鬥個雞,溜個鳥都算大爺了,打個架那得叫紈絝,那種小白臉看多了,姑娘們看邊軍的這些漢子是真動心啊】


    【還是那句話,大虞國情擺在這,以陽剛為美,某位“六小伶”當上皇帝那不也換賽道了嗎?】


    【沒有姑娘能拒絕一個在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猛將,也沒有姑娘能拒絕一個殺的七進七出的,鑿軍陣如犁地的上將】


    【而這些在京城隻會出現在話本故事中的場麵,隻是大虞七卒很日常很日常的一種戰術展現】


    【這些頂天立地的真漢子,成了那群春閨才女此生不嫁的唯一】


    【她們不在乎三年之後,大虞的女子比古時剛硬的多,不少人都彪悍的說出了“別動,我就幫你留個種”這種話】


    【敢愛敢恨,女兒本色】


    【大虞七卒中有一個規矩,能護著一身紅裝的姑娘在戰場上走一圈,不讓一滴血濺到姑娘的裙擺上,便算是天地證婚】


    【國法,是認的】


    【誰家裏要是賴賬,千秋不死王會讓他知道什麽是死亡】


    【隻是……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衝動,需要付出代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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